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的東宮生活 !
楚昱澤在她這里用過飯,就離開了。
秦姝得了小貂,心情很是不錯,一整天臉上都掛著笑意,逗弄著懷中的小貂。
銀杏見她這樣,只笑了笑,并沒有勸阻。自家主子平日里瞧著沉悶,也不愛說話,殿下送這只小貂,當(dāng)真是送對了。
“倒碗水來。”秦姝見小貂舔了舔嘴唇,以為它口渴了,忙吩咐了銀杏一句。
銀杏點了點頭,心里對這小貂也喜愛的緊,連忙倒了碗水過來。
“來,乖哦,快喝吧。”秦姝摸了摸它的頭,將碗湊到它的嘴邊。
小貂唧唧一聲,抬起頭來看了秦姝一眼,伸出一只爪子在秦姝手上探了一下,然后,又很快的縮了回去,只縮在那里偷偷地打量著秦姝。
看著它的小動作,秦姝覺著這小貂簡直萌到了極點。
“乖,過來喝水吧。”
女人對這種可愛的小動物實在是沒有抵抗力,見小貂這樣萌萌的看著她,秦姝忍不住靠近小貂,親了親。
一靠近,卻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小貂似乎看到了她眼中的驚訝,得意的扯了扯秦姝的袖子,還抖了抖身子。
然后,一股熟悉的清香就傳入鼻中。
唧唧......唧唧......
秦姝覺著,這小貂的眼中帶著幾許得意。
“這到底是什么品種,竟然這么通人性。”秦姝忍不住想著,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楚昱澤手里的東西,自然是極好的。
秦姝聽著小貂唧唧的叫聲,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問道:“喝不喝,不喝我就拿開了。”
秦姝說著,就作勢將手中的碗拿開,懷中的小貂立即就靠了過來,嘴里唧唧幾聲,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秦姝。
明明是一只剛剛出生不久只有手掌大小的小貂,秦姝卻有一種預(yù)感自己以后一定會被它吃的死死的。
小貂湊到杯子前,低下腦袋先是嗅了嗅,之后才伸出舌頭舔了舔。
然后,就心滿意足的喝了起來。
很快,一碗水就見底了。小貂喝完,咂咂嘴吧,心滿意足的唧唧兩聲。
見它這樣,秦姝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這小貂,當(dāng)真不是人變的?
這念頭只在腦子里閃了一下,就被秦姝壓了下去,這種事情,怎么可能。
這小貂,應(yīng)該只是比較有靈□□,這世上,總是有許多有靈性的動物。
只是,這樣有靈性的小貂秦姝還是頭一回見。
小貂還處于幼崽,所以秦姝就吩咐銀杏在殿內(nèi)給它準(zhǔn)備了個小窩,是一個木制的小房子,里頭鋪著厚厚的綢緞,放著兩個碗,一個喝水用,一個吃飯用。
有了小窩,小貂在秦姝這里算是安家了。
晚上的時候,楚昱澤過來,見著個小窩,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笑的秦姝都有些不自在了。
是不是,她讓人準(zhǔn)備的這小窩太簡陋了。
可她身份有限能力有限,能準(zhǔn)備的也就是這些,總不能拿玉盆和云錦給它吧。
那些東西,她自己還沒有呢。
“不錯。”楚昱澤看了角落中的小房子一眼,說了句話,就朝軟榻走去。
秦姝跟在他后邊,不明白這是夸獎呢還是夸獎呢。
時間還早,小貂還沒有睡,只在榻上歪著。秦姝讓人找了個小彩球,讓它自個兒玩。
楚昱澤坐在軟榻上,十分有耐心的逗弄了小貂一會兒,將小彩球拿起,放到小貂眼前,然后在它快要抓住的時候又很快速的拿開。
小貂被惹急了,唧唧兩聲,很是不滿地躍了起來。
秦姝站在那里,眼睛一直盯著楚昱澤看,覺著面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她認(rèn)識的那一個。
唧唧......
小貂被楚昱澤騙了好幾次,只抬起水汪汪的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秦姝見不得小貂委屈,笑著上前道:“它這么可憐,殿下就不要逗它了。”
說完這話,秦姝才覺著自己腦子一定是抽了。
她怎么,能和楚昱澤說這種話呢。
幸好,楚昱澤并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然后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喜歡這小東西。”
見他沒有生氣,秦姝緩緩松了一口氣,問道:“殿下哪里得來的這只小貂,這么有靈性。”
小貂大概是知道是她幫了它,湊過來拿毛絨絨的腦袋蹭了蹭秦姝的手掌,癢癢的,暖暖的。
“這是孤在西苑狩獵時碰到的。”楚昱澤拍了拍小貂的腦袋,隨口道。
秦姝“哦”了一聲,沒有繼續(xù)追問。
楚昱澤卻是接著說道:“你若覺著悶,就好好養(yǎng)著。”
秦姝點了點頭,不用他說,她也會好好養(yǎng)著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秦姝吩咐了紅蕊去膳房拿吃的,又讓銀杏從小廚房拿了兩樣點心,一碟子芙蓉糕還有一碟子綠豆糕。
秦姝瞧著,楚昱澤好像比較愛吃這兩樣糕點。
過了好一會兒,紅蕊才從外頭回來,眼睛紅紅的像是受了委屈的樣子。
秦姝詫異了一下,偷偷看了坐在那里的楚昱澤一眼,見他沒注意才走到門口,低聲問道:“怎么回事?”
楚昱澤在屋里,紅蕊自然將聲音壓得很低:“主子,奴婢去的時候,膳房的那些婆子說飯菜都緊著常選侍,火山正熬著梅子湯,說是騰不開手。”
“你沒說殿下在這里?”
“奴婢說了,可她們不信,說方才常選侍身邊的宮女過去,說殿下要去她們那里,還讓人準(zhǔn)備了好些飯菜呢。”紅蕊說著,聲音里就帶了幾分不平。
秦姝看了她手中的食盒一眼,低聲道:“那你拿了什么?”
“奴婢好生相求,她們才給了奴婢幾樣素菜,這東西,怎么好拿給殿下用。”
秦姝聽著,不由得皺了皺眉眉。這常氏,也太霸道了些。
沒等秦姝開口,就有一個宮女從慌慌張張跑了進(jìn)來,秦姝認(rèn)得,這宮女是常氏身邊的人。
那宮女見了秦姝,頗有禮的福了福身子:“秦主子,殿下可在里頭?”
秦姝站在那里,微微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察覺到秦姝的目光,那宮女瑟縮了一下,卻是出聲道:“秦主子,我家主子肚子疼,叫奴婢來尋殿下。”
沒等秦姝開口,就聽楚昱澤的聲音從里頭傳來。
“怎么回事?”
那宮女聽著,只看了秦姝一眼,就走進(jìn)了屋里,慌張道:“殿下,不好了,我家主子肚子疼的厲害。”
楚昱澤聽了,怔了怔:“好好的,怎么肚子疼了?”
“殿下恕罪,我家主子說是要等殿下過來,就一直站在窗前等著,許是吹了些風(fēng),身子就不舒服了。”聽著楚昱澤的話,那宮女帶著幾分委屈說道。
秦姝站在那里,和銀杏對視了一眼,眼睛里閃過一抹了然。
這樣低劣的招數(shù),常氏怎么用了出來,自己懷著身孕還站在窗前吹了風(fēng),這話聽著,誰會信呢?八成,是想用這借口將楚昱澤叫到她屋里去。
秦姝想著,不由得看了坐在那里的楚昱澤一眼。
只見他沈著臉,看了站在那里的宮女一眼,道:“不舒服就傳太醫(yī)過去。”
“殿下......”那宮女似乎沒有想到楚昱澤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她原以為,殿下會急急忙忙和她過去的。
畢竟,主子肚子里可有殿下的骨肉。
楚昱澤沒有看她,只低下頭摸了摸小貂的毛發(fā),才沉聲道:“下去吧。”
那宮女的聲音有些顫抖:“殿......殿下......”
這樣回去,主子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孤餓了,擺膳吧。”這話,卻是對秦姝說的。
聽著這話,秦姝有些為難的看了他一眼。
兩盤不起眼的素菜,還有兩碟子糕點。
只這些東西,她哪里敢拿給楚昱澤吃。
沒有聽見秦姝回應(yīng),楚昱澤皺了皺眉,抬起頭來。
“還不快去。”
秦姝站在那里左右為難,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見她這樣,楚昱澤神色不由得帶了幾分陰沉。
秦姝心里叫苦,腳下卻是邁不出步子。
楚昱澤似乎察覺到什么不對,站起身來,走到桌前親手將食盒打開,臉色瞬時鐵青,手一揮就將食盒整個都掀翻在地上。
秦姝見著他的動作,立即跪了下去。
“殿下恕罪,都是婢妾不中用。”
見這一番陣仗,那宮女自然猜出是怎么回事,腿一哆嗦,整個人就都癱軟在地上,臉色慘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楚昱澤微微冷笑:“說給孤聽聽,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恕罪,奴婢依著主子的吩咐去膳房,可膳房的管事的說沒工夫給我們院子里做,火上還熬著常主子愛喝的梅子湯。奴婢說了殿下在這里,可那些人都不相信,說是常主子身邊的宮女方才去過了,說是殿下晚上要去常主子那里,還讓人準(zhǔn)備了好些飯菜。”
紅蕊機(jī)靈,這個時候說話聲音里只帶著些委屈,并沒有一絲的不平和憤恨。
“來人!”楚昱澤冷冷一笑,揚聲道。
很快,候在殿外的陸成就走了進(jìn)來。
“殿下。”見著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人,還有灑了一地的飯菜,陸成的目光微微一緊。
“將膳房的管事杖斃,太子妃失察,罰俸半年!”
聽著楚昱澤的話,秦姝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這事情和太子妃有什么關(guān)系。
罰了太子妃,楚昱澤難道就不怕太子妃將這筆賬記在常氏的頭上。
畢竟,這事情是常氏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