于宏達激動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靈、還真是靈啊,這佛牌效果是真的霸道啊,哈哈,羅,被你中了,真的是把把都是大牌型啊,哈哈哈!”
老實我也對這金面巫師超陰牌的效果很好奇,我讓他別激動,慢慢把情況告訴我。
于宏達從他坐下來第一把開始就見到效果了,上手就是大牌型,整個下午他都處在打雞血的亢奮中,牌友根本看不出他表情的變化了,哪怕手上的牌很爛,但轉(zhuǎn)個兩三圈,摸來的好牌又湊成了大牌型,就像擺好等著他摸似的,還有他的強迫癥習慣就算被牌友看出來了也沒關系,照樣能胡。
我皺眉問他有沒有按照我的吩咐做,于宏達有,他都放棄了很多把大牌了,只選擇幾把倍數(shù)最高的進行胡牌,一共胡了五把,光這五把就讓他贏了三十來萬,他的牌友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沒懷疑什么,以為他是運氣好。
雖然我猜到是這結(jié)果了,但真正聽到還是有些吃驚,既然效果這么好如果于宏達繼續(xù)跟這些固定的牌友打,遲早會讓人家覺得有問題,我:“于總,我建議你還是換換牌友,老是贏那幾個人,人家肯定要起。”
話沒完于宏達就:“我又不傻當然知道,所以下午散場的時候我就跟他們最近廠里很忙,沒時間打麻將了。”
我愣了下,于宏達這賭鬼正在興頭上,怎么變得這么冷靜了?
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突然:“這佛牌的效果這么好,跟他們打豈不是糟蹋了?又不能一直胡大牌,憋的慌啊,況且贏來贏去也才幾十萬,你不是效果越好的佛牌反噬也會很大嗎,我都拿命在賭了,不搞大點太吃虧了,所以我決定去澳門了,機票我都訂好了,晚上就走。”
“去澳門?!”我吃了一驚,靠,還以為這家伙變冷靜了,敢情是在憋大招,這是瘋了吧?
“是啊,澳門賭場是合法的,我可以放開手腳大賭特賭,什么顧慮都沒有,能發(fā)揮佛牌的最佳效果,贏個千八百萬的對人家澳門賭場也沒影響,我又沒出老千,就算他們覺得我有問題也拿我沒辦法。”于宏達興奮道。
“據(jù)我所知澳門賭場沒有麻將局吧?”我問。
于宏達哈哈大笑:“羅啊,都到澳門了我還玩什么麻將,別的賭法也可以啊。”
我皺眉道:“那你這邊的供奉打算怎么辦?”
于宏達:“當然是帶到澳門去了,我連那邊的房間也訂好了,把佛牌供奉在房間里,澳門那地方飲食多元化,我打聽過了,那邊有正宗的柬埔寨餐廳,真的我很感謝你幫我請了這條佛牌,這么便宜還效果這么好,就算以后反噬很大,但能這么大賭特賭一場,又能給兒子留下一筆財產(chǎn),也不枉此生了,等我贏夠了給你分點,算是報答你幫我請了條這么好的佛牌,還有韓的單子,等我從澳門大勝而歸在跟他簽。”
于宏達連酒店房間都訂好了,看樣子是鐵了心了,我什么都沒用了,索性就閉嘴了,他的命運如何只能看老爺了。
本來我想掛電話了,但于宏達突然問:“羅,你和韓這幾有事沒用?”
我沒有,于宏達:“沒事的話我覺得你們可以跟我一起到澳門,一來可以當旅游玩兩,二來有你在我身邊,我心里有底,萬一佛牌有什么問題我可以直接咨詢你,當然,你們?nèi)グ拈T的費用我一條龍包了,不要你們掏一分錢。”
我對去澳門一點興趣沒有,李嬌現(xiàn)在又是這情況,我得留在這里才行,還哪有心思去澳門,于是:“不好意思于總,我沒興趣去澳門,只要你嚴格按照要求供奉就不會出什么問題,真有問題電話聯(lián)系就校”
于宏達嘆道:“那實在太可惜了,等我好消息,掛了。”
掛羚話后我去了韓飛的房間找他,把于宏達去澳門的消息告訴了他,韓飛很失落:“唉,這么我要在這等他回來了?誰知道他還回不回得來啊,這佛牌效果這么強悍,搞不好在澳門就反噬了,我這單子不是泡湯了?”
我安慰道:“再怎么陰邪的佛牌反噬也需要時間,放心沒那么快,于宏達去澳門頂多一兩就回來了,你在石獅踏實呆一兩就行了,我保證他回來后你的單子就能簽成了。”
韓飛無奈道:“也只能這樣了,真是好事多磨啊。”
我看韓飛情緒不高,就點了些外賣和啤酒,陪他喝點安撫他的情緒。
我們喝著酒聊了許多,不過都是我在以前做過的佛牌和驅(qū)邪生意,聽的韓飛都入了迷,他時而因為趙威把佛牌戴進褲襠里哈哈大笑,時而又被張金玲吃蛇膽變成蛇感到震驚,不禁讓他感慨這個世界的光怪陸離。
我們就這么喝了個把時的酒后于宏達又給我打來羚話,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問題要咨詢我,我剝著花生隨手按下了免提,韓飛把耳朵都豎起來了。
于宏達:“羅,我到機場了。”
我苦笑道:“大哥啊,你到機場了跟我匯報什么啊。”
于宏達壓低聲音:“不是啊羅,我有問題要咨詢啊。”
我問:“什么問題?”
于宏達:“我騙老婆是到西北出差查看市場,心急提早來了機場,離登機還有一段時間呢,剛才我在候機室里等著就睡著了,然后做了個夢,佛牌里的大神給我耳抱了,這個留著騰格爾發(fā)型的大神很奇怪,住在樹屋上,他從樹屋跳下來,齜牙咧嘴的瞪著我,還伸出血淋淋的手掐住我脖子,警告我最好不要坐飛機,他討厭坐飛機,你這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啊,羅,這個要怎么。”
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了來了,只覺腦袋里“嗡”的一聲炸響了,呼吸頓時紊亂,根本聽不進于宏達在什么了,張大了嘴巴,顫聲道:“你、你剛、剛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