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鬧了,我有事情找你幫忙。”
著,葉婉婉嚴肅了起來,就連話的語氣也變了。
田甜放下手中的抹布,怎么想也想不到,葉婉婉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幫忙,還這么一本正經的。
“你唄,我能做的都會盡力去做。”
“你晚上來的時候能不能幫我帶支筆和一個本子,什么本子都行,能畫畫就校”
田甜冷笑一聲“就這?”
葉婉婉想了想,這應該不麻煩吧,淡淡道“嗯嗯,就這。”
田甜長舒了一口氣,不耐煩道“我姐姐,這叫事兒嗎,這也能叫幫忙嗎,你怎么生個病還跟我這么外道了呢?”
“這不是怕你身邊沒有嘛,再轉去超市買,所以要麻煩一下你嘛!”
“喂喂喂,清醒一點,還沒睡醒是嗎,你閨蜜我作為一個服裝設計師,會沒有筆和畫畫的本子嗎,搞清楚好嘛,我那些筆和本都夠你用半年的了。”
葉婉婉將手機從耳邊挪開了一些,從聲音聽得出來,田甜真的有些不開心,連著跟她講話的音調都高了不少。
“好好好,來的時候記得帶來,要不然你就去給我買,反正我是病人,你總不至于和一個病患置氣的對吧。”
田甜雙唇緊抿,一手掐著腰,一手拿著手機,點點頭“這還差不多,你之后再跟我這么客氣,心我揍你。”
葉婉婉坐在床上抱著腿,嬌滴滴地了句“哎呦,我好怕怕啊!”
話音剛落,門口站了一個人高馬大的東西,黑漆漆的,嚇得葉婉婉手機滑落在床上。
“你來干什么?”
“在跟誰打電話,我怎么沒見過你還有這樣的時候。”
“沒誰。”
電話對面的田甜聽得一塌糊涂,對著手機喊了幾聲,沒人應答便掛斷羚話。
厲君澤穿了一套黑色的西服,站在門口,筆挺的身姿,和之前的那幾對比之下,顯得格外俊朗。
手中抱著一束玫瑰,是葉婉婉喜歡的藍色玫瑰。
他緩緩走來,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好些了嗎?”
他的語氣深沉,充滿磁性。
葉婉婉將臉轉向另一邊,冷言道“沒看到你的時候我好得很。”
厲君澤早知道她會這么,自己之前對葉婉婉談不上愛,但夫妻一場,總不至于鬧得不歡而散,他總覺得就算是離婚了,也應該有一絲情誼在的。
現在看來,眼前這個女人簡直是在把他當做陌生人一樣看待,時刻保持著警惕。
厲君澤從上衣的口袋里緩緩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盒子里是一顆粉鉆的鉆石戒指。
“這枚戒指,是之前拍賣會上的,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機會送給你,不過后來我們……”
葉婉婉扭過頭,這不是之前和項鏈一起拍下來的那枚鉆石戒指嘛,以為是給蘇童的求婚用的,自己在結婚紀念的時候只收到了項鏈,卻沒收到戒指。
厲君澤將戒指拿出,想要將它戴在葉婉婉手指上,不料葉婉婉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
厲君澤的動作頓了一下,臉上失落的表情顯而易見,又順勢將戒指放回了戒指盒,放在了葉婉婉的床邊。
“對不起,我之前一直沒有照顧你的感受,現在我……”
葉婉婉一種震驚她一百年的樣子,瞪大了雙眼,自己沒有聽錯吧,眼前這個人是厲君澤吧。
葉婉婉甚至覺得像做夢一樣,平常高冷傲饒大總裁,居然在這里跟她對不起,一時間不知道是搞笑還是怎么的,有種不上的滋味。
“你不用這些,我不想聽,要是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厲君澤抬眸,幽怨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看不透內心的女人。
“你就這么煩我?以前你半夜不睡覺也要在客廳等我回來,現在我就坐在你面前,不應該是你最想要的嗎?”
葉婉婉扶額,被厲君澤搞得一整個無語住,內心在想著:你要不要聽聽你在些什么?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所以呢,向前看又怎么樣,我在你身邊陪著你,你還不開心嗎?”
厲君澤的語氣有些急促,他好像迫切地想知道這個答案,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么做才能讓她滿意。
“以前你這么陪著我,我可能會感恩戴德謝謝你,現在我們離婚了,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視線內,謝謝!”
葉婉婉這話猶如一盆冷水朝著厲君澤潑了過來,自己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她到底怎么樣才能好好和他話。
“你話能不能不要戾氣這重,有什么事情我們好好,好不好。”
厲君澤從來沒有這樣過,他甚至都覺得現在的自己有點不像自己,但是那又能怎么樣,不管自己怎么怎么做,葉婉婉都可能不會回心轉意。
葉婉婉斜視著他,眼角透出的狠戾像是一把刀刃,誰眼神不能殺人,葉婉婉早已將眼前這個人千刀萬剮了。
“出去。”
厲君澤嘆了口氣,沒有動彈。
“我出去,你聽不見啊?”
葉婉婉的音調高了許多,刺耳的聲音傳入厲君澤的耳中,他不禁眉毛一皺,隨后起身朝著病房門的方向走去。
“等等。”
厲君澤剛要踏出病房的左腳收了回來,心中暗自竊喜,她終于通了,她終究還是在意他們之間的情誼的。
他眼里精光一閃,露出一絲冷笑,內心想到“樣兒,就這兩下,早知道這么好哄,上次就不應該走出這個病房,害得自己被段彥禮和李鳴嘲笑。”
“把你帶來的東西拿走,別放在這礙我的眼。”
聞言,厲君澤臉上的笑容隱隱褪去,面色很快便陰沉了下來。
“送你了。”
他轉過身尷尬地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輕蔑,眼神像是裹著刀子,話的語氣更是絲毫不善。
“我不需要,謝謝。”
完,葉婉婉將剛剛厲君澤放在床頭的戒指盒朝著他丟了過去。
出于本能反應,厲君澤一把將盒子接住,隨后開門離開了。
“怎么樣怎么樣,兄弟給你出的主意好不好,是不是哄好了?”
段彥禮還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一臉期待地問著自己的好大哥。
厲君澤什么都沒,將戒指塞到段彥禮的懷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邁著大步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