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突發奇想,劉璇思渾身上下搖晃得不行了,整個腦袋就像是在雞啄米,像是不停的在向我點著頭。</br> 我笑著對她說道:“唱首歌給我聽吧!”</br> “現……在?”</br> “是呀!”</br> 劉璇思白了為一眼,不過最后還是妥協了:“你……要聽什……么歌?”</br> “隨便,只要是你認為自己唱得好的。”</br> 劉璇思也是沒誰了,處處套路我,這個時候居然唱起了知心愛人:“讓我……的愛伴……著你直到永……遠,你有……沒有感覺到……我為你擔心……”</br> 拉倒吧,這種心靈雞湯還是少喂一點好。</br> 我趕緊停止運行內丹術,以最快的速度完事。</br> 不過不服不行,我感覺到了頭昏眼花,身體像是真的被掏空了,一頭栽進她的懷里,顯得疲憊之極。</br> 劉璇思立即掀開嶄新的被子,覆蓋在我大汗淋淋的背上,使得我有點過意不去,說了句:“臥槽,這可是你新婚之夜用的被子呀!”</br> 劉璇思微微一笑:“昨天就是我的新婚,今天晚上是新婚的延續,這個世上只有你,才是我的夜夜新婚。”</br> 我開了句玩笑:“老師,我懂了,講下一課吧!”</br> “討厭!”</br> 嘴里說著討厭,卻把臉拼命地往我懷里鉆,然后緊緊摟著我,享受著我心跳給她帶來的溫馨。</br> 外面的雨一直下著,使得被窩里的溫暖讓我有種回家的感覺。</br> 我們都忘記了攝影機一直在拍攝著,緊緊依偎在一起,直到酣然入夢。</br> 一是因為太累,二來初秋的雨季非常醉人,尤其是睡在準備新婚的床上,那種感覺讓我久久不愿醒來。</br> “親愛的,該起床了——”</br>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卻把被子裹得更緊,看著已經艷抹濃妝的劉璇思正站在床邊,一臉嫵眉地看著我。</br> “幾點了?”</br> “七點一刻。”</br> “我去!這么晚了?”我抬眼看了一下窗外:“怎么感覺天還是黑的?”</br> “雨一直在下著。你要是不愿意起來,我替你請個假?”</br> “不了。”</br> 由于房間開著空調,所以被子里和被子外的溫差不算很大,我又賴了一會兒,突然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然后問道:“我穿什么?”</br> “當然是衣服,你還想披掛著樹枝茹毛飲血呀?”</br> 說完,她回身走到床的另一邊,拿起一疊整整齊齊的衣服走了過來:“昨天就用洗衣機洗好甩干,一大早我就起來,一件一件地把你衣服放在起來器上烘干。回頭我替你買幾套衣服放在這里,以便應付不時急之需。”</br> “算了吧,被姜鵬輝看見不好。”</br> “沒事的,就算被他看見,他也只會認為我是在故意氣他,不敢說什么的。”</br> 說完,劉璇思蹲下準備替我穿起短褲。</br> “還是我自己來吧。”</br> “別動,你沒看小電影里,鄰國的女人是怎么服侍自己的丈夫的嗎?”</br> “將來你也準備這么給姜鵬輝……”</br> 沒等我說完,劉璇思立即打斷我:“他想得美!這輩子只有你在我這里才能享受這種待遇,記住了,以后在我面前別提他。”</br> 我笑道:“鄰國的女人服侍丈夫,可都是跪著的。”</br> 劉璇思二話不說,立馬跪下,幫我穿起了短褲,弄得我有點不好意思。</br> “干嘛呀,這是?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br> “可我卻是認真的。”說完,她又起身給我套上T恤。</br> 緊接著讓我站起來,撐開長褲的褲腰,我趕緊把腿放了進去,穿好褲子之后,她又走進衛生間,替我擠好牙膏,又裝滿一茶杯水送到我的手上。</br> “寶貝兒,你要是這么干,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br>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想讓你記住我為你做的一點一滴,縱然是你走到天涯海角,都不會忘記這個家,和這個家里的女人。”</br> 劉璇思倒也直接,并不忌諱坦言所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牢牢拴住我的心。</br> 在倍感溫馨的同時,我又不禁為姜鵬輝感到悲哀。</br> 原本這一切都是屬于他的,他卻白白錯過。</br> 無論是長相氣質,還是職業和社會地位,劉璇思都把張玲玲和周佳穎甩出不止幾條街,恐怕連滾床單時的感覺,張玲玲和周佳穎都和劉璇思不可同日而語。</br> 但他卻鬼使神差的丟掉西瓜去撿芝麻,貌似就想用自己的弱智,去證明不作不死這句話的正確性。</br> 如果劉璇思的初戀是我,我一定會用自己的生命去關愛她的一生!</br> 洗漱完畢來到樓下,劉璇思已經把早點放在桌子上,而且幸福滿滿的跟我介紹,放在我面前的酸奶是她親手做的,蛋糕也是她在烤爐里自己烤的。</br> 我嘗了一口之后,感覺不遜色于從任何一家蛋糕店里買來的,她的心靈手巧,真是出乎我的預料。</br> 早點還沒吃完,看到雨小了起來,我立即拿著蛋糕和酸奶,催促她趕緊送我到學校去。</br> 劉璇思二話沒說,立即拿起手包,挽著我的手臂,和我一塊沖了出去。</br> 我在車上吃完早點,劉璇思則毫無顧忌地一直把車開到教學樓的門口,才讓我開門下車。</br> 我從車上下來時,許多打著傘路過的同學,都朝我瞪大了一雙愕然的眼睛。</br> 這其中有我們班上的同學,也有其他班和其他年級的同學,因為他們都認識劉璇思的轎車,看到一大早我從她的車里出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里,讓我感到他們腦洞大開,想什么的都有。</br> 我隨手關上車門,直接跑進了教學樓,等到我跑進教室,本班的同學不用說,路過門口的其他班上的同學,都忍不住扭頭朝我們教室里看來。</br> 看到我直接找到曹麗芳的身邊坐下,幾個在外面看見我從劉璇思車里下來的同學,互相之間對視了一眼,有的吐吐舌頭,有的扎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不禁有些小得意起來。</br> 曹麗芳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沒去關注他們的表情,而是用膝蓋碰了我一下:“想不想知道最新消息?”</br> “什么?”</br> “副校長的老婆,昨天晚上把譚如燕打了一頓。”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