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新婚之旅,分明是紅杏出墻好不好?</br> 或者說是引狼入室。</br> 盡管如此,我還是被她情緒感染,雖然沒覺得自己是新郎官,但卻知道等一會兒的洞房花燭卻是真實的。</br> 我打開了香檳,本想噴她一身,可又擔心那身潔白的婚紗,會留下香檳的痕跡。</br> 我給她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br> 香檳應該算是紅酒吧?</br> 我正準備按照沈佩雅所說,輕輕地抿上一口,然后在舌間打轉,沒想到劉璇思卻一飲而盡,然后瞪大眼睛,面帶微笑地看著我。</br> 我立即把酒杯中的香檳干掉,又把兩只空杯子滿上。</br> 劉璇思切下一塊牛排,放進嘴里攪了攪:“不錯,挺有勁道的。”</br> 我一邊嚼著牛排,一邊不無擔心地問道:“我實在想象不出,結婚之后,你怎么跟他過下去?”</br> 劉璇思歪著腦袋反問我一句:“剛才不是跟你說過,能不能不再提他?”</br>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br> 劉璇思嘆了口氣:“他把我當成小便池,我把他當成條黃瓜,僅此而已。”</br> 我去,這個比喻打打得挺形象,但也太污了一點吧?</br>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吭聲。</br> 劉璇思兩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如果你經常能來,那條黃瓜我是不會再用了,他想小便的話,只能去上公廁。”</br> 我知道他說的公廁,就是夜店中的小姐。</br> 我有些懷疑地問道:“如果我經常來,你能保證一輩子不讓他碰嗎?”</br> “能!”劉璇思脫口而出,眼里閃過一抹從未見過的狠勁。</br> 我又問道:“假如我來,你就讓我住旁邊的那個小客房?”</br> “那間客房是給他留著的,你要是能來,當然睡主臥!”</br> “他就不會破門而入?”</br> “放心吧,我姨媽并不求他堂叔,只是給他堂叔留點面子,他卻要求我姨媽,才能在這個社會立足。只要我把門關著,即便是不上鎖,沒有我的同意,她也不敢推門而入,不信的話就試試?”</br> “我信。”</br> 從她堅定的目光里,我相信她能說到做到。</br> 而對于姜鵬輝,我不存在有一絲的虧欠之意,要說虧欠的話,也是他欠我的。</br> 無意中,我看到飯廳的一個角落,支撐著一個三腳架,上面放著一臺攝像機,不解的問道:“那是什么?”</br> “艾瑪,你不說我還忘記了。”</br> 劉璇思立即起身走過去,按下了自動拍攝的按鈕,又回到椅子上坐下,舉著酒杯對我說道:“難道你不想把今天的情景,留成一個美好的記憶嗎?”</br> 怎么不想?</br> 我還惦記著等會兒辦正事的時候,用手機拍下整個過程,就怕她不同意。</br> 我立即舉起酒杯,會心地笑了笑,然后一飲而盡。</br> 我們連喝了幾杯香檳,盤中的牛排也吃了一半,想想攝像機在那個角度,一直自動拍著,畫面過于呆板。</br> 我立即起身,走到三角架前,把攝影機取了下來。</br> 劉璇思不解地問道:“你干嘛?”</br> 我拿起攝像機,一邊對著她拍攝,一邊說道:“放在那里拍,呆板的就像是監控錄像似的,我們拍段小電影吧。”</br> “好的。”</br> “笑一個。”</br> 她立即笑逐顏開。</br> “萌一點。”</br> 她趕緊堵著嘴,歪著腦袋,瞪大眼睛看著鏡頭。</br> “搔一點。”</br> 劉璇思撲哧一笑:“搔你個頭,性感一點吧?”</br> “也行!”</br> 她仰起脖子,閉上眼,裝出十分享受的樣子。</br> 我立即走到她的面前,拍著她的臉蛋,等她睜開眼后,我松了一下皮帶,然后用眼神示意了她一下。</br> 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做,又怕因為她的拒絕而下不來臺,所以勉強微微泛起了紅暈。</br> 她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嘟著嘴白了我一眼,然后解開我的皮帶,用吃飯的家伙弄的起來。</br> 我給了她一個特寫,讓她眼睛看著鏡頭。</br> 她一邊弄著,一邊還瞪大眼睛晃著腦袋,一臉萌噠噠的樣子。</br> “再性感一點。”</br> 她立即晃動著身體,微閉著眼睛,同時發出了愉悅的低吟聲。</br> 說實在的,感覺她真是個演戲的天才,真要是把這段小電影放到網上,絕對秒殺結衣和小蒼。</br> 我拍了拍她的臉:“好了,這段先錄到這里,你趕緊去漱漱口吧。”</br> 沒想到等我回到位置上坐下,把攝像機放到桌子上的時候,他直接喝了一口香檳,又切下一塊牛排嚼了起來。</br> 剛剛給我弄完,現在就吞食著美食,連我都感到有點惡心,她卻一直保持著微笑,看來對我是真愛。</br> 這種情況下,如果等會兒辦完正事就走,我還真有點于心不忍,于是掏出手機,給溫如玉發了條短信:為了避免哥的懷疑,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睡,他要問起,你就說我本來就不經常回去。</br> 溫如玉秒回:嗯,每天中午回來吃飯嗎?</br> 我立即回道:回去吃。</br> 劉璇思見狀,有點不高興地問了一句:“跟誰聊天呀,怎么這么忙?”</br> “給我嫂子發了條短信,告訴她,我今天晚上不回去睡。”</br> “真的嗎?”</br> 劉璇思興奮地蹦了起來,立即拿著她的牛排放到我的邊上,然后一下子坐在我的腿上。</br> 我摟著她說道:“你如此盛情的款待,我怎么好意思半道離開?”</br> “哼,算你有良心!今天晚上,我會讓你記住一輩子的!”</br> 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等到晚上,剛剛的那個情景,已經讓我銘刻在心,這輩子恐怕也不會忘記。</br> 我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地撫摸著,她卻怕我餓著了,不停的喂我吃牛排,我的這份吃完之后,她又把她的那份喂給我吃。</br> 等到吃完之后,她正準備起身,我的身體已經變得十分僵硬。</br> 我拿起攝像機,讓她趴在桌子邊,一邊弄著,一邊用鏡頭對著拍,時不時地還在她屁股墩上拍兩巴掌。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