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麗芳也是沒誰了,可以說是屢教不改。</br> 雖然我依然跟她保持著那種關(guān)系,但實際上,她的男票是光頭,根本沒有必要為我爭風吃醋。</br> 可她就是那種德性,與其說是為我爭風吃醋,倒不如說是她想彰顯自己的暴力傾向。</br> 換句話說,曹麗芳是在利用一切機會,希望給自己贏得大姐大的地位。</br> 只是她好像沒弄明白,上次為了我跟陸雨馨動手,后來又在食堂逼著我自殘,假如這次她在糾集譚如燕跟吳丹青動手的話,受學校任何處分都是輕的,弄不好恐怕會被直接開除學籍。</br> 我立即走到她面前,低聲呵斥道:“你丫的有病呀!不想在學校繼續(xù)讀書了?再要惹事,你覺得學校還能容忍你嗎?”</br> “我沒惹事呀!”曹麗芳甚至都不看我一眼,兩眼不屑一顧地盯著吳丹青說道:“我就是看不慣某些老女人,被人玩膩味之后,現(xiàn)在調(diào)過頭來玩小鮮肉。我就想告訴這位老女人,小鮮肉屬于我們大一女生,依然是大三的,那就趕緊找個老男人嫁了,別在小鮮肉面前鬧搔!”</br> 我都不敢回頭去看吳丹青的臉色,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鐵青了。</br> 我拽著曹麗芳的胳膊,把她拉到一邊:“我再次警告你,她可是幫過我大忙的人,別在這里給我惹事。”</br> 曹麗芳白了我一眼:“我們女人之間的事,你能不管嗎?”</br> “你到底想干什么?”</br> “我就想讓她離你遠一點!”</br> 我正想發(fā)火的時候,吳丹青在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意思是讓我松開曹麗芳。</br> 我這才回頭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的神態(tài)很從容,也很自然,并不是我想象中的一臉鐵青。</br> 好在此時是午飯之后,有些學生回到了寢室,有些學生直接去了教室,這條路上已經(jīng)沒什么人。</br> 我想,就算她們之間發(fā)生些什么爭吵,也不會有人看見。</br> 我松開曹麗芳的手臂,朝后退了半步。</br> 吳丹青面無表情地問曹麗芳:“你就是曹麗芳吧?”</br> 曹麗芳脖子一揚:“是又怎么樣?”</br> “賈二虎現(xiàn)在是學生干部,而且風頭正勁,聽說你們還是中學時代的同學,真要為他好,你就應該離他遠一點。”</br> “切,你的意思,是讓我們給你這個老女人騰地方?”</br> “俗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賈二虎要想在學校,甚至在未來的職場有所成就,就應該跟更多的正能量的人在一起,像你這樣一副太妹的樣子,整天糾纏著他,只會給他減分。他冒著生命危險贏得的見義勇為好青年的稱號,也許就會因為你的存在而復歸為零!”</br> 曹麗芳愣了一下,從她的表情中,我能感覺到她已經(jīng)聽進了吳丹青的話,而且已經(jīng)意識到,她最近的種種做法,真的是在給我臉上抹黑。</br> 但她個性極強,而且又好面子,尤其是在女人面前,她從來都不服輸。</br> 想想她能夠為了我,居然可以脅迫譚如燕去暴打劉璇思,自然也不會輕易在吳丹青面前認輸。</br> 只見她冷冷一笑:“你丫的就掛羊頭賣狗肉吧,說起來冠冕堂皇,頭頭是道,好像自己就是正能量的代表似的。說白了,你不就是看上賈二虎的忠厚老實和青春帥氣嗎?你丫的要是不想跟她滾床單,我曹字倒著寫!”</br> “曹麗芳,你胡說什么?”我忍不住伸手推了她一把:“實話跟你說吧,我已經(jīng)認她做干姐姐了,你要還認我這個朋友的話,就跟著喊一聲姐姐吧。”</br> 曹麗芳眉頭一皺:“我去,干姐姐,干姐姐不就是用來次奧的嗎?”</br> “你——”</br> “我什么?別覺得你玩?zhèn)€老女人就怎么樣了,其實你還不知道吧,對于你這個干姐姐來說,你這個干弟弟絕對比黃瓜好使呀!”</br> 巨汗,這也太過分了!</br> 我做夢都沒想到,這種話會從曹麗芳的嘴里說出來。</br> “你丫的趕緊給我滾!”</br> 我在怒斥曹麗芳的時候,眼角的余光,情不自禁地瞟了吳丹青一眼。</br> 吳丹青一臉蒙圈的看著曹麗芳,一臉疑惑地問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比黃瓜好使?”</br> 汗!</br> 看來她還不知道黃瓜對于女人的特殊含義。</br> 一直站在邊上的譚如燕,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br> 媽蛋的,想想也是沒誰了,吳丹青都已經(jīng)是大三,還不知道黃瓜的意思,曹麗芳和譚如燕這兩個大一的女生,居然心領神會,心照不宣。</br> 想想也很正常,吳丹青的家庭背景,本來就散發(fā)的是正能量,何況她到目前為止,只暗戀過金志勇一個男人,從來沒跟其他男人接觸,除了陸雨馨之外,也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閨蜜,不知道這些事情也很正常。</br> 曹麗芳還以為吳丹青在裝,冷笑道:“裝什么清高?像你這樣的老女人,沒有男人在身邊,自己解決問題的時候,還不得請黃瓜幫忙呀?”</br> 就算是再笨的女人,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何況吳丹青并不笨。</br> 曹麗芳的話音一落,吳丹青的臉先是脹紅的跟豬肝一樣,緊接著變得鐵青。</br> “曹麗芳,我一直以為你也就是無知無畏,沒想到你還是個沒父母教的女流氓!”</br> 看到吳丹青被激怒,曹麗芳不怒反笑,居然洋洋得意地渾身抖動起來。</br> “什么叫女流氓?有種你這一輩子都別跟男人滾床單呀!”曹麗芳冷哼了一聲:“想想脫光了衣服,被男人弄著,那得有多流氓呀?”</br> “曹麗芳,你……”</br> 我擔心吳丹青下不來臺,再次怒斥著她,卻沒想到吳丹青突然動手。</br> 她與我并肩站著,我只感覺身邊的黑影一閃,吳丹青已經(jīng)飛起那條修長的腿,直接踹中曹麗芳的下腹。</br> 女人踢一腳能有多重?</br> 只聽“噗”地一聲,讓我目瞪口呆的是,曹麗芳被踢中之后,整個人居然倒飛出去,撲通一下重重地仰面跌倒在旁邊的綠化帶里,躺在那里半天沒有動彈。</br> 譚如燕也瞪大一雙愕然的眼睛,先是看了看躺在綠化帶里的曹麗芳,又看了看一臉怒火的吳丹青,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br> 我眨巴著眼睛看著吳丹青,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吳丹青卻瞪了我一眼,扔下一句“人渣”之后,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br> 看著她的背影,我才明白她為什么想加入反恐特警隊。</br> 高手呀!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