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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二山村在西武縣屬于比較偏僻的一個村子,  種植園的選址本來就比較偏了,二山村更偏,  基本就是在西武縣最北邊。
    這一帶全是山,這些山脈對于西武縣來說,就形成了一條保護帶一般,阻斷了外界的危險。
    一場黑雨過后,這些山全黑了、禿了,散發著陣陣難聞的氣味,  所以生活在這里的人,身體難免受到影響,老人孩子很容易生病咳嗽。
    顧秋被貓帶著來到村子里,  就聽到家家戶戶不時響起的咳嗽聲。
    大環境中的污濁之氣,村子垃圾場的臭氣,以及夜晚呼嘯的寒風,都擾亂了血腥味,  大貓難以分辨李國強被帶去哪里了,站在村子里有些躊躇,不知該往那條路走。
    顧秋閉上眼睛,  釋放出靈氣,  片刻后睜開眼睛,  不行,她還不太會用靈氣探查周遭環境。
    如果此時李國強能夠釋放一點靈氣出來,她倒是可以馬上捕捉到。
    她拿出手機,  撥打給文鷹:“都還在種植園?別呆那了,都來二山村,李國強和侯寬被不明人士襲擊,一個被挾持一個被重傷,  來的時候叫個救護車。”
    接著她從貓背上下來,對大貓說:“保護好他。”經過這么長時間的輸靈氣,侯寬暫時沒有了性命之憂。
    顧秋在村子里走了一通,這個村子不算大,但也有幾百戶人家,也不知是不是睡得早,除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就沒有別的聲了。
    顧秋敲了幾戶還亮著燈光的人家,問這邊有沒有陌生人來,但里面的人都戒備得很,隔著門板說沒人,讓顧秋趕緊走。
    其實此時很多人們都趴在窗口,看著村口那只巨大的動物。
    夜色里的剪影看著像馬,但腦袋和尾巴又那么像貓,這是什么怪物?
    有人哆哆嗦嗦地打了報警電話。
    侯寬家里,因為家人都在等他,所以并沒有睡,剛剛侯寬來電說他馬上就回來了,侯寬妻子更是做了一碗夜宵等著他。
    可那碗面條都快放糊了,還沒見到人影,電話也打不通。
    打他們部門電話,又說人是在休假中,今天并沒有去上班。
    “媽,要不我出去找找?”侯寬兒子對母親道。
    女人低聲制止:“不行,你爸說過,晚上咱家任何人都不能出門。”
    二山村偏,晚上沒有人巡邏,就怕有那沒良心的人出來做壞事,更何況這次丈夫出差的任務獎勵頗豐厚,好多人都眼熱著呢,這種時候最容易出事。
    忽然門被敲響,外頭傳來女人的哭泣聲:“嬸子,侯嬸子,開開門,借碗水吧!”
    兩人面面相覷,這么晚了還有人來借水?
    “聽著是周婆家的孫女,她家向來通情達理,這么晚了看來是真著急用水。”
    侯寬妻子說著小心地打開門,外頭果然是周婆的孫女,頭發凌亂,神情慌張,整個人還隱隱地打著顫。
    “琳琳啊,你怎么搞成這樣?”
    周琳朝身后看了看,低聲說:“侯嬸子,我家沒水了,能借一碗嗎?就一碗。”
    侯寬妻子嘆氣:“行,我去給你打一碗。”
    周琳扒住門框,跟著進去,等門關上后她嘭地一下就跪了下來:“侯嬸子,侯叔在不,你救救我阿婆吧!”
    侯家人嚇了一跳,這是做什么?
    周琳緊緊抓著侯寬妻子的手:“有、有一個女人闖進了我家,還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她把那個男人綁得結結實實的,很兇狠,身上還有刀。”
    侯家母子臉色發白,這才發現,周琳衣服上沾著血跡,她哭求道:“我阿婆也被她打暈了,她讓我給她做東西吃,我說家里沒水了才有機會出來求救,咱們村只有侯叔能救我們了!”
    侯家母子又慌又怕:“你,你侯叔出門去了,還沒回來啊!”
    周琳一下癱軟了:“侯叔不在?那我還能找誰?”
    顧秋終于在這家門口重新聞到了血腥味,見門也沒關嚴實,她湊上去聽了聽,直接推開了門。
    門吱呀一聲,里面三人都嚇了一跳,侯寬兒子手上的臺燈都差點沒拿穩。
    只見門口站著一年輕女人,侯家母子第一反應就是周琳說的那個女人追到這里來了!
    完了完了!他們驚懼之下身體只能傻呆呆地站在遠處。
    顧秋掃了眼屋里的人,目光落到周琳身上,問道:“那女人帶著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中等身材,渾身臟兮兮的,好像半個月沒洗澡的樣子?”
    周琳怔怔點頭,趕緊站起來:“對,你是……?”
    顧秋摸了下自己的身上,沒帶工作證,只有工作卡,她摸出工作卡:“供水局主任,我叫顧秋。”
    主任這兩個字還是挺好唬人的,周琳聽到這兩個字,頓時覺得眼前的人高大上起來。
    而侯家母子怔了怔后,立即沖了上來:“你就是顧秋主任?”
    顧秋:“?你們認識我?”
    “我男人是侯寬,他說起過你,主任,侯寬他出門大半天了,這么晚還沒回來,打電話也不接,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顧秋:“……”
    居然這么巧!
    她說:“我知道他在哪里,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等我處理好事情,帶你們去見他。”
    她絲毫沒意識到這句“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有多嚇人,把侯家母子都給嚇得腿軟了,她看向周琳:“你家在哪里?帶路。”
    ……
    周家。
    薛艷將身上的傷口包扎好,看著被她用床單捆住、堵住嘴的男人,踢了他一腳。
    “還挺能打的,這就是靈修的力量?”她冷笑看著這張臟兮兮的臉,眼里滿是嫉妒,“像你這樣邋遢得跟乞丐一樣的,憑什么也能成為靈修?”
    她心里嫉妒得好像有蟲子在咬,為什么連這樣的人都可以成為靈修,就她不可以?
    這世界太不公平了。
    她死死掐住李國強的脖子:“你是怎么成為靈修的,告訴我!”
    李國強冷冷看著她,因為失血過多,那臉上的污垢都快蓋不住蒼白的臉色。
    薛艷道:“你知道,你的同伴是怎么被我一刀一刀剮了的嗎?”
    李國強眼睛瞪大,老侯被剮了?
    他就暈了那么一下下,老侯就被剮了?
    他雙眼血紅,像要吃了薛艷。
    薛艷道:“那個叫陳興的,就那么活生生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肉被我割下來,為什么,因為他說不出對我有用的東西。”
    陳興?
    哦,那沒事了。
    李國強緊繃的身體一松,越發地覺得頭腦發暈,意識好像被從軀殼里抓了出來,飄在半空。
    他快不成了,難道要死在這里?他今天才洗髓伐筋成功!
    還有老侯,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薛艷見他一點點閉上眼睛,急了,使勁搖晃他:“你快說啊,快說怎么變成靈修,憑什么你們都能變成靈修!憑什么什么好處都是你們的!你們有哪一點比我強!”
    她神情瘋癲,為了讓李國強清醒一點,拔出刀就要往李國強身上扎。
    但她這一刀卻沒扎下去。
    她的手定格在中途。
    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的手抓住。
    她猛地看過去。
    木質樓梯發出咯吱咯吱的輕微響聲,蠟燭微弱的光照下,一個少女從樓下走了上來。
    薛艷認得她,她盯了西武縣的人那么久,還一路跟到西武縣來,對隊伍里的很多面孔都不陌生,否則也不能認出李國強和侯寬兩個,而在半路埋伏。
    這人就是顧秋!
    也是陳興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之時,嘴里還在喊的名字。
    據說是西武縣最強的人,駱幼山都是栽在她手里!
    顧秋先看了看李國強,又看了看地上被打暈的一個阿婆,然后看著這個神情瘋癲的女人在瞬間恢復了冷靜,她輕笑了下說:“你想知道怎么變成靈修,你來找我啊,找他有什么用。”
    薛艷看著自己的手,她用盡全力,也不過讓手臂顫動一下,她臉色聚變:“靈氣的力量!你也是靈修!”
    她快要瘋了,這世上靈修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多了!
    顧秋道:“靈氣的力量,還不止如此呢,想見識見識嗎?”
    下一刻,薛艷騰空而起,劃過窄窄的老舊木樓梯,嘭地一下重重摔在一樓地面,把一張木頭長凳壓了個粉碎。
    巨大的動靜讓這二層小樓都抖了下。
    周琳嚇得一哆嗦,用震驚的目光看著顧秋。
    顧秋來到床邊,看了看李國強,手指一劃,他身上的布條就全斷了。
    李國強虛弱地看著她,眼前是一片重影:“主任?”
    “撐著點,一個靈修被個普通人弄死,太難聽了。”她手指點在他身上,給他輸入靈力。
    李國強精神一振:“老侯呢?”
    “也沒死。”
    周琳趕緊扶起周阿婆:“阿婆!阿婆!”
    顧秋看了眼老人家,問:“還有氣息嗎?”
    周琳忙忙點頭:“有,有的!”
    顧秋走過去,在老人家脖子后面輸了些許靈氣,老人家喘了一聲醒了過來。
    周琳大喜,不住道謝。
    顧秋道:“幫我照顧一下我的人。”說完她走下樓梯,一樓十分昏暗,薛艷趴在地上,摔得太重,加上身上有傷,好半天爬不起來。
    顧秋看不太清她的樣子,深覺沒有電燈真的很不方便,難道她以后出門都要隨身帶一個手電筒?
    察覺到薛艷要爬起來,她一個靈力重壓,把她死死地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顧秋在桌上看到一根蠟燭,邊上還有一個打火機,走過去就把蠟燭點燃,好歹終于有了點光。
    她蹲下去看著狼狽不堪的薛艷:“你是什么人?誰派你來的?”
    薛艷已經冷靜下來,看著顧秋,燈光下,她的皮膚如白瓷一般,沒有半點瑕疵,正常人都做不到這樣。
    她忽然想起當初她重逢駱幼山時,總覺得駱幼山哪里不太一樣,后來她才發現,是駱幼山皮膚太好。
    她輾轉打聽,才知道那是成為靈修前的洗髓伐筋達成的效果。
    不過比起眼前這個顧秋,駱幼山那種還是小意思了。
    眼前這個顧秋,哪怕是這么昏暗的環境中,也給人一種很純凈的感覺,那是氣質、氣息上的純凈,就好像這個人在這世上沉浮半生,卻沒有染上半點污濁。
    身在塵世,卻跳出五行。
    就是這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簡直像異次元的人。
    而薛艷最最嫉妒的就是這種氣質。
    她咬緊后槽牙,不過人也冷靜了下來。
    她說:“想知道?除非你先告訴我怎么成為靈修。”
    顧秋微微挑眉,看來此人情報還不是很靈通,不然她該說的是,“除非你想讓我成為靈修”
    顧秋道:“我告訴你之后,還有什么能夠要挾你的?你總得先給我幾分誠意吧?”
    薛艷沉默了片刻說:“你知道洗牌黨嗎?”
    顧秋眼神動了下,不露聲色:“洗牌黨?就是駱幼山所在的那個組織?”
    薛艷冷笑,駱幼山可不是洗牌黨的成員,她品階可高著呢。
    不過她沒解釋,只是道:“我知道西武縣潛伏著的一些洗牌黨成員,甚至有不少人滲透到了政府里,西武縣發生的一切,他們都會傳遞給上級,他們近期就有一個刺殺基地書記的計劃。”
    顧秋盯著對方看。
    薛艷絲毫不懼,可以說有恃無恐。
    這時候顧秋的手機響了起來。
    “主任,我們到了,在村口看到了大貓和侯隊。”
    顧秋道:“行,你們過來吧,李國強在這邊。”
    不久之后,李國強也被抬上了救護車,侯寬的家人們也來了,看著救護車上昏迷不醒的侯寬急得不行。
    薛艷被押上了車。
    今晚的鬧劇終于結束,不過顧秋發現,異生辦的也來了,很尷尬地說:“有人報警,說這里出現了變異生物。”
    他們看著那只重新變回大型犬大小的大貓。
    大貓無辜地回望著他們,喵什么都沒做,喵只是駝了一個人。
    異生辦的王主任都親自來了,因為好多人報警說,這邊使出了一個超級巨大的變異生物,一個比一個說得恐怖,他就親自來了,結果……
    顧秋道:“王主任,這貓供水局備案過,不屬于要被消滅掉的‘有危害的變異生物類’。”
    王主任呵呵笑道:“知道知道,出警前沒想到是它,顧主任,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他眼神有點復雜,一個月前,顧秋還是個坐在異生辦辦公室里,能被陳秘書壓著威脅的人,這才一個多月,陳秘書、張少那些人早已經是過去式,顧秋卻成了能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了。
    自己的女兒還成了她的下屬。
    兩人往外走,王主任問道:“以楓工作還做的不錯吧?”
    王以楓在供水局外勤部一隊,在工作中和顧秋沒有太多接觸,不過在私下里,兩人還是有來往的。
    顧秋道:“她表現還挺好的,今天表彰大會上,她不是也在表彰名單上嗎?一隊一共只有二十幾個女隊員,她表現是極突出的。”
    王主任猶豫了一下,低聲問答:“那靈修名額……”
    顧秋說:“這個就不湊巧了,排在前面的一共有五六個女隊員水平不相上下,所以一直是抽簽決定名額給誰,王以楓運氣不太好,一直沒抽到。包括我之前帶的攻堅組,也是有一個人一直沒抽到簽。”
    王主任嘆氣:“這孩子回家都告訴我了,運氣的事我們也沒辦法,不過之后申請成為靈修是個什么流程,能不能透露一下?我作為一個父親,當然是希望孩子能夠成為靈修。”
    每天的名額太有限了,而越來越多人知道靈修部后,正規申請的、走后門的、靠人際關系推薦上去的,只會越來越多,那希望就更渺茫了。
    異生辦的人們都偷偷摸摸地看過來。
    今天晚上過來的,都是精英成員,對于靈修這事也是有所耳聞,聽說以后各部門可能會有內部推薦名額,但具體細則還沒定好,這可是關系自身未來和前程的大事!
    此時見到了顧秋,那種感覺難免千般復雜,興奮有之,緊張有之,好奇有之。
    顧秋說:“關于這個流程,我們也是在摸索當中,不過王主任也不用太擔心,這次外勤成員肯定會有名額給到的,接下來輪也該輪到王以楓了。”
    有了這句話,王主任當即就放心了:“這孩子滿皮薄,說你現在成為主任了,她不好和你有太多來往,免得落人口舌,不過我作為父親,難免抱有私心,以后以楓她還請顧主任你照顧一二。”
    顧秋笑了笑:“這是當然。”
    她還記得王以楓當時墊付的一萬醫藥費,記得剛去供水局那天,王以楓幫她出頭過,其實要是之后名額輪不到王以楓,她也會幫她成為靈修的。
    ……
    顧秋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確認侯寬和李國強兩人沒有生命危險,才放心下來。
    那個薛艷已經被帶走由專業人士審問了,暫時不用她操心。她站在急診外看著夜色,洗牌黨這個名稱,竟然就這么輕易地進入到官方的視線中,也是神奇得很。
    既然來到醫院了,就去看看陳婭蘭吧。
    醫院最近沒給她發信息,她也就把陳婭蘭給忘了。算算時間,陳婭蘭住院都住了一個多月了,現在總該好了吧。
    顧秋拍了下大貓的腦袋,把它暫時交給文鷹,自己去了住院部。
    只是來到了陳婭蘭所在的病區,看到她,值班的護士有些慌張的樣子,忙站了起來:“顧小姐,你來了啊?”
    顧秋淡淡說:“我來了很奇怪嗎?”她四下看了看,晚上值班的只有一兩個護士,整個病區都挺安靜的,走廊上隔著好幾米才亮一盞燈,看來醫院也要省著用電。
    “沒有沒有,只是你都半個月沒來了,突然過來有點意外而已。”
    顧秋道:“陳婭蘭還在原來的病房嗎?”
    小護士不知道該怎么說的樣子。
    “怎么了?她出事了?”
    “那個,就是她的家屬來了?”
    顧秋頓了頓:“她的家屬,她弟弟嗎?”
    沒想到陳婭蘭住院住院那么久,她那個弟弟倒有來看她。
    顧秋轉身朝走廊盡頭走去。
    小護士趕緊跟上:“那個,是陳女士的丈夫和子女,因為是法定親屬,所以他們過來沒有通知你。”
    顧秋看了她一眼,柳家人?
    她來到盡頭的房間,這是vip病房,單人間,陳婭蘭住進來時就是這間,一直到現在都沒換過。
    小護士想要敲門,但顧秋阻止了她,并且用一個冷淡的眼神讓她想說什么的嘴巴也緊緊閉上了。
    好可怕的眼神!
    病房里亮著燈,隔著門板傳出說話聲。
    陳婭蘭:“你好狠的心啊,我嫁給你這么多年,你說走就走,留我一個人,別墅保不住你怪我?誰讓你房產本上沒有加上我的名字!”
    柳宏富:“好好好都是我的錯,現在房子啊不是大問題,最重要的是你要和顧秋好好修復母女關系,她現在可出息了。”
    陳婭蘭:“顧秋?誰?你瞎說什么,我只有顏顏和鵬鵬兩個孩子,什么顧秋,我又不認識。”
    柳宏富:“哎呦,你,你怎么就偏偏把她忘了呢!”
    柳若顏的聲音響起:“爸,忘了就忘了,她們以前關系鬧那么僵,忘了正好呢,說不定正好是個修復關系的機會。”
    “這能行?”
    “顧秋那個人啊,看著冷心冷肺,她其實還是在乎親人的,不然她怎么能在醫院里一住一個月,醫藥費多貴啊。她啊,最放不下陳婭蘭了,知道陳婭蘭忘記她了,還不知道怎么哭呢。”
    陳婭蘭:“你們到底說什么啊?顏顏,你怎么能直接喊媽媽的名字?”
    小護士聽得腳趾摳地,尷尬得要死,偷看顧秋的表情,卻見她神情冷淡,并沒有多余的表情。
    顧秋沒有繼續聽下去,對小護士說:“跟我來。”
    小護士低著頭,硬著頭皮跟上。
    來到樓道,顧秋靠在扶手上問她:“到底怎么回事?不要告訴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小護士低著頭:“那個,你母親可能傷到了腦神經,幾天前蘇醒過來,就把你給忘了。”
    忘了?
    顧秋想著剛才聽到的,忘了她,卻“記得”自己是柳若顏姐弟的親生母親?這不是失憶,是選擇性重置記憶嗎?
    “那柳家人呢?”
    “他們在陳女士醒來前就來了,后來陳女士醒了,陳女士又依賴他們,柳先生是陳女士的丈夫,我們總不能攔著。”
    “哦?所以也不通知我?付醫藥費的好像是我吧,病人委托人一欄,好像也是我簽名的吧?”
    小護士眼睛轉來轉去。
    顧秋輕笑一聲:“不說?那我去找你們的院長吧。”
    小護士慌了:“別別別,別去!是、是柳先生讓我們不要告訴你,說他們和你有點矛盾。其實這也是我們科室主任交代的,柳先生認識我們科室主任。”
    顧秋冷笑:“那就叫你們科室主任過來,我倒要問問,我把病人交到你們手上,你們就是這樣對我負責的?”
    小護士很慌亂,六神無主地看著她,顧秋一個眼刀掃過來:“快去!”
    小護士立即哆哆嗦嗦地走了。
    顧秋回到病房,擰上門把手,里面鎖住了,她用力一推,咔噠一聲,不銹鋼門鎖直接斷了。
    里面幾人都朝她看來,然后個個都是臉色大變。
    柳宏富立即站了起來:“顧、顧秋啊,這么巧。”
    柳若顏眼里閃過對顧秋的畏懼,下意識躲到柳宏富身后。
    只有陳婭蘭茫然地看著顧秋:“宏富,這是誰啊?”
    顧秋打量著她,她恢復得不錯,看起來都不像一個病人了,只是睜大眼睛,一臉懵懂,似乎真的不認識顧秋的樣子。
    顧秋盯著她看。
    陳婭蘭眼神閃爍了一下。
    顧秋譏嘲地笑了笑,果然是裝的,她看向柳家父女。
    兩個月沒見,這兩人都是變化頗大,柳宏富兩鬢都白了,柳若顏也沒有了之前大小姐的精致奢侈,身上衣服堪稱樸素,腳上穿的鞋子也是臟臟的。
    她看了看地上的床鋪行李,嚯,原來他們還住在這里嗎。
    顧秋笑道:“我這個vip病房訂得好啊,這么大的空地給你們打地鋪,你們住得還習慣嗎?”
    柳家父女臉上都閃過難堪,沒有地方住對于他們來說,是莫大的恥辱,可這就是事實。
    千辛萬苦回到西武縣,卻得知大別墅已經被政府收走了,而如今勉強找到的落腳處環境太差,還不如在病房里打地鋪,至少這里環境趕緊,有電可用,水雖然是限量的,但到底也能用得上。
    柳宏富陪笑道:“這不是可以就近照顧你媽嗎?”
    “照顧她?我記得我請了護工,既然你這么想做護工的工作。”
    顧秋在屋里唯一的椅子上坐下,老神在在道:“那就照顧給我看吧,喂水喂飯、擦身換衣、按摩肌肉,哦,好像還有口腔清潔伺候屎尿什么的,都做給我看看吧,我看你照顧得合格不合格。”
    柳宏富沉下了臉,但接著又陪笑道:“秋秋,不要開玩笑了,這么久沒見,你還好吧?柳叔叔這次回來倉促,也沒什么帶給你……”
    顧秋不耐煩地打斷他:“少套近乎,你算哪門子叔叔?我耐心有限,要么做給我看,要么按照你們在這住的時間,把住宿費補給我。”
    柳若顏叫道:“顧秋,你別欺人太甚,我爸和陳婭蘭是夫妻,在這住怎么了?”
    顧秋看著她:“柳若顏,你以前怎么說的,說我寄人籬下,說我住你家的吃你家的用你家的,怎么現在反過來了,你就覺得很合理了?”
    看了看桌上那明顯是醫院病號餐的飯碗,顧秋嘆氣:“這些也都記在醫藥費里吧?吃得還挺不少,怎么,柳家落魄到要靠我吃飯了?”
    柳若顏一張臉頓時漲紅。
    柳宏富也是羞臊得不行。
    柳若顏道:“不過是吃你幾頓飯,你有必要這樣嗎?小氣成這樣,難怪現在還是一股窮酸氣!”
    顧秋笑了笑,忽然間猛地一揮手。
    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柳若顏的臉偏了過去。
    她捂著臉踉蹌了兩步,后腰撞到撞到柜角,不敢置信地看著顧秋,像是見了鬼。
    她明明坐在那里,距離自己這么遠,怎么會打得到?
    震驚過后才是感到疼痛,臉迅速腫了起來,后腰更是疼,她疼得幾乎抽過氣去,尖叫著喊柳宏富。
    顧秋勾了下嘴角:“我不僅窮酸,我還潑辣呢。”
    說著又是一個巴掌,柳若顏的頭一下又側向另一邊,另半邊臉也腫了起來。
    接著啪啪啪聲不絕,柳若顏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瘋狂打臉。
    柳若顏簡直要瘋了,哇哇地哭了起來,可是即便是哭,那耳光依舊沒停。
    柳宏富也要瘋了:“顧秋!你不要太過分!”
    “這就叫過分了嗎?”顧秋靠在椅子扶手上,一手托著下巴:“你們剛才商量著怎么算計我,怎么不覺得過分呢?”
    柳宏富僵住。
    那些話她都聽到了?
    柳宏富看著顧秋,不一樣了,她又變得不一樣了,上次她跑到家里鬧,還能從她臉上看出幾分真實的情緒,但此刻,她臉上的表情卻讓他完全猜不透。
    而且她僅僅坐在那里,卻讓他搞到心悸和畏懼。
    顧秋竟然有了這么強的氣勢!
    “秋、秋秋,誤會,都是誤會,你媽忘了你,我們也是怕你難過,想修復你們的關系。”
    “是嗎?那你們可真是貼心啊,我覺得柳若顏這么大個人了,還是不會說人話,所以我幫你管教她,怎么樣,我也很貼心吧?”
    顧秋笑瞇瞇道,柳宏富卻打從心里發寒,他開始懷疑,自己回西武縣的決定是不是對的。
    柳宏富扯了下陳婭蘭:“你快說話啊,快讓她停下啊!”
    陳婭蘭還沒說話,顧秋就先說了:“她都忘了我了,你就別為難她了。”
    柳宏富心急如焚地看著被不斷掌摑的女兒,恨得幾乎想吃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
    半個小時后,柳宏富累成了狗,給陳婭蘭擦了澡,梳了頭,喂了吃的,還做了按摩,最后他手里甚至端著剛取出來的尿盆,在顧秋的威脅下,他不得不給陳婭蘭端尿盆。
    他什么時候做過這種事,陳婭蘭屁股底下把尿盆取出來時,他都快吐了,陳婭蘭的臉也漲紅了,床簾拉開后雙眼羞憤地瞪著顧秋。
    但顧秋根本不看她,拍拍手:“看來這護工的工作確實做的不錯啊。”
    柳宏富咬著牙說:“這樣夠了嗎?”
    顧秋道:“行了,那我就勉強免了你們的住宿費吧。”
    柳宏富面上也變得羞憤不已。
    顧秋站起來,看著神情狼狽的柳宏富和陳婭蘭,還有臉腫得豬頭一樣的柳若顏,搖了搖頭:“早知道招惹我是沒好下場的,為什么就不長記性呢?你們還是從前的你們,但我呢,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和你們這些人糾纏,只會讓我覺得掉價。”
    幾人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如果說從前教訓柳若顏,會讓她覺得解氣爽快,如今卻只覺得無趣。
    顧秋淡淡道:“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們丟進江里喂魚。”
    她這話輕飄飄的,但三個人都是渾身一寒。
    陳婭蘭怔怔看著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的顧秋,突然生出了悔恨,她錯了,她不該假裝忘記她,想通過這樣,徹底和前一段婚姻告別,徹底融入柳家。
    柳家已經不是以前的柳家,柳宏富甚至連個吃飯的錢都沒有,根本不能給她想要的生活了。
    她剛想說些什么,這時外面呼啦啦來了一群人。
    院長一把年紀了,走得氣喘吁吁的,看到顧秋就趕緊道:“顧主任,抱歉抱歉,醫院里的人不懂事,我給你道歉。”
    顧主任?主任?陳婭蘭不可思議地看著顧秋。
    反倒是柳宏富對此并不意外的樣子。
    院長說著訓斥那科室主任:“病人醒了,怎么能不通知家屬呢?雖然柳先生他們也是病人的家屬,但顧主任才是那個把病人送來的人,是病人的親女兒,別的人來探視肯定要經過顧主任同意啊!”
    科室主任忙說:“前些天想通知來著,可是聯系不上啊,我想柳宏富畢竟是病人的丈夫,有他照顧也是好的。”
    顧秋臉色淡淡:“聯系不上?那發條短信總是可以的吧,為什么連條短信都沒有?”
    “這……”科室主任就責問陳婭蘭主治醫師和護士,“你們怎么沒有通知到位,我跟你沒說過了,電話要不停地打,短信也要發過去啊!”
    被訓斥的人不敢抬頭,連連應是,對顧秋賠不是。
    顧秋看得沒意思,推諉責任,敷衍了事,把她當傻子糊弄,以前她需要忍這種事情,但現在她還是要忍的話,她這么努力干什么?
    她站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今天就給陳婭蘭辦出院,至于醫藥費……”
    院長忙說:“醫藥費還有什么好說的,我們醫院和供水局是什么關系,醫藥費我替顧主任出了,以后啊,顧主任松松手,多給我們醫院供點水就是了。”
    顧秋沒有接話,只是看了他的胸牌一樣,直接從病房里踏了出去。
    一離開,她就打舉報電話,實名舉報醫院不按規章制度行事,院長還想用代付醫藥費來賄賂自己。
    真是可笑,幾百點積分的醫藥費,就想拿來當人情,既要抵消科室主任的所作所為,又要自己“松松手”,這不是天真,而是腦殘。
    至于柳家人。
    顧秋總覺得,這對父女回來沒這么簡單,柳宏富好像對她的事情挺清楚的。
    她想到了王以楓,她消息那么靈通,想來能打聽到一些事情。
    于是她給王以楓打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顧秋又帶著大貓從金桂園出發,直接去種植園,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昨天晚上文鷹帶著靈修們趕去二山村,雖然沒幫上什么忙,但既然他們過去了,顧秋就不會讓他們白跑,今天她照舊是讓他們過來吸收靈氣。
    沒一會兒,王以楓也來了。
    “這里,我能進來嗎?”
    顧秋道:“沒事,過來坐吧。”在5號種植房里,顧秋正在改裝一個貓爬架,準備給大貓搞一個大的貓爬架。
    “讓你打聽的事情打聽到了?”
    王以楓看著已經冒芽的土地,心想這可是昨天才種下去的玉米,長速一如既往的快。
    “打聽到了。”王以楓還帶了資料來。
    “柳宏富,末世前離開西武縣,去了市里,末世后,市區里的人轉移,他帶著子女去了市級基地,之后就一直呆在那里。
    “一周前,他突然帶著女兒回到西武縣,因為柳家的別墅被認定為空戶,被政府收回來,現在已經住上了別人,所以兩人無家可歸,就住到了醫院里。
    “據他說,是在市級基地混不下去,想回到西武縣,但奇怪的是,他只帶了女兒回來,兒子柳錦鵬卻沒回來。”
    王以楓說:“我覺得有點不對,就讓市級基地的朋友查了下,然后發現,柳錦鵬在是市級基地里給一個少爺當跟班。”
    “少爺?”
    王以楓點頭:“對方姓龔,是大家族龔家在p市的一個分支,末世后慷慨大方,招攏了不少人,在市級基地也算是一方勢力。”
    顧秋挑眉,姓龔?她都差點忘了這個,不會是那個龔行報復她吧?
    她問:“既然柳宏富能讓兒子攀上這樣的人,他為什么還要回西武縣,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會繼續查的。”
    顧秋看著王以楓認真的模樣,忽然問:“你知道薛艷招出什么了嗎?”
    王以楓張口就來:“薛艷說出了洗牌黨這個組織的性質,這就是一個反社會的組織,但他們的標志就是那個‘濁’字,兩者可能有關聯。然后她供出了幾個人,都是政府要員,說他們是洗牌黨的人沒人相信,所以昨晚開始,調查組就開始暗暗調查了。薛艷還說,如果想要她說出更多的事,就得先告訴她怎么成為靈修,所以如果調查組那邊真的調查出什么,他們肯定會來找你的。”
    顧秋道:“你的消息怎么會這么靈通?”
    王以楓忙道:“我知道的都是能夠知道的,可沒有刺探機密啊。”她笑笑說,“我爸是異生辦主任,我媽是救濟糧發放中心的主任,我家親戚也有很多在基層任職,所以消息就靈通了點。”
    顧秋微微點頭,問她:“我身邊缺一個秘書,平時幫我了解基地里的動向,幫我處理一些事情,你有沒有興趣?”
    王以楓眼睛一亮:“我?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
    王以楓猶豫了一下,用力點頭:“我愿意!”
    她能從執法組跳槽到供水局,從一個組長成為一個普通組員,就可以看出,她事業心挺重的,比起一時的職位高低,她更看重的是未來的提升空間。
    顯然顧秋的靈修部是比供水局更有前途的地方。
    顧秋就讓大貓過來,幫王以楓也點撥成靈修。
    “我讓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二山村周阿婆家,看看她身體怎么樣了,畢竟是因為供水局的人遭受無妄之災,如果家里困難的話,也告訴我。”
    “第二件事,我昨天舉報了醫院的院長,你幫我跟進一下。”
    “第三件事,繼續盯著柳宏富他們。”
    任務一件件派下來,王以楓一一記下,對自己的秘書新身份迅速上手。
    顧秋頓了頓說:“我還需要一個生活助理。”
    “有什么要求嗎?”
    “細心,嘴嚴,背景簡單,不能是體制內的,平時要做的事,主要是在我不方便的時候帶一帶大貓,以及幫我處理一些私事。”
    像陳婭蘭這樣的事情,如果有個人幫她盯著,也不至于被人擺了一道。
    王以楓看了一眼在窗戶上跳進跳出的大貓,十分羨慕這個工作,不過相比之下,還是秘書顯得更有挑戰性。
    她迅速將和自家沾親帶故的人剔除,這個生活助理得選一個和自己沒關系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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