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笪源有些看不透這個順手撿回來的人,原以為她跟其它人一樣,看在他修為的份上想找個庇護而已,畢竟她之前受了那么嚴重的傷,想必那個針對她的人,修為定不弱于她。只是她找的理由未免有些可笑。
她居然說是他的妹妹,他修行一萬七千五百載,遇到前來依附的修士不知凡幾,到是第一次聽到這般奇特的借口。但為何一看她那專注信任的眼神,自底居然會升起一絲認同之意,鬼使神差的想要答應她的任何請求。
回過神來時,笪源有些心驚!他怎么會對一個才見過面的人,產生這樣的想法,這很不對勁。莫非這女修會蠱惑人心的術法,連他都無法抵擋?
笪源心底一沉,當即決定在調查清楚之前,離她遠一點。于是故意晾了她幾天,想看看她究竟有何目的。可她除了每天跑去益靈池看那只鳳凰外,就是養傷修練和打聽進入龍珠的方法。
甚至得知要集齊五種靈氣的修士后,立馬就拉住了剛上山來的諸世湊數,還高興得跟撿到靈石似的,笑成了一朵花,拉著諸世就打算下山繼續湊人。
笪源有些心塞,這才認識幾分鐘,有必要那么開心嗎?明明對他都沒有那么笑過!不就是個五靈術而已,他一個人也可以應付,為啥她寧愿找五個單靈根,也沒想過找他呢?
果然哥哥什么的,就是騙人的吧!
笪源不開心,于是……全程低氣壓……全程放冷氣……全程仇視所有人……
而坐在仙劍門大殿等著諸正回來的眾人,沒迎來意料之中的八卦,卻迎來了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太師祖本人。眾人還未來得及整理激動的心情,卻被他冰冷的神情凍成了寒冰。
殿內哪叫一個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諸正頂著某人冰氣十足的視線,向眾人解釋了一遍,剛剛路上時夏所說的要找單靈根的事,臨了才指了指旁邊一位男子道,“尊者……這位就是我師弟諸清,土靈根那個。”
時夏一喜,立馬上前握住了對方的手,“你好你好你好,土兄,我叫時夏!”
“……”諸清一愣,他不姓土啊。
忍住想要縮回手的沖動,任由她握著上下晃了晃,才回應道,“見過尊者。”剛說完,接到旁邊太師祖一記越加冰寒的眼神,直逼兩人交握的雙手。
諸清一抖,難道太師祖對他的態度不滿意?覺得他不夠誠懇?連忙補救似的抱拳回了個禮,“尊者放心,只是五靈術而已,在下必定全力以赴。”
“太好了,謝謝,謝謝!”時夏松了口氣,果然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啊,“一會就麻煩你了。”
“義不容辭!”他自信的挺了挺胸,這回態度夠堅定了吧。默默瞄了一眼旁邊的某人,咦……為啥臉更黑了啊?
眼看著某人快要掉出冰渣的臉,諸正迅速介紹了一下火木靈根的妻子和兒子,然后建議道,“尊者,事不宜遲,如今人已經齊了,不如這就回拈霞峰施術吧。”
“不是還有一個水靈根嗎?”這里才四個人吧。
諸正嘴角一抽,一頭黑線的道,“太師祖是冰靈根,對水系術法怕是無人比之更擅長。”
時夏一愣,對哦,冰靈根本來就是水靈根變異的,但是……回頭瞅了瞅笪源。
“笪……”
剛要開口,眼前的人卻先一步拉著她就出了大殿,冷冷的扔下兩個字,“回去!”似是極不想在這多呆一秒。
時夏還以為需要五個人同時施展的五靈術有多復雜,沒想到五人站好位置,笪源扔出龍珠,只是在空中劃了幾個法符,短短兩息時間,龍珠白光一閃,一個白色的洞口就赫然出現在了空中。
“這么快?”她還以為有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天地異變呢!龍珠的入口就這么兩下就打開了,突然有種淡淡的失落感。
“此龍珠有了你的氣息,只有你可安全進入其中,但龍魂乃龍族生前執念所在……”笪源看了她一眼,眉頭皺了皺道,“里面所承現的一切,均是此龍生前所念。具體會出現什么,無人知曉。你當真要進入其中?”
“不都已經打開了嗎?”時夏指了指那個白色的入口,“總得進去看看。”
他眉心緊了緊,“那可是神族的領地,其中兇險怕是超出你的想象。即便你能找著龍魂,想要消除它,亦不是那么簡單之事,若是陷入其中怕是再也出不來。”
“我知道啊!”時夏抬頭看了看入口,“但炎鳳需要這個珠子,多兇險我都得去不是。”
“……為了一只獸類,值得嗎?”
時夏笑了笑,“我說過炎鳳是我的親人。那救它不是應該的嗎?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
笪源愣了一下,沒有再勸,只是看向她的眼神卻滿是不贊同,眉頭更是打了結一般糾結在一起。良久才冷冷的哼了一聲,甩袖道,“隨你!”
竟然別人要執意找死,他攔著也沒用。再說,他與她相識不過十天,她要救誰都與他無關。
時夏朝那入口走了兩步,深吸了一口氣,剛要進去,想了想回頭看向四周結印的幾人,“那個……謝謝大家了!接下來我自己進去就行了,對了后池……”她本想說幾句,但想到他什么都不記得了,話到嘴邊又停住,“算了,回來再說吧。再見!”
說著,她直接朝中間那圈白光走了進去。
眼看著她的身影一點點沒入那白光之中,笪源的臉色越來越冷,心底沒由來的升起一股惱意。從未見過如此不知死活的人,明明已經把話說得那么清楚了,她居然還要送上門去。
更讓人生氣的是,求他幫一下忙會死啊!
當他堂堂一個飛升期修士是擺設嗎?雖說那龍珠只有她一人的氣息,但也沒說沒別的辦法啊。她居然問都不問一句,就直接決定一個人進去了。蠢到這個程度,死了也不足措。
時夏的身影已經完全沒入那白光之中,入口也越來越小,眼看著就要恢復成龍珠的大小。
諸正等人這才收回結印的手,轉頭看向正中間的人,“太師祖,我等……咦?人呢?”
“笪源!”時夏一驚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你怎么進來了?”
后者臉色一黑,冷冷的盯了她一眼,一字一句的道,“不、知、道!”鬼知道他為何要進來,反應過來時,人就已經在這里了。
“……”時夏嘴角一抽,這是什么理由,而且為啥要回得這么理直氣壯啊喂?
轉頭瞅了瞅他一臉不爽的神情,不得不說看到他心安了不少,忍不住笑了笑,“哥,謝謝!”
他愣了一下,眉頭緊了緊,臉上的神情卻越加的冰冷,似是想要反駁,嘴角動了動終是沒有開口,有些氣惱的舉步往前,“跟上!”說著直接越過她,走出了周圍的白光。
“好咧!”時夏立馬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
“跟緊了,不要亂跑。”
“好的大王,沒問題大王!”
“我名笪源!”
“是是是,笪大王。”
嘴上說著不要,身形還是很誠實嘛!果然后池還是沒變!
周圍的白光散去,時夏只覺得眼前景致一轉,一片蔚藍的大海頓時出現在了眼前。好大的海,不知道那龍魂到底在哪?
正想著對付龍魂的一百零八式,突然一道渾厚的男音自身后響起。
“姑娘,今天天朗氣清,惠風合暢,不如陪小王做些快活事情。也算不負如此良宸美……嗷~~哦!”
時夏想也沒想反彈性的回身一腳踢了過去,踹死你個臭流氓!
然后……就真的踹死了。
她隱隱聽到了咔嚓,有什么碎裂的聲音。
回頭一看,只見一黃衫男子,雙腳交叉一臉青紫的躬身捂著某個不能描寫的部位。
“你……你你……”它一邊捂著下身,一邊抖得如風中殘燭般的指向她,“人修……果……然……陰、險。”
說完男子突然發出一聲龍吟,化身成龍直沖云霄,身形卻越來越淡,最終消失。
一顆純白色珠子緩緩從天上飄落下來,落在她的手心里。
時夏愣在原地半晌,才僵硬的回過頭。
“笪源,剛那個……不會就是龍魂吧。”
“應該……是!”
“那它剛剛……”
“……消散了。”
“……”
掀桌!說好的龍魂狂拽酷炫吊炸天呢?剛剛那調戲良家婦女的開場白是腫么回事?雖然只是一縷殘魂,但也太弱了吧?!她就只踢了一下而已啊,就一下!誰來告訴我,它到底是怎么消散的?!
剛剛她在外面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設到底是為毛啊為毛?!
時夏有些想抓狂,眼前的景致又是一轉,下一瞬間他們已經回到了拈霞峰上。
“師父,時夏!”清茗一臉驚喜的迎了上來,“諸世他們剛走,你們這么快就出來了,到底是怎么消除那龍魂的?”
時夏嘴角一抽,跟旁邊的笪源對視了一眼,才拍了拍清茗的肩,語重心長的道,“重陽啊!你還小,還是不要懂他的憂傷為好。”
“……”
蛋碎而死什么的,鬼才說得出口啊,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