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毛片免费看-欧美 日韩 人妻 高清 中文-一本色综合亚洲精品88-加勒比无码一二三区播放-亚洲欧美精品av在线观看-在线观看 国产精品一区-日本三级日产三级国产三级-暴躁老外玩minecraft-日韩欧美亚洲一区二区四季

第25章 三更合一

    第二十五章
    “來。”
    花焰不敢暴露正義教的武學, 因而只能從這幾日看到的劍法招式中偷師。
    雖然她記性不錯,但一沒系統(tǒng)學過,二沒人家的內(nèi)功心法, 威力大打折扣, 沒舞兩下,陸承殺的樹枝就抵在了花焰的要害。
    然后陸承殺撤開樹枝, 道:“再來。”
    之后也沒什么意外。
    “再來。”
    “再來。”
    “再來。”
    不一會, 花焰就頭上都是汗了,雖然陸承殺放水放得猶如泄洪,但還是打不過啊!
    不如說, 怎么可能打得過啊!
    她是習過武的,就算沒習過武, 至少也看過江湖傳奇話本,哪有這么教人武功的!
    花焰向來不會委屈自己, 想完,立刻就說出口了。
    陸承殺握著樹枝,停住了,眼中閃過迷惑之色:“不是這樣么?”
    花焰見狀, 道:“……難道你就是這樣習武的?”
    陸承殺道:“嗯。”
    花焰道:“???你平時都跟誰打?”
    陸承殺道:“我外公。”似乎怕她不認識,他還補充了一下, “陸鎮(zhèn)行。”
    行。
    停劍山莊七十歲的老莊主,陸鎮(zhèn)行。
    二十年前就公認的武林最強者, 決戰(zhàn)青城山之巔的主人公之一,當年殺得他們天殘教雞犬不寧的老瘋子——最后這句評價來自于他們教屈長老。
    花焰揉著腦袋,不知道怎么說:“那總有人教你武功招式吧, 還有內(nèi)功心法什么。”
    陸承殺眼中又浮現(xiàn)出一絲迷惑, 他想了一會, 道:“你想學什么?”
    花焰情不自禁問:“你能教什么?”
    陸承殺道:“都可以。”
    “都可以的意思是……?”
    陸承殺道:“所有門派。”
    花焰:“???”他不是只練過陸家三套劍法嗎?怎么突然就所有門派了?她有些凌亂地隨口道,“青城門行嗎,就那個吹云劍法。”
    幾乎是她說完,陸承殺已經(jīng)開始舞劍,哦不,舞樹枝。
    他不以花焰為對手,便挑了一座假山,以樹枝為劍,身形騰挪,快速抽打在假山上,看得出他沒有用內(nèi)力,但威力絲毫不減。
    花焰是見過沐雪浪使這套劍法的,可覺得完全不一樣,沐雪浪在使劍,陸承殺在殺人。
    不一會,陸承殺停下。
    假山頃刻之間便碎成了一塊塊小石子。
    花焰情不自禁啪啪啪鼓起了掌。
    陸承殺轉(zhuǎn)頭看她,連呼吸都沒有亂一分:“學會了嗎?”
    花焰一愣:“……你教完了?”
    陸承殺點頭。
    ……她光顧著看陸承殺,根本沒注意他用的招式啊!
    “能……”花焰有點不好意思,“再來一遍嗎?”
    陸承殺眨了下眼睛,似乎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又找了塊假山,演示了一遍。
    這次花焰總算是記住了個大概。
    她舉著劍比劃之前,忍不住問:“你看一遍就能記住嗎?”
    “嗯。”
    “其他門派的劍法你也都是這么學會的?”
    “嗯。”陸承殺看出了花焰的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安慰她,于是摸了摸她的腦袋。
    花焰任由他摸,嘆氣道:“……謝謝。”
    陸承殺好像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
    于是,他舉起樹枝,又演示了一遍。
    就是可憐這塊布景的三塊假山,眼見著就要都碎一地了。
    其實,花焰已經(jīng)算是相當有武學天賦了,她習武的時候不管是她娘還是教里長老,都沒少夸贊她,說她有靈性、天賦高、學得快,奈何后來遇到了他們教主。
    再現(xiàn)在遇到了陸承殺,要不是謝應弦被關(guān)在當山地牢里,花焰真的很想知道他倆到底誰更天賦異稟。
    謝應弦那種隨便翻翻武功秘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平日里天天見他混日子,一到關(guān)鍵時候就能出手吊打人的怪胎,花焰本來以為只有這么一個。
    當年,前代教主一走了之,丟下謝應弦和前代教主夫人孤兒寡母,教內(nèi)一時亂成一團。
    謝應弦不過十來歲,不服他的、想上位的極多,他們正義教從來也不是什么講道理的地方,前代教主夫人急得都去找她娘求救,她娘也十分頭疼,答應無論如何會保住他們母子倆,沒想到謝應弦干脆就懶洋洋坐在教主寶座上,來一個打一個,不服就打到服,硬生生把這個教主之位搶下來了。
    也怪謝應弦平時不顯山不漏水,沒人知道他這么強。
    他們左護法齊修斯就是,當初齊修斯是他們教里最出名的天才少年,板著一張貌若好女的臉,習武速度一日千里,所有人都覺得他會從謝應弦手里搶走教主之位,可能連他自己都這么想。
    然后他就敗在了謝應弦手里。
    再然后,他就成了謝應弦的頭號擁護者,對謝應弦的話言聽計從,說一不二,包括女裝。
    要知道在那之前,他最討厭別人說他像女子。
    花焰覺得特別神奇,還特地跑去問過齊修斯。
    金發(fā)碧眼的齊修斯冷著一張比水瑟還要美麗動人的臉,身上是一套加大碼的裙裝,碧綠的眼波不動道:“因為他強。”
    “如果有一天你比他強了呢?”
    齊修斯淡淡道:“那我就殺了他。”
    花焰:“……”
    謝應弦懶在一旁,衣衫散亂笑得前仰后合:“你第一天認識他啊?他就這個榆木腦袋。大小姐,過來,我讓他再換兩套裙子給你看。”
    花焰想起了自己早就想做的事情,立刻惡向膽邊生:“那我能不能再給他上個妝,加點配飾什么的。”
    謝應弦哈哈大笑道:“行啊。”
    齊修斯:“……”
    最后還是羽曳及時趕到,滿臉無奈地攔住了他們倆的胡作非為。
    花焰恍惚了一下,現(xiàn)在想起羽曳都有些恍如隔世。
    曾幾何時,不,甚至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覺得自己會嫁給他的。
    人非草木,要說一點感情都沒有是不可能的,只是眼見他哄騙水瑟,甚至和她親到一起的畫面還是讓花焰覺得過于反胃了。
    ***
    “怎么了?”
    花焰回過神,見陸承殺正望著她,表情有些猶豫地道:“再一遍?”
    “???”
    花焰再一看,只見碎了一地的小石子,已經(jīng)沒有第四座假山供他們揮霍了。
    “不用啦!”花焰連忙叫停。
    這也太費假山啦!
    她趕緊把腦子里的其他念頭都掃出去,握著劍道:“那我舞一遍你看哦。”
    “嗯。”
    不知是否錯覺,陸承殺似乎松了口氣。
    花焰照著剛才陸承殺的模樣,對著空中舞了一遍,陸承殺黑白分明的眸子便這么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個笨蛋,她有意在陸承殺面前表現(xiàn),一套劍法與陸承殺剛才的動作姿勢分毫不差。只是陸承殺舞的殺氣十足,花焰則更像是吹云劍法原本的模樣,舉重若輕而且瀟灑飄逸。
    若是有外人在此,應當會非常驚訝,這樣的武學天賦放在哪個門派都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可現(xiàn)在花焰只希望陸承殺不要覺得她太笨才好。
    一套舞完,花焰輕喘了一口氣,有些得意地轉(zhuǎn)頭看陸承殺,道:“怎么樣!”
    要是在教里,她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被夸得鼻子翹到天上去了。
    陸承殺點點頭:“可以。”
    沒等花焰高興多久,陸承殺舉起他的樹枝,道:“來打。”
    花焰臉垮下來了:“……非要跟你打嗎?”
    干嘛啦!她又打不過!
    陸承殺也沒料到花焰的反應,他眼睫眨了眨,似乎在思索,片刻后,他丟開樹杈,一動不動站著,道:“打我。”
    花焰:“???”
    嘆了口氣,花焰道:“……算了,我還是跟你打吧!”
    ***
    和陸承殺對打,確實進步良多,但是,累也是真的累。
    花焰覺得過去習武一整天,都沒有和陸承殺打這半個時辰累,雖然陸承殺一沒有用內(nèi)力,二很少主動攻擊,基本上是花焰攻擊,他見招拆招,但她不得不集中全部的精神和反應力去應對陸承殺的招式。
    一套吹云劍法很快就不夠用了,陸承殺又演示了兩套其他門派的劍招,花焰一邊費力記,一邊接著跟他打,到最后她只想癱倒做咸魚。
    急于求成不可取啊!
    她還是早點把內(nèi)力弄回來吧。
    陸承殺見她累了,也不再勉強。
    花焰坐在一塊石臺上,撐著劍喘息:“……你都是這么練的嗎?”
    陸承殺:“嗯。”
    花焰算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厲害了!
    “那你外公對你還不錯誒,肯天天陪你這么練。”花焰感慨了一下,“我還以為……”她卡殼了一下,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總覺得雖然同行,但陸承殺一直游離在所有停劍山莊弟子之外。
    陸承殺略垂下眼睛。
    平時他總是殺氣甚重,又冷又硬的模樣,但不知為何,垂下眼睛之后,好像忽然就顯得單薄了。
    那種無人可以走近他的單薄。
    花焰下意識伸出手。
    然后聽見陸承殺道:“待會再練。”
    花焰的手僵在空中。
    “會變強的。”他補充,仿佛在鼓勵她。
    花焰:“……”
    不妙!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開始后悔了!
    第二十六章
    花焰蔫了吧唧地回到座位上,本來只是隨便瞟了一眼,突然發(fā)覺不對。
    此時臺上正在打斗的正是青城門大弟子沐雪浪,照理說只要不是陸承殺,他不論抽到誰,都能輕松取勝,可他現(xiàn)在看起來可一點也不輕松。
    沐雪浪的額頭此刻已經(jīng)沁出了汗珠,化雪劍也不再那么強勢,反而有些捉襟見肘。
    他的對手穿著一身朱紅長衫,用一根紅緞帶遮住眉心,看不出是哪個門派,他單手提著一把九環(huán)大刀,仿佛不要命似的攻擊沐雪浪。
    這位紅緞帶的攻擊迅捷且隨意,好像只是隨手亂砍,但每一下偏又能砍在沐雪浪劍招最薄弱處。
    仔細看去,發(fā)現(xiàn)這位紅緞帶嘴角還噙著一抹笑,他的五官長得十分端正,忽略削薄的嘴唇,原本應是個看起來很誠懇的青年,可這紅緞帶一系,卻霎時讓他顯得攻擊性十足。
    事實也是如此,他好像放棄了防御,只一味的攻擊。
    偏偏青城門的功夫講究的就是穩(wěn)妥,只要攻勢撕不開青城門功法的防守,就無法給予足夠的傷害,反而會被克制,就如左驚霜與沐雪浪打斗時一樣。
    左驚霜雖然劍法已有小成,可始終不夠凌厲,被沐雪浪一一擋下之后,只能任他施為。
    而眼前這位紅緞帶不一樣,他的刀法簡直像是完全不顧自身一樣的亂砍,雖然壓制住了沐雪浪,可他身上卻也沒少受傷,甚至他臉上還有沾上的血痕,然而紅緞帶絲毫不在意,臉上帶著笑,持續(xù)地用九環(huán)大刀繼續(xù)將沐雪浪壓制到避無可避,仿佛在燃燒自己換取攻勢。
    用句不太好聽的話形容就是:
    ——他看起來像條瘋狗一樣。
    平時喧囂聲不斷的青城門席位,此時安靜的門可羅雀。
    四周嗡嗡有些議論聲,都在猜測這個人是誰,花焰朝布告欄看去,在沐雪浪的對手那一欄,寫著這么一行字“尤為天石山派”。
    別說花焰了,在座各位也基本沒人聽過這個石山派是什么鬼。
    至于尤為天是誰,更沒人認識。
    但現(xiàn)在他打得青年俠客榜上排名第四的沐雪浪都難以招架,一時間大部分人都很難接受,這比那年看著陸承殺暴打褚浚還離譜啊!
    好歹陸承殺也是停劍山莊嫡傳名聲在外的少俠,這人就像是橫空出世一樣。
    尤為天這個名字不消片刻,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會場。
    這也是問劍大會的魅力所在,因為全江湖的人此刻都聚集在了這里,一旦在大會上展現(xiàn)出不俗的實力,很快便能揚名立萬,哪怕是之前從未出山過的隱修秘士也一樣。
    花焰都驚呆了。
    她轉(zhuǎn)頭去問陸承殺:“你覺得誰會贏?”
    陸承殺道:“尤為天。”
    “啊?”不是吧!好歹和陸大俠齊名的于藍三少俠呢,居然這么不頂用!
    花焰情不自禁地,扭頭去探看當山派那邊。
    大部分當山派弟子此時都抑制不住嘴邊的笑意,本來他們最有希望的褚浚不來參賽,眼見這次弟子戰(zhàn)要丟臉,氣氛都很沉悶,沒想到最大的競爭對手之一居然會被個無名小角色逼到這種程度,如果不是凌天嘯現(xiàn)在就坐在邊上,可能好幾個弟子已經(jīng)想笑出聲了。
    然而,花焰發(fā)現(xiàn),在一群喜笑顏開的當山弟子中,唯獨左驚霜一臉緊張,她甚至攥緊了自己的佩劍,眉頭微微皺起。
    花焰不禁捧起臉,不然怕忍不住自己的笑意。
    她恨不得立刻沖下去,大喊三聲,她的當山青城絕戀是真的!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沐雪浪的防御已經(jīng)被尤為天撕開缺口,而他的攻勢絲毫未減。
    “大師兄小心!”
    “大師兄!”
    隨著一聲聲接連不斷的驚呼,尤為天的九環(huán)大刀徑直砍在了沐雪浪的右肩上,雖然沐雪浪已經(jīng)及時閃避,可這一刀的攻勢已經(jīng)在沐雪浪的肩膀上劈開了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涌出的血頓時浸透了沐雪浪的青衫,就連地上也濺出一圈血跡。
    即便如此,尤為天的攻勢仍未停止。
    他勾著唇角一抹笑,仍舊朝沐雪浪攻去,沐雪浪單手連點右肩的穴道止血,再去接尤為天的刀,可明顯已經(jīng)落于下風了。
    尤為天的刀又接連斬到了沐雪浪的左臂與右膝,尤為天那身朱紅長衫看不清晰,可沐雪浪的青衫上卻是血跡分明,斑駁大塊,甚是駭人。
    “在下認輸。”沐雪浪已知不敵,干脆道。
    尤為天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挑起眉,紅緞帶系在眉心,殷紅如血,他仍舊笑,笑容里有些邪性:“不是打到?jīng)]有抵抗力才算輸?沐少俠,你這樣多沒意思。”
    不等沐雪浪開口,青城門已經(jīng)開腔了。
    “你什么意思!贏了就贏了,還要羞辱人嗎!”
    “你小子別太得意,我們大師兄不過是一時大意了……”
    “大師兄,不要慫,跟他打!”
    “你們別吵了,慈心谷大夫呢,快點給大師兄止血啊!大師兄這流得跟血崩似的,怪嚇人的……”
    尤為天充耳不聞,仿佛和沐雪浪有深仇大恨似的,一刀接著一刀地揮砍。
    若不是沐雪浪開場時想著放水,劍法使得松散,也不至于這么快至無法招架,可弟子戰(zhàn)放水這事可以暗討,卻不能明說,通常除了當山派,其他門派弟子對上青城也不會這么不饒人。
    總之,種種湊在一起,沐雪浪也不得不苦笑。
    右臂一麻,化雪劍“當”一聲脫手,跌落在地,而尤為天的九環(huán)大刀隨之而來,沐雪浪不得不就地一滾,避開刀鋒去勢,既狼狽,又牽動周身傷口。
    尤為天卻只揮刀,笑意更深。
    就在這時,當山派的師叔輩終于下場了,從邊上搶下來一人,拔劍攔住尤為天的刀,擋在兩人中間。
    “青城門沐雪浪已無抵抗力,本場勝者,石山派尤為天。”
    尤為天斜睨了一眼,道:“沒意思。”轉(zhuǎn)頭便收刀。
    此時,當山派席位上的左驚霜突然從座位上下來,快步走進會場內(nèi)。
    她的比試還在后面幾場,眾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但花焰懂啊!
    花焰舉著剛才陸承殺給她的那柄劍,拼命搗地,露出一臉夢幻的笑容。
    她肯定是心疼沐大蔥了!
    所以才會不顧在場眾多當山派弟子的面,準備下去看他的傷勢如何!
    然后,花焰就眼睜睜看著左驚霜快步走到尤為天面前,那張一直無甚表情的臉上突然顯出一抹笑容,像是冬雪過后梨花初綻:“真的是你。”
    花焰的劍也“當”一聲掉在地上。
    左驚霜甚至沒有多看重傷的沐雪浪一眼。
    花焰捂住心口,只覺遭受重擊。
    完了。
    她的當山青城絕戀是假的!
    ***
    慈心谷的大夫很快便將渾身浴血的沐雪浪抬了下去,誰也沒想到第一輪他會被淘汰,還是被一個無名小卒。
    青城門弟子之后沒有比試的都已經(jīng)跟去醫(yī)館里,剩下的則怒目而視瞪著尤為天和左驚霜,仿佛看著一對奸夫淫/婦。
    兩個當事人倒是毫無所覺的樣子。
    尤為天笑著看向左驚霜,左驚霜則滿臉驚喜,甚至露出些許之前絕不可能有的小女兒的情態(tài),像一夜之間換了個人似的,兩人邊走邊聊消失在了擂臺邊。
    看來之前她緊張擔心的也根本不是沐雪浪!
    她完全搞錯了!
    花焰沒精打采地撿起劍,在地上戳了戳。
    也許是她沮喪的太明顯,陸承殺轉(zhuǎn)頭看她,花焰連忙強笑道:“沒事、沒事,不用管我啦。是不是快到你了?”
    她總不能跟陸承殺說是自己擅自給人家少俠女俠編排關(guān)系,結(jié)果被打臉了。
    于是,陸承殺又在她腦袋上摸了摸。
    花焰:“……”
    她懷疑陸承殺是不是摸上癮了。
    算了。
    畢竟……被摸之后,確確實實心情有變好,花焰翹起嘴角想。
    陸承殺下場準備弟子戰(zhàn)的比試,花焰也準備再去轉(zhuǎn)轉(zhuǎn)。
    左驚霜已經(jīng)站上了擂臺,她和沐雪浪打得吃力,可換其他對手就不是這樣了,那柄“清霜”便如雷電閃擊,引一道青芒來去縱橫,開合間盡是煞意。
    當山派的武學講究的是強橫霸道,左驚霜占盡優(yōu)勢的情況下,打得對方節(jié)節(jié)敗退,很快便潰不成軍。
    不過入門五年,已有這樣的功夫,前途不可限量,就連凌天嘯都臉色稍霽。
    花焰拿著陸承殺給她的劍比劃了一下,手腕輕轉(zhuǎn),腳步騰挪,剛才陸承殺也教了她一套當山派的,不算難學。
    和陸承殺打完以后,她現(xiàn)在有點膨脹了!
    要不是現(xiàn)在內(nèi)力全無,花焰也挺想報名上去打打看的,運氣好說不定還能進前幾呢。
    當然,也只是想想,太危險了。
    剛想到這里,花焰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
    朱紅長衫,紅色緞帶,尤為天背著那把九環(huán)大刀正對著花焰走了過來,花焰愣了一下,離得近了才覺得尤為天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說不上來,但讓花焰腦中突然警鈴大作。
    尤為天的表情似笑非笑,路過花焰時,她清晰地聽見他低聲說:“圣女,好久不見。”
    花焰頭皮一麻,當即一把扯住尤為天,兇狠道:“……你是什么人!”
    她剛才才說太危險了,沒想到眼前就有這樣一個瘋子!
    “圣女記不得我也很正常,不過你們羽教主托我給你帶句話,他說他很想你。”
    尤為天似乎刻意在模仿羽曳的聲音語氣,最后一句話說得尤其溫柔纏綿,反而令人毛骨悚然。
    第二十七章
    本來花焰還不確定,聽他一說完立刻就猜出來了。
    “你是萬蠱門的人?”
    那股味道花焰也想起來了,其他人察覺不到,她慣用毒和蠱,即便只有那么淡淡一點,也能分辨出來,是萬蠱門獨有的驅(qū)使蠱蟲藥的味道。
    尤為天輕笑了一聲,道:“話我?guī)У搅耍ヅ愫米詾橹伞!?br/>     花焰心思電轉(zhuǎn),感覺十分不妙,脫口道:“你是來做什么的?陰相思站了羽曳?”
    陰相思正是萬蠱門的門主。
    正義教是魔教,但被稱為魔教的卻不止有正義教,比如現(xiàn)在提到的萬蠱門,甚至比他們正義教更加臭名昭著,東風不夜樓的武林討伐榜上,萬蠱門的門主陰相思赫然名列第一。
    說到這里,就不得不提起魔教內(nèi)部的紛爭,雖說大家都是壞蛋,但魔教內(nèi)部也并非風平浪靜。
    實際上經(jīng)過幾次大大小小的內(nèi)部斗爭,教內(nèi)早就分裂成了幾支,一支是他們魔教本源,也就是現(xiàn)在被改名叫做正義教的天殘教,另一支便是萬蠱門,還有一支已經(jīng)遠去西域,暫且不提。
    萬蠱門如今的門主陰相思瞧著是位妙齡少女,只不過妙齡了幾十年,也就變成了驚悚。
    花焰她娘曾經(jīng)咬牙切齒地提過這位說話陰陽怪氣又嗜好養(yǎng)男寵的門主陰相思,說她是裝嫩的老妖婆,靠采陽補陰吸食男人精氣保持年輕美貌,讓花焰以后行走江湖務必小心她。
    后來花焰才知道,她娘當初最橫行霸道的時候沒少跟這位結(jié)梁子,甚至有兩次險些被她害死,當然她娘也沒少回坑回去,婚后她娘專注在教里和她爹甜甜蜜蜜養(yǎng)女兒,才算是少和這位打交道。
    正義教與萬蠱門就住正對面,平日里相看兩相厭,摩擦不斷,并且經(jīng)常互相坑害。
    當初前代教主一走了之,陰相思得知就曾經(jīng)帶人來搞過事,暗中威逼利誘教中各方,試圖離間分崩離析天殘教,可惜小看了謝應弦。謝應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知如何買通了陰相思剛搶回來的新寵,攪得她后宮天翻地覆,逼得陰相思不得不回去費心處理,同時趁機把教內(nèi)那些本有異心的揪出來殺雞儆猴。
    一通操作之后,陰相思偷雞不著蝕把米,反倒是讓謝應弦坐穩(wěn)了天殘教教主之位。
    花焰這么一想,陰相思懷恨在心,和羽曳勾搭上狼狽為奸倒也并不稀奇。
    羽曳還曾皺著眉頭囑咐過她,說陰相思狠毒潑辣,極難打交道,如果她以后遇上的話,最好繞開,不要硬拼,免得吃虧,他會心疼。
    現(xiàn)在想來,當年兩個人應當就遇到過。
    花焰想想就覺得頭疼。
    這個節(jié)骨眼上,萬蠱門攙和進來,不知又會橫生多少枝節(jié)。
    他們到底想干什么!還能不能好好開問劍大會了!
    尤為天仍是一笑:“無可奉告,我還有事,這就告辭了。”
    眼見他要走,花焰忍不住道:“等等,你就不怕……”
    不怕被發(fā)現(xiàn)嗎!
    一個魔教中人,居然堂堂正正參加問劍大會,還大出風頭,簡直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認得他,還和左驚霜攀上關(guān)系……對了,還拆了她的當山青城絕戀!
    尤為天原本已經(jīng)轉(zhuǎn)身,聞聲微微回頭,眉心的紅緞帶艷得像在燃燒:“我可不是那兩個螻蟻,也不是羽曳的手下,沒什么可顧忌的。只要我想,我隨時可以告訴陸承殺你的真實身份。”
    “到時候看看,是我怕還是你怕。”
    ***
    陸承殺輕松從比武臺上下來,卻沒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找了一會,才在角落,看見發(fā)著呆的少女。
    陸承殺剛想走過去,卻微微一怔,因為他發(fā)現(xiàn)眼前少女在微微發(fā)抖。
    花焰攥緊了袖底的絹扇,指節(jié)都有些發(fā)白,驀然聽見一道清寒又沉著的聲音響起。
    “怎么了?”
    她愣了一下,才茫然地抬起頭。
    會場的角落,陸承殺正一步步朝她走過來,還是黑衣黑發(fā)藏藍發(fā)帶,陸承殺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可花焰偏偏覺得他似乎有些擔心。
    花焰剛才確實挺害怕的。
    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想去殺了尤為天。
    在尤為天話音一落的瞬間,她確確實實,腦海里閃過強烈的殺意,手底翻出折扇,甚至已經(jīng)選好了三種見血封喉的烈性毒藥,保證只要在尤為天身上的傷口上擦一下,就能讓他無聲無息死于非命,然后花焰就反應過來……
    不行啊!
    她是個好人啊!
    哪有好人一被威脅,就想著殺掉對方啊!
    可是不殺尤為天,萬一真的被他抖出去怎么辦,不像之前那兩個臥底,尤為天贏了沐雪浪,已經(jīng)不算無名小卒,他又與左驚霜有舊,如果讓左驚霜代為指認,那她豈不是要完蛋!
    于是,花焰不由思考了起來該怎么辦。
    只是還沒思考出個結(jié)果,就看見了陸承殺。
    “你……怎么了?”
    見她不答,陸承殺又問了一遍,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一些無措。
    陸承殺曾遇到過一只受傷的鳥兒,他在路邊坐著休息,那只鳥兒不知被誰射中,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翅膀受傷染血,奄奄一息動彈不得,于是陸承殺便也動彈不得。
    他可以輕易把這只小鳥捏成齏粉,卻不知道如何去救它,總覺得一碰它便要碎了。
    此時陸承殺就是這樣的感覺。
    花焰回過神,突然笑道:“沒事啦,我就是……”她隨便找了個借口,半真半假道,“剛才想起我過世的爹娘啦,他們在世時感情可好了,所以要走也是一起走的……就是丟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
    陸承殺默默聽她說,然后動唇道:“別怕。”
    他的聲音很輕,說完以后,陸承殺略垂下眼睫,好像不知道后面應該怎么說了。
    奇異般地,花焰心定了下來。
    車到山前必有路,萬蠱門來得也不一定只有尤為天,她殺得了一個,殺不了全部,更何況他們現(xiàn)在未必會揭穿她,把柄只有握在手上才有價值,而且……就算說了,只要她不認,陸承殺相信她就好。
    想到這里,花焰情不自禁笑了起來:“謝謝你啊!陸大俠,你真的人特別好!”
    陸承殺想了一下,不知從哪又拿出了一根樹枝,定定看向她道:“打么?”
    花焰秒答:“這就不必了!”
    陸承殺再次強調(diào):“會變強的。”
    看起來竟還有些躍躍欲試。
    花焰含淚道:“明天吧!”她趕緊岔開話題,“對了,剛才比試我沒看,你已經(jīng)打完了嗎?”
    陸承殺理所當然地道:“嗯。”
    不愧是陸大俠!
    花焰順便問了下:“那你下一場打誰啊?”
    陸承殺道:“陸承昭。”
    下一刻,花焰已經(jīng)開始捶墻狂笑了。
    ***
    陸承昭心情很不好,不光因為他簽運極爛,第二輪就對上陸承殺,還因為那個不知哪來的尤為天橫空出世以后,他爹又訓了他一晚上,大意是說他玩物喪志,不好好認真習武,給停劍山莊丟臉云云。
    媽的,關(guān)他屁事!
    他人在房里坐,禍從天上來好嗎!
    偏偏他在被罵,外面還時不時傳出女子的喘息聲,更是氣得陸承昭牙癢癢。
    陸承殺不知道哪根筋搭錯,要教自己相好的武功,大晚上不睡覺在外面你來我往,郎情妾意,打得比那天武比他和白聿江還離譜。
    你他媽有種明天跟我打的時候也這樣啊!
    陸懷天是不會管陸承殺的,就算他上房揭瓦都不會管,更何況只是帶個人習武,教得還不是停劍山莊的功夫。
    他一邊被罵,一邊還要聽外面的響動,心里把陸承殺罵了千千萬萬遍,不愿意承認自己居然還有點羨慕。
    他爹走后,他看見隔壁陸承陽探出個小腦袋,滿臉好奇地偷看,陸承昭立刻罵道:“看什么看!還不滾回去練功,你明天不要比試的嗎?”
    自己再轉(zhuǎn)頭去看,只見陸承殺相好的杵著劍,明艷美麗的臉蛋上滾著豆大的汗珠,她用白皙的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拖長聲音,形似撒嬌道:“……說好最后一遍的!”
    陸承殺道:“嗯。”
    “打完就不打了!明天也不打了!”
    “嗯。”
    媽的陸承殺就說了兩個字,他愣是聽出一股鐵樹開花的味道。
    他媽的憑什么!他不止身邊沒有女子陪,還要被迫聽墻根受這種苦!
    陸承昭氣得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一早頂著黑眼圈去打弟子戰(zhàn),對面的陸承殺倒是神采奕奕,兩招就給他干趴下了,和昨晚瘋狂放水的根本不是一個人!
    花焰也沒睡好。
    昨晚找的那家酒樓太好吃,花焰忍不住吃多了,想起謝應弦說她胖了那句,她摸著肚皮十分惆悵,跟陸承殺抱怨了兩句,陸承殺便建議可以練一練。
    于是就練了練。
    一直練到半夜。
    他可能覺得她太弱了才會覺得害怕,陸大俠初衷是好的,她也很感動,就是真的好累哦。
    花焰揉了揉眼睛,看見陸承昭兩招之后便落了敗,還是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
    到會場之前,花焰看見東風不夜樓外面有開盤賭今日弟子戰(zhàn)的勝負,二十四進十二,一共十二場比試。
    花焰想過去湊個熱鬧,她一上前,四周人便讓開了道,然后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其他十一局開盤賭的都是勝負,只有陸承殺和陸承昭這盤賭的是陸承昭幾招落敗。
    賭五招十招二十招的都有,花焰本來想賭一招,覺得有點過分,便賭了兩招。
    很好,這幾天的飯錢都贏回來了。
    花焰美滋滋地想。
    她順便探頭看向布告欄,想知道陸承殺下一輪的對手,赫然便看見了“尤為天”三個字。
    </br>

藥引 逆風而行 江忍孟聽 老街中的痞子 愛情麻辣燙 神游 臉紅心跳 非此即彼 成何體統(tǒng)(全2冊) 扶搖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