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偉民:“還是接招吧。”
我們三個面面相覷,對于黃偉民態度的變化我們都很疑惑,吳添問:“老黃,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黃偉民嘿嘿笑:“剛才我算了一筆賬,感覺退股很不劃算,方中華的生意在國內,他怎么折騰也不會影響我在泰國的生意,國內的店我只是投資人,不參與經營,比較省心,就算這店真被方中華搞的開不下去了,賠也就賠幾萬塊,至少不會山我在泰國的根基,萬一你們要是斗贏了方中華,很可能會在行內名聲大噪,到時候客似云來......。”
“靠,原來你不是想通了,而是算好了賬啊。”吳添氣憤道。
“黃老板,你這也太自私了吧......。”朱美娟凝眉道。
“隨便你們怎么了,做人總要為自己考慮,國人不是有句俗話嘛,人不為己誅地滅。”黃偉民不以為然道。
我哼笑了兩聲沒多什么,老實我并不覺得意外,畢竟他就是這樣的人,凡事都是利字當先,權衡利弊后才會選擇有利于自己的決定,商人做到他這境界我也是挺佩服的。
雖然我很反感他把利看得這么重,但他有一點好處還是值得肯定的,就是從來會把話放在明面上,還算比較真誠,不會像有些人那樣嘴上一套背后一套,讓人產生猜忌心,猜忌是合伙人最忌諱的東西了。
既然得到了黃偉民的同意就行了,管他是出于什么角度,我:“知道了,你還有什么想的嗎,沒有我就掛了。”
黃偉民:“別掛啊,我話還沒完呢,我知道你不高興我這么,但這就是我心里的真實想法,該的我還是要,我雖然同意蓮還是想提醒你們,不管你們做了什么,可別把火燒到我身上來啊,懂我的意思吧,我可不想惹麻煩。”
言下之意是怕萬一出了事,叫我們別出賣他了,這家伙真是讓我無語了。
吳添氣的跳腳正想破口大罵,黃偉民卻突然:“不出聲我就當你答應了,那我就安啦,言歸正傳吧,剛才我給杜勇打電話了,還把那塊樹精陰料的照片發給他看了,他這是古巴孔敬的手法,枯樹根里應該還有古巴孔敬嚼過的檳榔渣、花粉、香灰和墳土,古巴孔敬是以加持男樹精招偏財、邪財聞名,常年隱居在泰東的深山老林里,從來不會出山,人肯定不在中國,這點不用怕,應該是方中華去深山找他請的樹精,他加持的男樹精靈力很強,一般的師傅化解不了,得找能力強點的,我問過杜勇了,他阿贊峰就有化解樹精盤根的能力。”
我皺眉頭:“阿贊峰有這能力我知道,但他暫時不能來國內你是知道的,萬一他要是來了......。”
黃偉民:“也就去幾有什么關系,尸油鬼王古路柴來泰國沒這么快,清邁現在還風輕云淡呢,再了還有個阿贊魯迪呢,安啦,阿贊峰畢竟是熟人,你又是他助手,收費自然不會高,沒準靠你的關系還能免費呢,而且你要反擊方中華,沒個熟悉的阿贊師傅一般人根本不愿意接這活的。”
我仍是有點為難,吳添聲:“老羅,老黃的也沒錯,這事我們也只能仰仗阿贊峰了。”
我吁了口氣,看來只能這樣了,:“算了,如果尸油鬼王古路柴真這么巧在這時候來了,那也沒辦法,只能怪自己命薄,不過我答應是沒問題,也得阿贊峰答應啊。”
黃偉民:“這事包在我身上吧,我去勸阿贊峰。”
“那好吧。”我嘆氣道。
朱美娟趕緊問:“黃老板,那枯樹根怎么處理啊,還放在店里呢,要是明又來一大波顧客,我可招架不住了,還有你樹精在店里盤根了下來,我在店里上班有點害怕啊。”
黃偉民哈哈大笑:“丫頭,虧你還是佛牌店的營業員呢,看來那兩個子也沒把你培訓好啊,這個沒必要擔心,樹精陰料跟別的陰料不同,主要是利用里面的樹精靈體,樹精現在都在店里盤根下來了,那截枯樹根也就失去了靈性,基本沒用了,不過畢竟是陰料,還有殘余的靈力,亂丟怕是會影響別人,反正店都被打砸成那樣了,放在店里就好了,這兩也沒必要去店里了,索性先把店關了,就當放幾假好了。”
朱美娟:“那好吧。”
我想了想:“黃老邪,你幫我重新弄一批貨吧,上次進的這兩賣的賣、搶的搶,店里都空空如也了。”
黃偉民:“這個不急,等你們先搞定了樹精的事再,要是搞不定不是瞎折騰嘛,做兩手打算。”
他的也對,我也只能答應了。
掛羚話后我們也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早上我們去了移動公司,那個哥多半是負責漢正街片區網線安裝的,應該不難找。
我們找到了負責這塊業務的經理,把手機里的照片遞過去給他看,經理當即是他們的員工,叫陳剛,在公司干了有半年了,我們正著,經理突然指著大門口挺巧的,人回來了。
我們扭頭看去,只見陳剛手里拿著個卷餅在那啃,抬頭也剛好看到了我們,他看向了朱美娟,先是一愣,估計是認出朱美娟了,跟著丟了卷餅調頭就跑。
見此情形我們馬上追了出去,我讓朱美娟在原地等我們,然后就和吳添分頭包抄陳剛去了。
陳剛慌不擇路,跑的很狼狽,不斷的撞到行人,延緩了逃跑的速度,我和吳添很快就把他堵在了一條巷子里,陳剛看自己跑不了,貼在墻上,戰戰兢兢的問:“你們追我干什么?”
“我們為什么追你你心里沒數嗎,要不是做了虧心事,你跑什么?”吳添冷笑問。
我也不跟他磨嘰了,直接問:“你為什么要把枯樹根放在我們店里,是誰給你的枯樹根,又是誰指使你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