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天奮力追趕,直到最后車子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她干脆脫下高跟鞋,朝著車子離開的方向拼命的砸了過去,還一邊大聲的叫罵:
“王八蛋!混蛋!你們不是人,畜牲……”
蘇沫沫和李叔站在路邊看到這一幕,只覺得無比的詭異。
蘇沫沫更是皺起了眉頭。
剛才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聲音因為憤怒而出現(xiàn)了一絲撕裂。
但是蘇沫沫還是隱約能夠聽出一些熟悉的感覺。
“這位小姐,你沒事吧,我看你流血了,要去醫(yī)院嗎?”
蘇沫沫上前兩步再一次的詢問。
直到這個時候,蘇晴天才十分絕望地轉(zhuǎn)過身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蘇沫沫的眼里閃過了詫異。
而蘇晴天那邊似乎也萬萬沒有料到。
今天自己這樣狼狽又凄慘的樣子,竟然會被蘇沫沫那個小賤人給看到。
就在剛才,她就好像是一條喪家之犬一樣,追著別人的車大吼大叫。
絲毫就沒有一丁點形象可言。
在這個世界上,不管被誰看到她這么狼狽落魄的樣子,她都無所謂。
但是,除了蘇沫沫!
因為她注定了和蘇沫沫這輩子就是宿敵。
如今被自己的宿敵看到她這樣狼狽不堪的樣子,蘇晴天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啊啊?。 ?br/>
蘇晴天突然回過神來。
她猛地捂住自己的臉,尖聲大叫,轉(zhuǎn)身想要逃跑。
蘇沫沫看到蘇晴晴這個樣子覺得有些奇怪。
她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車子前面,但是如果你真的受傷流血,而且很嚴(yán)重的話,我可以送你到醫(yī)院里去面去做一下檢查?!?br/>
蘇沫沫的話音還沒落下,正準(zhǔn)備光速逃離的蘇晴天腳下的步子,突然一頓。
她轉(zhuǎn)過身來,那雙眼睛惡毒無比的盯著蘇沫沫:
“蘇沫沫你這個賤人!你看到我這么落魄你很開心是不是?”
“如果你覺得很開心,那就放聲大笑??!”
“少在我面前裝什么好人了,這樣只會讓我覺得你更加的惡心!”
蘇沫沫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有點太不可理喻了:
“就算你今天真的變成了喪家之犬,那也是你罪有應(yīng)得,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永遠(yuǎn)都不想看到你這張臉!”
”我之所以會說要送你去醫(yī)院,完全是因為你剛才突然跟瘋子一樣躥到我的車子前面?!?br/>
“不過現(xiàn)在看到你這中氣十足的樣子,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問題了吧?!?br/>
“既然這樣的話,也沒有必要送你去醫(yī)院了?!?br/>
冷冷的扔下了這句話之后,蘇沫沫直接轉(zhuǎn)身:
“李叔,我們回去?!?br/>
就在這個時候,厲子澈也將窗戶的玻璃搖了下來。
他探出了小半顆腦袋:
“媽咪,李爺爺,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剛剛還陰沉著一張俏臉的蘇沫沫,臉上突然浮起了春風(fēng)和煦的笑容:
“當(dāng)然可以呀,馬上就走!”
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一幕,分毫不差的落入了蘇晴天的眼中。
氣得她渾身發(fā)抖,嫉妒的她更是眼眶都紅了。
憑什么呀?到底憑什么?
大家都姓蘇,大家都是蘇振剛的女兒。
憑什么蘇沫沫那個賤人就可以順風(fēng)順?biāo)w上枝頭變鳳凰?
可自己卻要這樣的顛沛流離?
到最后甚至連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她好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蘇晴天猛地攥緊拳頭,直接沖上去,用力地推了蘇沫沫一把:
“蘇沫沫你這個賤人!你以為到底是誰把我害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啊!”
“是你!是你這個賤人!”
“既然出國了就不要回來??!你回來了為什么還要奪走原本就屬于我的一切?”
“既然你都已經(jīng)得到了你要的男人,愛情,事業(yè)和孩子……”
“你想要的一切全部都擁有了,你為什么還要來毀掉我?”
“你這樣做難道不覺得你太殘忍了嗎?”
“像你這樣貪得無厭,什么都想要的人,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yīng)的!”
蘇晴天就這樣惡毒無比惡狠狠地盯著蘇沫沫。
要是殺人真的不犯法的話,她一定會控制不住沖上去。
活生生的把她咬死,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看到蘇晴天氣的渾身發(fā)抖的樣子。
蘇沫沫突然覺得她實在是有些太不可理喻了。
“蘇晴天,你竟然還有臉來跟我說這些話?”
“你捫心自問,咱們兩個人的之間到底是誰對不起誰!”
“你和盧雪琴在進了蘇家大門之后,就聯(lián)手把我趕了出去。”
“甚至還讓蘇振剛斷了我的學(xué)費和生活費!”
“把我哥送到國外全部終止治療,恐怕也是你們的主意吧!”
“你敢說蘇振剛為了一個合約而把我賣給一個老男人,這里面沒有你們母女兩個人的推波助瀾嗎?我是不信的!”
“還有后來的每一件事,哪一次不是你在主動的挑釁!”
“事到如今,你有什么臉面在這里跟我說這些呀?”
“就連這一次,也是你先冒充影視工作室合伙人,往我的頭上潑臟水?!?br/>
”然后又盜取了我的策劃案,靠這么下作的手段才拿到這份合約的。”
“現(xiàn)在你變成了一條喪家之犬,只能說是罪有應(yīng)得!”
“你又有什么資格跑到我的面前來叫囂?”
“沒錯,我的確有事業(yè),也有疼愛我的丈夫,還有三個可愛的孩子。”
“但是這一切都是我堂堂正正的得來的!”
“如果以后你還想自己能夠睡個安穩(wěn)覺的話,最后你就少做一些虧心事吧!”
說完這話之后,蘇沫沫一把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蘇晴天,直接轉(zhuǎn)身上了車。
看著絕塵而去的黑色的勞斯萊斯,蘇晴天呆呆的站在原地。
她氣得渾身發(fā)抖,就連呼吸都快要變得不順暢了: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整個世界都在欺負(fù)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蘇晴天瘋狂的拉扯著自己的頭發(fā)。
她卑微的跪倒在地,那惡毒的眼神落在疾馳而去的勞斯萊斯上面。
“不可以,我蘇晴天絕對不可以就這樣被打敗!”
早已經(jīng)種在心底的那顆復(fù)仇的種子,開始蓬勃的生長了起來。
蘇沫沫今天把她害到這個地步,她也絕對不可能讓她有好日子過!
既然那個賤人想逼死她,那就讓自己拉著她一起下地獄吧!
蘇沫沫在上了車子之后,車子一路十分平穩(wěn)地向別墅區(qū)那邊駛了過去。
她原本只是打算接自己兒子回家,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半路卻碰到這樣一個女瘋子。
她所有的好心情也都被破壞了。
對于蘇晴天這個女人來說,跟她講道理就等同于是對牛彈琴。
因為她不管出了什么事情,第一反應(yīng)總是將責(zé)任推卸到別人的身上。
她永遠(yuǎn)都不會去反省自己是不是到底做錯了什么。
當(dāng)初她和盧雪琴在進入蘇家的時候。
蘇沫沫對她們倒也并沒有這種打從骨子里面的反感。
畢竟自己的媽媽過世了,爸爸想要尋找自己的幸福,說起來也是無可厚非的。
蘇沫沫那個時候就一直在心里告誡自己。
絕對不能因為媽媽的過世就去干涉爸爸的幸福。
可是后來時間越來越久,她才逐漸的發(fā)現(xiàn)。
事情并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在盧雪琴和蘇晴天兩個人搬進蘇家的第一天起。
她們就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成了這個家的主人。
而且還把她蘇沫沫當(dāng)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這兩個母女不管在什么場合,都會毫不客氣的擠兌她。
而且蘇晴天每一次都喜歡和自己搶東西。
甚至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蘇振剛的面前挑撥離間,搬弄是非。
最開始,蘇沫沫并不理解為什么。
明明自己打算和她們和平相處,可是她們卻處處的擠兌自己。
后來直到蘇振剛為了一紙合約,打算將她賣給別人的時候,她才幡然醒悟。
原來蘇晴天根本就是蘇振剛和盧雪琴在外面的私生女!
蘇晴天她在外面過了十多年見不得光的日子。
所以在后來進入蘇家之后,她把所有的怨恨,所有的嫉妒,所有的不甘心……
全部都報復(fù)在蘇沫沫的身上。
她們兩個人就好像前世注定的宿敵一樣糾纏不清。
***
“媽咪,媽咪?”
就在蘇沫沫魂飛天外的時候,一只小手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晃。
她回過神來,就看到厲子澈正歪著腦袋看著自己:
“媽咪,你是不是因為和剛才那個阿姨吵架,所以才心情不好的?”
看到兒子圓溜溜的小臉蛋,蘇沫沫瞬間將剛才那些不悅,還有回憶全部都拋到了腦袋后面。
“臭小子,看你這樣子還是挺關(guān)心媽咪的嘛!以后你能夠這么乖巧體貼那就太好了!”
一邊說著這話,蘇沫沫一邊伸手去捏他的臉。
并且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厲子澈一臉無語的看著蘇沫沫。
看她跟別人吵架,有些不開心的份上,今天他就把自己這張臉貢獻出去了。
如果平時蘇沫沫伸手去拎捏厲子澈的臉,都會被他毫不猶豫的板著臉拒絕的。
可這一次小家伙非但沒有拒絕,反而還露出了一副很配合的樣子。
任由她在自己的那張小臉上肆虐。
黑色的勞斯萊斯,在車流中飛快地穿梭著。
大概二十分鐘之后,開進了御景山的別墅。
蘇沫沫牽著厲子澈從車上走了下來。
今天的小澈同學(xué)難得的十分的聽話。
蘇沫沫領(lǐng)著他一邊往家里走,一邊回頭詢問:
“小澈小朋友,晚上想吃什么菜呀?你點,媽咪親自給你做!”
厲子澈歪著腦袋認(rèn)認(rèn)真真的想了一會兒。
終于抬頭看向了蘇沫沫,開口說道:
“我可以一點寶媽做的菜嗎?”
蘇沫沫被狠狠的一梗:
“喂,厲子澈小朋友,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呀?”
“你這是擺明了嫌棄你親媽的手藝??!”
“要知道,當(dāng)初你爹地對我的手藝還是贊不絕口呢,你竟然敢瞧不起我?”
厲子澈原本還打算再懟她兩句的。
可是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自家門口竟然站著一個陌生人,他一下子愣住了。
蘇沫沫看到厲子澈的表情有些不對勁,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金發(fā)碧眼的男人正站在他們的家門口,似乎是在等人。
蘇沫沫第一反應(yīng)是,這個人難道是哥哥的手下嗎?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個金發(fā)碧眼的大帥哥,同時也朝著蘇沫沫那邊看了過去。
兩個人四目相對,那位外國帥哥飛快地將手里的手機拿了出來。
在手機屏幕上面掃了一眼之后,他面帶微笑,朝著蘇沫沫那邊走了過去:
“請問一下,是蘇沫沫小姐嗎?”
蘇沫沫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沒錯,請問您是?”
男人的臉上浮起了十分紳士而又得體的笑容:
“我們可以進屋去談一下嗎?我叫亞歷山大,是愛蓮娜小姐的首席特助。”
蘇沫沫在聽了這話之后,眼神瞬間就亮了起來:
“您就是亞歷山大先生?”
雖然說他只是愛蓮娜小姐的首席特助,但是這個亞歷山大先生也算得上是一個傳奇性的人物了。
他對時尚界的趨勢有著十分敏銳的嗅覺。
前不久也推出了自己的品牌。
在國內(nèi)外的一線明星當(dāng)中都十分的受歡迎。
不少的名媛更是將他捧為座上賓。
甚至有時候還排起了長隊,就是為了讓他替自己定制一身行頭。
其實即便是離開愛蓮娜小姐,他自創(chuàng)的品牌也足夠讓他在時尚圈里面屹立不倒,甚至大放光彩了。
也有許多投資者曾經(jīng)試圖將亞歷山大從Mq公司挖走,讓他自立門戶。
不過亞歷山大先生的為人卻十分厚道。
當(dāng)初愛蓮娜小姐對他有知遇之恩。
所以今天他即便是飛黃騰達(dá)了,也從沒有動過要離開Mq的念頭。
他依舊是愛蓮娜小姐身邊的首席助理,處理她身邊一切大小的事務(wù)。
其實在所有人的印象之中,對時尚有些獨到見解的男設(shè)計師,一般都會跟有些娘炮的外形,或者在行為舉止扯上一些關(guān)系。
甚至還有人將娘娘腔這個標(biāo)簽,直接貼在了設(shè)計師的身上。
可是亞歷山大先生確實不是這樣的。
他并沒有走那種所謂的中性風(fēng)格。
他的身上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散發(fā)著一種叫荷爾蒙的男性氣息。
他彬彬有禮,而且十分紳士。
雖然說樣貌十分英俊,五光也很出眾。
但是從他身上卻完全沒有任何一丁點嬌柔造作的痕跡。
除了因為臉上那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讓他顯得有些斯文之外。
他從上到下簡直就是妥妥的鋼鐵直男。
如果光是從外表上來評判別人,只會認(rèn)為他應(yīng)該是金融界的一個精英。
根本不會將他和時尚界扯上什么關(guān)聯(lián)。
可是現(xiàn)實就是如此,亞歷山大先生用他那一身的肌肉和鋼鐵直男的形象告訴眾人。
看人絕對不能以貌取人。
客廳里,蘇沫沫將厲子澈小朋友到了二樓之后,讓他和哥哥姐姐一起去玩。
隨后自己就回到了客廳,替亞歷山大先生泡了一杯咖啡。
亞歷山大從這杯咖啡里喝出了十分純正的歐式風(fēng)味。
他看了蘇沫沫一眼,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笑容:
“蘇小姐還是第一個見到我本人如此淡定的人?!?br/>
蘇沫沫笑著在他的對面坐下了:
“亞歷山大先生為什么要這樣說?”
“因為我本人很少在公共場合露面。幾乎是所有國內(nèi)外的新聞媒體以及報紙都將我勾勒成了一個十分妖嬈,而且還有些娘娘腔的形象?!?br/>
“用你們Z國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很娘的男人形象?!?br/>
“平時別人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總是會發(fā)出一陣奇怪的驚嘆,認(rèn)為我和傳言中的形象實在是相差太遠(yuǎn)?!?br/>
“不過剛才我在做自我介紹的時候,蘇沫沫小姐好像并沒有那么驚訝?!?br/>
蘇沫沫輕輕地笑了一聲:
“也許在影視圈時尚圈,我只能算是一個新人。”
“但是有個道理我還是很清楚的,我們Z國有一句古話就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br/>
亞歷山大先生沒有聽懂話里的意思,他皺眉詢問:
“嗯?”
蘇沫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其實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在告訴我們,絕對不能光是靠著傳聞,或者是靠著外表去評判一個人?!?br/>
“我很喜歡你們?nèi)A夏的這一句古話。”
兩個人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可是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將話匣子給打開了。
在整個談話的過程中,亞歷山大先生的目光都落在了蘇沫沫的身上。
他上上下下的將這位姑娘打量了一番。
發(fā)現(xiàn)她他看上去很年輕,雖然說年紀(jì)不大。
談吐卻十分的得體,完全沒有怯場的意思。
而且她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專屬于年輕人才有的激情和自信。
要知道,他們Mq公司沉淀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了一個穩(wěn)定發(fā)展的時期。
最缺的就是激情和自信。
看到愛蓮娜小姐的眼光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獨到和很辣,亞歷山大先生總算是放了心。
“這是我之前擬好的五年的合同,你可以看一下?!?br/>
亞歷山大先生從手提包里面將那份合約拿了出來。
這份合約分為一式兩份,甲方是Mq影視公司,而乙方就是蘇沫沫旗下的芝麻影視公司。
蘇沫沫一目十行,用最快的速度將這份合約翻看完畢之后。
發(fā)現(xiàn)在甲方的落腳處已經(jīng)簽上了愛蓮娜小姐的名字。
而且還蓋上了Mq公司的公章。
蘇沫沫嘴角微微上揚,從自己的茶幾上拿起了一支鋼筆,抬手就準(zhǔn)備簽下自己的名字。
“蘇沫沫小姐……”
看到蘇沫沫準(zhǔn)備下筆,亞歷山大先生忍不住開口。
只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沫沫直接給打斷了:
“如果亞歷山大先生是要我考慮清楚的話,我想在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把答案告訴愛蓮娜小姐了?!?br/>
亞歷山大臉上的表情明顯的愣了幾下。
不過很快,那張俊臉又恢復(fù)到了最初的自然:
“蘇小姐誤會了,其實我想說的是,在接下來大半個月的時間里面,我都會留在寧海城跟你對接有關(guān)阿修斯這些案子的事情?!?br/>
說完這話之后,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封金的名片。
看上去富麗堂皇,十分昭顯身份。
這張名片遞到了蘇沫沫的面前:
“這上面有我的聯(lián)系方式,還有我所住的酒店的地址?!?br/>
”有什么問題的話,你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我一定會全力的配合?!?br/>
蘇沫沫耳根微微一熱,她十分麻利地將兩份合同全部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又蓋上了公章,將一份交還給了亞歷山大先生:
“亞歷山大先生,希望我們兩家公司能夠合作愉快!”
“我很期待!”
亞歷山大先生朝著蘇沫沫伸出了右手。
兩只手很快就握在了一起。
亞歷山大看著蘇沫沫,只覺得面前的這個東方女人似乎是跟其他人有些不一樣。
她舉止得體落落大方,全身上下都洋溢著熱情,充滿著自信。
如果說她還是單身的話,亞歷山大先生并不介意約她一起共度燭光晚餐。
只是很可惜,剛剛他在門口等蘇沫沫的時候。
就看到了她身邊那個粉雕玉鐲的小男孩,似乎是開口叫她媽咪。
“那我就先走了。”
亞歷山大先生十分紳士的告辭。
蘇沫沫笑瞇瞇的將合同收好之后,這才將亞歷山大先生送到了門口,轉(zhuǎn)身回去了。
看著自己手中那份沉甸甸的合約,蘇沫沫突然有一種心花怒放的感覺。
要知道,阿修斯的丑聞跟Mq這種國際一線大品牌的合作相提并論的話。
前者在蘇沫沫的眼里簡直就是不名一文。
如果阿修斯真的如她推測一樣,是無辜的話。
她就一定有辦法能夠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想到這里,蘇沫沫竟然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了。
她一個飛身跳上了沙發(fā),十分急切的給自己的工作室打電話:
“喂,方大導(dǎo)演,咱們的合約搞定了!”
當(dāng)亞歷山大先生從別墅的前院走出去的時候。
他還沒來得及走到門口一面,就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的駛了進來。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輛勞斯萊斯里面坐著的男人應(yīng)該就是蘇沫沫的丈夫了吧!
這個男人的運氣倒是不錯!
既然蘇沫沫已然名花有主了,亞歷山大先生也沒有打她的主意。
所以對她的丈夫更加沒有任何的好奇心。
可是當(dāng)他朝門外走去,跟那輛勞斯萊斯擦肩而過的時候。
卻發(fā)現(xiàn)車子一陣急剎,猛的停在了自己的身邊。
車輪摩擦地面,發(fā)出了無比刺耳的聲音。
這也讓亞歷山大先生的腳步停了下來。
就在他回頭的那個瞬間,突然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從車上閃了下來。
如同鬼魅一般沖到了自己的面前。
下一秒,亞歷山大只覺得喉嚨一緊。
整個人被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帶動,無法抗拒的往后飛速的退了好幾步。
最后一直撞到了別墅的鐵門上才停了下來。
“咳……咳咳咳!”
來人的力道之大,讓亞歷山大先生忍不住急促的咳嗽了幾聲。
直到他被逼停之后,才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兩個人就這樣四目相對,亞歷山大先生的目光撞入了一潭幽深而冰冷的視線之中。
“怎么會是你?”
亞歷山大先生萬萬沒有料到,蘇沫沫的老公竟然是厲司夜。
而此時此刻,厲司夜那張英俊的臉上也布滿了殺氣。
原本平靜的眸子里面,也有點點怒火似乎正在燃燒蔓延。
仿佛隨時都要將面前的這一切吞噬干凈。
他額頭上鼓起的青筋,彰顯著他此時此刻憤怒的心情。
他的右手毫不猶豫地掐住了亞歷山大先生的喉嚨,聲音也是低沉的可怕:
“這句話難道不應(yīng)該是我來問你才對嗎?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亞歷山大先生拼命的掙扎了幾下。
可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撼動厲司夜的手。
于是他干脆就放棄了。
他伸手扶了扶已經(jīng)歪掉了的金絲邊框的眼鏡。
雖然那張臉已經(jīng)憋得有些發(fā)紅了,可是他的嘴角卻依舊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師哥,這么多年一見面,竟然還能夠讓你如此生氣?”
“看樣子那件事情對你的打擊挺大呀!”
“閉嘴!”
厲司夜面色一寒,手上的力道再度加重。
“咳咳咳!”
亞歷山大又是一陣更加急促的咳嗽。
他的臉色也脹得有些發(fā)紫。
可是即便是這樣,他卻依舊沒有掙扎。
他只是瞪著那雙幽深的藍(lán)色的眼睛。
在盯著厲司夜的時候,嘴角還掛著譏諷的冷笑:
“怎么,厲大少這是惱羞成怒了嗎?”
“要不然你把我也給殺了吧!”
厲司夜眸子一寒,手背上的青筋瞬間鼓了起來。
他再開口的時候,那話語就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你以為我不敢?”
“既然你什么都敢的話,不如現(xiàn)在就動手好了!”
亞歷山大話里話外都帶著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挑釁。
就算已經(jīng)被厲司夜掐的臉色發(fā)紫,他嘴角依舊浮著淡淡的譏諷笑容。
“……”
厲司夜就這么冷冷的盯著他,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緊。
亞歷山大先生并沒有反抗。
他目不斜視地看著厲司夜,兩個人就好像是在用目光進行著什么較量似的。
直到亞歷山大的先生的臉色開始變紫,因為缺氧而眼前發(fā)黑的時候。
別墅的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呼的聲音:
“司夜,你在干嘛?”
是蘇沫沫的聲音。
這道清脆的聲音,瞬間將厲司夜的理智拉了回來。
原本掐住亞歷山大的脖子的右手突然一松。
他悄無聲息地飛快往后退了兩步。
原本眼睛里閃爍著嗜血的殺機,在看到蘇沫沫的那個瞬間沉淀了下去。
不過就是眨眼的功夫,他的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正常。
“呼……咳咳咳咳!”
厲司夜的手剛剛松開,亞歷山大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之間接觸到了空氣。
他在一陣長長的喘息之后,猛的劇烈咳嗽了起來。
剛才蘇沫沫正站在陽臺邊上給方知打電話。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厲司夜的車回來了,看了兩眼。
這不看到好,一看竟然發(fā)現(xiàn)車子沒多久就停在了門口。
厲司夜和亞歷山大兩個人竟然劍拔弩張的站在了別墅的門口。
而且更讓她感到震驚無比的是,厲司夜竟然突然動手掐住了亞歷山大先生的脖子。
這一切蘇沫沫從頭到尾親眼所見。
她連電話都來不及掛斷就直接沖了出來。
當(dāng)她看到亞歷山大體力不支的屈著身體,扶著脖子大口喘氣的時候。
她的目光落在了他脖子上青紫的指痕上面。
蘇沫沫轉(zhuǎn)身走到了厲司夜的面前。
她伸手拽著厲司夜的衣袖,臉上的表情是不敢置信:
“老公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手勁有多大,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盡管蘇沫沫已經(jīng)將自己的聲音壓的很低了。
但是身后的亞歷山大還是一句不落聽到了。
他好不容易喘過了這口氣,便對著蘇沫沫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蘇小姐,沒關(guān)系,不過就是個誤會……”
“你老公好像是把我當(dāng)成私闖民宅的小偷了?!?br/>
“是這樣嗎?”
蘇沫沫根本就不相信。
因為剛才她就站在陽臺那,將他們兩個人的互動全部都看在了眼底。
明明在動手之前,兩個人似乎是還有過對話。
因為距離隔得太遠(yuǎn),蘇沫沫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么。
但是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們看對方的眼神似乎都有些不對勁。
見受了傷的亞歷山大先生都沒有要計較的意思。
蘇沫沫也沒有必要糾結(jié)這件事情不放了。
她臉上掛著不好意思的笑容:
“亞歷山大先生,那就太抱歉了!”
“因為前陣子家里出了一點意外,所以我老公最近對陌生人會有一些敏感?!?br/>
對陌生人敏感?呵呵……
亞歷山大先生在心里發(fā)出了一聲冷笑。
不過他臉上依舊端著紳士風(fēng)度: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只能期待我們在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老公不要這么敏感了?!?br/>
蘇沫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亞歷山大先生,你脖子好像受傷了,要不然去我家上點藥再走吧?”
因為蘇沫沫說這番話的時候是背對著厲司夜的。
所以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這番話剛剛說完的時候,身后的那個男人臉色已經(jīng)黑到了極點。
倒是亞歷山大先生淡淡的抬頭,將厲司夜臉上的變化看得一清二楚。
“多謝蘇小姐的美意了,這份心意我心領(lǐng)了?!?br/>
“人就不進去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很重的傷?!?br/>
一邊說著這話,亞歷山大先生一邊抬頭看了厲司夜一眼:
“你老公似乎不太歡迎陌生人,我還是先行離開吧。”
蘇沫沫就這樣站在厲司夜的身邊,十分抱歉地將他給送走了。
倒是厲司夜,自從蘇沐沐出現(xiàn)之后,他從頭到尾就跟一根柱子似的戳在這一語不發(fā)。
他的目光看著亞歷山大先生離開的方向,頭一回竟意外的有些走神了。
“老公,老公你在想什么呀?”
直到蘇沫沫的小手在他的眼跟前晃了晃,他才回過神來:
“嗯?”
蘇沫沫歪著腦袋盯著他目不轉(zhuǎn)睛的樣子:
“老公,你是不是認(rèn)識這個人???”
厲司夜的表情很快就恢復(fù)到了以往的淡定。
只是那幽深的目光卻叫人有些捉摸不透了:
“不認(rèn)識?!?br/>
說完這話之后,他就直接上了車,將車子開進了車庫里面。
蘇沫沫跟在車子的后面,一路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朝著別墅大門那邊走了過去。
她從頭到尾的目光都一直落在厲司夜那漸行漸遠(yuǎn)的車上。
他們兩個人的樣子明顯的就是就認(rèn)識的,還敢騙她說不認(rèn)識!
不過蘇沫沫也很清楚。
厲司夜這個人做事向來就很有分寸的。
而且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會有自己的道理。
既然他選擇不告訴自己,那就一定有他不愿意告訴自己的原因,還有隱情。
既然這樣的話,她也沒必要非要去刨根究底。
那個什么亞歷山大先生是什么背景,她并不感興趣。
畢竟她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阿修斯的這件事情就首當(dāng)其沖。
既然這份五年合同已經(jīng)簽下來了,那么阿修斯就是他們芝麻影視工作室的藝人。
她必須要把這件事情調(diào)查清楚。
看樣子,接下來這段時間她又有的忙了。
比如說,她得抽空去找一趟厲斐然。
讓他想法子把事情發(fā)生當(dāng)天的錄像給調(diào)出來。
說不定還能夠找到什么線索。
當(dāng)蘇沫沫走出來的時候,厲司夜恰好從車庫里面走了出來。
蘇沫沫特意等了他一陣,兩個人肩并著肩朝著屋里走了過去。
原本厲司夜還以為她會詢問有關(guān)亞歷山大先生的事情。
可是似乎從頭到尾,蘇沫沫壓根就沒有打算再提這個事了。
倒是在進門口的時候,她說了一句:
“老公,我明天打算去一趟寧海城的拘留所,跟阿修斯碰個面?!?br/>
厲司夜脫鞋子的動作微微一頓,扭頭看了蘇沫沫一眼:
“需要我陪你一起嗎?”
蘇沫沫認(rèn)真的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吧,我既然接下了這份合約,想必以后這種收拾爛攤子的事情還會有很多,總不能事事都依賴你吧!”
說完這話之后,蘇沫沫轉(zhuǎn)身走到了厲司夜的身邊。
接過他脫下來的外套,直接掛在了旁邊的衣架上。
這一整套的動作十分的熟悉,十分的自然。
仿佛只有相濡以沫的老夫老妻才能夠擁有這份默契。
厲司夜看著蘇沫沫掛衣服的動作,心頭微微一動。
他上前兩步直接從后面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里。
“怎么了?”
蘇沫沫先是被嚇了一跳。
很快回過神來,笑著轉(zhuǎn)過身去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剛剛還一臉兇神惡煞的抓小偷呢!怎么這么快就變臉了?”
一想到亞歷山大,厲司夜的目光閃了一下。
他低頭堵住了蘇沫沫那一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一吻過后,蘇沫沫氣喘吁吁的套在了他的胸口。
耳邊還回響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厲司夜擁著她朝著客廳那邊走了過去:
“那片拘留所靠近城郊,治安不太好,明天讓陸續(xù)送你過去。”
聽到厲司夜這么說,蘇沫沫沒有拒絕。
她點了點頭,順勢坐在了沙發(fā)上。
“下午去接小澈的時候碰到慕晚安,她跟我說了一些有關(guān)阿修斯案子的疑點?!?br/>
“所以我琢磨著……”
蘇沫沫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十分精致的黑色優(yōu)盤就直接被送到了她的面前。
她盤著雙腿靠坐在沙發(fā)上,抬頭看著厲司夜的時候,滿臉的困惑:
“老公,這是什么呀?”
“你看了就知道了,說不定還有驚喜。”
“驚喜?”
一聽到這話,蘇沫沫那份好奇心立刻就被勾了起來。
她連忙從沙發(fā)上蹦了起來,直接走到了吧臺的邊上。
迅速將手提打開,便將U盤飛快地插了上去。
當(dāng)她點開U盤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大概放著七八段視頻短片。
蘇沫沫嘴角一扯:
“厲先生,咱們兩個人可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洗禮的高雅人士呀!”
“這種齷齪的**小影片,平時用來調(diào)節(jié)一下生活,打發(fā)一下無聊的時間還行……”
厲司夜十分無語的掃了蘇沫沫一眼。
這小家伙嘴里雖然說的那叫一個一本正經(jīng),可是看她手上的動作確實比誰都要麻利。
那一臉興致勃勃兩眼放光的樣子,早就已經(jīng)出賣了她的內(nèi)心了好嗎?
原本以為這是什么愛情武打片的蘇沫沫,在點開視頻之后發(fā)現(xiàn)。
不過就是幾段十分普通的監(jiān)控視頻!
那一臉猥瑣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嘴邊:
“就……就是監(jiān)控而已啊?”
厲司夜看到蘇沫沫那明顯的失望表情,忍不住想笑。
他直接走到了她的身邊:
“你認(rèn)真看看,監(jiān)控里是什么地方。”
聽了這話之后,蘇沫沫才有些不太情愿地觀察了起來:
“這不是酒吧一條街嗎?”
直到這個時候,蘇沫沫才反應(yīng)過來。
厲司夜的想法,竟然和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
他甚至比自己更早想到了監(jiān)控視頻的這件事情。
她心里才剛剛動了要去找厲斐然要監(jiān)控的念頭。
厲司夜就直接把所有視頻錄像全部都調(diào)出來了。
這種行動力簡直就是讓她望塵莫及??!
“老公,難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
“怎么我才剛剛想到這件事情,你就把東西給我弄回來了呀,我愛死你了!”
欣喜過后,蘇沫沫直接站了起來。
她捧住厲司夜的俊臉,用力地親了一口。
倒是厲司夜臉上的表情十分淡淡。
那樣子好像這些視頻監(jiān)控資料也不是他刻意準(zhǔn)備,而是順手拿回來的似的:
“今天路過厲斐然的工作室,我猜這東西你應(yīng)該會要,所以順手拿回來了?!?br/>
蘇沫沫看到他故意將這番話說的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心里甜蜜蜜的:
“謝謝老公大人!你晚上想吃什么呀?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今天我要放寶媽一天假!”
厲司夜在聽了這話之后,干脆直接坐到了蘇沫沫的身邊:
“如果我說,想吃你呢?”
這番話讓蘇沫沫耳根一紅。
她想起了白天兩個人瘋狂的胡鬧:
“討厭,你這一天到晚身上的力氣都用不完嗎?”
蘇沫沫撒嬌似的伸手在他的身上錘了一下。
厲司夜也沒有再逗她,扭頭將視線落在了電腦屏幕上:
“你先看看這些視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br/>
蘇沫沫點點頭,干脆找出了紙和筆,將每一段視頻都認(rèn)認(rèn)真真的記錄起來。
這些視頻厲斐然他們事先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過濾了一遍了。
所以蘇沫沫看起來倒也不算太麻煩。
她能夠看到,在大約凌晨二點左右的時候。
阿龍跌跌撞撞的從外面跑回了出租房。
他一邊狂奔一邊慌慌張張的回頭,似乎是朝著后面張望著。
那神情慌張的樣子,似乎是在躲避著什么人的追趕。
蘇沫沫將視頻點了暫停,然后將畫面放大。
她隱約能夠看到阿龍擦拭臉上鮮血的動作。
這樣一來,應(yīng)該就可以說明,阿龍在回到出租屋之前就已經(jīng)受傷了。
緊接著,下一個視頻很快就跳到了早上的六七點左右。
蘇沫沫能夠看到,視頻里一個氣勢洶洶的熟悉身影出現(xiàn)。
正是阿修斯!
他臉色鐵青,卷著怒火直接沖進了阿龍的出租房。
甚至在路上,他還因為速度過快而跟身旁的住戶發(fā)生了爭執(zhí)。
也是因為這一場爭執(zhí),讓旁邊的住戶加深了他來過的印象。
再后來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后,就有警察抵達(dá)現(xiàn)場。
很快,阿修斯就被警察帶離了。
他被關(guān)進拘留所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沒收手機。
所以Mq公司的人一時間沒有辦法和他聯(lián)系。
就連Mq公司的負(fù)責(zé)人,也是在新聞里才知道阿修斯的下落。
公司也曾經(jīng)派人想去拘留所里面見阿修斯一面。
可是因為涉及到人命,再加上阿修斯身份特殊。
Mq公司的經(jīng)紀(jì)人根本就沒有見到他。
關(guān)于阿修斯殺人的謠言,在短短一個禮拜的時間里面越演越烈。
這件事情也被嗅覺極強的那些記者給爆料了出來。
當(dāng)蘇沫沫跟亞歷山大合約簽訂之后,她立刻打電話通知方知。
讓他利用自己手中一切的資源和關(guān)系,讓媒體停止報道有關(guān)阿修斯的這件事情。
不過有可能是因為最近娛樂圈安靜的實在是太久了。
好不容易出了一個深水炸彈,這一次事件的熱度一直就高居榜首。
就連資深的方大導(dǎo)演都沒有能夠?qū)⑦@件事情的熱度給降下來一點。
所以剛才方知和蘇沫沫打電話的時候,就十分明顯的表達(dá)了態(tài)度這件事情。
除非你動用厲大Boss的關(guān)系。
否則想要將它強行壓制下去,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
動用厲司夜的關(guān)系?
蘇沫沫扭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厲司夜。
下一秒就立刻將這個念頭給否定了。
如果說什么事情都要靠厲司夜出手才能解決的話。
那她這個工作室開了還有什么意義呢?
“老公,剛才我聽慕綰綰說,在阿修斯出事之后,警察曾經(jīng)問過她一句話?!?br/>
“什么話?”
蘇沫沫撐著腮幫子,目光緊緊地盯著屏幕里面的監(jiān)控視頻:
“警察曾經(jīng)問她,事發(fā)之后還有沒有見過阿龍這個人?!?br/>
“不是說阿修斯?fàn)砍渡系氖侨嗣P(guān)系嗎?”
“是呀?!?br/>
蘇沫沫點了點頭。
這也是她一直就想不通的一件事情。
如果說阿龍已經(jīng)死了,警察根本就不可能再問這樣的問題。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老公,你說阿龍會不會根本就沒死?”
蘇沫沫立刻將自己心底的想法大膽的說了出來。
因為派出所那邊還沒有做警情通報,所以這一切都只能靠著她的推測。
從蘇沫沫觀看監(jiān)控記錄開始,厲司夜所有的注意力都停在了電腦屏幕上。
當(dāng)蘇沫沫的話音落下,厲司夜的指尖也在同一時間敲在了空格鍵上:
“你看看這兒?!?br/>
蘇沫沫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我覺得你的推測也是有可能的,畢竟如果阿龍真的死了的話,應(yīng)該會用裝尸袋,而不是用擔(dān)架抬出來。”
厲司夜的話瞬間把蘇沫沫給點醒了。
她的目光重新放到了電腦屏幕之上。
果然,她看到幾個穿著制服的醫(yī)護人員,用擔(dān)架將阿龍?zhí)狭塑嚒?br/>
也就是說,至少在出租屋里面的這段時間。
阿龍根本就沒有出事。
既然警察還沒有做警情通報,而阿龍也沒有出事。
那阿修斯?fàn)砍渡先嗣偎镜倪@條新聞,到底又是誰給發(fā)出去的呢?
而且這條新聞如今也是越演越烈。
派出所里的人也沒有要出來解釋的打算。
這實在是有些不太符合常理!
厲司夜嘴角微微上揚:
“如果這件事情太符合常理了,那你又怎么能漂亮的打上一個翻身仗呢?”
在經(jīng)過歷次夜的這一番點播之后,蘇沫沫恍然大悟。
她好像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了!
不愧是她男人!
目光狠辣就不說了,看問題也比她透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