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劉璇思今天也是夠倒霉的,一大早被溫如玉堵在家門口暴打一頓,中午在平臺上又差一點遭到曹麗芳的襲擊。</br> 曹麗芳更是沒誰了!</br> 她丫的誰呀,憑什么管誰跟我在一起?</br> 難道前天晚上把她給弄舒服了,她居然想跟我重歸于好?</br> 為我踹了劉懷東也就算了,如果把光頭也給甩,我特么將來在社會上怎么做人?</br> “夠了!”我低聲呵斥道:“曹麗芳,你是不是有病,這跟你有一毛錢關系嗎?”</br> 曹麗芳一聽,瞪大雙眼,喘著大氣看著我,一副氣急敗壞卻又嗔目結舌的樣子。</br> “你說什么?毛毛,你個沒良心的,你說這不關我的事?”</br> 我忽然有點后悔,天下哪有免費的晚餐?曹麗芳讓我給弄了,沒有明明白白地糾纏著我就不錯,我說這事與她一毛錢關系沒有,確實有點傷人。</br> “曹麗芳,你聽我解釋……”</br> “解釋你個頭!”曹麗芳突然淚奔:“你丫的是不是覺得少婦挺好玩的,難道你不知道,她都是要結婚的人?你覺得是你在玩她,還是她在玩你呀?”</br> “曹麗芳……”</br> “我告訴你,她要是騙吃騙喝也就算了,你看她天天進進出出的,幾乎搔到骨子里去了,還不知道睡過多少男人,你丫的還當她是個寶?”</br> “不是……”</br> “毛毛,賈二虎,我這是為你好,知道嗎?你想玩女人的話,我幫你拉皮條呀!譚如燕不夠的話,我還可以替你找別人,實在不行玩玩也行呀!你為什么要碰這個老女人?媽蛋的,被她玩過的,恐怕比你在澡堂見過的還多!”</br> 如果換成是別人,她如此可無遮攔地傷害劉璇思,我一個耳光子扇過去了。</br> 畢竟是曹麗芳,咱們親也親過,睡也睡過,這個時候當著劉璇思扇她耳光,那簡直是她這一生最大的恥辱。</br> 所以我忍住,只是緊緊把她摟在懷里,讓她的嘴貼在我的胸口,再也說不出話了。</br> 劉璇思剛才完全懵了,畢竟作為老師,被曹麗芳逮了個現行,她無地自容地想一頭撞到墻角碰死。</br> 可經過這陣子一折騰,她貌似回過味兒了,站在我的身后探頭問道:“曹麗芳,你什么意思,你的男朋友不是劉懷東嗎?”</br> 曹麗芳正被我摟在胸前透不過氣來,聽劉璇思這么一問,立即奮力掙扎著。</br> 我依然摟著她,不讓她動彈。</br> 曹麗芳只好揚起脖子,朝著我身后喊道:“媽蛋的,我是劉懷東的女朋友,可我愿意被賈二虎次奧,次奧尼瑪的,不服呀?”</br> 我再次把曹麗芳的后腦勺按住,讓她的嘴貼近我的胸口,一下子說不出話了。</br> 劉璇思心平氣和地說道:“曹麗芳,你也用不著說氣話,剛剛我聽出來了,你是在為其他班上的譚如燕打抱不平吧?實話跟你說,我跟賈二虎是認真的。”</br> “認尼瑪個屁真?你……”</br> 我再次按住她的后腦勺,曹麗芳的嘴又被堵住,她只好使勁抬眼看著我,一副又急又氣的樣子。</br> 我低頭看著她:“曹麗芳,你能好好說話嗎?”</br> 曹麗芳兩眼閃過一道兇光:“毛毛,要么你就摟著我一輩子,要么你就把我從樓上扔下去,只要你松開,我發誓要把她給撕爛了!”</br> 劉璇思也是豁出去了,她突然掏出手機,點開我跟她在影樓照的婚紗照,可能是影樓傳給她了幾幅樣板。</br> 她把手機放到曹麗芳的面前,一張一張地劃著那些婚紗照:“你看見了,我跟賈二虎都已經照了結婚照,這總不是假的吧?”</br> 曹麗芳先是一愣,等她看完最后一章之后,立即拼命的掙扎起來。</br> 好在我事先有準備,始終緊緊摟著她,她掙扎了半天,額頭都急出了大汗,還是沒有掙脫,突然放聲哭道:“賈二虎,像她這樣的破鞋,玩玩就算了,你還真得娶她,你丫的缺心眼呀?嗚——”</br> “誰是破鞋?”劉璇思一本正經地申辯道:“我只有過未婚夫一個男人。別看你年紀小,你敢說到現在為止,還從來沒有過男朋友嗎?”</br> “媽賣比,你丫的身為人師,就是這么為人師表的嗎?英語不好好教,就知道教學生怎么次奧你,你個搔貨……”</br> 我趕緊用手把她的臉撥過來對著自己,然后說道:“曹麗芳,不要太過分!”</br> “過分?”曹麗芳瞪大眼睛看著我,突然目露兇光,猛地一抬膝蓋。</br> “啪——”</br> “握草!”</br> 媽蛋的,現在想想,她剛剛還是一直忍著,現在已經忍無可忍了,所以直接用膝蓋頂中我的要害。</br> 那種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br> 一種斷筋裂骨的劇痛,從我的那一點迅速向全身散開,猶如萬蟻噬心。</br> 我感到頭昏眼花,兩眼發黑,四肢無力,雙手立即松開曹麗芳,緊緊護住要害,身體一弓,撲通一下摔倒在地。</br> “二虎——”</br> 劉璇思尖叫一聲,立即跑過來準備查看,曹麗芳卻趁機向她撲去。</br> 我忍著劇痛睜開眼,發現她們兩個人互相撕扯著頭發,已經糾纏在了一起。</br> 曹麗芳開始還占上風,畢竟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而且一出手就是狠招,雙手拽住劉璇思的頭發,抬腳猛踹劉璇思的腹部。</br> 可是劉璇思畢竟是成年人,而且身體比曹麗芳豐滿多了。</br> 如果說一開始還有所忌憚的話,現在兩人糾纏在一起,她已經毫無顧忌了。</br> 曹麗芳踹她幾腿,她都能憑身體扛。</br> 可她抬腿踹曹麗芳的時候,曹麗芳就不行了。</br> 由于身體過于單薄,就像是兩個不同級別的摔跤手摔跤,沒一會兒,曹麗芳就被劉璇思摔倒在地,并且壓在了身下。</br> 曹麗芳雖然仰躺在地,但雙手死死拽著劉璇思的頭發不放。</br> 雖然我表面上一直護著劉璇思,但此刻卻異常擔心曹麗芳。</br> 畢竟我不是傻子,忽然意識到曹麗芳還真不是為了跟劉璇思爭風吃醋,她和溫如玉的想法是一樣,覺得劉璇思就是個破鞋,完全就是想玩我。</br> 我如果真的跟劉璇思在一起,簡直就是虧到姥姥家去了。</br> 看到曹麗芳被壓在地上,我拼命站起來,還沒邁步,就感覺一泡尿要尿出來,趕緊解開褲子,沒尿幾滴就沒有了。</br> 等我轉身準備朝她們走去的時候,感覺又要尿褲子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