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十分寂靜,只有我低沉的誦經(jīng)聲,吳添貼到了墻上,緊張的四下亂看,時間在分分秒秒的過去,我已經(jīng)持續(xù)念了半時的經(jīng)咒了,但什么情況也沒發(fā)生,搞得吳添越發(fā)緊張了,聲問:“老大,到底行不行啊?”
我不停的誦經(jīng)也沒功夫搭理吳添,就在這時他一個驚顫,失聲道:“老羅,你看!”
我朝吳添看去,只見他露著驚恐表情盯著窗戶那邊,我將目光轉(zhuǎn)向窗戶,猛的發(fā)現(xiàn)窗簾在詭異的飄動,但窗戶并沒有打開,屋里并沒有風!
只見窗簾動的越來越頻繁,漸漸向上懸浮飄起,人形輪廓忽然出現(xiàn)在了窗簾上,緊跟著一張人臉就凸顯了出來。
這一幕把吳添嚇到不住哆嗦,后背死死貼著墻壁幾乎沒有縫隙了。
這時候房間里的溫度像是忽然降低了很多度,冷的人直哆嗦,臥室里的陰氣開始加重了,陰靈要來了,我趕緊定了定神加快了誦經(jīng),只見窗簾下沿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形黑影,黑影在地上慢慢延伸靠近了床,與此同時窗簾里的人形輪廓開始消失。
很快這道人形黑影就“爬”上了床,雙手抓住了陳露的腳踝,黑影逐漸在陳露身上延伸,沒多一會就把陳露給覆蓋了。
吳添應(yīng)該只能看到窗簾的反應(yīng),看不到黑影,哆嗦道:“跑哪了?”
我沒空搭理吳添,目光死死盯著陳露,只見黑影做出了輕薄舉動,弄的陳露漸漸都起了反應(yīng),雙眼閉著,表情迷離,身子微微顫抖,喉嚨里還發(fā)出了呻、吟聲。
我戴在胸前的符螺忽然發(fā)出了警示,一個男饒淫邪笑聲傳進了我的耳朵,聲音深邃悠遠,就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讓人毛骨悚然。
吳添已經(jīng)看傻了眼,咽著唾沫道:“我靠,陳露她這是......。”
我也沒時間跟吳添解釋,立即換了阿贊峰教的束縛陰靈的經(jīng)咒,可能因為對經(jīng)咒的掌握還不到位,對陰靈好像并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陰靈對陳露的輕薄越發(fā)的激烈,陳露的反應(yīng)也越來越強烈,勾饒叫聲響徹臥室,身子時而蜷縮時而扭動,有時身子還打挺,簡直就是在上演活春宮。
這一幕把吳添都給看愣了,不住的吞咽唾沫,沒準他都起生理反應(yīng)了,我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因為我的注意力全在經(jīng)咒上面,這陰靈這么激烈,陳露反應(yīng)這么大,我生怕自己的經(jīng)咒駕馭不住。
我閉上眼睛不去看,盡量讓自己屏蔽入耳的動靜,認真的誦經(jīng),沒想到這么做了以后有效果了,很快我就感覺到動靜了下來,符螺跟我產(chǎn)生感應(yīng),呼呼的風聲傳進耳朵,漸漸變成了一個男人空靈的哀求聲。
男人哀求道:“法師,不要再念了,我很痛苦,啊~~求你不要念了。”
我很清楚這是陰靈跟我他心通了,于是在心里默念道:“要我不念也可以,不過你不要在糾纏陳露了。”
男人突然惱怒道:“我不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我謹記著阿贊峰的提醒,不能去惹怒陰靈,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于是穩(wěn)定心神默念:“為什么不答應(yīng)?你應(yīng)該很清楚你是鬼她是人,你們的結(jié)合是違背自然界法則的,這么做無論對你對她都沒有好處。”
男人聲嘶力竭道:“我離不開她!”
我:“人有壤鬼有鬼道,你這不是愛她是在害她!”
男人吼道:“我不管,這是她欠我的,她答應(yīng)過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的,但她食言了,如果不是她答應(yīng)我,我不會跟著她回來了!”
我狐疑道:“這么你不是這屋原先的業(yè)主嘍?”
男人沉聲道:“不是。”
我聽到情緒有些軟化下去了,于是問:“那你到底是誰,叫什么名字,又是干什么的,為什么纏著陳露還跟她回家?”
男人忽然哈哈大笑,笑聲格外的悲涼,只聽他哽咽道:“看樣子陳露沒跟你提過我,哈哈,她、她都不愿提起我了,看來都把我給忘了,哈哈哈,想知道我為什么跟她回來纏著她,你自己問她啊,你就問她誰是曲永波!”
我還想問什么手心突然一涼,一股寒意傳導(dǎo)進了我按在陳露額頭的手,弄的整條手臂都像是失去了知覺麻木了,我睜開眼睛一看,我的手臂都發(fā)黑了,還在冒著黑氣,由于我這一分神,都忘記了誦經(jīng),陰靈一下就掙脫開束縛,黑影一下從陳露身上消退,只見窗簾一飄,緩緩落下,陰靈跑了!
臥室里的氣溫回升到了正常狀態(tài),陳露躺在床上喘氣,但仍沒醒過來。
吳添緊張的問:“老羅,怎么樣了?”
我皺眉:“跑了。”
吳添驚道:“啊,那不是麻煩了,阿贊峰陰靈跑了就很難在束縛住它了,怎么辦?”
我想了想:“理論和實際情況是不同的,現(xiàn)在情況有點復(fù)雜了,看來要找阿贊峰重新了解下該怎么辦了,剛才我跟這陰靈進行了簡短的溝通......。”
我把跟陰靈溝通的情況告訴了吳添,吳添:“你的意思是陳露可能向我們隱瞞了什么?”
我點點頭:“起初我以為這陰靈是這房子原先的業(yè)主,如果是這樣就簡單了,到時候查一查這房子原來的業(yè)主是誰,打聽業(yè)主的過往感情經(jīng)歷,或許就能搞清楚怎么回事了,但現(xiàn)在看來不是這么回事了,按照陰靈的話來看他們之前就認識了,陳露不知道欠了這陰靈什么,不知道又答應(yīng)過這陰靈什么了,導(dǎo)致陰靈纏著她還跟著她回家了,老吳,你給黃老邪打電話,讓他趕緊去找阿贊峰,就發(fā)生了意外情況,問問阿贊峰該怎么解決。”
吳添掏出手機跑去客廳打電話了,我則坐在床邊,看著昏迷中的陳露沉吟道:“美女,你要是有事情瞞著我,我可沒辦法幫你啊,唉。”
吳添打完電話進來了,他黃偉民雖然很惱火,但還是知道事態(tài)緊急,只好去找阿贊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