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如燕畢竟立了大功,曹麗芳冷嘲熱諷的,我有些看不下去了,輕輕地扇了她一巴掌:“矜持一點會死呀?剛剛小粉拳打的,還真有點淑女的樣子,怎么一會兒又變回太妹了?”</br> 曹麗芳白了我一眼:“你就是個重色輕友的貨,不就是在她身上點了幾次,居然冒充護花使者。媽蛋的,她身上有的我都有,別特么有眼不識金鑲玉!”</br> “那是,那是,何止她有的你都有,你比她豐滿多了?!闭f著,我的手在她胸口捏了捏。</br> “討厭!”曹麗芳并沒有理會我的手,居然掐了譚如燕的臉蛋一下:“媽蛋的,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么一手?剛才那股搔勁,連我都差點跪了!老實坦白,你是不是跟那個高老板有一腿?”</br> “沒有呀!”譚如燕依然瞇著眼睛笑道:“那時還沒開學,他請副校長吃飯,副校長把我帶去了,當時他拍副校長的馬屁,說是現在就預定我將來到他公司上班,而且還要跟我簽訂合同,準備承擔我四年的學費,但要保證在他們公司服務十年以上?!?lt;/br> 看來我猜的不錯,高立國在拍副校長馬屁的同時,或許自己也對譚如燕有那種想法。</br> “你當我傻呀?”曹麗芳用膝蓋碰了譚如燕的腿一下:“你丫的要是沒張開翅膀,那個高老板會那么痛快答應給一百萬?”</br> “這你就不懂了,人不都是這樣,沒得到的才是美好的,我真要是在高老板面前張開了翅膀,今天他才舍不得放血呢!不信你問問二虎,男人是不是都這樣?”</br> 我笑道:“譚如燕說的一點沒錯,今天高老板之所以這么痛快,主要是三個原因:首先他知道奈何不了我;其次光頭今天帶的人,完全把他們給鎮住了;最后一點也很重要,高老板既想趁機在副校長那里做個好人,又想再譚如燕面前表現得大方一點。而且你沒發現嗎?他看譚如燕的眼神,就有點色瞇瞇的。”</br> 譚如燕笑道:“其實我心里清楚,高老板對我一直有意思,只不過一開始覺得我是副校長的晴人,他不好下手。現在知道我是二虎的女票,感覺副校長只不過是戴在二虎頭上的一頂綠帽子而已,所以他也蠢蠢欲動,希望也給二虎戴上一頂?!?lt;/br> 曹麗芳扭過頭來,裝模作樣地在我頭頂上看了看,一本正經的說道:“毛毛,感覺你的頭頂真的有點綠耶!”</br> “媽蛋的,讓你胡說八道!”</br> 我一下子把曹麗芳撲倒在草坪上,湊過去親吻著她,另一只手則伸到了譚如燕的胸口。</br> 這種情況下必須雨露均沾,否則,譚如燕該吃醋了。</br> 曹麗芳掙扎著把臉偏過去,沒好氣地對我說道:“別裝模作樣了,你丫的心里只有這個小搔貨!”</br> “別瞎說,其實我心里更喜歡你?!?lt;/br> “切!”</br> “真的。”我解釋道:“剛才我之所以沒有接你的話茬,主要是光頭剛剛離開。說實在的,這次幸虧他幫忙,而且還為我挨了揍,不但沒要過一分錢,我要是再和你……那還算是人嗎?”</br> 曹麗芳反唇相譏道:“那現在呢,你是畜生嗎?”</br> “麗芳,你這么說就太讓我尷尬了!”</br> 譚如燕此時躺倒在曹麗芳的身邊,看著我說道:“二虎,話不能這么說,如果你是在光頭之后認識曹麗芳的,現在這么做,等于是給他戴綠帽子,確實有點不道德。但你別忘記了,你認識曹麗芳在前,可以說是她的前男友,現在僅僅是重溫舊夢而已,沒光頭什么事!”</br> “媽蛋的,雖然你這話說的有些強詞奪理,可我聽著舒服!毛毛,盤她!”</br> 我象征性地在譚如燕的身上撓了一下癢癢,弄的她咯咯直笑。</br> “哎呀,癢死了,不來了,不來了!”譚如燕在原地打了兩個滾,卻沒有滾遠,一會兒又滾回來,疑惑不解地問曹麗芳:“我說你們兩個有故事呀,好好的,怎么叫她毛毛?”</br> “吃著烏龜肉,裝著王八憨是嗎?”曹麗芳白了她一眼:“媽蛋的,天天晚上送貨上門,別說你不知道他全身都是毛!”</br> 譚如燕嘿嘿一笑:“我從來就沒否認,問題是你怎么知道的?”</br> “他讀中學的時候就是個窮光蛋,別人打籃球穿球衣,他卻光著膀子,全校人都知道他叫毛毛!再說了,你才認識他幾天?我在你之前就給他弄了,不服呀?”</br> “服,服,我就服你敢作敢為敢擔當的性格?!?lt;/br> “切,怎么聽著那么言不由衷?我說譚如燕,認我這個大姐嗎?”</br> “當然認。”</br> 曹麗芳推了我一把:“媽蛋的,老趴在我身上干嗎?盤她呀!”</br> 說著,曹麗芳一翻身,硬是把我推到了譚如燕的身上。</br> 譚如燕雙手放在胸前,全身緊緊收縮的,嬌聲喊道:“不要呀,不要呀——”</br> 我結結實實地趴在了譚如燕的身上,仿佛有一種從沙灘上撲向海面上的感覺。</br> 與結實豐滿的曹麗芳相比,譚如燕真的像云一樣輕盈。</br> “媽蛋的,心里比誰都想,嘴里卻說不要?”</br> 曹麗芳一把把我拽起來坐著,接著又拽著譚如燕的頭發摁到我的身上,然后解開我的扣子,讓譚如燕用吃飯的家伙幫我弄。</br> 緊接著,曹麗芳靠在我的懷里坐著,抬頭親吻著我。</br> 顯而易見,曹麗芳覺得譚如燕剛剛蓋過了她的風頭,所以她要用這種方式,在譚如燕面前樹立自己的權威。</br> 譚如燕不是沒這樣幫我弄過,只是當著曹麗芳的面,我覺得這對她是種羞辱。</br> 在親吻曹麗芳的時候,我伸手托起了譚如燕的下巴,意思是讓她別弄了,但譚如燕卻撥開我的手,繼續幫我弄著,好像并不介意。</br>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br> 曹麗芳從我的口袋,幫我把手機拿出來,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嫂子”兩個字,嘿嘿一笑:“好吃不過餃子呀!來,我幫你點開?!?lt;/br> 說著,她點了接聽按鈕,然后把手機貼在了我的耳邊。</br> 我剛剛“喂”了一聲,手機里就傳來溫如玉的聲音:“你到哪里去了?”</br> “不是跟你說過,我晚上出去有事嗎?”</br> “我在你出租屋下面等了半天,趕緊回來吧!”m.</br> 我眉頭一皺:“副校長又給你打電話了?”</br> “你怎么回事?趕緊回來,見面再說!”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