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李明亮這一大段洋洋灑灑的短信,我都開始思考起人生了,沒想到短短的幾天會所的經歷,會給李明亮帶來如此巨大的觸動。</br> 看來作為一個大學生,過早地接觸到社會實踐也不是件好事,我們這個年紀的人,都是為理想和憧憬而活著,一旦發現現實的殘酷,真的很傷人。</br> 曹麗芳一直貼在我的胸口,扶摸著我的胸毛,見我看著手機半天不吭聲,悄聲問道:“怎么了?”</br> “哦,沒什么。”</br> “給我看看。”m.</br> 曹麗芳拿過手機,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居然把手機往床邊一扔:“垃圾!”</br> “垃圾?”</br> 我開始以為,即便李明亮寫的不會引起曹麗芳的共鳴,也會讓她有所傷感,沒想到她居然說李明亮是垃圾。</br> 曹麗芳摟著我往下一躺,讓我爬在了她的身上,然后用手指畫著我的鼻梁說道:“有些人喜歡與人分享快樂,比方說你,總是把你快樂的一面展現給大家,像你這樣的人,才討人喜歡。”</br> “李明亮呢?”</br> “他就是個垃圾,洋洋得意的時候,全天下的人都不在他眼里,只有遇到挫折和心情頹廢的時候,才會想到要找朋友傾訴。快樂獨自享用,痛苦卻讓朋友分擔。你說,他不是垃圾是什么?”</br> “問題是在這種情況下,他能夠想到你,就證明心里有你。”</br> “有個屁!”曹麗芳說道:“你沒看見他把劉懷東說成是豬嗎?不用問,今天他應該是遇到了一個豬一樣的富婆,被人家玩了之后,回來看到劉懷東那個樣子,又替我打起抱不平來,巴不得摟著我哭訴一番,然后讓我把劉懷東給踹了!”</br> “你這么了解他?”</br> “因為不了解,當初我選擇了他。又因為了解,放棄他之后,我從來就沒想過回頭。”</br> 說完,曹麗芳貌似又想起什么,立即拿起手機回了一條信息:你是不是喝多了,就不怕我把信息轉給譚如燕?</br> 李明亮秒回:別!我們都是俗人,有一點懷舊的情懷也是正常的。譚如燕不一樣,在我心里,她就是一塵不染的圣女,我不想傷害她,也請你不要傷害她。</br> “媽蛋的,還圣女呢!他要是知道你把譚如燕都給玩爛了,不知道作何感想?”</br> “別胡說!”</br> “你現在知道李明亮的嘴臉了吧?剛剛還要死要活的說想我,現在說我是俗人,譚如燕是圣女,媽蛋的,他不知道這話有多傷人?”</br> 我不解地搖了搖頭:“是呀,這小子今晚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br> 曹麗芳回了一條信息:洗洗睡吧,有什么情懷明天跟你的圣女傾訴!</br> 發完之后,曹麗芳把手機一關,放到了枕頭邊上,然后摟著我又親了起來。</br> 我不解地問道,“幾個意思,還想要嗎?”</br> 曹麗芳嫣然一笑:“今天晚上豁出去了,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吧!”</br> 我緊緊的摟著曹麗芳,從來沒有見過她這么溫柔。</br> 本來不想運行內丹術,只是剛剛徹底放松了,如果不運行的話,短時間根本不可能有再戰的想法。</br> 一來我不想被她看扁,二來她體內的至陰之氣,對于我來說,是目前質量最高的,我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所以再次運行起內丹術。</br> 差不多又是一個多小時,看到曹麗芳真的在異常愉悅的同時,有嫉妒疲倦的樣子,趕緊停止憋氣,立即放松全身。</br> “艾瑪,”曹麗芳摟著我不住地搖頭:“就你這勁頭,哪個女人吃得消呀?”</br> 我扶摸著她的劉海,笑道:“感覺你完全可以呀!”</br> “拉倒吧,幸虧我當初沒選擇你。”</br> “為什么?”</br> “你這貨一兩個女人完全伺候不了你,將來到處沾花惹草是肯定的,誰嫁給你,誰都得提心吊膽過一輩子,說不定什么時候你帶一個美妞回家,就得把人家給踹了!”</br> 聽她這么一說,我算是徹底放心了,至少她不會回過頭來糾纏我。</br> 我卻裝著一臉不高興的問道:“照你這么說,我倒成了人渣?”</br> “你以為你是誰?不過像你這樣的人渣,很討女人喜歡!也許有的女人會投入你的懷抱,但我卻不一樣。與其讓別人分享我的老公,倒不如我去分享別人的老公!”曹麗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瞪大眼睛問我:“握草,你弄譚如燕的時候也是這樣?”</br> “沒有,跟她在一起沒這么長時間。”</br> “嚇我一跳,看她今天那副搔樣,我還以為你吃不住她。”</br> “誰說的,要不要再來一次?”</br> “上帝呀!”曹麗芳嚇得直搖頭:“你丫的趕緊下來吧,別把我當成了充氣娃娃,我特么是個真人好不好?”</br> 我摟著她又親了半天,休息了一會兒之后,這次是她自己到衛生間去沖了個澡,然后靜靜地躺在我的懷里,一覺睡到了天亮。</br> 今天上午沒有課,李明亮和劉懷東都沒起床,曹麗芳更是熟睡著。</br> 因為想到今天要陪劉璇思到影樓去,所以我一早起床,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完畢之后,立即溜了出來,剛剛來到樓下的小吃攤吃早點的時候,就接到了劉璇思打電話。</br> “喂,小饞貓,在哪里?”</br> “在出租屋的樓下吃早點。”</br> “嗯,昨天沒回家睡?”</br> “沒有。”</br> “行,我馬上過去接你。”</br> 大約二十分鐘之后,劉璇思開車來到小區的門口,我立即起身上了她的車。</br> 她一邊朝影樓駛去,一邊問我:“怎么又回出租屋了?我還以為你會在你嫂子那里睡。”</br> “別提了,昨天我倒是嘗試著想把她拿下,結果自取其辱。”</br> “怎么回事?”</br> 我已經想好了,與其和溫如玉扭扭捏捏地糾纏下去,還不如徹底跟她攤牌。</br> 反正劉璇思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溫如玉,我現在的決定就是按照劉璇思的意思來,不僅打算娶她,而且還希望她幫我把溫如玉搞定。</br> 所以我把昨天的經過,詳詳細細地告訴了劉璇思。</br> 劉璇思一聽,立即把車停到路邊,瞪大眼睛問我:“你的意思是說,你準備用強的時候,溫如玉她哭了?”</br> “是呀!”</br> 劉璇思使勁推了我一把:“你這個笨蛋,煮熟的鴨子都飛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