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熙微微一顫,愣住了。這聲音明顯是用變聲器,但男人自稱為哥,年齡到底多大?白若熙潤潤嗓子,小心翼翼的問:“請問,你捉我來這里,有什么事嗎?”“美女覺得呢?”男人笑著反問。白若熙覺得這個人很輕浮。她想了想,分析道:“我只是一個身份比較特殊的窮人,所以你不是求財。這地方陰暗發(fā)霉,讓人很不舒服,你更不應(yīng)該是求色,在我昏迷的時候不殺我,也不是索命,我猜不出的目的?!蹦腥诵α耍骸肮?,看來還挺冷靜的,分析的不錯,我的確不求財不求色,更加不會傷害你的性命?!卑兹粑醪[著眼眸,慢慢的適應(yīng)了黑暗,視線變得銳利,弱弱地看到了面前的陰影。模模糊糊感覺到幾個挺拔的身影。男人向前兩步,放輕聲音緩緩道:“美女,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塊像四葉草一樣的朱紅色翡翠?”朱紅色翡翠?白若熙第一想到的是“永恒”,喬玄碩送給尹蕊的那塊無價之寶。她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迂回地問:“你要那個翡翠干什么?”“回答是不是在你身上?”白若熙自信的說:“我猜你應(yīng)該搜過我身了,這問題不是多余的嗎?”男人頓了頓,聲音變得煩躁:“聰明的女人有個通病,那就是特別的討厭?!卑兹粑鹾ε录づ?,立刻謹(jǐn)慎回答:“不在我身上?!蹦腥似惹械貑柕溃骸霸谀??”“我不知道?!薄肮蹦腥送蝗淮笮?,笑聲陰冷怪異,緩了片刻說道:“別給我耍太極,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謊了,你不交出永恒,你的命就到此為止。”白若熙心里一個哆嗦,緊張得身體微微顫抖,深吸著這稀薄而發(fā)霉的空氣,想著如何自救。這個男人想要永恒?為什么會想要一條不屬于她的項鏈呢?因為它的價值嗎?正當(dāng)白若熙還在沉思當(dāng)中,男人自言自語道:“我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才知道它一直在喬玄碩手里,我現(xiàn)在沒有辦法從他手里拿到這寶貝,但我知道他會把這個東西送給他的妻子,而你……白若熙,竟然成為他的妻子……”“他還沒有給我。”白若熙立刻回應(yīng),打斷男人的話。讓她覺得可怕的是,這個男人不像她猜測那么年輕,他竟然花了幾十年在找一條項鏈,說明他年紀(jì)不輕了。更可怕的是,這個男人熟悉他們?!斑€沒有給你?”男人的語氣很是驚訝。白若熙從他的話語中聽得出,他沒有辦法從喬玄碩身上入手搶到項鏈,所以在等項鏈轉(zhuǎn)移到她身上再搶??上В抢掀艣]錯,但項鏈在尹蕊手里?!皩?,還沒有給我,你們行動得太早了。”白若熙咽下口水,饑餓又口渴讓她的聲音變得無力,認(rèn)真地承諾:“希望你們把我放了,如果他有一天把項鏈轉(zhuǎn)給我,我會無條件送給你的,在我眼里,生命才是最可貴的,那些珠寶首飾我一點都不
會在乎。”“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男人陰陰冷冷地反問。“會。”白若熙連忙點頭:“你會相信我,因為我在明,你在暗,即便放我走,你的身份也不會暴露,我就是你的誘餌,放出去釣魚而已,直到有一天喬玄碩把東西轉(zhuǎn)送給我,我快遞給你吧。”“快遞?”男人冷笑一聲,覺得不可思議地重問:“你把永恒快遞給我?”“嗯嗯,快遞給你?!卑兹粑跻呀?jīng)慌得無計可施,趁著男人動搖,她繼續(xù)游說:“如果你現(xiàn)在把我殘害了,喬玄碩若不再娶妻,你一輩子都很難從一個手握整個國家兵權(quán)的將軍身上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如果你現(xiàn)在打電話用綁架的形式要求用永恒交換,我相信沒兩天你就會全軍覆沒?!薄肮蹦腥怂蚀笮?,空氣中竟然蕩然著回聲。白若熙發(fā)現(xiàn)這里應(yīng)該是一個石洞。經(jīng)過變聲器處理的笑聲那么的恐怖,讓人毛骨悚然。笑聲良久之后停止。白若熙發(fā)現(xiàn)這個奇怪的人很喜歡笑,而且喜歡爽朗的笑。沉默了片刻,神秘人說道:“我可以放你出去,如果你敢告訴喬玄碩這件事,我就立刻殺了你。你要知道,喬玄碩身邊不缺乏我的人,只要你有一絲風(fēng)吹草動,我都一清二楚。”白若熙立刻應(yīng)答:“我明白,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生命和珠寶是沒有可比性,所以你根本不用擔(dān)心我,只要永恒一到手,我立刻轉(zhuǎn)交給你?!薄胺潘?。”男人嚴(yán)厲的命令。白若熙一怔,錯愕了。真的這么簡單?腳步聲慢慢離開,白若熙著急著喊:“我到時候怎么聯(lián)系你?”依然沒有回應(yīng)。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白若熙感覺有人用手固定她的后腦勺,同樣一種含有刺鼻氣味的抹布捂著她的嘴巴和鼻腔。頭腦開始昏沉。意識慢慢游離的時候,一道幽怨清冷的女人聲音傳來,像沒有力氣的幽靈,縹緲著。“永恒不能給這個魔鬼……他搶走永佛永生……”“永恒不能給他……”快要暈過去的白若熙猛的睜開眼睛,用強(qiáng)意識讓自己盡量保持清醒,她好像聽到女人的聲音。感覺就在她附近,又感覺從千里之外飄來的聲音,很縹緲很縹緲。她怕鬼,但她相信這個世上沒有鬼,所以在她看不到的黑暗中還有另外一個女人??伤绾螐?qiáng)忍,都抵不過藥效的發(fā)揮,她終究還是陷入昏迷。皓月當(dāng)空,萬物無邪。夜,靜得可怕。白若熙感覺腦袋脹得難受,眼睛澀得睜不開,但聽到耳邊有些蟬鳴的聲音。她對聲音的敏感度很強(qiáng),甚至聽到有風(fēng)吹草動的沙沙聲。她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漆黑的天空,滿天繁星,半輪皓月明亮無暇。這樣看天,真的很美。她身體的感知慢慢回來。感覺到身體之下是草地,絨毛毛的小草成了她的毯子,腦海里回憶起之前經(jīng)歷過的事情,她心底打了一個激靈,猛的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