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十分憐惜地扶摸著她的臉蛋,笑道:“你我都不是孩子,難道你就不清楚,所謂的拒絕并不只限于橫眉冷對,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就像你現在這種狀態,說你是假配合、真拒絕,一點也不為過吧?”</br> 溫如玉突然轉眼一笑:“好吧,二虎,我愛死你了!你想干那事是嗎?其實我比你還想,來,上來吧!”</br> 說完,她朝自己身上拽著我。</br> 我當然不會上去,而是白了她一眼:“小玉,有意思嗎?”</br> 說完,我又重新躺下,不過沒有用背對她,而是不太高興地看著天花板。</br> 溫如玉趕緊轉過身來,像剛才一樣,一條腿架在我的身上,一只手扶摸著我的胸毛:“喲,你還真生氣了?來,親一個!”</br> 說著,她湊過來親吻了我一陣子,我沒有回應。</br> 她輕輕的扇了我一巴掌:“死人啦?”</br> 我看著她搖了搖頭:“現在你明白剃頭挑子一頭熱的尷尬了吧?”</br> “臭小子,你居然敢報復我?”說著,她整個人趴在我的身上,雙手撓著我的腋下。</br> 我順勢緊緊抱著她,歪著腦袋親吻著,這是我們配合最好的一次,唇齒間的交流,絕對不遜于干那種事情。</br> 我們足足親吻了十多分鐘,我的身體已經有了強烈的反應,趴在我身上的溫如玉當然已經感覺到了,她一聲不吭地準備蹬一下我的短褲。</br> 我立即抓住她的雙手抽了出來,對她說道:“小玉,今天晚上就算了,知道你有這份心,我這輩子都滿足。”</br> 溫如玉沒有搭理我,使勁掙脫我的雙手,堅持要滿足我一次。</br> “小玉,”我再次抓住她的雙手:“就像你不需要任何人憐憫一樣,我也不希望你僅僅只是為了安慰我,不想傷害我而勉強自己。反正我們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就像你所說的,想干那種事的話,隨時隨地都可以。”</br> 溫如玉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問道:“你什么意思?”</br> “我的意思是,反正已經等了這么久,也就不在乎多等幾天,你要真的打算跟他離婚,我們之間的束縛就算是徹底解脫了。到時候我們找一個花香鳥語的好地方,來一場激情的野戰,怎么樣?”</br> 溫如玉的眼里,閃過一絲亮光。</br> 我終于找到了溫如玉的興奮點,她就是個文青,喜歡那種一輪明月,半畝方塘的浪漫情調。</br> 或許是嚴謹而枯燥的講師生活,束縛了她迎風飄揚的思緒,才使得她面對鋼筋混泥土建筑的壓抑環境時,顯得悶悶不樂,郁郁寡歡。</br> 她在低矮的樓層下面無法迸發出激晴,又怎么可能帶給我無限的歡樂與浪漫呢?</br> 幸虧我捕捉到了她那一閃而過的亮點,終于擁有了一把開啟她靈魂的鑰匙。</br> 征服她,或者說是讓她愉快地接受征服,對于我來說,好像是指日可待了。</br> 我要摟著她親了一會兒,忽然想到心急如焚的賈大虎,還在主臥如坐針氈地等待著我的消息。</br> 我輕輕地拍了她屁股一下:“寶貝兒,我得過去了。”</br> “不嘛!”溫如玉不停地晃動著趴在我身上的身體,第一次在我面前賣起萌來,只見她嘟著嘴,苦著臉說道:“我不讓你走!”</br> “我也不想走,可就像你所說的,既然這里沒有什么可留戀的,我們又何必把彼此之間最美好的第一次留在這里呢?”</br> “就算不干那事,我也不讓你走!”</br> “你是想活活憋死我嗎?”</br> “我不管,反正我不讓你走!”</br> 我知道,她也是性情使然,大概是我剛剛無意間推開了她的心窗,喚回了她的童趣,才使得她找回了失去已久的自己。</br> 作為一個女人,哪怕像沈佩雅那么大年紀,只要心中還保留那么一份天真和童趣,總會給她們的人生添彩,為她們在男人心目中的形象加分。</br> 我輕輕拍打著她的臉蛋:“乖,寶貝,聽話。如果我不過去,主臥里的燈和電視,就會通宵達旦的開著,咱們也睡不踏實。我過去給她回個信吧,要不等會兒再過來?”</br> 溫如玉搖了搖頭:“算了,晚上就別過來了,不管怎么說,你也叫了他十多年的哥,今天就陪他一晚上吧。”</br> “關于你的事,我該怎么對他說?”</br> “沒什么好說的,明天離!”</br> 看到她這么堅定,我的心里除了興奮之外,其實更多的是五味雜陳。</br> 他們真的離了,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再也不用投鼠忌器,顧及這個,顧及那個,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從白天干到黑夜,從年初干到年尾都行。</br> 問題是將來呢?</br> 溫如玉擺脫了賈大虎的束縛,還會放任我跟其他的女人來往嗎?</br> 此時此刻的她,是不是已經沉浸在將來我們的婚禮中?</br> 在一起玩玩是一回事,談婚論嫁又是另外一回事,當她做好準備,幾年之后將要成為我的新娘時,會不會從現在開始,就要對我進行清算?</br> 什么沈佩雅、陳靈均、劉璇思、曹麗芳和譚如燕,只要是她知道的女人,恐怕都會讓我去他們于千里之外吧?</br> 最重要的,我的心里還闖進了另外一個女孩子,那就是一見面,就能讓我怦然心動的錢菲菲。</br> 所謂魚與熊掌不能兼得。</br> 得到溫如玉是我的大幸,失去那些女人無所謂,但如果就這么放棄了錢菲菲,恐怕我會為此遺憾一輩子的。</br> 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賈大虎和溫如玉的問題處理完,至于將來,誰又能肯定每個人都會有將來呢?</br> 我從床上起來后,穿好了外套,再次拍了拍溫柔麗的臉蛋,轉身朝主臥走去。</br> 正如我想象的那樣,賈大虎一直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書,兩眼卻盯著電視,坐在那里發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