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婉搖了搖頭,眼神呆滯地看著田甜。
“除了你和厲君澤的那些朋友,其他人都不知道我現在是一個離婚失足人士?!?br/>
到這里,葉婉婉有些落寞,能把好好的人生過成這樣子的也就只有她自己了吧。
畢業(yè)結婚,婚內從沒得到過自己愛饒心,還要因為自己丈夫的白月光歸來離婚讓位,懷著前夫的孩子,還有那吸血鬼一樣的家人。
灰姑娘的生活也沒有她這么糟糕。
田甜看出了葉婉婉的失落,抱著她安慰道“好啦,我們回家,不想那些了,開開心心的?!?br/>
“看著你不開心,我的心就像滴血一樣。”
葉婉婉臉上重拾微笑,點點頭,和田甜一同回到了華清苑。
第二。
夏日的雨水來的湍急又突然,雨勢很大,頃刻間草地上的野草就蔫蔫耷拉著,零星葉片和花瓣粘在路面上。
陰雨的街道,人跡寥寥,略顯冷清,機動車道上車子行駛緩慢,遇到紅綠燈,就如同一條蜿蜒的長龍。
葉婉婉坐在車里,聽著雨水拍打著車窗,后面的車輛不耐煩地按著喇叭。
已經堵了有十多分鐘,原本想著雨不好開車,提前從家出來,沒想到還是遇到了堵車。
良久,前面的車子終于開動,葉婉婉緊隨其后,終于到了公司,雨勢太大,地下車庫里進了好些水,物業(yè)的員工正急地清理著車庫里的積水。
好在辦公室有備用的鞋子,要不然葉婉婉可能一都要踩著這雙被雨水浸濕的帆布鞋了。
到了辦公室還沒來得及換上干的鞋子,就被厲君澤叫了過去。
只怪自己剛剛在車庫里沒仔細看路,踩進水坑里,要不然,也不至于像現在這么狼狽。
厲君澤從上到下打量著葉婉婉,最后視線落在她的帆布鞋上。
一臉嫌棄地“換雙鞋子再過來,順便把保潔阿姨叫來?!?br/>
“哦,知道了?!?br/>
“等下。”
葉婉婉已經一只腳踏出了總裁辦公室,卻被厲君澤叫住。
她停下腳步,等著厲君澤吩咐下一件事。
厲君澤遲遲沒有話,起身向辦公桌對面的沙發(fā)走去,沙發(fā)上有一個白色手提袋裝著的東西。
只見厲君澤拿起袋子來到葉婉婉身邊,將袋子交到她的手上。
葉婉婉以為這是送給哪個客戶的沒有多問,自然地接了過來。
“這是準備交給傅總的?”
葉婉婉實在是不知道要給誰,只好硬著頭皮問厲君澤。
厲君澤瞥了她一眼,低聲道“給你的。”
葉婉婉愣了一下,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于是又問了一遍。
厲君澤有些不耐煩“同樣的話,我不想第二遍?!?br/>
完就把葉婉婉推出了辦公室,順手又把門關上了。
葉婉婉站在門外看了看手中的袋子,又朝著厲君澤辦公室看了一眼。
不太懂厲君澤的操作,拿著袋子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打開一看,里面是一雙高跟鞋,看了一下尺碼,還真是她自己腳的尺碼。
葉婉婉思前想后,也想不出厲君澤為什么要送她禮物。
前面送的紅寶石項鏈,今又送鞋子,這是在搞哪樣?
葉婉婉換上了自己在辦公室備著的平底鞋,再一次來到厲君澤的辦公室。
厲君澤見她沒有穿自己送的高跟鞋,面無表情地“鞋子不喜歡?”
葉婉婉想著厲君澤叫她過來總不能就是這件事吧。
自己很喜歡那雙鞋子,但是也不能平白無故收人家禮物吧,之前的項鏈厲君澤了一個她不能拒絕的理由,這次鞋子難不成他還要同樣的理由?
葉婉婉找了個比較中肯的理由,想拒絕厲君澤,還沒等她開口,厲君澤便道“是不喜歡鞋子,還是不喜歡我送你的鞋子?”
葉婉婉只覺得他這個問題問的好抓馬,拜托,已經離婚了,還送什么禮物啊。
“沒有,厲總這么頻繁地送我禮物,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嘛?”
葉婉婉最是清楚厲君澤這個人,利益至上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送她禮物無非就是需要她做些事情,要不然誰會像大冤種一樣送禮物出去,有錢沒處花了嘛?
厲君澤低頭寫著東西,聽到葉婉婉問的話,手中的筆停頓了一下,然后又繼續(xù)寫著,沒有理會她。
葉婉婉又自顧自地道“我能做的,我都會盡力做,不用厲總破費,鞋子物歸原主,謝謝?!?br/>
聽到這里,厲君澤拿起一旁的筆帽將鋼筆放在筆架上,修長的十根手指交叉放在桌子上。
他臉色驟然一變,仿佛籠罩著一層冰霜,眉頭緊緊蹙在一起,神色凝重,透著一股子令人敬畏的嚴峻之色。
葉婉婉的兩句話,都沒有得到厲君澤的回答,她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靜默了良久,厲君澤終于開口。
“這就是你工作的態(tài)度?”
葉婉婉腦子好像宕機一樣,她一點都不明白厲君澤在什么,自己只是沒有穿他送的鞋子,這個跟工作態(tài)度有什么關系。
這就是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啊,葉婉婉遲疑了一下。
“啊?”
厲君澤走到葉婉婉身邊,低下頭,在葉婉婉耳邊輕聲道“你忘記昨傅總的話了嘛?”
葉婉婉這才反應過來,傅司珩昨投資是有條件的,條件就是家庭幸福。
葉婉婉后退一步,恭敬地“我要怎么做?”
厲君澤冷笑一聲“像以前一樣?!?br/>
葉婉婉感覺厲君澤像是在開玩笑一樣,怎么可能還會像以前那樣。
以前的自己卑微討好,卻被這個眼前人贍體無完膚。
試問誰會在結婚紀念日收到離婚協(xié)議,也就只有她自己了。
葉婉婉冷言道“我做不到?!?br/>
“裝也要裝出來。”
聽聽這話,像是一個有著三十七度體溫的人能出來的話嘛?
葉婉婉神情嚴肅,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怎么,這么不開心,昨晚上不是笑得很開心嘛?”
葉婉婉轉頭看向厲君澤,難道她昨晚和宋一淮在裕豪酒店吃飯的事情被厲君澤知道了?
轉念一想,看見就看見唄,他能怎樣,和宋一淮不過是很平尋常的吃飯而已。
就算他是總裁,員工的私生活他也管不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