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澤這個眼神,讓葉婉婉有些無所適從,躲開了他的目光。
恒眾的人自知理虧,叫人賠償又拿不出證據,這么拙劣的手段厲君澤都沒放在心上。
他知道,自家公司面臨著年底上市,這其中肯定會有競爭對手出來搞事情,但他沒想到居然用這種拙劣的手段。
還不惜弄出斷腿這種不值當的事情,可見對方心急,卻不知道心急吃不上熱豆腐。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搞到證據再來找我們吧。”
著,厲君澤示意葉婉婉跟著他離開。
盛恒飛這個老滑頭怎么會這么輕易放他回去,更何況身邊還帶著這么一個貌美如花的大美女。
盛恒飛腦子一轉,對身邊的肖宇道“你看你,浪費了厲總和厲總監的寶貴時間,還不道歉?”
根據肖宇多年當狗腿子的經驗,瞬間理解了盛恒飛的意思,連忙起身走到厲君澤和葉婉婉面前。
“厲總,您看搞烏龍了不是,我認錯,給我個賠罪的機會,今晚麗景國際,恭候您和葉總監的到來。”
肖宇哈巴狗似的在他面前賠罪,加上盛恒飛出言邀請,厲君澤還是要賣盛恒飛一個面子的,便答應了他們。
待厲君澤和葉婉婉出去之后,盛恒飛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內心想著“我搞不了他厲君澤,還搞不了那娘們了,牙尖嘴利的,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盛恒飛氣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其他幾個董事見狀也不敢出聲,都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筆記本,生怕和盛恒飛發生對視。
對視不要緊,挨一頓罵就不值得了。
“你們啊,也是老了不中用了,兩個年輕,就讓你們如臨大敵,還是得多見見世面。”
盛恒飛轉過座椅,面朝投墻上掛著得道酬勤的字畫,自言自語道。
“都出去吧,都去找找證據。”
幾個老董事搖了搖頭,拿著自己手中的本子一個接著一個地出去了。
肖宇送走了厲君澤和葉婉婉之后回到了會議室。
“他們走了?”盛恒飛托著下巴,表情有些不屑。
“嗯,走了。”
“盛總,晚上真要給他道歉嗎?就那么一個不知名的丫頭片子,也值得?”
肖宇替盛恒飛的做法感到不值。
“你懂什么,生意要做得下去,就要放低自己的姿態,他厲君澤是什么人啊,我們為什么干不過人家,你知道嗎?”
面對盛恒飛提出的問題,肖宇搖了搖頭“不知道。”
“他們厲家在南城的地位根深蒂固,我們也算是后起之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今這個事情,你怎么不提前和我商量好,這么貿然叫人來,吃一鼻子灰。”
“是是是,我欠考慮了,實在是太著急了,那個戚卓在醫院要死要活的,要巨額賠償,我想著這筆錢,不能都我們自己出吧,這才……”
盛恒飛起身拍了拍肖宇的肩膀“晚上好好表現吧。”
……
下午的陽光格外的刺眼,厲君澤和葉婉婉開車回公司,車內放著厲君澤愛聽的輕音樂。
葉婉婉透過車窗,向窗外看去,路邊的樹木郁郁蔥矗
不知道她看見了什么,微微把頭往外傾去,笑得眉眼彎彎,鬢邊的細發,給她甜美干凈的臉頰添了幾分嫵媚。
厲君澤看著副駕的人,心中竟生起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剛剛表現不錯,都沒怯場啊!”厲君澤突然開口。
葉婉婉收過看向車外的眼神,視線落在厲君澤白皙修長的手指上,指尖修整的圓潤整齊。
再看看自己剛剛都要摳破的手,簡直就是鮮明的對比。
葉婉婉淡淡道“怯場不就給厲總丟臉了嗎!”
完,葉婉婉看著自己破了皮的手指,要不是剛剛厲君澤把她手拉過去,這塊可能就出血了。
怎么不怯場,還不都是裝的。
“你面前的抽屜里,有創口貼。”
厲君澤一邊專心開車,一邊提醒著葉婉婉,不知從何時起,他開始關心葉婉婉的一舉一動。
葉婉婉知道手指并無大礙,既然他都這么了,那就拿出來貼上吧,免得一會又要她全身反骨。
葉婉婉打開抽屜,一盒沒有開封的創口貼安靜地躺在里面。
她拆開包裝,抽出一貼,順著破聊方向貼上去。
傷口和創口貼接觸的那一瞬間,葉婉婉感覺手指有些麻麻的。
厲君澤看出來她的微乎其微的反應,解釋道“中藥的,剛剛貼上可能會有些疼,不過一會就好了。”
“我知道了,謝謝厲總。”
正開著車的厲君澤轉頭看向葉婉婉,他很不滿意這個稱呼,顯得非常的生分。
葉婉婉有些疑惑厲君澤的迷惑行為“看路,紅燈了。”
厲君澤回過神,猛地踩了一下剎車,要不是葉婉婉提醒,就違反交通規則了。
想象不到一個大總裁被交警批斗是什么樣子,應該很狼狽,想到這里,葉婉婉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在笑什么?”厲君澤突然問道。
“沒什么,沒什么。”葉婉婉轉過臉,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想笑的心。
厲君澤探過頭,繼續追問道“我感覺你有點不對勁。”
見狀,葉婉婉往后靠了靠“沒有啊。”
葉婉婉手指了指前方“綠燈了。”
厲君澤收起疑惑,繼續開車,心里想著,以前怎么不知道這個女人這么有意思。
心中思量著,葉婉婉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以前是裝的,還是現在是裝的。
這讓人捉摸不透的樣子,實在是太讓厲君澤著迷了,根本無心開車。
“厲總,你走錯路了,你怎么了有心事嗎?要不我來開吧。”
聽葉婉婉這么一,他看了看道路兩邊的建筑,上一個路口交通路口要轉彎的,結果自己沒有變道,直線開了過來。
“我能有什么心事,我沒事。”厲君澤的這個回答自己都不能信服。
葉婉婉突然想起中午蘇童哭著離開的,可能是因為這個事情,厲君澤才心不在焉的吧。
畢竟有哪個男人能抵抗得住自己心中白月光落淚呢,那不得心如刀絞,怪不得開車都不能注意力集中了。
白月光的殺傷力果然大,但在葉婉婉看來,單殺他厲君澤一個人就好了,不要帶著自己雙殺啊。
自己才在這世上活了二十六年,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不能就這么白白交代了啊。
“厲總,我來開車吧,您好好休息。”
厲君澤聽了葉婉婉突如其來的這一句話愣了一下,接著嘴角帶著一抹復雜的笑容。
“不相信我開車技術?”
“要不要再體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