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她這是坐地起價呀?</br> 我搖頭道:“曹麗芳,剛剛我也是硬著頭皮,說白了,那幾個副局長走了之后,如果他們KTV打死不認賬,非說我們是在包廂里與小混混斗毆,別說這幾千塊錢了,弄不好我們都會被抓進去拘留個十五天,那麻煩可就大了!”</br> 李明亮接過錢之后,難得一次同意我的看法:“我覺得二虎說的挺對的,咱們應該適可而止。”</br> 劉懷東說道:“咱們一共才干三天,能拿回幾千塊錢已經不錯了!”</br> “不錯個屁!”曹麗芳怒道:“你丫的還是不是個男人?姐被人占了便宜,李明亮還曉得奮力一搏,你小子拔腿就跑,姐算是白給你玩了!”</br> 劉懷東滿臉通紅的辯解道:“瞧你這話說的,我不是出去搬救兵嗎?要不是我找到二虎……”</br> “你丫的還有理了?馬淡的,明天你搬回宿舍,咱們這里容不下你!”</br> “麗芳,你——”</br> “好啦,好啦,”我立即打起圓場:“這套房我們是租下了,可工作沒了,接下來我們得重新找工作。”</br> “小菜一碟!”曹麗芳說道:“正兒八經的工作難找,酒店、夜店的短工比比皆是,回頭我再找一家就是了。今天沒事,大家都早點睡吧。”</br>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的腦海里滿滿都是周佳穎的影子。</br> 想著想著,忍不住自擼起來。</br> 不過一會兒,我又想到了譚如燕,立即給她發了條短信,讓她晚上再到我房間里來。</br> 按說曹麗芳比她更漂亮,跟我第一次的時候還是處的,本來應該叫她才對。</br> 問題是她越來越沒女人味,雖然在組織能力方面我服,但要是摟著她睡覺,總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br> 尤其是劉懷東和李明亮住在對面,晚上要是把她叫到房間里,真要是嗨了起來,她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萬一把劉懷東和李明亮吵醒,那我可就無法面對他們了。</br> 老實說,雖然譚如燕給我的感覺非常美妙,但今天晚上,我只是把她當成了周佳穎的替代品,希望在她的身上,找到一點周佳穎的感覺。</br> 差不多凌晨一點了,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br> 譚如燕靜悄悄的來到床邊,我朝里面挪動了一下身子,她立即鉆了進來,我連人帶被子一起覆蓋在她的身上。</br> 雖然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兒,和周佳穎的完全不一樣。</br> 但我還是刻意體會的,周佳穎沐浴之后的情景。</br> 譚如燕嘟起了那張小癟嘴,眨巴著眼睛對我說道:“你丫的也是沒誰了,怎么照著一個人玩呀?”</br> “怎么了?”</br> “曹麗芳其實很喜歡你,今天洗澡的時候,她還跟我說,要不要把你弄到我們床上去睡一夜?我故意說李明亮和劉懷東在邊上不好,等哪天他們兩個不在再說吧。你晚上要是給她發信息,她屁顛屁顛地早來了。”</br> 我摟著她親了一會兒,解釋道:“雖然曹麗芳長得不錯,可我更喜歡你身上的女人味,說正經的,感覺她就像是個瘋丫頭,就算趴在她身上,充其量也就是為了單純地解決問題,一點情趣都沒有。”</br> 譚如燕微微一笑,主動摟著我又親了一會兒,然后說道:“就算人家有女人味,你也不能天天辦呀,這誰受得了?”</br> “別說的那么恐怖,我這也是第二天好不好?對了,”我好奇的問道:“你喜歡跟我在一起,還是喜歡跟副校長在一起呀?”</br> 譚如燕眉頭緊鎖:“討厭呀,問人家這個問題。”</br> “我就想知道,我跟副校長究竟誰更厲害?”</br> “還用說嗎?當然是你了!”</br> “那我們之間有什么區別嗎?”</br> “你這個人壞死了,人家不來了。”</br> 我一邊沒頭沒腦的親著她,一邊問道:“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想知道自己跟別人的區別,做到心里有數。”</br> 譚如燕不好意思的摟著我,在我的耳邊說道:“他是細水長流,你是高歌猛進,完全兩種風格。”</br> “那你喜歡哪一種?”</br> “討厭,裝什么蒜?”</br> “沒裝蒜呀!”</br> “人家當然是喜歡你!”</br> 其實陳靈均早就說過,副校長的感覺沒有我好,我只是想再次證實一下而已。</br> 她的話無異于給我打了一針興奮劑,我更加賣勁了,一氣呵成的折騰了她將近四十多分鐘。</br> 只不過整個過程,我都是緊閉著雙眼,腦海里一直默想著周佳穎。</br> 完事之后,我靜靜的趴在她身上休息了一會兒。</br> 譚如燕悄聲說道:“好了,今天晚上我不能在這里睡,要是被曹麗芳發現,她一定會發飆的。”m.</br> “她發現了又怎么樣?剛剛你還說,她想跟我們雙飛呢!”</br> “正因為如此,而且我當時沒同意,現在又跑到你房里來睡,她要是發現了,還不把我給活活撕了?”</br> “不管那么多,我就想摟著你,摟著你睡的感覺真好。”</br> 譚如燕嘆了口氣,沒有吭聲。</br> 我就喜歡她這種逆來順受的性格,她越是忐忑不安的時候,就顯得越性感。</br> “對了,”我轉而問道:“今天晚上究竟怎么回事?那個副局長那么好澀嗎,居然當著大家的面動手動腳?”</br> “其實曹麗芳也是太多了,人家也沒明目張膽,就是敲敲地摸下大腿,吃下豆腐而已,她居然跳了起來,弄得大家都下不來臺。那個孫總說她兩句,她居然讓副局長去摸孫總,一下子惹毛了旁邊的刀疤臉,所以才沖過來扇了曹麗芳一個耳光,曹麗芳大聲喊救命,正巧被李明亮和劉懷東聽見。”</br> “另外一個副局長,也摸了你?”</br> “那倒沒有,我身邊的那個副局長挺和藹的,他問了我大致的情況,還對我說他有個兒子,在建工局辦公室當主任,今年二十六了,還沒談戀愛,他要了我的電話,看那意思,是想把我介紹給他兒子。”</br> 我提醒了一句:“你千萬別上當,也許只是個借口,說不定他喜歡上了你,故意說把你介紹給他兒子。”</br> 譚如燕笑了笑:“在KTV的包廂里,大家不都是逢場作戲?其實我也沒指望跟他兒子談戀愛,不管怎么說,他也是個副局長,孫總都對他點頭哈腰,我要是能結識他,也算是為自己將來的就業留了條后路,何樂而不為之呢?”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