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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就在我剛走到門邊時,剛才還哭著叫我滾的長發美女,突然又叫道:“你給我站住!”
難道她又改變主意,準備讓我對她負責了?
我于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小心翼翼的問道:“還有事嗎?”
“你……你先幫我把衣服撿上來,我、我……好像是有些起不來……”長發美女瞪了我一眼,尷尬的說不下去了。
特么的,剛才還有力氣發狠踢我的要害呢,現在卻和我說起不來了?
不過,我馬上想到了什么,猛然醒悟過來,這是她的第一次啊!而我們昨晚在酒精的麻醉下,肯定是瘋狂無比,從這扔了滿地的衣服也能想像一二,昨晚我們是有多瘋狂。
在這種瘋狂的狀態下,加上酒精的刺激,我的動作不可能溫柔的。她本來還是未經人事,第一次再加上我肯定是粗暴無比的進入,肯定會留下難以言說的被撕裂的傷痛。
剛才她之所以能夠使盡力氣對我踢出那一腳,也是因為她遇上這事,心中的怒火太盛,暫時還沒感覺到疼痛。而在用力踢出這一腳后,扯動了傷口,那被撕裂的痛楚,便不可抑止的讓她清晰感受到了。
“對不起,是我忽略了。”我愧疚地看了一眼掛著淚花滿臉痛楚之色的長發美女,連忙將吉他和行李袋放在門口,轉身走過來,將散落一地的衣服給撿起來,撿到內衣褲的時候,不禁想起剛才掀開被子看到的一幕,頓時一陣臉紅。
可惜的是,昨晚實在是喝多了,記憶有些斷片。
長發美女見我抓住她的內衣發愣,氣憤之余,也臉上發燙,忍不住冷聲嬌斥道:“你干嘛?”
“干!”我脫口而出,然后忽然意識到不對,她是問我干嘛,而不是干嗎,心下不由大窘,趕緊將衣服遞到她手里。
“禽獸!”長發美女臉紅如血的接過她的衣服,然后又吩咐道:“你轉過身去,不許看!”
我哦了一聲,聽話的轉了過去,聽到背后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偶爾還會傳來女人略帶羞澀和痛苦的悶哼聲,聲音悅耳又誘人,我忍不住回憶起昨晚上模糊的畫面,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朵醒目的殷紅,心里就無法平靜。
半晌之后,長發美女才輕聲道:“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我又聽話的轉過身來,發現長發美女已經穿好了衣服,正靠坐在床頭。
看著長發美女滿臉的寒霜,臉頰上還掛著幾顆淚珠,我心虛的不敢和她對視,便把目光轉向別處,結果不小心又看到了床單上那醒目的殷紅,不禁心頭有些發顫,目光直直的盯著那朵朵血梅說道:“說吧,你想要怎么處置我?我……都隨便你,是我對不起你!”
“怎么處置你?”長發美女眉頭輕皺,想了想,似乎也沒想到什么好的方法,便冷淡的說道,“算了,這事,也不完全怪你!但是,昨晚的事,你不準往外說!”
聽到她這么說,我一時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她就這么輕易放過我了?
“你放心吧,這事,我又怎么往外說呢?那樣,我還是人嗎?”我苦笑了一下,答應了她。
“好了,你可以走了。”長發美女根本就沒理會我是人還是禽獸的問題,直接冷漠的下了逐客令。
既然只是一次萍水相逢的錯誤,我又何必戀戀不舍?雖然她確實長得比夏燕還漂亮,達到了禍國殃民的層次。但再漂亮又怎么樣?
我和夏燕長達八年的感情,還不是像肥皂泡一樣,美的時候美得讓人心醉,破的時候說破就破。
“那好。你保重!”我說著,轉頭就走,走到門口,背上吉他,提起行李,想了想,又回頭說了句,“我叫楊天明。”
我的意思是,這畢竟是她初經人事,總不可能讓她連自己的第一次給了誰都不知道吧?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告訴她我的名字。
然而,就在我回頭告訴她我的名字時,卻看到她正掙扎著想從床上爬下來。但是可能因為下面實在是太疼了,最終還是無力的繼續靠在床頭。
“你想下來?”我本來都準備出去了,可是看到她這樣子,我又猶豫了。我覺得,如果她需要的話,我應該留下來幫幫她。
“我想去洗手間……”她皺著眉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
我注意到,她說話時眉頭一直是皺著的。我知道,這是因為太疼了的緣故,畢竟我昨晚是借著酒勁粗暴的發泄,她一個初經人事的女孩子,又怎么受得了?
就像現在,她想上個洗手間,都疼得下不了地,還不好意思開口讓我扶她去洗手間。
“來,我扶你起來吧!”
說著,我也不等她拒絕,便快步來到床邊,將她從床上抱了下來,直接放到了洗手間的門口,柔聲說道,“我也不方便抱你進去了,洗手間的地面可能會有些滑,你走路的時候自己小心一點。”
長發美女除了眉頭時不時的皺起一下外,臉上的表情倒是很平靜,對于我抱她過來,她的反應也很平常,既不會扭扭捏捏的說不要不要,更不可能撒嬌的說你抱我進去嘛。
看著她一瘸一拐的走進了衛生間,并關上了衛生間的門后,我就在站在門外守候著。萬一她要是在洗手間里摔倒了,我便可以在第一時間破門而入,將她扶起來。
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她淅淅瀝瀝的水流聲,更不可能有馬桶抽水的聲音響起了。莫非她在洗手間里睡著了?不然,都過去這么久了,還沒聽見她方便的聲音呢?
我正想叫一下她,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的時候,她的聲音響起了,“楊天明,你還站在洗手間門口嗎?”
聲音很低,充滿了一種嬌羞的味道。
我以為她要找我幫忙,立即答道,“是啊,我在門口等著你的吩咐呢。你要有事,就叫我進去啊!”
“那個,那個,你能不能不要站到衛生間門口?你先出去一下,好么?”
長發美女嬌羞的聲音從洗手間里清晰的傳了出來。
我愣了一下,干嘛要叫我出去一下呢?然后我想到她話里的嬌羞意味,突然醒悟過來,原來是我站在門口,她方便不出來啊!
雖然說我倆昨晚都那個了,但那畢竟是在酒精的刺激下做出的糊涂事。現在酒精的作用已經過去了,清醒狀態下的我們,就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現在,你要她當著一個陌生人的面噓噓,雖然中間隔了一道門,但是她也是挺難為情的,心里越急就越沒法尿出來啊。
想到這里,我也是有些尷尬的,便說道,“好的,那我先下去買點東西,待會你自己出來的時候小心點。”
說完,我就拿了房門卡,去樓下找地方買東西了。
可是來到一家面包店后,我才發現,自己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昨天買鉆戒剩下的錢,昨晚已經在風花雪月酒吧里全都買酒喝了。
這就尷了個尬了。沒錢,怎么買東西啊?
想了想,我決定還是回去找長發美女借點錢。她身上肯定有錢的,畢竟昨晚開、房的錢,都是她出的。
于是,我在樓下空轉了一圈,沒辦法又回到了樓上,硬著頭皮開門進去后,發現長發美女已經方便完了,這個時候又躺在床上了。
我走到床前,發現她還在流淚。這種無聲的哭泣,最是讓人揪心了。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她,可是我也沒辦法對她做出補償。要是能夠時光逆流的話,我寧愿昨晚沒有走進風花雪月。
只是可惜的事,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出現時光逆流的事。有些事,做下了,就是做下了;有些傷害,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長發美女躺在那里,像是不知道我已經回來了,就站在她的身邊,只是閉著眼睛,任由那清淚從她的眼角涌出,再默默的順著臉頰滑落。
站在床前,我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舔著臉,厚著臉皮對她說道,“那個,能不能借我點錢?我剛才下去買東西時,才發現自己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
一個大男人,身上一分錢沒有,還得沒臉沒皮的向被他傷害過的女人借錢,這種滋味,真是沒法說了。
可是,有些東西,我是必須要買上來的。所以,再怎么沒臉沒皮,我也得向她借點兒錢。
長發美女聽到我這么說,這才睜開眼睛,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我臉上那極度不好意思的表情,讓她相信了我的話。
長發美女看了我一眼后,就從床頭扯過她的愛瑪仕包包,從里面拿了一大疊百元大鈔出來,放在床邊,冷冷的說道,“拿去吧。拿了錢,你就給我滾!”
看著那一疊百元大鈔,起碼得有好幾萬吧?我感到了一種深深的恥辱。她這是什么意思?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要是昨晚不是她的初夜的話,我這個時候肯定會發火,告訴她老子不是出來賣的!
現在,我也只能是內心暗自苦笑了一下,盡量平復自己的情緒,用平淡的語氣說道,“我不需要這么多。”
“你要多少?”長發美女似乎很意外,看了我一眼問道。
“借我一百就夠了。”我訕訕的說道。
說著,我也不等長發美女再說什么,便從那疊百元大鈔里抽出了一張,然后轉身慢慢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