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女人是方中華的二婚老婆，也就是方瑤的后媽，方中華的原配老婆幾年前因病過世了，后來才娶了這女人。
    這女人叫蘇婉晴，是北京本地人，三十二歲，比方中華了將近十六七歲，從二十來歲就在方中華的珠寶店工作，一直做到陵長，算是元老了，方中華為了獎勵她這些年對公司做出的貢獻，還把一成的股份分給了她。
    因為店里的事都是蘇婉晴在打理，跟方中華的接觸很多，方中華老婆過世沒幾年兩人就走到了一起，阿龍他們走到一起的時候一點征兆都沒有，直到兩人宣布結(jié)婚，大家才恍然大悟。
    雖然阿龍沒有明，但我意識到了什么，沒準這女人早就跟方中華勾搭在一起了，這才在方中華老婆死后沒多久就跟方中華走到了一起，方中華畢竟也是男人，又這么有錢，有點花花腸子也不奇怪，窩邊草是很容易上手的，只不過糟糠之妻在方中華心中的地位很重，直到去世兩饒關(guān)系才明朗化了，現(xiàn)如今這種事太多了，方中華能保持低調(diào)已經(jīng)不容易了，倒也能理解。
    阿龍?zhí)K婉晴這人很不錯，雖然比不上原來的大嫂那么賢惠，但也算是個賢內(nèi)助了，這些年給方家做了不少貢獻，為方中華打理生意，把珠寶店的生意越做越大，本來店面只有兩家，現(xiàn)如今都被她擴展到四家了，邊上兩家珠寶店是她談回來的，功勞很大，方中華對蘇婉晴也是贊不絕口，只是方瑤不怎么待見蘇婉晴，認為她沒資格取代母親的地位。
    我這也不奇怪，這世上還沒有哪個子女對后媽沒意見的，娘都是親的好，至于其他的我只是我笑笑沒有發(fā)表意見，畢竟這是方中華的私事，我不便過多打聽，再了我又不了解蘇婉晴，就更不好發(fā)表意見了，于是轉(zhuǎn)而問起了佛牌生意。
    阿龍解釋，剛才我沒留意到，其實在這四家一體的珠寶店里有一塊區(qū)域是專門經(jīng)營泰國佛牌的，而且營業(yè)額占陵里的大頭，黃金珠寶的價格是透明的，利潤不大，可以很一般，但泰國佛牌就不一樣了，這東西沒有統(tǒng)一的價格標準，在國內(nèi)又是比較冷門新鮮的事物，賣多少價格都有可能，不過這東西畢竟帶著陰邪，在北京這種政治中心管理很嚴格，賣起來不那么方便，所以用了珠寶店作為幌子。
    雖然如此，但方中華在這里開了這么多年的店，通過老顧客的傳播，佛牌基本上不愁沒生意。
    我們正聊著方中華趕到了，隨后他帶我參觀陵里的生意，介紹了他做佛牌、驅(qū)邪生意的流程，就在我參觀期間，都有好幾個是朋友介紹來買佛牌的，蘇婉晴殷勤的上前服務(wù)，很快就賣出了幾塊正牌，價格都不菲，比黃金首飾的利潤都可觀，這讓我很羨慕，不像我們店都是靠吳添在外面跑斷腿接回來的生意。
    我向方中華請教，他笑笑：“其實道理很簡單，老顧客都是新顧客發(fā)展來的，只要在我這里買過佛牌的，我老婆都會把他們拉進一個專門的群里，qq群、微信群都拉進去，不定期發(fā)個紅包，給這些老顧客點甜頭，這么一來這些老顧客就會義務(wù)的幫我們宣傳，只要身邊的親戚朋友有需要，他們第一時間就會想到找我了，朋友帶朋友，親戚帶親戚，圈子越來越大，整個群里的顧客都是給我拉生意的業(yè)務(wù)員啊。”
    我恍然大悟，原來還可以這么干，這次真是沒白來學(xué)到東西了，我打趣：“方老板，這不就是傳銷嘛。”
    方中華哈哈大笑：“也可以這么理解，不過我這種方式是合法的啊，哈哈，這要多虧我老婆了婉晴了，這是她想到的主意。”
    方中華指了指在遠處柜臺邊招呼顧客的蘇婉晴，我心這女人還真是不賴，不是個花瓶，做生意的腦子很活泛。
    “嗯，這法子值得借鑒，等我回武漢就讓店里也這么干，一來可以跟蹤老顧客的售后服務(wù)，二來可以利用這法子發(fā)展新顧客，一舉兩得，而且這么一來老吳也能輕松點了，不用風吹日曬的在外面跑了。”我。
    方中華點頭：“人是活的，招攬生意的法子可以有很多，就看你能不能鉆進去研究了，老實干我們這行的大多是沒有售后服務(wù)，什么原因你也知道了，但有些東西是兩面性的，只要有處理的好，不好的也能變成好的，羅老弟你對不對？”
    我贊同的點著頭，黃偉民一直罵我搞售后服務(wù)惹麻煩，但方中華卻偏偏有這種售后服務(wù)，還將弊端變成了發(fā)展新客戶的路子，看來有些事真的是要看什么人做的，像方中華這種劍走偏鋒的生意人，就駕馭的很好，想起他的懷柔政策籠絡(luò)人心，我總算明白他能把生意做到今的地步絕不是偶然，相反像黃偉民、毛貴利這兩種生意人，生意不會做的太大。
    方中華在附近的大酒店訂了個包間請我吃飯，還把他老婆蘇婉晴也給帶來作陪，席間蘇婉晴不停用好話勸酒，我不喝又不行，把我給灌的醉醺醺的，我心這女人不僅會做生意，還很會做人，難怪方中華會喜歡了，別是他了，像這種女人是男人都會喜歡。
    酒足飯飽后蘇婉晴回陵里忙活，方中華又帶我去了北京的其他地方，在這些地方都有佛牌店，每經(jīng)過一家佛牌店方中華都會讓阿龍停車，然后他就會向我介紹老板的背景，以及開店的年頭和生意的好壞，甚至連對方店里主營的佛牌種類都一清二楚，讓我吃驚不已。
    方中華商場如戰(zhàn)場，這么一來他能了解每個“敵人”的動向，一旦有什么變化他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yīng)，這叫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他靠這種法子已經(jīng)入股了好幾家佛牌店，他的生意并不局限于自己的店，我又是一陣佩服，想起自己做生意的能力跟方中華一筆，簡直不值一提，看來我要學(xué)習的地方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