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璇思微微一笑,流露出幾分得意之色:“在我的印象中,你這好像還是第一次主動的,是不是因為懷上了寶寶的緣故呀?”</br> 我不知道她的意思,是說我因為知道她懷孕了,擔心以后在一起滾床單的時間不長,所以才主動想抓緊時間。還是說因為知道她懷上了我的孩子,所以才第一次主動跟她親近。</br> 其實我現在的想法,根本與寶寶無關,而是因為被孫曉麗和安娜弄得不痛不癢,現在正渴望一次酣暢淋漓的放松。</br> 人都喜歡自以為是,看到她那副得意的樣子,我懶得跟她解釋,只是忽然后悔起來,我為什么要到學校去辦理退學?這個時候把安娜叫出來,到她的別墅去也可以,車震也行呀!</br> 我正琢磨著要不要下車,實在不行,那就到了學校之后再出來打的,卻發現劉璇思好像不是往學校那個方向去。</br> “你這是上哪?”我不解地問道。</br> 劉璇思居然拿出了在課堂上的那一套,面帶微笑地白了我一眼:“哪有那么多問題?上課不好好聽講,現在什么都不懂,老實呆著,不許做小動作,到了就知道了。”</br> “什么叫小動作,”我走過去給她來了個海底撈:“你說的是這個動作嗎?”</br> 劉璇思下意識地夾了一下腿,扶著方向盤的手晃動了一下:“別搗亂!”</br> 我微微一笑:“把翅膀張開一點,我給你加加油?!?lt;/br> 劉璇思白了我一眼,還是老老實實地把腿張開了一點:“你今天好像有點和平時不一樣呀?!?lt;/br> “嘿嘿,這你都看出來了,厲害!”</br> “行了,行了,摸了一下就算了,你知道我怎么開車呀?”</br> 我也不想把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趕緊把手縮了回來,剛剛坐直身體,就看著她一打方向盤,駛進了一個小區。</br> 我還沒來得及問,劉璇思就在一棟樓前停住車,下車之后,居然肆無忌憚地挽著我的胳膊,帶著我朝樓棟里走去。</br> “你這是要上哪?”</br> “廢話真多,到了不就知道了嗎?”</br> 來到電梯口的時候,她按一下上行按鍵,然后摟著我的脖子親了一口,電梯門開了之后,她又牽著我的手,把我拽了進去。</br> 這是十二層的小高樓,她直接按到了頂層。</br> 這是一梯兩戶的結構,走出電梯之后,她直接右轉,從背包里掏出鑰匙把門打開。</br> 我進去一看,這是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另外帶了一間廚房,雖然裝修并不豪華,但卻色彩明快,干干凈凈,家具家電應有盡有。</br> 她直接把我帶到臥室,推開門一看,把我嚇了一跳。</br> 臥室的雙人床床頭上,正掛著我跟她的結婚照。</br> 我去,那還是上次跟她拍的,沒想到她從別墅衣柜里的暗格里,拿出來掛在了這里。</br> “這套房是你買的?”我一臉愕然地看著她。</br> “笨,你覺得這像是新裝潢的嗎?這就是拎包入住的公寓,當然,你要想買也行,只不過我是租的,一年三萬塊錢,一個月兩千多。不過我得說明,我可沒用你的錢?!?lt;/br> 說完,她從鑰匙串上起下一把鑰匙遞給我。</br> 我真沒想到,之前跟溫如玉就商量過這事,那時是想買一套這樣的公寓。</br> 現在看來,像這樣的小戶型,還真是適合租住,要是購買的話,只要將來有小孩子就嫌小了。</br> 我看了一下墻上的鐘,就算這個時候趕到學校也要遲到,我不解地問道:“你下午不上課呀?”</br> 劉璇思懟了我一句:“在姜鵬輝面前能說實話嗎?要不我現在打電話告訴他,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br> “姥姥!”</br> 我直接把她抱了起來,連跨兩步撲到床上,迫不及待地親吻著。</br> 大概是一下子碰到了她的癢神經,她吃吃地笑著推開我:“著什么急?這里可沒有人打攪我們,等會兒想怎么鬧都可以,趕緊先洗個澡吧!”</br> 我本來不想洗,可一想在辦公室里跟安娜弄了十來分鐘,身上還留著安娜身上的東西和氣味兒,確實有點臟,別弄出毛病來就麻煩。</br> 我立即走到衛生間,隨手把門一關,脫下衣服之后打開熱水器,沒沖一會兒,只聽嘩啦一聲,劉璇思從外面進來。</br> “就我們兩個人還關什么門?”</br> 她說著,把手里拿著一件T恤和短褲放到了一加上,我一看,正適合我穿。</br> “你這里怎么有我的衣服?”</br> “廢話,當然是買的,別問我為什么知道你的號碼,都老夫老妻了。”</br> 說完,給脫下衣服跑到花灑下面來了。</br> 還真別說,這種感覺真好,整個房間就我們兩個,完全就是一個安樂窩。</br> 在她家,我還擔心被姜鵬輝的父母聽見,即便是我跟溫如玉晚上在一起,都擔心被加大虎聽見。</br> 就算中午在家跟劉璇思午睡的時候,心里總擔心溫如玉或者賈大虎突然回來,這里真好,什么人都不用怕。</br> 即便是警察進來,看到主臥里掛著我們的婚紗照,恐怕也不會說什么。</br> 因為心無旁騖,所以特別放松。</br> 又因為特別放松,才顯得更加興奮。</br> 人的心情真的跟環境有關,在這個空間里,我還真就把劉璇思當成了自己的女人,好像怎么弄都是我的權利。</br> 頭頂上淋著水簾,我讓劉璇思抬起一條腿,架在肩膀上劈成一字馬,然后盡情的放松自己,那種感覺,真的爽到了極致。</br> 我們從衛生間弄到主臥,又從床上弄到地下,整整弄了一下午,這一刻,我真的忘記了她懷有身孕。</br> 好在她也是剛剛懷上,怎么弄都沒有關系,最后我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br>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被手機的鈴聲吵醒,睜開眼睛一看,劉璇思趴在身邊,一直默默無語地盯著我看。</br> “怎么了?”我脫口而出的問道。</br> “沒什么,欣賞我心中的男神,既英俊瀟灑,又特別性感。”</br>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孫曉麗打來的電話,對劉璇思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之后,才點開手機。</br> “喂,孫總?!?lt;/br> “二虎呀,我可能明天就要出國一趟,大約三四天就可以回來,項目招人的事你抓點緊?!?lt;/br> “知道了。明天就走呀?”</br> “是呀,那件事回頭再說,我不在期間,讓姜鵬輝他們一心一意把找設計院和圖紙設計的事搞好,其他的事,你就全都抓起來?!?lt;/br> “好吧,要不要我送下你呀?”</br> “不用了!”</br> 孫曉麗剛剛掛上電話,劉璇思就趴在我身上,敏感地問道:“我姨媽說的那件事,是哪件事呀?”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