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莊園,為了慶賀價格戰(zhàn)的完全勝利,趙天龍在戶外大擺宴席。
寧辰更是拉著林浣溪和月月也過來了,參加這次的宴席。
趙天龍舉杯,當(dāng)著趙家所有人說道:“今天我們趙家能夠贏下價格戰(zhàn),第一件事情便是要感謝明先生,感謝明先生提供的資金支持!”
明子萌謙虛的笑了笑:“趙老過獎了,我說了,這是我明子萌對你們趙家的投資而已。
“好,我決定,以后不論趙家的發(fā)展如何,每年年終的時候,都要給明先生按照百分之十五的份額分紅!”
寧辰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趙家利潤的百分之十五,也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了。
雖然明子萌根本不差錢,但是這也能看出趙天龍的一份心意。
干下這杯酒之后,趙天龍再度倒了一杯酒。
一旁的趙雪說道:“爺爺,你少喝一點(diǎn)吧,醫(yī)生不是說了嘛,你不能喝酒的。”
“爺爺今天高興。”趙天龍說道。
趙雪嘟著嘴,不過也并沒有說什么。
她只是覺得,自從寧辰回來之后,自己的爺爺似乎就沒有不高興的時候。
“這第二杯酒,我則是要敬給,寧……先生!”
趙天龍說道。
寧辰趕忙站了起來:“趙老,昨天的事情不過是我的舉手之勞罷了,算不得什么。”
趙天龍搖搖頭:“你的舉手之勞,卻讓我們趙家成為了現(xiàn)在的景象,這是我趙天龍做夢都想要的一天,所以,這杯酒,我必須要敬你。”
寧辰看著眼神真摯的趙天龍,他點(diǎn)點(diǎn)頭道:“趙老說的對,不過,這杯酒不能您一個人喝,我陪你!若是沒有你的話,也不會有現(xiàn)在的我,來人,把酒拿來!”
說著,寧辰干脆不用被子,直接拿起滿滿的一瓶酒打開。
趙天龍看著寧辰,他當(dāng)然明白寧辰這句話里面的深意。
他在心里感嘆:寧弟,你有這樣的兒子,在天之靈也可以瞑目了!
寧辰痛飲一瓶,這一瓶酒他早就想要敬趙天龍了,以報答他老人家當(dāng)年的救命之恩。
正在眾人推杯換盞的時候,莊園外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林旭帶著林家眾人,將車子停好后,便直接走了進(jìn)來。
也許是因?yàn)榱中窠裉焱瓿闪怂哪繕?biāo),走起路來也似乎瞟了許多。
“呦呵,趙老,你在這擺慶功宴啊,怎么不叫上晚輩呢。”
林旭站在所有人的面前,眼中帶著笑的看著趙天龍。
面對突然闖入的林旭,趙天龍眼神陰狠:“林少爺今天突然來到這里所謂何事?不過你也不必說,因?yàn)槲业那f園不歡迎你,你趕緊走吧。”
上來就被人下了逐客令,但是林旭卻一點(diǎn)惱怒的感覺都沒有。
一旁的寧辰看出了異樣,冷若冰霜的眼神掃向?qū)Ψ健?br/>
對了寧辰的眼睛一眼,林旭心里不禁打起了寒顫。
但是,他還是強(qiáng)撐著,對著所有人說道:“趙老,你不必出言譏諷我,我只想說,日后,你我二家恐怕難免要在商業(yè)上有些碰撞,還望趙老到時候手下留情。”
趙天龍臉上帶著一貫的微笑,對著林旭說道:“林少爺,你們林家的情況,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我想,我們趙家和林家,應(yīng)該在商業(yè)上也碰不到吧。”
“就是。”
趙雪沖著林旭說道:“你們做的都是低端產(chǎn)業(yè),哪有我們趙家那么高大上。”
“雪兒,不得無禮,林少畢竟也是客人。”
趙天龍微微說道,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沒有任何責(zé)備的表情。
林旭根本不以為意:“趙老,如果我今天告訴你,我已經(jīng)將張家三分之二的產(chǎn)業(yè)并入我們林家了呢?”
“什么?”
趙天龍難以置信,而一旁的寧辰眼神也冰冷起來。
他死死的盯著林旭,心道:這個家伙,可算是對張峰出手了!
感受到寧辰的注視,林旭也將目光橫移。
他看著寧辰,眼神居然有些挑釁。
“這不是……寧先生嗎?”
林旭怪里怪氣的說道。
寧辰不動聲色的看著對方,他很清楚,對方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剛剛這么說,不過是故意挑釁自己而已。
但寧辰又怎么會懼怕他的挑釁呢?
他上前一步,身上帶著威壓:“林旭,這里不歡迎你。”
林旭冷冷一笑:“你被誤會了,寧先生,我今天之所以來到這里,不過是因?yàn)槲揖粗刳w老,更是覺得,現(xiàn)在,我們林家有了和趙家談事情的資本罷了。”
說罷,他看著趙天龍說道:“趙老,晚輩先行告退,哦,對了,周末的城郊項(xiàng)目啟動儀式,我們林家一定會去參加。”
趙天龍劍眉緊蹙,但是嘴上也沒有說些什么。
說完這一些,林旭帶著林家眾人便離開了這里。
眾人重新端坐下來,趙天龍對著寧辰問道:“寧辰,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寧辰面色沉靜。
“林旭他這個人,詭計多端,之前如此巴結(jié)張玉彬,然后又巴結(jié)張峰,其目的不過是為了找準(zhǔn)時機(jī),找到讓林家上位的機(jī)會,現(xiàn)在看來,昨天的價格戰(zhàn),收益最大的人,就是林旭了!”
趙天龍點(diǎn)點(diǎn)頭:“我以前就覺得林旭這個小子不一般,現(xiàn)在看來,我還是太小看他了,乘火打劫,這一招可是當(dāng)年張峰用來收購你們寧家的產(chǎn)業(yè),沒想到,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現(xiàn)在他居然被林旭用同樣的辦法對待,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報應(yīng)呢。”
寧辰摸了摸鼻頭,沉聲道:“趙老,林家剛接手張氏集團(tuán)三分之二的產(chǎn)業(yè)沒多久,根基尚未牢固,現(xiàn)在,是打擊他們的最好時候,如果一旦讓林旭站穩(wěn)腳跟的話,已他的性格,必定會在背地里對趙家使壞!”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樣的小人,誰也不知道他會想出什么損招來,所以,我們必須先將他給干掉!”
趙天龍很快便同意了寧辰的看法。
“你說的對,不過我們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吃飯,等吃完飯之后,我們在從長計議!”
寧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知道,三天后的寧家老宅修復(fù)開工儀式,對于他是何等的重要!
這么重要的事情,絕對不容有失!
這邊,張峰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他的資產(chǎn)直接縮水了三分之二,雖然現(xiàn)在的他,衣食無憂,手上的金錢已經(jīng)足夠他瀟灑的過完這一生。
但是他不甘,他不甘心自己一手打造張家,又會在自己的手上土崩瓦解!
“寧辰,林旭,你們兩個是我張家的仇人,我一定會報仇!”
張峰冷冷的說道。
然而,現(xiàn)在,更加迫在眉睫的事情是如何償還因?yàn)閮r格戰(zhàn)而虧損的那些債務(wù)。他第一次感覺到錢是如此美好的事情,而且張峰還是第一次因?yàn)殄X的問題捉襟見肘。
他將手機(jī)關(guān)機(jī),與世隔絕起來。
別墅里面,只有他一個人,還有一個被他所在房間里面的傻兒子,張玉彬。
噔噔瞪。
房門敲響,魏斌走了進(jìn)來。
張峰冷冷的抬眼看著魏斌:“你沒走?”
魏斌搖了搖頭,并沒有說話。
張峰看著魏斌:“好吧,現(xiàn)在也只要你沒有離開我了,也不枉費(fèi)我當(dāng)年救下你的妹妹,我還有三分之一的產(chǎn)業(yè),只要我能夠做好,我相信,我們張家一定能夠東山再起!”
“你老了。”
魏斌突然說道,像是給張峰澆了一盆涼水似的。
張峰不解的看著魏斌:“你為何這么說?”
魏斌道:“張總?cè)羰悄贻p,我相信你還能夠東山再起,但是現(xiàn)在……”
張峰眼中帶著憤怒:“你這家伙,有你這么和我說話的嗎?告訴你,你不過是……”
“不過是你養(yǎng)的一條狗,是吧!”
魏斌直接回答道。
張峰愣了愣,隨即說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和林旭,又怎么能一樣呢?”
魏斌平靜的說道:“張總,和你在一起相處這些年,我很清楚你的性格,你不會將一個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里,也不會看得起比你低端的人,所以,對你的話,我并不介意。”
張峰站起身來,來到魏斌的身邊:“魏斌,剛剛是我失態(tài)了,你也知道,今天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林旭這小子背叛了我,而我兒子也……”
說到這里,張峰的眼眶居然有些濕潤。
他拍著魏斌的肩膀:“好了,不說這些了,你還能來我很高興,以后,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魏斌的眼神保持這一貫的平靜。
“張總,我今天來這里只想問你一句,當(dāng)年,你和綁走我妹妹的那些仇家,究竟是不是一伙的?”
張峰聽了之后,很是詫異:“怎么可能,你為什么會這么說!魏斌,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魏斌站在原地,仔細(xì)的看著張峰臉上表情的細(xì)微變化。
“張總,我沒有懷疑你,我不過是想更清楚的知道一些事情罷了。”
張峰聽了之后,說道:“好了,你別多想了,時候不早,我想要休息了。”
魏斌點(diǎn)點(diǎn)頭,眼睛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張峰的身上。
就在魏斌快要退走,離開這間別墅的時候。
他站在門口,對著張峰說道:“對了張總,我昨日偶然得知,當(dāng)年我殺仇家的時候,還有一個漏網(wǎng)之魚,這兩天,我一直再找他。”
“漏網(wǎng)之魚?”
張峰聽了之后,眼神震驚:“那,那你找到他了嗎?有沒有干掉他?”
魏斌微微搖搖頭:“我覺得,我找到他以后倒是想要問問清楚,他們這幫人,為何要對一個小姑娘下手!”
張峰心頭一驚,口中確實(shí)說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時候不早了,你就,趕緊回去吧。”
魏斌退了出去,張峰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
今天的他,心力交瘁!
隨后,他起身走向了地下室,在地下室的一個桌子抽屜上,上了一把金鎖。
張峰將鎖打開,取出來一封看上去有些陳舊的牛皮紙封。
打開之后,里面則是一張已經(jīng)泛黃的匯款單。
而匯款單上的金額倒是不小,足足有五千萬。
張峰的眼神逐漸變得陰沉起來,將匯款單疊好,放進(jìn)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