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身上,總有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正因為如此,只要她自己不說,我永遠也不會當面揭穿她真實的身份,何況米歇爾已死,她也不會對我構成任何威脅。</br> 我們正弄的起勁的時候,有人敲了車窗的玻璃,我抬頭一看,一個白種男人真趴在車窗玻璃上,一臉壞笑,大聲問珍妮道:“需不需要幫忙?”</br> 他看不見我,但卻能看到安娜起起伏伏的樣子,一眼就知道安娜在干什么。</br> 這就是東西方文化的不同,如果東方人看到這種情況,最多是會意地笑了笑,即便不是立即離開,也只會遠遠地偷看。</br> 西方人倒好,直接過來詢問需不需要幫忙。</br> 安娜也是沒誰了。</br> 換作是東方的女人,要么嚇得要死,要么大聲呵斥對方。</br> 她居然微微降下車窗玻璃,一邊繼續起伏著,一邊笑著對對方說道:“你就算了,我男朋友挺厲害的,要不讓你夫人過來幫幫忙?”</br> 那貨聳了聳肩,接著想把頭湊進來,看看下面的人是什么樣子,恐怕他也很清楚,正常情況下,就算是西方的男人,一對一也對付不了一個的女人。</br> 安娜只是開了一道小縫,所以他的腦袋伸不進來,什么也沒看見之后,笑著說了聲:“對不起,你們繼續。”</br> 說完,他轉身朝賓館走去。</br> 我不解地問安娜:“這樣的人,你搭理他干什么?”</br> “這你就不懂了,你要是不搭理他,他會越來越有勁,可以敲一晚上車床玻璃。”</br> 原來如此。</br> 我忽然發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西方人之間的交流,有時比東方人更加和諧,也更加詼諧。</br> 這一次我完全是為了滿足安娜,所以一直運行著內丹術但卻始終沒有放松,直到她筋疲力盡的時候,我才讓她起來,然后跟她吻別。</br> 雖然對于我來說,只要運行內丹術,就算放松也不會對身體造成什么傷害,但我還想留點彈藥給孫曉麗,如果有可能的話,一個晚上我想弄她幾次,讓她徹底臣服。</br> 我下車之后,安娜心滿意足地開著車子離開,我則轉身進來賓館,剛剛走進天梯,就聽到后面有女孩子在喊:“Waitaminute(等一下)!”</br> 聽了腳步聲,好像還不止一個。</br> 我按住開門的鍵,一會兒跑進來兩個女孩子,都是白種美女,金發碧眼高鼻梁,看上去年紀跟我差不多,穿著挺暴露的,背著漂亮的小挎包,只是我分不清她們是學生,還是站街女。</br> 我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已是深夜十二點,而且這家賓館挺豪華的,感覺應該是站街女,就算是女學生的話,恐怕也是跟站街女搶生意的。</br> 否則,不會在這個點往賓館里趕。</br> 兩個小美女見到我眼睛一亮,先說了聲“thankyou(謝謝)”,其中的一個接著問道:“留學生,東方來的?”</br> 我微笑地點了點頭,卻沒有繼續跟她們搭訕的意思。</br> 另一個小美女,湊到這個小美女的耳朵邊上說了句:“一定也是來做生意的。”</br> 一個“也”字證明了我的猜測。</br> 兩個美女相視一笑,其中的一個問我:“可不可以留個電話?”</br> 我笑著調侃了一句:“我們要是在一起,誰付給誰費用呀?”</br> 那個美女毫不示弱,微微揚起下巴:“這就要看誰更爽了,當然是感覺到爽的一方付錢。”</br> “那樣的話,每次就是你們付錢了。”</br> 兩個美女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轉過來臉來問道:“我們?”</br> 顯而易見,她們不是奇怪于我讓她們付錢,而是愕然于我竟然能讓她們兩個感到爽。</br> 一個不屑道:“你們東方男人除了有錢,還特別能吹!”</br> 另一個說的:“你們不僅能吹,還喜歡別人幫你們吹!”</br> 后面那個卻是雙關語,意思是東方的男人那方面不行的時候,只能讓女人用吃飯的家伙幫他們弄。</br> 雖然西方的女人很少有嫁給東方男人的,但為了賺錢,恐怕也有不少西方女人,陪過東方男人滾床單,想必這兩個小美女也是一樣。</br> 我忽然想到,該不是跟孫曉麗來的那幾個貨色,約的這兩位小美女吧?剛剛死里逃生,卻還想著這種事,想想也是夠狗血的。</br> 不過后來證明我弄錯了。</br> 她們來找的,居然是剛剛敲我們玻璃窗的那個人,那人恰好住在孫曉麗他們住的同一層樓上。</br> 那個男人住在過道的盡頭,兩個美女過去敲開門,那個男人還探頭出來看了一下,兩個美女進去的時候,也回頭看了我一眼,其中的一個還給我做了個鬼臉。</br> 那個男人至少有五十歲吧,他能對付兩個小美女?估計最多只能讓兩個小美女幫他吹吹而已,看來東西方這一點倒是驚人的相似,油膩大叔都喜歡年輕的女孩子。</br> 我摁下了孫曉麗房間的門鈴,過了一會兒,我看到從貓眼里閃出一道亮光,緊接著孫曉麗把門打開,一聲不吭地就摟著我親了親,那嘴唇冰冰涼的,不停地顫抖著。</br> 我把她抱進門里,翻手把門關上,然后笑道:“寶貝兒,怎么這么來不及了?”</br> 孫曉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誰來不及了?我是時差沒倒過來,再加上有點害怕而已。”</br> 她身上滿滿都是起床氣,濃濃的暖意和淡淡的清香,讓我渾身雞皮疙瘩冒起。</br> 雖然剛剛在車上弄了半天,但溫柔如水的孫曉麗,和火爆的安娜相比,卻能帶給我完全不同的另一種感受。</br> 我把孫曉麗抱到床上,撲上去親了一會兒,然后說道:“老實待著,我先去洗個澡。”</br> “不用洗了,”孫曉麗緊緊摟著我:“我就喜歡你身上的這種汗味兒!”</br> 她并不清楚,我想洗的不是身上的汗味兒,而是安娜的殘留物,我擔心那玩意兒不干凈,會把孫曉麗弄出毛病。</br> “聽話,寶貝兒,讓我洗個澡,咱們好好的鬧騰一夜。”</br> 孫曉麗嘟著嘴,朝我翻了一個白眼,一下子好像回到了少女時代,她的裝嫩賣萌,不僅沒讓我感到惡心,反而讓我有一種面對錢菲菲的感覺。</br> 我發現,錢菲菲和孫曉麗年輕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做出來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