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解釋道:“你放心吧,為了你,別說五十,就是八十歲的老太婆,我也認了!”</br> 陳靈均撲哧一笑:“你這話我愛聽,不過我可告訴你,玩了她可別到處亂吹,她絕對會是一個能讓你記住一輩子的女人!”</br> 切,是美輪美奐還是絕代風華?</br> 都特么快五十了,只要別裝筆賣萌的讓人惡心,就謝天謝地了。</br> 陳靈均又撲過來,親了我一會兒,笑道:“有些事你應該清楚,能夠成為高官太太的人,大都是一副旺夫的相,既然旺夫又會丑到哪里去呢?何況她本人也身處要職,氣質和容貌可不要太好了!”</br> 我對此只是嗤之以鼻。</br> 天上真要能掉餡餅,也不一定能砸在我的腦袋上。</br> 我伸手在她的胸部捏了捏:“趕緊上路吧,別讓你的貴人等急了。”</br> 陳靈均得意地笑了笑,直接把車開到富麗華大酒店,這是本市唯一一家五星級賓館。</br> 我以為陳靈均會跟我一塊兒上去,至少當面介紹一下,但她卻讓我自己上去,說是她在場,反而會讓對方感到尷尬。</br> 問題是,她想過我的感受嗎?</br> 我邁步走進自動對開的玻璃門時,兩個迎賓小姐畢恭畢敬的朝我鞠了一躬:“歡迎光臨。”</br> 兩位小姐姐長得都挺漂亮,笑起來也非常迷人,好在我穿的是溫如玉給我買的最高檔的一套衣服,也不至于太掉價。</br> 我坐電梯來到頂層,下電梯之后,第一眼看到的是樓層服務臺,一個身材苗條,身穿職業裝的服務員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彬彬有禮地朝我鞠了一躬。</br> “先生你好,請問你住哪間房?”</br> “1688。”</br> “請隨我來。”</br> 她彬彬有禮的在前面引路,把我帶到房間門口后,立即轉身離開,也算是避免窺探客人的隱私。</br> 我伸手按了一下門鈴,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了,我一下子愣住了。</br> 佇立在我面前的,真的可以算得上是絕色美婦。</br> 雖然她穿的只是一件浴袍,卻掩飾不住她氣質的高雅和風姿卓著。</br> 老實說,雖然她不像陳靈均所說,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但絕對不像是快五十歲的人。</br> 尤其是她的皮膚特別的光潔,并不像許多上了年紀的婦女,臉上就像刮仿瓷一樣,涂上一層厚厚的粉末。</br> 我仔細看了,她的臉上最多只是涂抹了一層什么油,在燈光下爍爍放光。</br> 雖然她的那張臉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尤其是眼角的魚尾紋,暴露了她真實的年齡,但微笑起來依然明眸皓齒,楚楚動人。</br> 唯一有些不對稱的,就是她穿著棉拖鞋,個子顯得矮了許多,頭頂剛剛超過我的下巴。</br> 不難想象,如果她穿上高跟鞋的話,一定也是個高挑挺拔的美婦。</br> 一是因為意外,二來這種事情畢竟是第一次干,面對一個陌生的女人,我窘迫得滿臉通紅,趕緊把頭一低,手腳都覺得長得不是地方。</br> 或許老女人們,就喜歡我這種樣子。</br> “小賈吧?”</br> 暈!</br> 別看她那么大年紀,聲音卻特別好聽,如果不看人的話,很容易讓我想到譚如燕。</br> 她的聲音甜而不嗲,細而不膩,就像一股甘甜的清泉,直接沁入我的心扉。</br> “是……是我。”</br> “進來吧,沒想到你來得這么快,我剛剛在洗澡。”</br> 想必她洗澡時,是戴著頭套的,否則盤在頭頂的秀發,也不會一點水珠都沒有。</br> 我邁步走了進去,發現這是個豪華套間,裝修得無比富麗堂皇,仿佛走進了宮殿一樣。</br> 外面是客廳,里面是臥室。</br> 尤其是臥室里的那張大床,站在客廳里就能一覽無余,給人無窮的遐想。</br> “坐吧。”</br> 美婦走到沙發邊上,讓我坐下。</br> 我十分拘謹地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坐在沙發上。</br> 美婦坐在我的邊上,側著臉看著我問道:“談朋友了嗎?”</br> “沒,我……剛剛大一。”</br> “現在高中生都談朋友,有的到了大一,都說自己是老夫老妻了。”</br> “我……我是農村來的,土里土氣,女孩子都看不上我。”</br> 美婦微微一笑:“是你看不上別人吧?不過也是,像你這樣來自農村的帥哥,肯定會高不成、低不就的。看上了心儀的女孩子,又覺得自己的家境不好,怕配不上別人。碰到一兩個女孩子倒追的,你又瞧不上人家長相。”</br> 我干笑了一下,沒吭聲。</br> “對了,小陳是不是經常讓你出來參加一些活動呀?”</br> “沒,這是第一次。”</br> “真的假的?”</br> “真的。大……大姐,我其實是她愛人學校的學生,而且我哥跟她是鄰居,我……”</br> 其實平時說話,我并不像現在這么緊張,問題是陳靈均把這個美婦,說的那么高貴而又神秘,我都不知道怎么說話了。</br> 不過看得出,我越是緊張惶恐,美婦越是滿心歡喜,至少能夠從我的表現中判斷出,我真不是鴨子。</br> 她起身挪到我的身邊坐下,一股香味兒撲鼻而來,讓我渾身一震。</br> 美婦伸手拍著我的肩膀笑道:“你的嘴還挺甜的,居然叫我大姐,以我的年齡,你該叫阿姨才對。”</br> 我根本就不敢看她的眼睛,尷尬的笑了笑。</br> 本來想再夸她兩句,可又擔心她看到我油嘴滑舌,回頭又誤以為我是鴨子,干脆就不接她的話茬。</br> 美婦對我窘迫的表現,貌似很滿意,也很歡喜。</br> 她居然把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往上一抬,輕輕捏了一下我的臉蛋:“孩子,別怕,放松一點,就當是正常的聊天好了。”</br> 我點了點頭,口干舌燥地干咽了一口。</br> “小陳叫你來你就來,你也不問問我是誰,她叫你來是干什么的?”</br> “那什么,她沒告訴我你是誰,也不讓我問,就說你是個貴人,你讓我干什么就干什么?”</br> 美婦忽然又把臉湊到我的面前,微笑著問道:“不對吧,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求她,或者她用什么事威脅了你,否則你怎么那么聽她的?”</br> “那什么,她……畢竟是副校長的愛人,我……我……”</br> “我什么?”美女把臉湊得更近,幾乎與我鼻尖碰鼻尖,嘴唇碰嘴唇了:“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跟小陳已經發生過那種關系?”</br> “沒……沒有,她……她是副校長的愛人,我……我……”</br> 美婦撲哧一笑:“孩子,別怕,我又不是在審問你,只是隨便聊聊天而已。”</br> 我點了點頭,長長地松了口氣,其他都好,就是她一口一句“孩子”,叫的我怪別扭的。</br> 不過這也很正常,不出意外的話,估計她的孩子都比我大吧?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