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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晨的確是哭了,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在得知明堯沒死的消息時,震驚過后,就有極大的喜悅從心底升騰起來,直到見到明堯,這份喜悅才真實(shí)地化成淚水,怎么也止不住。
或者說,之前就算和明堯通過電話了,但這件事情帶給他的震撼,也足以讓他的心高高懸著,看見了明堯,真實(shí)地把他擁在懷里感受他的體溫,蕭晨才算是真真正正地有了踏實(shí)的感覺。
他知道楚翰在說話,明堯好像也說了什么,但這個時候,他什么都沒聽見,只想著緊緊擁著明堯,感受他的存在,讓自己內(nèi)心的那份喜悅發(fā)泄出來。
楚翰最后還是沒忍住,一把捏住了蕭晨的肩膀,使勁兒把他往后拉,硬生生地把兩個人分開了:“蕭晨,你夠了!”
蕭晨踉蹌著退了兩步,眸子里還含著淚花,臉上還有淚痕:“楚翰你怎么這樣啊!明堯,我們走!”
說完這話,他就要去牽明堯的手。
楚翰氣得不輕——這人來了敢情就是砸場子的吧?之前在電話里說的話,他都忘了?還好朋友好兄弟呢,見了明堯,兄弟情義一股腦全忘了。
他一把把蕭晨拉開,自己站在兩個人中間:“走,給你接風(fēng)洗塵。”
明堯現(xiàn)在是完全看明白了——楚翰這火氣不小,純粹就是不想讓蕭晨接近自己,怎么以前就沒看出來,他這么愛吃醋?
蕭晨把楚翰的手拍下來,徑自走到明堯這邊:“明堯,我就覺得跟做夢一樣,你……現(xiàn)在都好吧?”
見他說話語氣什么的都正常,也沒再動手動腳,楚翰這才放心,支起耳朵聽兩個人說什么。
“你這不是看見了?我挺好的。”明堯笑笑,臉上溫潤祥和的笑容帶著能叫人安心的舒適。
“不行,我還是覺得跟做夢一樣——哎,明堯,你掐我一下!”
楚翰隔著明堯伸手過來,在他手臂上不客氣地掐了一下。
蕭晨嗷地叫了一聲,瞪著眼看楚翰:“楚翰你故意的吧!”
“這可是你讓掐的!”楚翰不甘示弱地回瞪。
“我讓明堯掐,誰讓你掐了!”
“這是體力活,我怕累著他!”楚翰的回答,理直氣壯。
明堯聽了,哭笑不得:“行了,你倆都這么大人了,在大街上吵吵像什么樣子的——幸虧不是國內(nèi),不然讓別人看見了,你倆得上頭版頭條。”
蕭晨直接把墨鏡戴上了:“這倒是——走,回去說。”
楚翰開車,直接讓明堯坐了副駕駛,蕭晨在后面往前探著身子:“明堯,打算什么時候回國啊?要不,我們一起回去吧。”
楚翰一聽,這個可以有,眼睛頓時就亮了。
明堯笑笑:“我暫時還沒這個打算。你也知道,我國內(nèi)沒親人了,小叔也不想讓我回去,工作的事,也早就安排好了,我沒什么好牽掛的了……”
楚翰一聽這話,心里又涼了,但越是這樣,他告訴自己,越不能放棄。
三個人到了酒店,等坐下了,蕭晨還是忍不住攬住了明堯的肩膀,腦袋擱在明堯肩上:“明堯,我還能看見你,真好……”
明堯拍拍他:“應(yīng)該說,重獲新生,對我來說,也是一件挺好的事。”
“你都不知道,當(dāng)時,我真想一刀砍了楚翰。”蕭晨歪著腦袋,正好看向楚翰的方向:“可你不知道,那個時候,他也很難受——要不說,你癡,他傻,你們兩個,在一塊折騰這么多年……”
“行了,別說那些了。”明堯打斷了他的話,給他倒了一杯酒:“今天見了,挺高興的,喝一杯吧。”
“不說了?”蕭晨抬起頭,看向明堯:“我要不說,我這心里也難受——我跟楚翰呢,真是跟兄弟一樣的。其實(shí)吧,他心里有你,這我早就看出來了,可他就是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明堯,你自盡,是折磨你自己,可是,也算是折磨了他。你都不知道,那段時間,他把自己弄得簡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別說了。”這次打斷蕭晨說話的,是楚翰:“蕭晨,喝酒吧,什么都別說了。”
楚翰覺得,他是活該,不管他受多少罪,都不及明堯受過的那些十分之一,百分之一,所以,他不想讓蕭晨說那些,跟明堯經(jīng)歷的那些比起來,他的太微不足道了。
這些話,明堯都聽進(jìn)去了,之前的時候,安好就跟他說過類似的話,說真的,那個時候,明堯沒法信——他能信嗎?在一塊生活了十多年,那男人就沒正眼看過他,等他離開了,又要死要活了,可能嗎?
可現(xiàn)在,他不信也得信了,楚翰的那份心思,他也在慢慢接受。
兩個男人說要喝酒,明堯也不攔著,好朋友見面,自然是要喝點(diǎn)的,但他沒想到,兩個人喝起來,什么都不顧了,簡直就是把白酒當(dāng)開水喝了,一會兒的功夫,兩斤酒就見底了。
再看兩個人,也醉得差不多了。
明堯也喝了,但喝得不多,見兩個人這樣了,只能叫人把他們送到樓上的房間,還好這個酒店比較完善,能吃飯,還能休息。
明堯幫兩個人把鞋脫了,坐在床邊看著他們,覺得心里也挺奇妙的,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會和這兩個男人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
剛剛兩個人都說到以后,以后會怎么樣,明堯也想過,但具體的,以后的感情問題,他還不敢想太深層次的東西,以免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但就是現(xiàn)在,他看著床上那個男人的臉,心底就涌動著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靠近一點(diǎn),那男人帥氣的五官看得更清楚,明堯竟有種想親上去的沖動。
“明堯……”
明堯嚇了一跳,趕緊直起身子,看過去:“你怎么醒了?”
蕭晨揉著太陽穴坐起來:“我酒量一直很好,剛剛就是喝得太急了——你剛剛干嘛呢?”
“我沒干嘛啊……”明堯不免有些羞赧,不敢看蕭晨的眼睛。
蕭晨笑笑,一副了然的模樣:“明堯,其實(shí),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你還是沒變,純情,堅(jiān)持自己想要的——說真的,我很敬佩你。我想,如果那個人不是楚翰,我會一直追求你……”
“別開玩笑了。”明堯站起來,給他倒了一杯水遞過去:“能呆幾天?”
“你別岔開話題。”蕭晨喝了幾口,然后看他:“明堯,我是看著你和楚翰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我覺得,能有一份兩情相悅的感情,真的不容易。你愛他,他也愛你,你們倆,就別再折騰了。我只問你,如果現(xiàn)在你和楚翰錯過了,這輩子,你心里真的就不遺憾?”
“蕭晨,這些,我都明白。”明堯見他執(zhí)意要說這些,也沒轍,只能說出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但,楚翰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敢保證自己都明白。他的這份愛,跟我對他的那份感情,是一樣的嗎?”
“明堯。”蕭晨打斷他的話:“你和楚翰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但我聽你這么說,我發(fā)現(xiàn),你真是不了解他。”
“不了解嗎?”明堯問。
蕭晨笑著搖頭,把手里的杯子放到一旁,伸出手指頭搖了搖:“明堯,你想想,以楚翰的性格,如果他要不是愛到了骨子里,他會做這么多事嗎?他的個性,執(zhí)拗,高傲,那份被他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自尊——明堯,他如果不愛,他是不可能低頭的。”
“這些,我都知道……。”
“不,你并沒有全部了解。”蕭晨再次打斷他的話:“聽你那么說,我大概能猜到你心里在想什么。可以說,在這十多年的同居生活里,你的自信——明堯,你知道嗎?你是一個特別優(yōu)秀的人,你身上的好,多得都數(shù)不過來。可你的自信,在和他的十多年接觸中,一點(diǎn)點(diǎn)被磨沒了,所以,現(xiàn)在,對這份感情,對楚翰的愛,你沒有自信。”
明堯低著頭,不說話,其實(shí),算是默認(rèn)了蕭晨的話。
本來,明堯的個性,就不是那種很張揚(yáng)的,相對而言,他比較內(nèi)斂,他也從來沒覺得自己和別人比有什么優(yōu)越性,更何況,和楚翰在一起的日子,被楚翰嫌棄厭惡,十多年的日子,足以把他的自信打擊得一點(diǎn)兒都沒有了。
“明堯,我現(xiàn)在,特別能理解楚翰。因?yàn)椋幕诤藓妥载?zé),我是看在眼里的。而且,我相信他,這份感情,自從他領(lǐng)悟了之后,肯定能持續(xù)一輩子。明堯,我希望你能幸福。你愛他,他也愛你,多好啊。如果不是這樣,我肯定不會放棄。”
“蕭晨,謝謝你。”明堯不知道說什么了,蕭晨的話,算是打開了他心里的一個結(jié),以前的恩恩怨怨,他想放下了——或許,他早就已經(jīng)放下了,只是,他自己一直不敢去面對而已。
“我還是那句話,只有你的幸福是最重要的。”蕭晨捏了捏眉心:“但是,明堯,我還有個忠告想給你。”
“你說。”
“楚翰這個人,一旦認(rèn)定什么東西,就有種霸氣,他骨子里,有點(diǎn)大男子主義——其實(shí)這一點(diǎn),你以前應(yīng)該就能感覺出來。說起來,這也不算什么缺點(diǎn),但不管怎么說,我不愿意你再過以前那樣的生活,看著你伺候他,對他言聽計(jì)從的,我心疼——所以,明堯,你別這么輕易讓他得逞,你得吊著他,算是,給他教訓(xùn),讓他以后老老實(shí)實(shí)的,在你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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