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風(fēng)吟不同其他國家,女子當(dāng)權(quán),和親人選自然是要男子。
雖說要他們越國大好男兒去屈居女人之下,非常憋屈,可為了國家大義,有點(diǎn)犧牲是難免的。
越國使臣們松了一口氣,為了表示他們的誠意,問道:“不知攝政王殿下可有和親的人選?”
甄善頷首,眸光移向言燁,淡淡一笑,“本王多年未曾立妃,正是苦尋有緣人,今日得見四皇子天人之姿,心生仰慕,不知四皇子可愿當(dāng)本王的王夫呢?”
言燁冷如霜雪的容顏空白一瞬,淺淡眸子望向上位笑語晏晏的女子,眼底掀起一絲波瀾,只是不知是怒,還是羞?
越國使臣們面色如土,死死盯著甄善,想從她臉上找出一絲開玩笑的跡象,可惜,半分都沒有。
他們也想大呼臥槽了。
女羅剎是在搞什么鬼?
對他們四皇子一見鐘情了?
不是說這位不近男色的嗎?
雖然他們四皇子確實(shí)長得花容月貌、傾國傾城的,但……
啊呸,不是,女魔頭想娶四皇子是想故意折辱對方,以報他阻撓算計之仇嗎?
可一國皇子和親?這不是把越國的臉面放在地上踩嗎?
簡直奇恥大辱啊!
最重要,四皇子才智無雙,當(dāng)今天下獨(dú)一的麒麟子,陛下當(dāng)年就算在忌憚對方,都不舍得殺掉,可見他的價值有多高。
這要是落入了風(fēng)吟之手,那……
言燁冷淡地問道:“攝政王殿下是在開玩笑嗎?”
甄善起身,緩步向他走去。
向壹原本如被雷劈一樣定在原處,見甄善過來,拔劍就想上前,這女魔頭,實(shí)在是欺人太甚了。
言燁抬手,阻止他。
他們?nèi)舾矣惺裁磁e動,風(fēng)吟攝政王背后渾身煞氣的玄衣衛(wèi)絕對會第一次時間先斬殺他們。
向壹憤憤地瞪向甄善,但隨即感覺數(shù)道冰冷殺意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他脊背一挺,瞪了回去。
甄善也不管他們的暗自爭鋒,在距離言燁一步面停下,美麗冰涼的鳳眸淡淡地看著他,“四皇子,你不愿意?”
言燁眸色同樣冰寒,“是。”
越國使臣們:“……”
殿下,委婉,委婉啊!
甄善也不生氣,笑了笑,“可惜,恐怕你決定不了。”
話落,她也不再看他,眸光落在越國使臣身上,血腥煞氣壓得他們瑟瑟發(fā)抖。
“告訴越帝,他的四皇子,本王是娶定了,以越國在本王手上的四座城池為聘,當(dāng)然,越帝也可以拒絕,只是后果自負(fù),別拿什么天命不天命來壓本王,這些年,逆天命的事,本王也沒少做。”
甄善再看了一眼言燁,甩袖離開。
越國使臣們:“……”
“殿下,您看?”
言燁淡淡垂眸,不語。
甄善這一舉動,誰都沒預(yù)料到。
她不要金銀珠寶,也不要越國割讓土地,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讓他去和親,為此,還愿意送上四座城池。
那位女?dāng)z政王究竟想要如何?
策反他,讓他為風(fēng)吟所用?
她應(yīng)當(dāng)明知不可能,也不會去做這種蠢事。
越國使臣們無法,只好將事情飛速傳給他們陛下去決定。
越帝這次的速度依舊驚人的快,七日后,旨意就到了言燁他們手上。
……
夜晚,烏云散去,幽州的明月格外圓,也格外冷,月光落在院中的白衣身影上,宛若要凝成實(shí)質(zhì)的冰霜。
“殿下,我們該怎么辦?”向壹著急地問道。
若不是擔(dān)心連累殿下,向壹都忍不住想破口大罵“狗皇帝”了。
利用時,就一副慈父嘴臉,可轉(zhuǎn)身就翻臉,不是逼得殿下走投無路,就是將他給賣了。
世上怎么會與如此厚顏無恥的父親?
言燁神色薄涼,“圣旨已下,還能如何?”
“可是您就讓皇帝和風(fēng)吟國如此折辱您?”
“嫁給本王,怎么就是折辱你家四皇子了?”
女子聲音清雅優(yōu)美,猶如最動聽的弦樂,令人聞之,心神激蕩,只是,再柔美的語氣,都掩不住其中暗藏的殺機(jī)。
甄善今日沒有著莊重威嚴(yán)的朝服,一身束袖的紅色勁裝,利落又帶著女子的明媚,眉眼散去戾氣,紅唇似笑非笑,踏碎一地的月光而來,真真是美得叫人移不開眼。
向壹晃了晃神,手立即放在劍柄上,警惕地看著不請自來的風(fēng)吟攝政王。
哦,還是個對他家殿下意圖不軌的女流氓。
甄善黛眉微挑,“四皇子,你這侍從實(shí)在太過咋咋呼呼了。”
語氣雖有些嫌棄,倒是沒什么怪罪的意思。
言燁淡淡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屬,“向壹,你先退下。”
“殿下……是。”
甄善抱胸,饒有趣味地問道:“四皇子讓侍從離開,不怕本王對你做什么嗎?”
“你想做什么,他也擋不住,”言燁平靜地說道。
甄善眸光一亮,“四皇子這是在邀請本王對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