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厲君澤被氣得怕是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但他仍然裝作很鎮(zhèn)定的樣子,微微一笑,沒有話。
“還有什么要的嗎,沒有的話,你可以離開了,我要休息了。”
葉婉婉毫不留情的再一次下了逐客令,但看厲君澤坐定的樣子,并沒有要走的打算。
“當(dāng)然有,只不過我還沒有想好要什么,你先休息,我在這里慢慢想。”
葉婉婉心里想著,趕是趕不走了,這么厚臉皮的人也只有他厲君澤了。
“行,不走是吧,那你往后坐一坐。”
葉婉婉微笑道,那既然不走,就離我遠一些吧。
厲君澤沒有明白她什么意思,為什要往后坐一坐。
猛男疑惑,問道“為什么?”
這不問還好,葉婉婉本想著給他留一點面子,既然現(xiàn)在送上門來,那就別怪姐姐嘴下不留情了。
“你擋著我呼吸新鮮空氣了。”
完,葉婉婉在病床上躺下,將被子蓋好,雖然是夏,但病房里開著空調(diào),還是有些涼嗖嗖的。
背對著厲君澤的葉婉婉合上了雙眼,準備進入夢鄉(xiāng)。
厲君澤站在那里,將凳子拖出離病床一段距離,隨后坐下。
葉婉婉不耐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嘆了口氣。
“你搞那么大聲音,我怎么睡覺?”
“順便把燈關(guān)了。”
厲君澤剛要拿出自己的手機,被葉婉婉的話打斷了接下來的動作。
他什么都沒,按照葉婉婉的要求,走到燈的開關(guān)旁邊,將燈按滅。
然后輕手輕腳地回到椅子上。
要不是病房的床頭有個燈,厲君澤就這么坐在床的對面,還真是夠嚇饒。
見葉婉婉久久沒有出聲,厲君澤以為她睡著了,便躡手躡腳地走上前,俯身看著眼前這個臉還有些蒼白的病美人。
“走開,影響我呼吸。”
一句冰冷的話沖入?yún)柧凉傻亩溧?br/>
四下安靜的病房,突然傳來一陣話聲,還是葉婉婉的聲音,給厲君澤嚇得打了個冷顫,差點沒站住。
“你還沒睡啊?”
厲君澤在床邊輕輕地著。
“你在我怎么睡得著。”
葉婉婉聲音透亮,與這漆黑安靜的夜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那你要怎么才能睡得著?”
葉婉婉側(cè)著身子,只感覺今的厲君澤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今感覺怎么沒有腦子似得。
他也是真有勇氣這么問,難道是自己的逐客令下的還不夠明顯嗎?
“你離開這里,我立馬能睡著,你要不要試試啊?”
葉婉婉輕聲細語的樣子,戳中了厲君澤的那顆無處安放的心。
此時的他很想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下去,不過要是真的吻下去的話,厲君澤今晚怕是要在樓廊的鐵椅子上坐到亮。
“我才不要試試,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話音剛落,厲君澤沒有回到剛剛的那個椅子上,而是坐在了葉婉婉對面的懶人椅上。
這個懶人椅子是段彥禮特意放在病房的,以備不時之需。
倒也不是他的不時之需,是給田甜準備的,兩個人姐妹情深,有時候她會留下來陪著葉婉婉。
那個凳子只能坐著,所以才放了一個懶人椅在這里。
現(xiàn)在可好,變成厲君澤現(xiàn)成的了,葉婉婉不想看他,便翻身把臉朝著另外一個方向。
只是沒過多久,厲君澤又坐了過來,平躺著吧,還不是很舒服。
后來葉婉婉也放棄了掙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人陪著,這一晚,葉婉婉睡得格外的舒服,之前的每一晚都要醒來好幾次,這回竟一下睡到亮。
甚至連早上的查房她都知道。
葉婉婉緩緩睜開眼睛,環(huán)顧一下四周,安安靜靜的病房里只有她一個人。
想著厲君澤應(yīng)該是去公司了,現(xiàn)在是早上九點鐘,葉婉婉起身去衛(wèi)生間洗漱,回來順手打開羚視機。
上面播放著當(dāng)?shù)男侣劇?br/>
#蘇氏集團千金發(fā)生意外#
#著名舞蹈家蘇童或面臨截肢#
電視上的新聞讓葉婉婉愣在原地,水杯里的水已經(jīng)溢了出來。
要不是感覺燙,這水不知道要流到什么時候。
葉婉婉趕緊關(guān)掉飲水閥門,跑到床頭柜的位置拿出幾張紙巾,將手上的水擦拭干凈。
隨后她蹲了下來,用剛剛擦手的紙巾擦著地面上的水漬。
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男人拎著手提袋走了進來。
“快放下,快放下,我來弄,怎么搞的啊?”
葉婉婉聞聲抬頭,是厲君澤。
他居然沒有去找蘇童,或許,他可能還不知道蘇童的事情。
如果厲君澤知道蘇童發(fā)生了意外,還這么嚴重,一定會離開這里。
此時厲君澤臉上寫滿了慌張。
他慌忙放下手中打包回來的早飯,將葉婉婉在水漬旁邊拉開,自己去衛(wèi)生間拿出墩布,一絲不茍地擦拭這地面上的水。
葉婉婉坐在床邊,看著床頭柜上那再熟悉不過的裕豪酒店的打包袋子。
忽然間,葉婉婉心里有種不上來的感覺。
難道這些的早餐,都是他吩咐人送來的嗎?
要不然這些,自己怎么吃的都是裕豪的早飯。
越想越亂,越亂越想。
一早發(fā)現(xiàn)厲君澤不在的時候,只是以為他去公司了,后來看見電視上的新聞,又覺得他去找蘇童了。
結(jié)果都不是,他居然去裕豪打包了早飯,然后又回到了醫(yī)院。
葉婉婉看著正在拖地的厲君澤,想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該些什么。
“那個,你,知道蘇童的事情嗎?”
葉婉婉吞吞吐吐出的幾個字,厲君澤并沒有在意,隨后將墩布重新放回了衛(wèi)生間。
他來到葉婉婉的身邊,拿起一張紙巾,在手上極其細致地擦拭著。
“你剛剛什么?”
男人聲音低沉,顯然,他剛剛沒有聽到葉婉婉的問話。
“蘇童出事了,我剛剛在新聞上看見的。”
葉婉婉索性直接了出來,她以為厲君澤會很震驚,然后丟下她一個人,跑過去找出蘇童。
“嗯,我知道,我叫李鳴過去代替我問候一下。”
他的回答漫不經(jīng)心,好像根本不在意蘇童一樣。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