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在黑暗中短暫的待了一瞬間,如今能夠看到外面投射進來的陽光,在場所有的女人就跟瘋了似的拔腿就往外面跑!
盡管她們一個個身上全部都布滿了灰塵,看上去十分狼狽,卻也顧不得這些了。
在大家全部都跑出去的時候,阮萌萌突然尖聲大叫了起來:
“怎么回事,沫沫呢?”
眾人突然嚇了一大跳,連忙開始清點起人數(shù)來。
這一清點這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面竟然少了兩個人。
不光是蘇沫沫不見了,就連蘇晴天也不見了!
“怎么辦?”
阮萌萌一下子嚇到驚慌失措。
而林翩翩則是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往房間里面沖。
整個石屋里面的裝飾非常簡單,當(dāng)石門打開之后是有陽光射進去的。
透過那些陽光能夠看到,那個狹窄的房間里面空無一人。
進來的路被巨石徹底封死,她們除了往前走之外,根本就沒有辦法回頭!
“里面根本就沒有人!”
林翩翩一臉蒼白地走了出來。
眾人一聽這話,幾個膽小的瞬間就被嚇哭了出來:
“怎么辦?難道之前關(guān)于古堡的傳聞都是真的?這是一個吃人的古堡嗎?”
林翩翩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她腦袋里面轉(zhuǎn)得飛快:
“我們一行人再也不要分開了,我們盡快找出口,或者想辦法找到有攝像頭布置的地方,跟司亦然他們求救!”
“好!”
所有人飛快的出口那邊跑了過去。
很快有人就在另外一個出口位置發(fā)現(xiàn)了攝像頭。
她們幾個人瘋了似得朝著攝像頭里面招手大聲求救。
而她們并不知道,在后臺的監(jiān)控室里面,司亦然還有那些編導(dǎo)記者全部都被打暈躺在了地上。
一個面色陰鷙的男人,正站在監(jiān)控室的大屏幕前面,目光陰冷:
“看樣子,他們已經(jīng)抓到人了!”
在話音落下的這個瞬間,男人口袋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男人飛快地按下了接聽鍵,就聽到對面?zhèn)鱽硪坏缆曇簦?br/>
“人已經(jīng)在車上了!”
男人的嘴角有一抹詭異而冰冷的笑容勾了起來。
他冷冷的將電話掛斷,右手上竟然有一把槍緩緩的舉了起來。
那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一個小小的電視顯示屏。
電視屏幕上顯示的畫面正是厲司夜和陸墨琛兩個人肩并肩走在一起!
只聽到“啪”的一聲脆響,那個小小的顯示屏閃了一下,立刻變黑。
男人轉(zhuǎn)身,飛快離開了這間監(jiān)控室。
而就在他槍聲響起的同時,所有關(guān)聯(lián)在一起的攝像機里面都傳來了一陣刺耳無比的雜音。
很明顯,陸墨琛和厲司夜兩個人都已經(jīng)察覺到了。
厲司夜皺了眉頭,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裝在古堡城墻上面的攝像頭。
因為電線短路的緣故,所有的攝像頭都已經(jīng)被燒壞了。
他們本來就是來參加這種真人秀節(jié)目錄制的,又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失誤呢?
一時間,厲司夜心頭警鈴大作。
他轉(zhuǎn)過身去飛快的朝著過來的方向走去。
“怎么了?”
陸墨琛看到厲司夜突然回頭,一下子皺起了眉頭追問。
就在兩個人說話間,厲司夜已經(jīng)走到第二個攝像頭這邊來了。
不出意外,第二個攝像頭的情況也是一樣的,被燒壞了。
厲司夜用非常冷靜而理智的判斷做出了分析:
“真人秀節(jié)目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不是參加的人在節(jié)目里面會出現(xiàn)什么樣子好的或差的表現(xiàn),而是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要被完整的記錄下來,一個攝像頭出問題,那是無可避免,也無可厚非的,可是如果將同一時間所有攝像頭都出了問題,那就一定不是意外!”
說著這話,厲司夜的腳步已經(jīng)越來越快。
不知道為什么,剛才從聽筒里面?zhèn)鱽砟莻€出如其來的響聲,讓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凝重。
陸墨琛在聽到他這番話之后,頓時也覺得非常非常的有道理。
他轉(zhuǎn)身跟了上去:
“你是不是有了什么發(fā)現(xiàn)?”
“我們馬上原路返回。”
厲司夜當(dāng)機立斷作出了判斷。
當(dāng)他們兩個人往回走的時候,還遇上了不少的人。
他們的臉上帶著幾分嘲笑,在厲司夜和陸墨琛的背后指指點點:
“你們看吧,他們一定是找不到方向,沒有線索,所以就這樣棄權(quán)了!”
不過也只有蘇慕凡看到他們兩個人凝重的表情,在片刻的沉默之后,轉(zhuǎn)身跟了上去。
厲司夜無視嘲笑的話語,飛快地往前走去。
當(dāng)他們快要到入口處的時候,竟然意外地碰到了一個人。
只見戰(zhàn)連城此時此刻也面色焦慮地朝這邊走來。
他們幾個人碰頭之后,陸墨琛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
“你該不會也是因為……”
戰(zhàn)連城眼中的驚訝,在看到厲司夜和蘇慕凡的時候,竟然意外地變得理所當(dāng)然起來。
他能夠注意到的事情,厲司夜他們不可能注意不到。
他率先從出口的方向走過去,另一邊厲司夜他們也飛快的跟了上去。
但是當(dāng)他們一行人來到監(jiān)控室的時候,眼前發(fā)生的一幕卻是徹徹底底的將他們給震驚了。
司亦然他們的攝制組的工作人員幾乎全部都暈倒在地上。
而他們裝在墻上的監(jiān)控器也全部都黑屏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陸墨琛一雙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眼神之中帶著不敢置信。
而蘇慕凡和厲司夜則是同一時間注意到了其中一個顯示屏上面的一個彈孔。
“看樣子是有人來過了,他們刻意毀了攝像頭,而且還打暈了司亦然他們。”
“難道是艾安琪?”
蘇慕凡扭頭看了厲司夜一眼,眼神之中帶著一絲譏諷:
“如果真的是艾安琪的話,那你就可真成了藍顏禍水了!”
陸墨琛皺起了眉頭:
“可問題是艾安琪不是剛剛才走嗎?而且之前的事情發(fā)生的那么意外,難道她的速度這么快?就可以折返回來?”
一旁的戰(zhàn)連城冷哼了一聲:
“如果真的是艾安琪的話,她最討厭的人應(yīng)該就是……”
蘇沫沫?!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后,在場的幾個人頓時臉色大變。
陸墨琛的臉色也變得冰冷:
“那現(xiàn)在蘇沫沫她豈不是很危險?”
“該死的!”
厲司夜低咒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飛快地跑了出去,其他人也立刻跟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一陣極為劇烈的搖晃之中,蘇晴天皺起的眉頭低咕了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當(dāng)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竟然被人反綁在身后,就連嘴巴里面也被塞滿了布條,根本就沒有發(fā)出聲音的辦法。
她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拼命的掙扎了起來。
她驚恐無比的朝著四周張望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前一秒她還在古堡里面參加真人秀的節(jié)目拍攝,怎么會突然之間出現(xiàn)在這里?
等蘇晴天冷靜下來之后,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正處于一輛巨型商務(wù)車的后座。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衣男子伸手將車廂中的小窗戶給打開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已經(jīng)清醒過來,驚恐萬分的蘇晴天,轉(zhuǎn)身對著前面的人說道:
“先生,人已經(jīng)醒過來了!”
前面的男人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后,轉(zhuǎn)身朝著后面的車廂走了過去。
只聽到一聲脆響,車子中間用來隔絕的鐵門就被人一把打開了。
原本還在拼命掙扎的蘇晴天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整個人不停的往后縮。
那個男人看上去大概四十歲左右的樣子,他的腦袋上戴著一頂帽子,整個臉被遮去大半。
那雙黑色的眼睛落在外面,里面透露著陰狠的殺機。
他直接走到了蘇晴天的面前,一把強行捏住了她的下巴:
“怎么,見到我這么害怕嗎?”
蘇晴天驚恐無比的搖頭,她的嘴巴里面發(fā)出痛苦的嗚嗚聲。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
“你們兩夫妻把我害得這么慘,害得我失去了一切,我要他也后悔一輩子!”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的那個瞬間,便一把將戴在臉上的帽子拽了下來。
雖然已經(jīng)人到中年,但是歲月在他的臉上依舊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依稀能夠看出來年輕時候的英俊瀟灑。
只不過一道橫跨整張臉的蜈蚣形的傷疤卻將他臉上的英俊給打破,叫人乍一眼看上去無比可怕!
“啊!”
蘇晴天被他這個動作嚇了一大跳,連忙驚慌的別開了眼睛。
不過她這個動作確實深深地刺激到了那個男人。
男人的眸子里一片猩紅,他用力的捏住了蘇晴天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就是因為你們兩口子,害我在這五年時間里過得豬狗不如,受盡**,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說話間,男人已經(jīng)把蘇晴天嘴里的布條給扯了下來。
蘇晴天早已被嚇到六神無主,她驚恐地尖叫了起來:
“你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哈哈!”
中年男人發(fā)出一聲冷笑,因為之前在他身上出現(xiàn)的一系列綁架調(diào)包的丑聞,影響到了他的事業(yè)。
在蘇沫沫的孩子生出來沒多久之后,他就被愛爾堡大學(xué)給除名了。
之前他在愛爾堡大學(xué)因為玩弄權(quán)勢得罪了不少人。
所以在他落魄之后,他的仇家全部都尋上門來。
他的臉上被人砍了一刀,雖然撿回了一條命,后續(xù)也做了手術(shù),但是他的五官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慘不忍睹了。
特別是橫亙在他整張臉中間的那道疤痕。
每次只要一看到這道疤,他心中的恨意就多了幾分:
“也是,你怎么會認識我?因為你,我的臉已經(jīng)被毀了,你又怎么可能會認識我呢?我就是史密斯范!”
聽到這個名字之后,蘇晴天依舊是驚恐萬分地搖了搖頭。
史密斯范是誰?她根本就不認識!
“現(xiàn)在僅僅是你落到我的手里而已,接下來就輪到你的老公和你的孩子了!”
男人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里面卷著濃濃的恨意。
蘇晴天一聽到這話,那張俏臉?biāo)查g一片蒼白,她驚恐萬分地開口:
“不要!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她是無辜的,不管他爸爸做了什么都跟孩子無關(guān),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那你就安心的在這里等著吧,看看我會不會傷害你的孩子!”
史密斯范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全身的怒火都快要被點燃了。
當(dāng)初史密斯夫人為了得到蘇沫沫肚子里的孩子,安排了一系列的陰謀,這些事情他全部都被蒙在鼓里。
可是厲司夜卻把這筆賬算到了他的頭上。
他聯(lián)手蘇慕凡在阿爾堡大學(xué)里面揭穿了他的上位丑聞。
為了顧全學(xué)校的名聲,愛爾堡大學(xué)將他給除名了。
當(dāng)初他背信棄義留在愛爾堡大學(xué),娶了史密斯夫人,幾乎就可以說是已經(jīng)斷了自己回國的后路。
如今埃爾堡大學(xué)又將他除名,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情,他就覺得自己的理智根本就無法控制。
他沒有辦法在和蘇沫沫共處一室了!
他怕自己再這樣呆下去,會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現(xiàn)在他暫時還沒有跟厲司夜接上頭,所以他也不會也不能去動蘇沫沫,否則就會失去最重要的籌碼。
他冰冷地掃了蘇晴天一眼,便轉(zhuǎn)身決絕離開。
蘇晴天驚魂未定地想要跟上去,可是無奈她的腳上竟然被發(fā)現(xiàn)拴了鐵鏈。
鐵鏈不過兩米長,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
“你們這群瘋子!快點放我出去,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管你跟我丈夫到底有什么樣子的糾葛,但這件事情跟我的孩子無關(guān),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你們憑什么把我關(guān)在這里!放我出去!”
沒錯,蘇晴天的確是曾經(jīng)出國,但是僅限于短暫的旅游,更別提自己會在外面招惹上什么仇家了。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看上去好像非常的痛恨戰(zhàn)連城。
一想到剛才男人說要收拾自己孩子的那些話,蘇晴天的心里對戰(zhàn)連城的恨意又濃重了幾分。
她暗暗地在心底發(fā)誓:戰(zhàn)連城,如果因為你讓苗苗受到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傷害,我蘇晴天這輩子就算是做鬼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在這輛大型商務(wù)車的前座位,保鏢模樣的黑衣男人靠了過來:
“先生,后面的那個女人她正在試圖撞門。”
史密斯范目光無比陰冷地掃了保鏢一眼:
“你不是M國最頂尖的金牌催眠師嗎?難道這種事情還要我親自來動手不成?”
那黑衣男子低低地垂下了頭:
“那這一次……”
史密斯犯冷冷一笑: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手軟了,我讓你馬上想辦法將她以前的記憶全部都洗掉!”
“好的,先生。”
史密斯范冷冷的笑著:
“厲司夜,我倒要看看這一次你憑什么來跟我斗!”
很快,那個黑衣人就出現(xiàn)在了蘇晴天的面前。
看到他的來勢洶洶,不懷好意的模樣,蘇晴天立刻就嚇得渾身發(fā)抖。
她幾乎是用盡全力拼命的朝著車門那邊撞擊了起來:
“滾開滾開,我讓你別過來,你聽到了沒有!”
那個黑衣男人對她的話充而不聞,他冷冷地走了過去,很快就禁錮住了蘇晴天。
一個水晶十字架的項鏈就這樣落在她的眼前,輕輕的左右地搖晃著。
蘇晴天拼命地將臉別開,她用盡全力大聲的尖叫,想要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來:
“你們這群瘋子,還不趕緊放開我!”
黑衣男人從她這劇烈的反應(yīng)中能夠分辨出來,在此之前她應(yīng)該是接受過此類型的治療,單純的情緒安撫對她而言根本就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
于是他很快的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管針劑。
一看到這支針劑,蘇晴天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懼的表情!
“你們要干什么?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此時此刻的她因為掙扎過度,臉上身上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她驚恐萬分的盯著那只針筒,拼命的往后退縮:
“不要過來,別碰我,別碰我!”
“這位小姐,如果你愿意保持安靜的話,可能會少吃一些苦頭!”
那名黑衣人輕而易舉就制服了蘇晴天,很快便將手中的那些藥劑全部推進了她的身體里面。
“瘋子,你們這群瘋子!你們一定會遭到報應(yīng)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蘇晴天的體內(nèi)被注入了鎮(zhèn)定劑,她絕望的嘶吼著,可是最終卻在藥效的作用之下逐漸地安靜了下去。
等黑衣男人將這一切都處理完畢之后,一回頭發(fā)現(xiàn)史密斯范正靠在車門口,視線之中帶著淡淡的譏諷:
“這么多年不見,你這手藝反倒是生疏了?”
黑衣人笑了一下:
“先生你可以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只不過會稍微多浪費一點時間罷了。”
史密斯范冷冷的笑了一聲,轉(zhuǎn)身干凈利落地回到了車子的前座。
黑衣男子就這么站在原地,他盯著處于熟睡狀態(tài)中的蘇晴天好一會,終于皺起了眉頭。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在對別人進行催眠的時候,多少都會了解一下患者的心理環(huán)境,生活作息的習(xí)慣,這樣才能夠有助于催眠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