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huán)山別墅位于在鹿城富人區(qū)最中心的位置,風(fēng)景綠化都是一絕。
從大門轉(zhuǎn)進(jìn)來就是白色歐式噴泉,商從枝與穆星闌的婚房佇立在噴泉正后方,隔著超大的露天泳池,月光灑下,水面波光粼粼。
為了游艇,商從枝沒有拒絕跟穆星闌回家。
推開門。
商從枝仿佛從來沒有從家中離開過,所有家居擺設(shè)都如同一年前那樣。
就連她平時喜歡躺的懶人沙發(fā)都安靜的待在露臺落地窗前,旁邊架子上全都是她愛看的時尚雜志。
穆星闌彎腰從鞋柜拿出她那雙薄荷綠色的拖鞋放到她腳邊:“回房間洗個澡,早點休息。”
“哦……”
商從枝這次倒是沒有跟他對著干。
她實在是又累又困。
中午去海邊差點曬成傻子,下午跟穆星闌斗智斗勇,晚上還跳了個舞,今天一天的運動量都趕上她平時一星期了。
主臥浴室內(nèi)。
商從枝泡澡久違的大浴缸里,自動按摩,再放一首輕緩音樂,享受極了。
雖然公寓也有按摩浴缸,但是比不得這個特別定制的高級寬敞,泡進(jìn)去,整個骨頭都酥軟了。
不知不覺。
商從枝眼皮子有點睜不開了,整個人仰躺在浴缸邊緣昏昏欲睡。
她就小小的瞇一下。
四十分鐘后。
穆星闌看著緊閉的浴室門,清雋眉心微微蹙起,輕敲了一下浴室門:“枝枝,你洗完了嗎?”
里面毫無動靜。
穆星闌指骨微微用力:“枝枝?”
……
浴室隔音做的很好,尤其商從枝還開了音樂。
余光瞥到化妝臺。
她手機(jī)也沒有帶進(jìn)去。
穆星闌站在門口遲疑兩秒,最后看著緊閉的浴室門,打開化妝桌旁的抽屜,取出一次都沒有用過的浴室備用鑰匙。
浴室內(nèi)霧氣繚繞。
白蒙蒙的一片水霧中,躺在浴室里的女孩身軀若隱若現(xiàn)。
大概是睡的熟了,女孩扶在浴缸兩側(cè)的小手無力滑進(jìn)水面,瑩潤白皙的身子順勢沉入水中。
穆星闌見她整個人快要沒入浴缸內(nèi)。
也顧不得什么,迅速拿了一張浴巾走過去,將整個下巴都已經(jīng)沒進(jìn)水面的女孩撈出。
商從枝睡的極沉。
這樣的動作都沒有吵醒她,甚至還自己在穆星闌懷里找了個姿勢。
浴巾寬大,但卻擋不住玲瓏曼妙。
洗個澡都差點把自己淹死……
她睡的香甜,穆星闌忍了忍,沒當(dāng)場把她拎起來好好訓(xùn)斥一頓。
心如止水的抱著懷里少女柔軟嬌軀,穆星闌穩(wěn)穩(wěn)的將她放到床上。
蓋上被子后,將潮濕的浴巾從被子里面抽出來。
一系列動作,自然又熟稔。
掌心不經(jīng)意碰到她綢滑瑩潤的肌膚。
修長指尖替她將散落在臉頰上的頭發(fā)捋順,露出那張漂亮精致的臉蛋,她睡著的時候,小嘴微微嘟起,唇珠殷紅而明顯,仿佛誘人深入。
穆星闌斂了視線,眼睛微闔,掩住了眸底一閃而逝的懊惱。
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
次日一早,陽光穿過薄霧,灑在主臥偌大的床上。
商從枝醒來時。
感覺渾身光|溜溜的,像是水里的魚兒一樣。
她掙扎著起身。
綢滑的薄被從她身上傾瀉而下,一路滑至腰間。
商從枝忽然僵住:我艸……
仙女為什么會裸|睡,她對這個家里這么有安全感的嗎!
記憶好像從她洗澡開始就斷片了。
努力回憶了一下,商從枝懷疑自己可能是在浴缸里睡著了,然后被穆星闌抱到床上。
然后,然后——
商從枝猝然睜大眼睛,噠噠噠跑下床。
落地鏡里,自己渾身一片白,沒有吻痕沒有印記,也不酸疼。
心里輕松了點,幸好穆星闌沒禽|獸。
等等,不對!
看著鏡子里映照出來白皙瑩潤,玲瓏有致,胸大腰細(xì)腿長大美女一個。
商從枝覺得自己女性魅力受到了侮辱。
穆星闌居然禽|獸都不如。
她懷疑穆星闌昨晚把身嬌體軟的她抱到床上那一全過程,估計看她的眼神,跟她平時看一個熊孩子沒什么區(qū)別。
靠。
狗男人眼疾越來越嚴(yán)重。
商從枝下樓時,穆星闌已經(jīng)去公司了。
門口只站著秦秘書:“商小姐,穆總讓我?guī)ツ糜瓮А!?br/>
商從枝戴上墨鏡,冷漠臉:“哦。”
秦秘書打開車門,看著商從枝上車的身影,總覺得今天商小姐過分安靜了。
甚至都沒追問穆總?cè)ハ颉?br/>
*
無邊海域,烈日炎炎,神秘又夢幻。
‘zz’號游艇威風(fēng)凜凜,它被穆星闌保管的極好。
站在甲板上,商從枝舉著望遠(yuǎn)鏡,遙遙的看著遠(yuǎn)處那艘租賃游艇,撥弄了一下被海風(fēng)吹的微卷的發(fā)梢,閑閑說:“幸好被截走了,不然在那艘破游艇上拍攝,能拍出什么好廣告,豈不是拉低了本仙女的高級感。”
商從枝今天拿到游艇使用權(quán)后,游艇直接被開到了拍攝地點。
這片海域算是公認(rèn)的拍攝場地,除了商從枝要拍攝的廣告之外,之前那個租借了游艇拍攝雜志大片的一線女明星也同時段開拍。
此時,游艇兩相對比。
租借的那艘比成了破爛。
蘇斂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但這樣的私人豪華游艇他真是第一次見。
他憐惜的看向商從枝:“我們家枝枝昨晚辛苦了。”
得付出多么大的代價,才能交換出這艘游艇。
“昨晚穆總應(yīng)該戴套了吧?”
怕商從枝還小,不懂保護(hù)措施。
對上蘇斂那副她付出身體代價才換來游艇的眼神,商從枝掃他一眼:“把你腦子里的廢料全都給我晃出去,不然我就把你踹下海好好讓鯊魚給洗洗腦子。”
睡個P。
穆星闌那跟帶了貞操鎖一樣的寶貝嘰嘰,是用來收藏的,從來都不是用來睡(動詞)覺的。
鯊魚洗腦子?
見她把裙擺都拎起來了,露出那雙白皙勻稱的大長腿。
蘇斂非常清楚,她絕對說到做到。
看了眼無邊海域,遠(yuǎn)處甚至還有大型的海洋生物。
倒吸一口涼氣:“小祖宗,我錯了還不行。”
商從枝見他認(rèn)慫,動作優(yōu)雅的將裙擺放下,又是明艷動人的小仙女。
蘇斂壓低聲音:“誰讓你昨晚沒回家,我誤會這不是很正常嗎。”
商從枝背靠在欄桿上,懶洋洋的睨著他:“我只有一個家嗎?”
“我在環(huán)山別墅有一套,市中心大平層五套,御河復(fù)式別墅三套,還有……”
“這只是我在鹿城的不動產(chǎn)。”
“我就算一個月每天換套房子,都可以不重樣。”
蘇斂被炫了一臉。
已經(jīng)麻木了。
“所以……”
商從枝微微一笑,指點江山一樣用手臂環(huán)了一圈:“所以,相信這艘游艇是我的了嗎?”
蘇斂:“……”
就在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
秦秘書帶著廣告拍攝組的人上來了。
工作人員們震驚于這游艇的奢華,以及穆總的財大氣粗。
商從枝踢了踢蘇斂:“還不去接客人,別麻煩人家秦秘書。”
搞得就跟穆星闌才是游艇主人似的。
沒等蘇斂起身,秦秘書已經(jīng)走來,恭恭敬敬的朝著商從枝彎腰:“商小姐,穆總說,您用完順便讓我?guī)Щ厝ブ匦路馍稀!?br/>
蘇斂凝視著她——
意思很明顯。
說好的游艇是你的呢,怎么人家說封就封?
商從枝深吸一口氣。
覺得自己可能要維系不住矜持優(yōu)雅的本性。
半響,紅唇溢出一句:“FUCK!”
見她敢當(dāng)著秦秘書的面罵人,罵得好像還是穆總——
蘇斂終于信了這艘游艇主人是她了。
大概只有真正的主人,才能這么理直氣壯開罵吧。
……
不管是誰的,廣告拍攝正式開始。
秦秘書全程圍觀。
順便把商小姐工作過程全場發(fā)給上司。
確認(rèn)她沒有用游艇來胡鬧,而是真的在工作。
*
酆都私人會所,這家會所保密性極強(qiáng),在鹿城聲名遠(yuǎn)揚,是上流人士消遣娛樂的銷金窟。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營業(yè)時間是夜晚零點到第一縷太陽升起,當(dāng)然VVVIP用戶除外,隨時營業(yè)。
三樓包廂內(nèi)。
一扇鏤空雕的屏風(fēng)將同一場酒局隔開了兩個世界。
外側(cè)酒桌,牌桌,推杯換盞,喧囂熱鬧。
里側(cè),穆星闌坐在酸枝木茶桌前,姿態(tài)閑適風(fēng)雅,正親手煮茶。
俊美如玉的面容隔著朦朧的霧氣,安靜從容。
完全沒有被外面影響到。
洛硯白將煙盒往桌上一扔,慢條斯理點了根煙,頃刻間破壞了這神仙畫面。
叼著煙屈指彈了彈新打印好的合同:“真讓我1個點?”
昨晚還以為他是開玩笑的。
穆星闌從他手里拿過合同。
氣定神閑的翻了翻,最后簽下自己的名字。
“現(xiàn)在放心了。”
修長手指在燈光下呈冷白色,指腹按著合同,緩緩?fù)频铰宄幇酌媲啊?br/>
“嘖,真舍得。”
洛硯白跟穆星闌也算是認(rèn)識多年的合作伙伴,頭一次見他這么處心積慮為一個女孩,還不惜讓他1個點的股權(quán),別小看這1個點,未來可是價值無數(shù)個億。
合作多年,穆星闌可從來不會看在多年伙伴份上,讓過他半個點。
“說說看,這個女明星怎么撩動我們無欲無求,清心寡欲穆公子的芳心?”
洛硯白昨天就覺得這女孩眼熟,回去一查。
還真是個女明星。
背后有人捧,還挺火。
如此看來,她這背后靠山,想必就是穆公子了。
穆星闌聽他用戲謔語調(diào)提及商從枝,眼神淡淡:“她叫商從枝。”
洛硯白聽明白了,這是走心了。
“真看上了?”
見穆星闌不語,他繼續(xù):“也是,長成那個模樣,難怪你能動心。”
“原來你之前不近女色,是都沒看上啊。”
現(xiàn)在來了個真正天仙模樣的,還是跟凡人一樣會動心思。
素來端方從容的男人難得不給面子,語調(diào)帶著明顯的不悅:“她還是小孩,別開她玩笑。”
洛硯白以為自己聽錯了:“等等,要是我沒看錯的話,她百科上寫的今年是21歲,不是1歲吧?”
這算哪門子小孩!
穆星闌淡淡掃他一眼:“在我眼里,她多大都是小朋友。”
這是什么老父親發(fā)言?
成年男女,說什么小朋友,一律按角色扮演處理。
目光落在穆星闌那張燈光下溫淡禁欲的側(cè)臉,腦海中浮現(xiàn)的卻是昨晚在休息區(qū)看到的畫面,洛硯白忽然壞笑一聲:“那你昨晚對你那小朋友起生理反應(yīng)了沒?”
穆星闌周身冷氣越來越盛,已經(jīng)完全喪失與他聊天的興趣。
穆星闌下顎微抬:“合同簽完了,門在身后。”
逐客令明顯:拿著你的合同趕緊滾。
嘖。
洛硯白見他嘴硬,未免自己這上百億項目泡湯。
他懶散站起身,無奈舉手:“行,我不說了,我去外面喝酒。”
臨走之前,沒忘記帶走新簽的合同。
包廂內(nèi)側(cè)只剩下他一個人。
穆星闌眉心深皺,難得不耐的扯松脖頸上素來系得一絲不茍的領(lǐng)帶。
從洛硯白落下的煙盒抽出一支香煙,白皙指尖挑開銀色金屬打火機(jī),發(fā)出卡的一聲。
但他沒有急著點燃。
面無表情的一下一下彈開打火機(jī)又按上。
耳邊聽著有節(jié)奏的金屬聲,心情倒是漸漸平緩幾分。
突兀的,擱在桌面上的手機(jī)震動幾下。
掃了眼秦秘書發(fā)來的消息后,想到他今日去向。
穆星闌將未曾點燃的香煙重新放回?zé)熀欣铩?br/>
這才輕觸屏幕,點開他發(fā)來的一張照片:
碧海藍(lán)天下,
少女一身波光粼粼的美人魚抹胸長裙,坐在游艇邊緣,裙擺迤邐至海水,烏黑長發(fā)潮濕貼在雪白后背,帶著鳶尾藍(lán)色美瞳的桃花眸慵懶神秘,點睛之筆是耳垂上那寶石藍(lán)的鉆石耳墜。
穆星闌眼睫低垂,安靜凝視著照片上的美人魚。
半響。
指尖微微動了。
神色平靜的將這張照片設(shè)置成了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