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蛇鼠一窩的,還真的相配?!尽恕尽恕尽x【←書,.2↘
“讓她進來?!彼稳谡f。
我越過那個新疆姑娘,一步步走進了宋家。宋融打發自己老婆上樓,整個客廳只剩下我和兩個卑劣的男人。
長長的鱷魚皮沙發上宋融和陸勵正抽著煙,我尋了個空位置坐,一開始并沒有說一句話,因為這次的開場白不該由我先說。
“是來求我嗎?”宋融的臉上好幾處都是淤血的痕跡,額角的地方也全是血痂,可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在他眼里就算知道了我和江辭云領證,就算江辭云為了我打架,他依然毫不掩飾的鄙視我,甚至堅信我不會在那個男人身邊待太久。
我用力呼吸了一下,丟給他一個字:“不。”
宋融輕輕一愣,隨即看向陸勵,這兩個最近商場上被打壓得透不過氣的男人這么快就勾搭到了一起,可能人渣和人渣確實更有共同語言,只不過我實在想不出商場上的兩個手下敗將有什么好猖狂的。
“那你來做什么?”這話是陸勵說的。
我調了調坐姿,不卑不亢地說:“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說點話,說完我就走?!?br/>
他們輕輕一愣,然后看著我,笑了。大概是覺得我很可笑。
宋融掐滅了煙,抵了抵眼鏡:“你想說什么?”
我微笑:“把打架的事情拿到臺面上來還沾沾自喜覺得擺了江辭云一道,可事實上被人湊得像狗本身就挺丟人了。就你那點破事走法律途徑他頂多就是關押十五天,更何況我們還有最好的律師?!钡墒械挠绊憰艽?,言論足夠毀掉一個人,毀掉云深集團,我深知其中最要緊的利害關系。
宋融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所以呢?你想試圖和我談和解?唐穎,你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江辭云再牛又怎樣,就算國際大毒梟那樣手眼通天的人該被逮還是被逮,何況他一個商人而已。這次我抓著他把柄,死都不會放手!”
我耐心聽完宋融的話,冷冷笑了兩聲:“我知道。可你別太自以為是了。別說是和解,就連背地里弄你的事江辭云這會兒都不會做。知道是為什么嗎?”
宋融和陸勵又相互看了一眼。
我一字一句繼續平緩地說著:“他手底下有很多人,他如果愿意,你們倆這會還能喘著氣兒嗎。陸勵斷腿的事是他朋友干的,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你們在商場上吃了虧那是實力不夠,愿意打壓哪個公司就打壓哪個公司,這不是犯罪,只是大魚吃小魚的游戲。很不幸,你倆注定都是被吃得不剩骨頭的孬東西?!?br/>
起初平穩的調子到最后還是不由激亢起來,我調整了下呼吸,靜靜等待他們的反駁或者語言侮辱。
可是,并沒有。
兩分鐘過去,周圍還是鴉雀無聲。
我站起來想走,陸勵突然開了口:“唐穎,不如我們做比交易。你打消告小黎,然后讓江辭云在商場上再也不動我和宋融。這件事其實可以過去?!?br/>
陸勵一個眼神投降宋融,宋融這個二百五好像也看懂了。
宋融說:“沒錯。要是江辭云肯出面寫保證書,我可以放過他?!?br/>
我聽完,狠狠地笑了一陣。
“笑什么?你瘋了嗎?”宋融一下摘掉眼鏡,惡狠狠地指著我。
我上前一步,目光掃過眼前兩個薄情又無義的人說:“少做夢了。我敢肯定江辭云寧可蹲上十五天也不會和你們這種人服軟?!鳖D下話,下巴緩慢地揚起:“但是,這梁子也結得根深蒂固。等他出來,你覺得你們還能混多久?”
宋融愣住了。
而端坐在沙發上的陸勵猛地一拍桌子竄起身子,罵道:“你以為江辭云真能那么牛逼,這次云深集團自身難保,業績和股票都會一跌到底,他想翻身,呵,你以為做生意真這么容易?這么容易翻身?”
我的視線緩慢地移到陸勵臉上:“別人我不清楚,但如果是他,毫無懸念。況且不是還有我嗎?一個發誓要把讓你們一無所有的女人動起真格來恐怕比男人還要歇斯底里。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五年??傆幸惶?,你們這些嘴臉都會消失!”
宋融一把拿起桌上的咖啡往我臉上潑,我沒動,抹了把臉說:“你們也就這點能耐了,欺負女人的能耐。宋融,你老婆應該不知道你去過云南的事情吧。還有你!陸勵!前幾天跪得像條狗這么快就忘了?用你們的狗腦子想一想,聰明點就趕緊想辦法把輿論壓下來,要不然別說是你們自己,以后就連爹媽的日子都過不好。別逼我們用黑的那套來對付你們,你們玩不起。外頭還有保鏢等我,我就不陪你們兩個垃圾在這耍腦殘了?!?br/>
宋融在我背后罵著:“**,"biaozi"的閨蜜果然也不是什么好貨,我看你劈開腿得到的氣勢能走多久??!”
我聽見陸勵勸著宋融:“好了,別說了。”
我提步走出宋家大門,從骨子里爆發的爽快從頭發尖流到了腳趾尖,可我眼中依然有層淺薄的霧氣,我為沈茵不平,為自己不平,為我們不堪又傻逼的過去不平。
其實哪有什么保鏢在等我,不過是擔心他們狗急跳墻不讓我離開罷了。我出了小區就打車,師傅問我去哪,我想了想決定去先看看沈茵。
她還住在那個酒店,在云南那小院里鄉村婦女的形象已經當然無存了,可我同樣也有些找不到曾經的她。
“電視我看了,江辭云現在怎么樣了?”沈茵問。
我摟著她的胳膊吐吐舌頭:“沒事兒。江辭云那德性你還不清楚嗎?我想在他眼里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沈茵慢半拍地點點頭:“那就好。”
我把她扶到床上坐下,問:“你身體怎么樣?懷孕反應強烈嗎?上次忘了問你,做過孕檢沒?”
“最近沒做。”沈茵低下頭。
我搖了搖她的手:“孕檢很要緊,你得經常做。”
沈茵看我一眼說:“其實我到了云南沒去找我表姐,現在顯肚子了,我家人要是知道,呵呵,你想他們得覺得我這女兒多敗壞門風啊?以前就不是什么好貨,再整個未婚先孕,太難看了?!?br/>
我皺了皺眉頭,抓起她的手:“嚴靳挺想要這孩子的,他為了你還喝得爛醉如泥的,他還去找你了,這會估計還沒從云南回來,我覺得……”
沈茵忽的打斷我的話:“我只是不想認命。嚴靳對我是還不錯,可宋融追我那會你敢說他對不好?其實也好過。嚴靳有錢,玩女人那么厲害,我要是為了孩子和他登記了,結果再失敗一次……”她眼淚竟又掉下來:“唐穎,我不敢去想,也沒有堵贏這場婚姻的信心,你能理解我嗎?”
“我,能理解?!蔽乙苍Щ竺悦ι钏肋^心,要不是江辭云的出現,可能我也會和沈茵一樣。
電話進來的時候我心臟一跳,低頭一看是江辭云打的,我就更是一跳。
“沈茵,我回去了,有事給我電話。待會再給你轉兩萬塊,你先用著,我會定時給你打錢的。對了,你還是雇個人比較好。懷孕可不是別的什么事。”我說完就轉身要走,沈茵在后面抱著我,抱得還挺緊,然后我聽見了最最真實的哭聲。
哭了好幾分鐘,沈茵抹了抹眼淚說:“去吧。”
我出了沈茵的酒店房間徑直鉆進電梯,電梯到達五樓的時候,林超和一個成熟穩重的外國男人站在電梯門口。
男人摟著她的腰,林超呆住的同時被男人牽引地走到電梯里。
我心里一驚。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如此親密的動作,還是在酒店電梯這樣的地方,讓人不往壞處想都難。
站在林超身邊的男人好像注意到我和林超特別異樣的對視,指了指我用英文問到:“是你朋友嗎?”
林超的臉色很白,隨后轉臉沖他笑:“leo,我不認識?!?br/>
很顯然這個歪果仁應該不熟悉這里的事,林超和江辭云的婚事弄得沸沸揚揚,他似乎不太知情的樣子。而且他喊林超叫雪莉??上щ娞莺芸炀偷搅艘粯?,林超像是要逃走般走得很快,我一把拽住她胳膊問:“這男的是誰?”
歪果仁很茫然的看著我,用英文對我說,女士,你為什么要扯住我太太。
我猛地松開手,林超摟著男人的胳膊就走,我怔住,忘了從電梯里走出來,反到又被電梯帶上了樓。
輾轉回到家的時候,江辭云坐在沙發上,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鍵盤被他不斷敲擊著,他看我一眼又敲了十幾秒合上,兇巴巴地說:“以后出門能不能給老子打聲招呼,能打嗎??。俊?br/>
我被他罵著,但心里是暖的,走過去勾住他脖子,難得對他撒嬌:“老公,怕我被人欺負呢?”
江辭云的瞳仁一縮,忽得把我扯進懷里:“穎穎,你最近腦子是不是有點不正常?”
我瞥他一眼:“你腦子才不正常。明明可以讓宋融他們好看,為什么不直接點?”
我試圖去探究他是不是不愿意服軟才會變得這么被動。
江辭云瞇了瞇眼,嘴角挑起一抹邪性痞態的笑:“現在和以前怎么能一樣,我已經有老婆了。要是真去犯大事,老婆怎么辦?那傻姑娘一定離不開我,因為老子腎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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