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嚴方是被開門的聲音驚醒的。</br> 黑暗中,他看到有個身影走了進來。</br> 都11點了嗎?自己居然不知不覺就又睡了幾個小時。嚴方身體往里面挪了挪,讓出了一個位置,掀開被子柔聲說:“進來吧。”</br> 那抹身影走近后,熟悉的玫瑰花香味撲入鼻中。</br> 嚴方頓時就睜大了眼睛。</br> 緊接著,婦人的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小壞蛋,原來你一直在等我啊!”</br> 嚴方整個都傻了,怎么會是她的?</br> 婦人鉆入了被窩,往他的身上貼了貼。手指在他胸前劃著圈圈,“你嘴上說著不想,心里還是想的嘛。我們兩個人果然很合拍。”</br> 現在拒絕還來得及嗎?</br> 不、來不及了。</br> 嚴方內心痛苦啊!真的太苦了。</br> 他感覺自己經過這一回后,以后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不會再對女人有興趣了。想想年輕的時候,巴不得夜夜都這樣呢,現在果然是上了年紀,不服老都不行。</br> 婦人開始上手了。</br> 嚴方只得躺在這里任由她動手。</br> 婦人努力的很久,疑惑的問:“你怎么不行了?”</br> 嚴方也想努力配合她最后一次,可是……都是淚,今天身體透支的太厲害。“可能……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吧。”</br> “才四次你就不行了?”</br> 《才四次!》</br> 婦人不死心,繼續努力。</br> 還是不行。</br> “煩死了,真掃興。”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說:“我記得冰箱里面好像還有一顆……”婦人下去穿好鞋子跑出了房門。</br> 還有一顆什么?</br> 嚴方是過來人,當然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了。</br> 很快,婦人就回來了。</br> 她開心的爬上床,將一顆東西放入嚴方口中,入口即化。“這玩意可管用了,還是我在三年前買的,應該是過期了,也不知道效果還在不在。”</br> 在她望眼欲穿的期盼中,嚴方很快就有了反應。</br> 熱!太熱了!</br> 聽著他逐漸粗重的呼吸聲,婦人迫不及待的……</br> 一次。</br> 兩次。</br> 三次。</br> 四次。</br> 她終于滿足了。</br> “真好!”</br> 嚴方如同一條死魚般,躺在那里一動不動。</br> 婦人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房間。</br> 好累!真的太累了。身體的力量仿佛全部被抽空。</br> 嚴方覺得自己好像見到了死去5年的奶奶。</br> 房門又再次被推開。</br> 他嚇的差點當場享年。</br> 不會吧?她還要……</br> “嚴哥哥。”是宋雨竹的聲音。</br> 嚴方頓時松了口氣。</br> “你……你怎么……才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br> “嚴哥哥,我媽媽來過了?”宋雨竹坐在床邊問道。</br> “嗯。”</br> “她可真壞,早知道我還是讓你鎖門了。那……嚴方哥哥。”她說著就往被窩里鉆,“我們現在……”</br> “小雨竹,我不行了。”</br> “啊?”</br> “對不起啊。”</br> 宋雨竹明白了,“是我媽媽讓你太勞累了嗎?”</br> “嗯。”</br> 她居然落下了眼淚,“沒事,那我就躺在你旁邊,什么都不用做的,這樣就好了。”</br> 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啊,比她媽媽強太多。</br> 第二天。</br> 嚴方是被一聲怒喝吵醒的。</br> “你們在干什么?”</br> 他睜開了眼睛,就看到婦人滿臉怒容的站在門邊,緊盯著兩人,氣的渾身顫抖。</br> “媽媽。”宋雨竹揉著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這么早啊!”</br> “嚴方,你怎么能對我女兒……”她十分失望。</br> “是我主動的。”宋雨竹說。</br> “你還要臉嗎?”婦人沖過來揪住了女兒的耳朵。</br> “疼疼疼!”</br> “你還知道疼啊?你知不知道他是媽媽看上的?”</br> “知道啊,可我比你更喜歡他。”說著,宋雨竹將頭靠在了嚴方肩膀上,一臉挑釁的望著母親,“媽媽,他可說過更喜歡我的。”這么多年了,她終于還是贏了一次。</br> 婦人十分生氣,臉都氣綠了。</br> “為什么非得這樣呢?”</br> “那媽媽你呢?”</br> “我不過就是想為你找位父親。”</br> “撒謊!”宋雨竹突然大聲吼道:“你是為了你自己,才不是為了我。”</br> “媽媽明明就是為了你……”</br> “借口!”</br> 婦人見女兒一臉怨恨的盯著自己,眼神還是那么的冷漠。捂著臉哭了起來。</br> “你為什么就是不明白媽媽的良苦用心呢?”</br> 宋雨竹冷冷笑了。“媽媽,你要真是為我著想就應該和我過就行了,為什么非要帶男人回家呢?哦,你又會說是想給我找位父親,可是……可是哪有父親對女兒有意圖的?”</br> “10年了,你還不明白嗎?”</br> “不、你明白的,只不過你需要我這個借口來幫你掩飾而已。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自己的自私嗎?”</br> 婦人抬手抹掉了臉上的淚水,雖然并不想承認,可是女兒說的并沒有錯,不過并不全對。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