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回來了,進來敘話吧。”說著古風率先進屋。
“是少爺”古風隨后而進。
初春的天氣仍是有些陰冷,所以此刻正燃著炭爐,火光四溢噼啪聲響。爐上蹲著個茶壺,裊裊的熱氣從壺口飄出,讓整個屋子充滿了陣陣茶香。古風搬了兩把凳子,然后圍爐而坐,并示意石頭坐在旁邊。
古風拿過一個茶杯,然后提壺先倒了一杯遞給石頭,然后又為自己滿上一杯,將壺仍是放在爐上,說道:“什么時候回來的?”
“回少爺,我前日便回來了,只不過先行到總部,匯總了所有又用的情報之后,才來和少爺相見。”石頭毫不客氣的接過古風遞給的茶杯,然后說道。
“哦這次辛苦你了,我的大婚都沒來得及參加,甚至連年都沒有在家里過,你媳婦肯定埋怨死我了,這些日子你就不要出去了,外面的那些眼線都撒好了吧?”古風笑著說道。
“嗯媳婦的確是有些埋怨,不過小別勝新婚,沒兩下便被我治得開不了口了,呵呵至于外面的眼線,少爺放心好了一切都再我的掌控之中,各地一有動靜便立刻飛鴿傳書到我這里,由我匯總之后再提交給少爺定奪。”石頭憨厚的笑道。
“你小子”古風淫笑著捶了石頭一拳,繼續(xù)說道:“將你此次的講過還有收到的消息講講!”
見開始說道正事,石頭便不夠言笑,縷了縷思緒正色道:“是自從少爺受封回來命我派人前去京城,我便聚齊了手下二十余名得力好手,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后,便秘密的行動開往京城。一路上嚴查,所以花費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到京城并尋找到了落腳點。而后我們三十余人分頭行動,花費了半個月將京城各個角落熟悉,便分散了開來只等有了信息才以特殊的信號相聚。”
“撿著重要的事情說說,這些人員布置方面,就不用每次都跟我說了,全權都由你負責好了。經過一段時間的探查,可有什么重要的發(fā)現(xiàn)?”古風揮手道。
“的確是有所發(fā)現(xiàn),不過好壞參半,少爺是想先聽好消息,還是先聽壞消息呢?”石頭喝了口熱茶笑道。
“你小子什么時候也變得那么貧嘴了那便先說說壞消息吧!”古風笑罵道。
“壞消息便是,正如少爺所說,皇家雖然將女兒嫁了過來,而且口中也沒有具體說要撤藩的事宜,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沉寂之后,終于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自我從京城出發(fā)回來之前,便已經收到關于泰王府又神秘人物進出,而且派出了大量的密探前往各地藩屬,不過派往江中的幾人已經被我們再半路劫殺了。”石頭平淡的說道。
“果真如此,這個泰王本身就陰騭險詐,他若是沒有動作我倒是感到奇怪,現(xiàn)在終于開始行動,那我便輕松了不少。繼續(xù)說那個好消息到底是什么?”古風問道。
“好消息剛才少爺已經說了,狐貍終于露出了尾巴,那我們便不用整日的提心吊膽了,只需時刻關注他們的動靜,然后作出相應的對策。不過少爺,我覺得我們若是一味的防守的話,就顯得太過被動了。”石頭皺眉說道。
“沒有辦法的事情,此刻我們也只能采取被動防守的措施,雖然我們有反擊的能力。但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一個處理不當恐怕會不僅會打草驚蛇,而且會讓對方做事更加的隱蔽,到時候讓我們再也無法探查,再有什么陰謀也是防不勝防。”
“那總是這樣,也終究不是長遠之際啊!”
“目前這個情況,也暫時如此了,記得讓你派出的那些人,留意自己的身份不要暴露,唐崢也不是個吃素的主,準備了那么多年的時間,手下也肯定有不少能人異士,萬一若是被其發(fā)現(xiàn)”古風不由的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放心吧少爺,我派出的那些人平時做的很隱蔽,就是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也是個普通人的樣子。最重要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幕后竟是王府,聯(lián)系的時候也是單線聯(lián)系,所以即便是太過不小心被抓,也不會從他們口中得到任何又用的信息。”石頭安慰道。
“如此我便放心了,對了將你剛才所說的,泰王府究竟有何異動,具體的講述一下,我們也好針對于此,制訂出最好的應對方法。”古風繼續(xù)問道。
“自從我門到了京城之后,便發(fā)現(xiàn)有三件事情值得留意。其一,這件事情發(fā)生了年前,從泰王府出了一輛馬車”還沒說完便被古風阻止。
“馬車?這有什么稀奇,偌大的一個王府,每日定有要人進出,恐怕要不下數(shù)十輛車不止吧?”
“可這輛不同,還從沒看到泰王唐崢親自送走一個人,但這輛馬車卻是由泰王親自送到府門,而后又叮囑了屬下讓其將車上之人,務必盡快安全的送到目的地。”石頭說道。
“此人竟然得到唐崢如此傲慢之人的如此敬重,定然是不同尋常之人。隨后可曾探出車上是何人?”古風凝頭道。
“少爺聽我說,這輛車從泰王府出來之后,便徑直出了京城一路向北,我派出人遠遠的尾隨其后,然后探查消息。后來手下回來相報,說是那車是欲要趕往天上,而車上躺著一個重傷的病人,名字叫做武綱。”
“武綱沒想到會是他,要說他深受重傷還是我給打的,后來將其扔在了胡同內,沒想到他卻跟唐崢拉上了關系,此人單身一人不足為慮,繼續(xù)往下說后面的事情。”古風不以為然道。
“其二,便是從泰王府派出的那些密探,來江中的我們已經解決了,但派往其他四處藩王屬地的卻沒有動,只是緊隨其后探查他們的動靜。而后據(jù)他們回來相報,這些密探到了各個藩屬之地,不搞什么破壞活動,但是打聽和散播各種消息,其意思看來是讓各路藩王之間互相猜忌,其中就有一條便是定南王有意主動撤藩一條。”石頭說道。
“唐崢如此大費周章卻是為何呢?要說散步父王同意撤藩的謊言,是警告其他那些藩王識時務者為俊杰,讓其向我們相仿忠于皇家,主動請表撤藩到還好理解。不過這些目前已經不足為慮,父親早就給各路藩王寫信,將京城一行發(fā)生的事情簡單的介紹了,并且重申了自己沒有主動撤藩的意圖,讓他們小心皇族借此發(fā)揮。
如此一來他們的謠言便不攻自破,肯定不可能起到任何風浪。但是他們又散播其他謠言,意圖挑起各路藩王互相的猜忌,互相之間產生罅隙到底是為何?難道他們以為此法就真能奏效,要知道做到這個位置,豈能沒有一絲的是非分辨能力?搞不明白,等下將此事與父親商討一番再說,你接著往下說。”古風分析了半天卻不得其解,雖然猜想出他們不可能無的放矢,做出這些事情肯定是有他們的目的,否則也可能如此大費周章了。
“其三,便是年后忽然又有密使從泰王府而出,到達了江北武林泰斗,也是現(xiàn)今的武林盟主郭昌達家中。而后便見這郭昌達隨來人出家,然后再到了京城進了王府。這一路的行程太過緊密,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很少說話,所以我派去的人也沒有得到什么具體的信息。對于此事少爺你怎么看?”石頭疑問道。
“唐崢竟然主動聯(lián)系當今武林人士?這又是一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難道他要訓練什么死士不成,但他又何必非要找到郭昌達,相信他府內的高手也不一定就比他差,而且還不容易暴露行蹤,畢竟死士們修習的都是殺人的技巧,和普通的武功路數(shù)區(qū)別也不小。再或者他找到郭昌達是要拉攏散亂的武林人士,通過郭昌達的號召能力,把他們聚集到一起歸自己所用,但這同樣有些說不同,雖然眾多的武林高手卻是可怕,但面對龐大的軍隊來說,這些高手根本就無法展現(xiàn)他們的優(yōu)勢,和軍隊相抗也只是思路一條而已。
但同樣唐崢找到此人,定然也會有他的目的,而且剛才聽你所說,他是奉了王府的密令才進京的,如果我猜測沒錯,不久之后此事便會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