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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正大光明

    第一百二十章
    陸鎮行曾經很憤恨于他這股子頑固, 死不悔改,他也一直覺得,就算不因為過往恩怨, 也是在為陸承殺好,魔教妖女接近他, 一定是另有所圖, 一定是包藏禍心, 一定是為了害他,不論怎么想都該是這樣,所以他從沒覺得做錯過。
    他沒有考慮過一丁點,那魔教妖女是真心的可能, 也覺得魔教沒有一個好人。
    但現在陸鎮行忽然不敢那么肯定了。
    那個小姑娘被陸承殺牽著手, 臉頰紅撲撲的,剛才還在他面前趾高氣揚,現在卻顯出了一分害羞,不停用手指掩飾似的捋著耳邊碎發, 嘴角微微翹著, 卻又不敢高興得太過明顯。
    就像剛剛情竇初開那樣。
    陸懷仙在決定退親之前也是有過那么一段時間的,她總是顯得很雀躍, 發著呆都能笑出來, 陸鎮行問她怎么了,她也只搖頭笑著說沒什么, 但那股開心的勁頭可以清晰分辨, 陸鎮行以為是白衡玨在討她歡心, 心下還頗為安慰了一會,現在想起,他當初要是能再多問問, 再多了解一些,再多上點心……
    哪怕不那么絕情地與她斷絕來往,也許結局都會不一樣。
    陸鎮行握著無前劍的手微微一緊,他正要開口,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大叫道:“陸竹生那魔頭往白崖峰上逃去了!”
    只見那一抹大紅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掠向白崖峰上,隨后一抹青白的身影緊隨其后。
    約莫是他與徐不驚一時間難分勝負,他索性不再耽誤時間,直殺上去了。
    在下面的好歹弟子人數有限,真被他殺上去,那上面還有老弱婦孺,和一些根本不會武功負責膳食起居的普通人,若容他大肆殺戮更是不堪設想。
    另有幾道身影也一并跟了上去。
    花焰和陸承殺對視了一眼。
    現在其實很不合時宜,但陸鎮行難得因為陸懷仙的事情心態松動,她實在有些等不及了,便拽著陸承殺過來,可現在……她有些遺憾地道:“我們也上去吧!等解決了再……”
    她還沒說完,倒是陸鎮行先說了話。
    陸鎮行聲音淡淡,聽不出情緒:“你想娶就娶罷,我還再攔得了不成?!?br/>     說完,他似乎也慢慢回神,神色復雜地望著白崖峰上。
    ***
    白崖峰上的情形,比想象中還要糟糕。
    陰相思先一步過來,她之前尋白聿江來過幾次,對這地方已有些熟悉,輕功又了得,知道怎么繞開追捕,更何況早在布置問劍大會會場時,江樓月、或者說陸竹生就替她藏了許多沉睡的蠱蟲。
    這天下論及毒蠱,沒有人是陰相思的對手。
    她手中握著一支巫笛,通體碧綠,修長冰冷,猶如毒蛇一般,陰相思徐徐放在唇邊吹起來,笛子看似吹不出聲音,但實際卻能發出一中只有蠱蟲能聽見的聲響。
    它們被喚醒,會就近尋找宿主,侵入到附近人的身上,然后使之沉睡。
    陰相思可以選擇把人喚醒,或者直接殺掉,甚至不需要親自動手,她有足夠多的男侍可以替她做這些,而她只需要挑選獵物。
    因而循著陸竹生而來的追兵,一進白崖峰那氣派高闊,用大理石修得宛若天宮一般的大門里,就看見倒了一地的尸首,沒什么打斗掙扎痕跡,只是簡單的割喉而亡。
    然而越是簡單,越是令人防備警惕。
    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么死的。
    花焰倒是能一眼看出來,她拉住陸承殺,道:“小心,別離我太遠?!?br/>     她有點后悔,應該把小黑帶出來給陸承殺防身。
    不料陸承殺道:“嗯,不遠?!?br/>     花焰臉微微一紅,陸鎮行應下之后,他如今是真的跟得更緊了。
    她隨手撒著驅蟲的粉末,已經能聽到不遠處宮室里的打斗聲。
    兩人更是快步趕去。
    白崖峰本就常年飄雪,他們又極為喜白,因而門派的殿堂里到處是雪白的磚墻與瓷白的高柱,連窗棱上飄著的簾子都是素雪皚皚的色澤,在寒風中搖曳,只可惜,此時上面已經飛濺上了許多血痕。
    遍地都是慘景。
    與門口那些不同,這些尸首上的劍傷大開大合,甚至有些是被凌冽至極的劍氣斬殺的。
    花焰本以為徐不驚至少能攔住陸竹生一時,沒想到他瘋得這么厲害。
    到了宮室外面,更是聞到撲面而來的血腥味,隱約可見尸首從入口一路蔓延過去,仿佛修羅戰場一般,花焰倒還神色尋常,陸承殺一把攔住了她,道:“我去?!?br/>     換做平時,花焰可能就順桿子留下了,但這個局面下,她其實也很不放心陸承殺,只能硬著頭皮道:“我也沒那么怕……”她想了想,道,“在你身邊,就沒那么怕?!?br/>     花焰不是故意,但這話說出來就是有些委屈。
    陸承殺一頓,倒先握住了花焰的手,攥得緊緊的,像怕她丟了似的。
    花焰定了定神,邁步進去,卻先聽見了一個慘叫的男聲。
    里面的局面比想象中還要嚴峻,原本應該和陸竹生對打的徐不驚受了傷,正提著劍捂著心口靠在墻邊,旁邊還有幾個門派的掌門,也都不太敢接近。
    陸竹生正踩著一個衣衫凌亂的男子的腿骨,他的手骨已經被踩斷了,冷汗涔涔,渾身是血。
    慘叫聲便是他發出來的。
    花焰定睛一看,才認出,那是白聿江。
    他現在狼狽得再看不出半分當初白衣貴公子的模樣,只顯得頹唐落拓,天之驕子一著不慎,從此跌下神壇淪落至此,正常來說她應該覺得同情,可惜花焰始終記得若不是他口口聲聲說陸承殺與魔教勾結,他本不用下獄不用被罰的。
    但現在也談不上痛快,因為眼前這個白聿江已經面目全非了。
    陸竹生腳下用力,伴隨著白聿江的慘叫,可以聽見清脆的腿骨斷裂聲,而陸竹生本人面無表情,仿佛只是在碾死一只螻蟻,他著紅衣,看不出沾了多少血,但從他臉上和手上沾到的血跡來看,他身上染上的血也絕對不少,他手里那把長劍也可以佐證,因為就連劍柄上也糊滿了血。
    地上還凌亂地倒了幾個白崖峰長老的尸首,他們顯然是想來救白聿江,但很可惜,并沒能成功。
    還活著的白崖峰長老也都重傷不敢接近,只能眼睜睜看著陸竹生做此惡行。
    他們對白衡環沒有多少感情,但這個眼看著長大的俊雅少年卻幾乎得到了門派上下的認可,白聿江曾經堪稱是白崖峰最完美的典范。
    “陸竹生!他已經被你們害得這么慘了!你就不能放過他嗎!”
    “陸竹生!你這樣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陸竹生聞言冷笑道:“那白衡玨怎么沒被天打雷劈,還得我親手弄死他。你們省省力氣,我待會便來殺你們?!?br/>     說著,他抬腳踩向了白聿江另一條腿骨,方才那條小腿已經被陸竹生踩得血肉橫飛,連骨頭都硬生生踩裂了,光是聽聲音就令人心生驚懼。
    梵音寺的住持慈忍大師也受了傷,道:“陸施主,你這樣又是何必。你再恨白衡玨,他也已經死了,如今也無非只是徒增罪業?!?br/>     說著,他便持禪杖想去救白聿江,一旁的徐不驚會意,兩人倒是一同攻了上去。
    花焰這才留意到陸竹生的眉心正印著一抹血紅,她一愣,反應過來,是“豐饒天”。
    當初尤為天便是在身體里中過這中蠱,才在問劍大會上險些壓制了陸承殺,“豐饒天”能極大的激發中蠱者的潛能,但也會侵蝕人腦,像陰相思這中惜命的是絕不會用的,但陸竹生……
    徐不驚和慈忍大師兩人聯手都已經不是陸竹生的對手,被他單手使劍壓制得十分狼狽,陸竹生眸中冰冷,白崖峰有個長老趁機想抱起白聿江,然而被陸竹生看見,他飛起一腳便將那個長老踹到一旁,吐血不省人事。
    與其同時,他周身劍氣一震,眉心更是紅得像要滴血。
    花焰不由出聲提醒道:“他現在激活了一中蠱,可以提高自身實力,你們現在打不過他。”
    話音未落,徐不驚和慈忍已再度倒地。
    而陸竹生轉身回去看躺在地上咬著唇忍耐,嘴角被咬得全是血的白聿江,忽然似想起什么道:“我忘了他還有一條腿,難怪你們不舍放棄他,那就……”
    他說話間一腳踩下,把某樣事物踩得稀巴爛,白聿江不知是疼的還是崩潰的當即暈了過去。
    陸竹生的語氣竟還有幾分愉悅:“白衡玨那中人,不是早該斷子絕孫了?!?br/>     他們確實有想過,白聿江雖沒了武功,但人還在,繼承人也可以再培養,他們不忍放棄白聿江也確實有這么一遭原因在這里,可陸竹生這一下徹底將之碾碎了。
    徐不驚倒在一旁對花焰道:“小姑娘,謝謝你,我看得出來他身上有問題。這蠱,可有解法?”
    花焰直接道:“往他眉心攻擊,蠱死了自然也就解了?!?br/>     “那也得攻擊的到?!标懼裆S意說著,同時閃身到了一個受傷的白崖峰長老面前,一劍定在他膝上,道“你們白崖峰到底多少人,我算算要多久我才能屠盡?!?br/>     那長老朝他臉上唾了一口,道:“我就算是死,也……”
    “那就成全你?!标懼裆质且粍Ω钇扑难屎?,道,“他不肯說,總有人肯說對吧,我來問問別人?!?br/>     他語氣平淡,仿佛閑話家常。
    但襯著這一地全是他殺出來的尸首,就實在有些可怖了。
    白崖峰在這里的人已經給他屠盡了,陸竹生當即提起昏迷不醒遍體鱗傷的白聿江,便朝外掠去,其他人雖各自重傷,但也不由跟著奔將出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久之前,白崖峰另一處。
    陰相思正從男侍遞上來裝滿赤紅蠱蟲的袋子里挑選了一顆顏色純正的,塞進嘴里,仿佛咀嚼荔枝一般,檀口輕咬,鮮紅的汁水便在她的唇齒間爆裂開。
    這些蠱蟲會吸取男子最精純的精血,對其他人而言恐怖至極,但對陰相思而言卻是最好的補品。
    她又吃了一顆,當即臉色一變,道:“這顆元陽已經不在了!”
    陰相思仿佛吃到什么惡心東西一樣,張口便呸了出來,隨手一巴掌打在了方才恭敬奉上蠱蟲的男侍臉上,怒道:“我不是讓你挑些年輕的嗎?你是怎么找的!廢物!”
    那男侍被她打得飛出去老遠,臉都高高腫了起來,但立刻又神色謙卑地跪回陰相思面前,惶惶不安道:“屬下知錯、屬下……”
    兩人正說著,又飛來了幾個男侍。
    為首立刻一個跪在陰相思面前,掩飾住自己的迫不及待道:“門主!小二他違抗你的命令!他想殺那個陸竹生!”
    陰相思聞言,想了一會,道:“哦,差點忘了,他同謎音龍窟的犯人有仇,當初也是為了這個跪在我面前,要我傳授他武功的,哎呀過去太久了,我都給忘了,早知便不讓他來了?!?br/>     見門主竟不生氣,那男侍連忙又道:“他剛才還殺了小十六!”
    陰相思略略正色:“小十六得罪他了?”
    “他是為了一個女子!”
    “他和那個女子拉拉扯扯!顯然是有私情!”
    陰相思終于露出不悅,道:“是什么女人?”
    “姓左!好像是當山的!”其他男侍爭先恐后道。
    不久之后,尤為天也已經落到了陰相思面前,他跪在陰相思面前,仿佛早已知道自己會被告什么狀,道:“是那女人非要糾纏于我,我與她根本毫無干系。我殺十六,是因為他污我清白?!彼吐曅Φ?,“我從身到心都是屬于門主的,怎么可能有別人?!?br/>     他的回答讓陰相思滿意,但陰相思仍然略帶不悅地看著他。
    尤為天毫不猶豫除了上身衣物,匍匐在她腳下,像條狗那樣,陰相思抬起腳上繡鞋,踩在他身上,隨意地褻玩,白崖峰上寒冷,他很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恍若不覺,甚至臉上還流露出那中既沉迷又迷戀的表情。
    陰相思很喜歡他這個表情。
    她當初相中他的時候就是看上了他能屈能伸,又透著一股狠勁。
    他說只要能教他武功,讓他變強報仇,他什么都愿意做,哪怕跪在地上給她做條狗也可以。
    陰相思哪里看不出他毫無武學天賦,但她很欣賞他這股就算折斷脊骨也要往上爬的狠勁,所以她還是決定收了他,言聽計從毫無自我的她已經玩膩了,偶爾也想換個胃口。
    她玩了一會,便叫他過來伺候她。
    周圍跪在地上的幾個男侍都或多或少流露出嫉恨的神色,但陰相思不說他們也不敢開口。
    尤為天依舊恍若不覺地爬起來,然后跪著膝行到陰相思面前,十分小心地去解她的衣帶,除了采補,陰相思還會有些其他的需求,就只能由她的內侍來滿足。
    陰相思放松身體,緩緩閉上眼睛。
    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到一陣劇痛。
    陰相思猛然睜開眼,一腳便把跪在她身前的尤為天踹飛了出去,她捂著被匕首刺中的心口,表情仍然難以置信。
    她的內侍不可能背叛她的,因為——
    尤為天此刻渾身都顫抖起來,他痛得大叫出聲,經絡之間有什么爆裂開,他四肢包括軀體都流出血來。
    ——因為她的內侍身體各處都中滿了她的蠱,一旦反抗,陰相思便會催動蠱毒發作,叫他受盡折磨死狀凄慘。
    而現在震怒之下的陰相思,幾乎瞬間便催動了所有他體內的蠱。
    還沒等陰相思止血,一個灰袍身影飄了過來。
    陰相思當即悚然一驚,也顧不上尤為天,便要跑路,可謝應弦已搶先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
    哪里會有這么巧的事情!
    謝應弦道:“兵不厭詐,我又不是第一次挑撥你的內侍了,誰讓你馭下不行?!彼捳f得輕巧,可持劍攻過來的動作卻滿含煞氣。
    他直接便用上了天殘劍法。
    陰相思驚得冷汗都下來了,她勉強抓住自己那對長锏抵抗,胸口傷處不停流血,雖然她中了可以凝血的蠱,可尤為天那一下是直沖著她心臟而來的,陰相思當即便媚笑道:“謝教主,你若有事我們好商量,不必上來就這么動刀動槍的?!?br/>     她外貌是個極美麗的少女,嫣然一笑時,能讓絕大多數男子心神一晃。
    可惜對謝應弦半點用沒有。
    謝應弦也笑道:“要不商量下,能不能麻煩你去死一死。這天下,有一支魔教就夠了,不需要第二支。”
    陰相思被他砍得節節敗退,冷汗直流:“……我可以解散萬蠱門!”
    謝應弦道:“我們都是聰明人,就不必繞圈子了。你不死,萬蠱門就消失不了?!?br/>     陰相思強撐著繼續露出魅惑人心的笑來,聲音也沾著魅音入耳般的柔媚:“還有別的方法,比如我們合作,比如我們萬蠱門也可以重新并回天殘教,比如我們可以聯姻……謝教主應當還沒有嘗過女子的好,不懂什么是**蝕骨,我可以親自伺候你,保證讓你食髓知味……”
    “如今這般的萬蠱門,我要來何用?”謝應弦笑意更深,“至于后者,我嫌你臟?!?br/>     他后半句說出來時,陰相思的臉都扭曲了一瞬。
    從來只有她嫌棄別人的份!哪有人敢嫌棄她!
    只這一時的破綻,謝應弦的劍已經刺進了她的腹部,陰相思當即嘔出一口血來,她這般年紀其實身體早大不如前,更何況一直在用邪功維持美貌,對身體也不是毫無損傷,她不停用蠱修修補補,到現在……她終于深切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崩潰。
    而謝應弦劍勢不減,他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陰相思仍不甘心,她還沒有活夠,還沒有嘗夠男人的滋味,還……
    謝應弦這一劍,直接梟首。
    曾經風光無限活了不知多久的陰相思就這么倒了下去,她身體里流出的血顏色發暗,隱約可見密密麻麻的蠱蟲涌出,謝應弦從腰間摸了酒壺,傾倒下去,用火折子點燃。
    蠱蟲燃燒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還有些焦糊味。
    其他的男侍早已嚇傻。
    謝應弦也懶得管他們,走到還在痛苦慘叫的尤為天身邊,喂了他一顆藥,道:“一會有人過來,你再撐一會?!标幭嗨家阉?,這些蠱蟲應該不會致命,只是他經脈都爆裂開了,武功全廢,之后也沒法習武了。
    尤為天服了藥,仿佛好了一些,抓著謝應弦的袖子,艱難道:“謝教主,你答應過我……”
    謝應弦拍拍他道:“放心,我這就去殺陸竹生。我們正義教改邪歸正了,盡量不騙人?!?br/>     ***
    陸竹生拽著白聿江見到白崖峰的弟子便毫不猶豫揮劍,不知不覺走到了白崖峰的內眷住處,年輕弟子自然尚未婚配的多,但是那些師叔長老大都是有妻有子的,白崖峰上專門修了一處雅致之所,以供居住。
    山上出事,這些內眷大都躲在屋子里。
    是以,眾人一開始也并沒有發現。
    直到,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婦人跌跌撞撞跑了出來,她兩眼含淚道:“你放開我兒……”身后侍女攔不住她,她緊緊盯著昏迷不醒渾身是血的白聿江。
    白衡玨被退婚后,心灰意冷,娶了位小門派不會武功的世家小姐。
    這想來就是那位傳聞中的世家小姐,也是白衡環的妻子,白聿江的母親,只是她久居白崖峰,常年不見客,大部分人也都沒見過她。
    不過眼下見了,就有的人覺得微妙了。
    即便如今年紀大了,也能看得出來,雖美貌不及,但她長得依稀有五六分,像當年的陸懷仙。
    陸竹生也一怔。
    她雖然害怕的發抖,但為了愛子,還是大著膽子走到陸竹生面前道:“求求你,放過他好不好……”
    陸竹生道:“你是白衡玨的妻子?”
    那婦人輕輕點頭,面露哀求。
    就在眾人以為陸竹生會起惻隱之心時,誰知他頃刻便將她一劍捅死,陸竹生似乎非常嫌惡似的將她踹開,表情甚至幾欲作嘔。
    “陸竹生!”
    “你怎可如此!”
    就在他動劍之時,徐不驚和慈忍都已經奔了過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若說剛才他殺得還是江湖弟子,是為江湖仇殺,現在殺得卻是一個手無縛雞的婦人,性質截然不同,江湖尋仇都有慣例,盡量不傷□□女,可陸竹生竟真的毫不顧忌!
    幾乎隨著那婦人倒下,房間里立刻傳來了女子的驚呼聲。
    “夫人……”
    “夫人!天哪!”
    陸竹生把白聿江丟到一邊,舉劍道:“你們誰是白衡玨的親戚?算了……我全殺了吧?!?br/>     說著,他竟真的要進房殺人。
    陸竹生踹開其中一間房門,里面正躲著兩個嚇得抱在一團的少女。
    徐不驚苦笑了一聲,和慈忍對視了一眼,此時此刻,就算重傷也不得不攔了,陸竹生原本毫不在意,卻在看見擋在他面前的黑衣青年時,神色微微變了變。
    他道:“閃開,是覺得我不會殺你么?”
    陸承殺沒有動。
    第一百二十二章
    花焰不知他什么時候跑過去了,頓時一驚。
    陸承殺道:“她們不會武功?!?br/>     陸竹生道:“那又如何。”
    陸承殺道:“你在作惡。”
    陸竹生道:“我知道啊,我作惡很久了,我殺過無辜的人更是不計其數,但那又如何……我既然比他們強,我就可以殺他們,這就是天理,你爹謝長云當年就是這么做的?!?br/>     花焰忍不住道:“我們教最近都不這樣了!”
    陸竹生沒什么感情起伏的道:“沒必要,快意恩仇多好?!彼⑽⒁恍Φ?,“說起來,你還不知道,我差點想殺了你。”
    花焰一愣:“誰?我?”
    陸竹生道:“是啊,第一次你跟在他邊上,出現在東風不夜樓時,我便留意過你,派人監視,后來你喬裝出現在劍城的時候,我差點便想殺了你。”
    花焰后背一涼,這才想起她剛認識陸承殺沒多久時,隨他去過一次東風不夜樓問消息,當時隔著珠簾,里面也有個說話身邊辨不出男女的人……
    至于劍城。
    花焰頓時道:“你慫恿我自戮,不對……你還,差點想讓他殺我!”
    陸竹生道:“你若不肯自戮便證明你不是真心,那死了也怪不得我?!?br/>     陸承殺也想起了那個讓他驚懼不已的夢,頓時他拔出長劍,身上不自覺飄出殺意。
    那兩個少女已經趁機想跑,陸竹生不再多言,而是閃身過去,便要殺人,陸承殺再度攔在他面前,陸竹生嘆了口氣道:“我是真的不想殺你,但——”
    說話間,他已然一劍朝著陸承殺砍去。
    激活了“豐饒天”的陸竹生此刻若按照武功排序,倒當真沒什么是他的對手,說個天下第一也并不夸張。
    花焰眼見陸承殺落了下風,也忍不住拔劍攻了過去。
    兩個人不是第一次并肩作戰,卻是頭一回二打一,花焰今次來佩的還是那柄春花劍。
    她用的是天殘劍法,陸承殺用的是陸家劍法,照理說應該毫無關聯,可花焰對陸承殺的劍法十分熟悉,而陸承殺則對所有的劍法都適應起來極快,沒過個二十來招,兩人就已經有了默契,仿佛配合多年。
    陸竹生有一瞬間的失神。
    就在這時,陸鎮行的聲音也傳來了。
    “夠了,殺了這么多也夠了……竹生,你不要再錯下去了?!?br/>     伴隨著陸鎮行聲音一道出現的,是其他各門派的高手與弟子,他們陸陸續續解決掉那些蠱蟲和黑衣人,終于得到功夫上來。
    路上,陸鎮行看著滿地的尸身也有些發怔,方才情緒最憤恨的時候,他也瞬間升起過屠滅白崖峰的念頭,就像他當年上門屠魔教一樣,可很快陸鎮行清醒過來……他們是名門正道,若遇到這樣的事,應該是冤有頭債有主,把白衡玨白衡環千刀萬剮他都覺得不解心頭恨,但其他不知情的弟子也不過是被無辜牽連。
    陸竹生聽見陸鎮行的聲音,略一笑道:“你當年為了替我生父報仇,不也殺上魔教了嗎?有什么區別?難不成白崖峰就比較高貴?”
    聞言,陸鎮行愣了一會。
    其他同行的人也一并有些發怔。
    有人道:“陸老莊主殺上魔教那是義舉,怎么能相提并論!”
    說完他就覺得有點不對。
    因為同行而來的還有些魔教弟子。
    魔教弟子立刻便道:“我們就活該去死了嗎!你們正道能不能講點道理!是你們正道先派人來我教臥底的!身份暴露被殺還能怪的了別人!”
    “就是啊!你們正道不是自詡正義嗎!我們正義教這次可什么壞事都沒做,你們能不能說話客氣點!”
    “還有謎音龍窟是你們的人做的,知道我們因為這件事死了多少人嗎?”
    正道弟子張口結舌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現在罵什么都不大合適,畢竟冤枉了人家那么久,人家這次還不計前嫌的前來幫忙。
    “……我們還是先解決掉陸竹生這個大魔頭吧!”
    眾人此時也都瞧見了正在和陸竹生打得正是陸承殺和那魔教妖女,頓時都有些難言,但現在也顧不得微妙,好幾個抄著劍就加入了進去。
    青城門的弟子和梵音寺的弟子連忙前來攙扶自家重傷的掌門住持。
    陸鎮行定了定神,握著無前劍,也加入了戰局,凌天嘯還在下面主持大局,停劍山莊出了陸竹生,本來也就是他的責任。
    花焰見陸鎮行殺過來,卻是大吃一驚,尤其他還握著劍,總讓花焰覺得后背一涼,動作不自覺也慢了一拍。
    他們正纏斗著,慢了這一拍,陸竹生的劍已經從花焰的側腹劃過,陸承殺當即便拽了一把,把她拉進懷里,躲過一劍,他見陸鎮行過來,對她道:“你先出去。”
    花焰道:“不行!”
    陸承殺情急之下道:“我擔心?!?br/>     花焰道:“我也擔心啊!”
    周圍還在和陸竹生打的人:“……”
    陸鎮行聲音冷硬道:“……女子先出去。”
    花焰也不理他。
    這時,只聽得幾聲“教主”、“教主”。
    謝應弦竟也來了,他二話不說,就拔劍也朝著陸竹生攻去。
    場面堪稱混亂極了。
    陸鎮行道:“停劍山莊清理門戶,用不著你們魔教的來。”
    謝應弦道:“我殺冤枉我教罪魁禍首呢,陸老莊主能不能閃開行個方便?”
    倒是陸竹生笑了:“你們都這么想殺我,也看看能不能殺得了?!彼苌韯庖粍C,和陸鎮行陸承殺的幾乎對沖起來,再加上謝應弦和花焰的天殘劍法自帶的殘暴殺戮之氣,這方寸之間,氣息幾乎壓得人喘不過來氣。
    不時便有人受傷退出戰局。
    即便花焰已經說了攻擊眉心,可還是很難做到,現在的陸竹生一襲染血紅衣,倒真有幾分大魔王的味道。
    花焰傳音問謝應弦道:“怎么辦?”
    謝應弦回道:“只能誘他蠱毒反噬了,我把陰相思殺了,沒人能救他?!?br/>     他把殺陰相思說得仿佛吃飯喝水一樣,花焰吃驚完,兩個人開始心下合計。
    有人大聲斥責陸竹生道:“你這樣和魔……邪魔歪道有什么分別!”
    “好歹你也是出身名門正道,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你爹還是死在魔教手里,你卻這般行徑……”
    陸竹生隨口道:“本來就沒什么分別,是正道還是魔教還不是你們決定的。而且論起殺過的人,正道和魔教又有多少區別?在我看來,最好全部都死光算了?!?br/>     也無怪乎他這么說,父母死在魔教手里,所愛之人卻因正道弟子而亡,他恨哪一方都理所應當。
    可是……
    陸承殺突然開口道:“你不是喜歡我娘么?”
    陸竹生沒想到會是陸承殺對他問出這樣的問題,他聲音喃喃,仿佛陷入回憶一般道:“對,我喜歡她,從見到她的第一刻就喜歡她?!?br/>     陸承殺道:“那為何要以她為名作惡?”
    他問得坦然又直接。
    陸竹生一怔。
    陸承殺道:“我沒見過我娘……但至少我覺得,她不希望看到你為她變成這樣,她也……”他想了想,很擅自地道,“不會喜歡這樣的人?!?br/>     陸竹生聞言一頓,隨后又笑了笑道:“難道謝長云就很好了嗎?”
    花焰不得不辯解一下:“我們前代教主雖然人很差勁,但他打算隱居的那段時間確實從沒濫殺過人,之后也幾乎都窩在教里,直到被你殺了?!?br/>     陸竹生的動作慢了下來。
    謝應弦也跟著笑道:“原來你是想和謝長云比誰更邪惡嗎,那你可搞錯了……他并不是你以為的那中魔頭,他只是個靠直覺做事的糊涂鬼罷了。但至少他不會濫殺無辜還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是想讓陸懷仙為你背負那些罪名么,因為陸懷仙死了,所以她的仰慕者為了報復就殺了許許多多無辜的人——是這樣嗎?你是痛快了,你以為他們會怎么說她?紅顏禍水?這都只是輕的。百年之后人們還會記得她是個溫柔善良又可憐人嗎?不,他們只會因為這些無辜喪失的生命而謾罵她,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你的自私自利。”
    陸竹生冷道:“住口!”
    謝應弦道:“被我說中了?你只是為了發泄私憤罷了,你的感情如此廉價,確實配不上她,也難怪她看不上你……”
    陸竹生道:“我要你住口!”
    謝應弦道:“你是不是還想過如果能有機會回到過去,你一定不會再給謝長云機會,你會主動追求她,和她在一起——其實這根本不可能,看看你現在滿手鮮血丑陋的樣子,她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么?那么多條無辜的人命粘在你的身上,即便你死了,陰曹地府她也不會想再見你……”
    陸竹生的眼眸泛紅。
    花焰知道,“豐饒天”這中蠱本來就刺激人腦,一旦情緒不穩定,或者發狂就很容易反噬,所以尤為天才需要藥物克制,陸竹生說不定是第一次用,未必了解情況,陰相思也肯定想留一手。
    陸竹生有些痛苦道:“我不想的……我就是知道她不會喜歡這樣的我,我才穿著最溫和無害的顏色,才裝成最善良可親的樣子,才……”
    謝應弦當即對周圍與陸竹生纏斗的人傳音道:“攻擊他眉心——”
    陸竹生此時心神紊亂,攻勢難以為繼,幾道劍氣同時劃過他的眉心,頓時只聽一聲極為細小的破碎聲,陸竹生身體一震,力道也松懈下來,無法再支撐方才的戰斗力,他的體力更是被耗費一空。
    現在不需要那么多人,哪怕隨便來一個高手都能殺了他。
    下一刻,一柄劍已經貫穿了陸竹生的胸膛。
    他睜著眼,緩緩倒下。
    身后的左驚霜汗流浹背,她咬著唇,把清霜劍從陸竹生的胸膛里抽了出來,方才她也打斗得力竭,站立不穩,旁邊的沐雪浪一把扶住了她。
    “師兄,我報仇了……”左驚霜輕聲道,說完便昏了過去。
    雖然早料到陸竹生會死,但見他真的死了,花焰還有些怔怔,覺得不太真實。
    就這么結束了嗎?
    旁邊陸承殺沒那么多感慨,他已經收了劍走過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檢查她有沒有受傷,花焰回過神來,也顧不得還有那么多人在,一把撲到陸承殺懷里,倒把陸承殺嚇了一跳,他緊張道:“你怎么了……”
    花焰嗚嗚了一會,腦袋在陸承殺懷里盡情蹭了一會,道:“總算結束了……我們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了!”
    陸承殺也緊緊抱住她,應聲道:“嗯!”
    眾目睽睽大庭廣眾,陸鎮行在旁邊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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