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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276章 原來是半妖之軀

    余乾笑了笑,還是解釋了一句,“我只是因為嬋怡人好,才把她當(dāng)做亦師亦友的好朋友。”
    “明白的。”魚小婉開心的又咬著山楂。
    身后的偏屋又打開了,瞄窗縫的龜爺見人都走了,這才松了口氣,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身后一臉虛弱的魏大山也一臉驚疑的看著院子。
    顯然,剛才圣母的強(qiáng)大也把他嚇得不輕。
    “龜爺,你又跑!”見到龜丞相,魚小婉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伸直糖葫蘆質(zhì)問對方。
    “小姐,冤枉啊。”龜丞相大聲哭訴,“我進(jìn)去是在想法子,正想沖出來和那婆娘一戰(zhàn),對方直接跑了,你要相信我啊小姐。”
    “我信你才怪!”魚小婉不開心的噘著嘴。
    余乾出來當(dāng)和事佬,笑道,“小婉,你看這事情發(fā)生了變故,我得先趕回大理寺一趟。要不,咱們下次再出去玩?”
    “好的,我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玩的心思了,等葉姐姐回來再說吧。”魚小婉也有些意興闌珊的說著。
    余乾點著頭,回頭跟魏大山說一聲讓他看好家之后,就和魚小婉一起離開院子。
    龜丞相也只好屁顛屁顛的跟著離去,他現(xiàn)在算是沒什么住在余乾小院子的心思了。
    兩人出了清水巷,余乾就先告辭離去,喊了輛馬車朝大理寺趕去。
    魚小婉笑瞇瞇的目送余乾離去,將手中最后一口糖葫蘆吃下,然后把玩著木棍,最后輕輕的將木棍折斷,隨手丟在地上。
    這才拍拍手朝遠(yuǎn)處慢悠悠的離去,  龜丞相縮了縮脖子,一句話沒敢多說,  緊緊的跟在魚小婉身后。
    另一邊,  葉嬋怡和圣母漫步在街道上,  朝城外走去。
    兩人都穿著白衣服,無論氣度還是身段全都是上上乘。一路上吸引了不知道多少視線。
    但是奇怪的是那些人明明覺得有被驚艷到,  但就是看不清長相,而且迷迷糊糊間像是感覺在做夢一樣。
    愣是以另一種方式“無視”葉嬋怡她們。
    “我們就回去白蓮教嘛?”葉嬋怡輕聲的問了一句。
    “嗯。教里有事,得回去。”圣母淡淡回了一句。
    葉嬋怡頓了一下,  又道,“余乾說過,大理寺打算要把薛勁和章訶他們當(dāng)眾斬首,以此昭告天下。咱們就不管了。”
    圣母依舊淡然的語氣,  “此事我自有安排。”
    葉嬋怡沉默下來,良久,才說道,  “鬼市的事情我要負(fù)主要責(zé)任,  請圣母責(zé)罰。”
    圣母卻直接了當(dāng)?shù)姆磫柕溃澳阏嬉詾楣硎心沁叺氖虑楹湍闼娝勈且粯拥穆铮俊?br/>     葉嬋怡頓住了,這件事,  她從來不敢往深處細(xì)想。
    圣母卻繼續(xù)問道,  “你覺得余乾這個人怎么樣?”
    葉嬋怡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又沒想到圣母會突然問這樣的一個問題,她只是回道,“還行。”
    圣母輕輕一笑,  “徐康之說他義薄云天。我卻怎么看怎么不像。”
    “他這人輕佻了一些,但確實忠誠。”葉嬋怡直接站在余乾的立場上說話。
    圣母深深的打量一下對方,“你很在意他?”
    “不敢。”葉嬋怡趕緊搖頭。
    “不敢那就是在意,  只是因為我在這,你才說的不敢?”
    葉嬋怡哪里想到自己下意識的回答會被挑出這樣的語言漏洞,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從小到大的壓迫性教育讓她根本就升不起欺騙圣母的念頭,只能保持沉默。
    圣母這時候卻也沒有繼續(xù)追問的心思,問向另一個問題,“剛才在院子里的另一位女子是誰?”
    “余乾的朋友。”
    “你認(rèn)識她?”
    “嗯。”
    “她是妖怪你知道嗎?”
    “知道。”
    “她身上有鮫王的氣息,  應(yīng)該是鮫王的后人。鮫王這人我打過交道,  也算了解一些。所以,  你知道她是鮫王的女兒嘛?”
    “不知道。”
    “所以,  很多事情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簡單。這個余乾亦是如此。”
    葉嬋怡再次保持沉默。
    圣母不再多說,將右手輕輕放在葉嬋怡的肩上,繼而一陣模糊的晃動之后,兩人直接憑空消失在街頭。
    這個怪異的景象愣是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好似她們兩人就從未出現(xiàn)在這街道上。
    太安城外的高空之上,兩道身影輕輕浮現(xiàn)出來,圣母有些差異的看著葉嬋怡。
    方才具體接觸之下,她才隱約的感受到葉嬋怡體內(nèi)那薄弱的劍氣,這才停下遠(yuǎn)遁,浮現(xiàn)出來。
    “你什么時候開辟神府成為劍修的?”
    “前不久。”
    “不是說,劍胚沒有交易成功嘛。”圣母奇怪的問了一句。
    “這劍胚是余乾送我的,是天工閣的劍胚。”葉嬋怡沒有選擇隱瞞,側(cè)面突出余乾的好來。
    “竟有這種事。”圣母明顯也是被余乾的所為給震驚到了一些。
    很明顯,這余乾能舍得直接把這么貴重的東西毫無保留的送給葉嬋怡就足以說明非常多的問題。
    以她的角度來看,要么就是居心叵測想徹底取得葉嬋怡的信任,要么就是真的只是單純的為了葉嬋怡著想。
    是的,圣母自然是懷疑余乾的,只是在丁護(hù)法沒有徹底找到之前沒有什么證據(jù)。
    她和鬼市那些人所處的情況不一樣,在巨大的信息差下會偏相信余乾。
    跳出這個框架之后,多年的閱歷足以讓圣母察覺出里頭的不對勁出來。
    但是她沒說什么,更不會做什么。白蓮教的損失已經(jīng)成了事實,就算是真的是余乾從中搞鬼,也不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以后。這個年輕人前途錦繡,儼然真的成了一個值得合作的對象。
    見葉嬋怡說這件事的時候,視線下意識的看著遠(yuǎn)處太安城的方向,圣母若有所思。
    最后再次將手放在她的肩上,一陣閃動之下,二人消失在天際,沒有留下任何一絲痕跡、
    白蓮教的遁匿功法天下聞名,這圣母顯然已臻化境。就憑這點實力,天下能抓到她的人屈指可數(shù)。
    也難怪敢孤身赴太安。
    ~~
    余乾坐在前往大理寺的馬車上若有所思,他還真是想去大理寺看看,并非對魚小婉的托辭。
    沒有別的原因,就是想確認(rèn)一下這位圣母娘娘沒做什么著急的事情。
    她畢竟實力超群,要是對大理寺胡搞的話,余乾還真的不敢保證什么。
    回去親自確認(rèn)一下,才能安心。
    還有就是他不知道這圣母為何來大理寺,不可能無緣無故,剛才也沒敢問,去大理寺側(cè)面打聽一下。
    畢竟自己跟白蓮教牽扯的這么深,很多事情必須要第一時間知道,不能惹出任何亂子的。
    尤其是剛才在院子里和這位美婦人單獨對峙的時候。
    余乾除了滿屁股都是腦子之外,更多的是緊張和害怕,這圣母娘娘一看就不是好騙的人。
    絕對的老肩巨猾,余乾生怕對方隨意之下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
    要知道,三品術(shù)師對付自己,那絕對是不留痕跡,不動生息,瞬間秒了的,沒有任何生存的希望。
    剛才能安然無恙,甚至對方什么話都沒說,余乾自己都覺得有些僥幸。
    回到大理寺之后,余乾也不墨跡,用黃司司長的名義去點司堂那邊以學(xué)習(xí)分發(fā)任務(wù)的由頭來看這兩天集合到大理寺這邊的案子。
    粗略看下來,并沒有任何一樁和白蓮教有關(guān)系的。
    點司堂算是寺里消息最靈通的地方,余乾又側(cè)面跟人閑聊一些,確定沒有任何關(guān)于白蓮教的行動之后,這才松了口氣。
    這種事,點司堂的人也沒必要瞞著自己,因為自己的名頭早就傳開了。
    但凡有點眼力見的都知道自己今后在這大理寺可以說是前途無量,現(xiàn)在交個好,完全就是良性投資。
    余乾這才徹底放心的回黃司去。
    剛進(jìn)閣樓,一位值守的執(zhí)事就朝余乾說道,寺卿在少卿那邊,讓余乾上去一趟。
    余乾若有所思,褚崢來白行簡這邊是常事,但是特地喊自己就不正常了。估摸著就是和魚小婉有關(guān)系了。
    畢竟剛才自己和魚小婉那么熟絡(luò)的樣子,褚崢可是明明白白的看在眼里,這個時候找自己也算正常。
    余乾沒有多想,直接上了三樓,敲開白行簡的房門。
    褚崢和白行簡兩人正對坐在茶幾面前,在那烹茶閑聊的樣子。
    見余乾進(jìn)來,便停了下來,褚崢一臉溫和的朝余乾招招手,“來坐,白少卿難得愿意拿珍藏的靈茶出來招待的。”
    余乾露著微笑走過,在白行簡身側(cè)挨著半個屁股坐下。
    后者順手捻起一個新茶杯,給余乾沏了一杯遞過去。
    “謝謝頭兒。”余乾雙手捧起茶杯,小口的抿著。
    八個字:唇齒留香,通靈心扉。
    確實是一等一的靈茶,蘊出的絲絲冰涼靈氣在體內(nèi)游走,那些許萎靡的罡脈都得到了舒爽的滋養(yǎng)。
    余乾雙眼一亮,一口干了,然后眼巴巴的看著白行簡。
    后者看著牛嚼牡丹的余乾很是無奈,說道,“不宜多喝,你的實力,一杯就夠了。喝多了反而有害。”
    “好的。”余乾有些惋惜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看著褚崢,問道,“褚公,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嘛。”
    褚崢依舊一副笑呵呵的表情說道,“我來是找白少卿接洽一下事情,順道來問你個事。”
    “褚公請問。”余乾認(rèn)真頷首道。
    褚崢直言不諱,“你和鮫人一族的公主又是怎么認(rèn)識的,看你們兩人剛才的樣子很是熟絡(luò)的。”
    褚崢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一邊的白行簡亦是將視線淡淡的落在余乾身上。
    果然如自己所想,余乾也不慌,坦誠的回道,“我和小婉認(rèn)識算是蠻久的。之前我剛進(jìn)咱們大理寺的時候,小婉被捉妖殿的人追,無意中來到我的院子...”
    余乾將這件事言簡意賅的說與兩人聽,“我當(dāng)時畢竟剛進(jìn)大理寺,對妖怪之類的其實并沒有什么抵觸心里、
    褚公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正當(dāng)年少,小婉性格這么善良,長的又這么好看,我便忍不住起了親近之心、
    后來我們兩人就成了好朋友,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就偶爾見面一起玩之類的。
    還請褚公責(zé)罰,我知法犯法,和水族構(gòu)建這么親密的關(guān)系而不上報。”
    說完后,余乾很是慚愧的站了起來,俯首作揖。
    “老夫剛才在下面就說了,這是正常的事情,并無責(zé)怪之意。就是好奇,便問了你一下。”褚崢笑道。
    余乾這才繼續(xù)坐下,補(bǔ)充道,“說實話,我也是這些天才知道小婉他們鮫人族的些許情況。
    他的兄長也在這邊,還有陛下給的通行令牌。所以我才放下心,小婉一族與我們大齊通好。”
    褚崢點頭道,“是這樣的,鮫人一族與我們大齊多年交好。滄江水族的領(lǐng)袖現(xiàn)在就是鮫人一族。
    而先帝也早已將青州境內(nèi)的滄江水域劃撥給水族,供其休養(yǎng)生息。
    陛下亦是繼承先祖的理念,秉承著和鮫人一族交好的狀態(tài)。”
    余乾故作恍然之色。
    一邊的白行簡笑問道,“你又是如何得知這一點的。”
    “不瞞頭兒。”余乾有些赧然說道,“小婉現(xiàn)在的兄長也在這邊,他見我和小婉過分交好,便教育了我一下,也算是和小婉的兄長交流中得知這件事的。”
    “你和那位鮫人公主關(guān)系有多親密?”白行簡瞇著雙眼。
    余乾趕緊擺手解釋道,“就普通朋友。”
    白行簡道,“我記得你之前說文安公主也是普通朋友的。”
    余乾尬住了,白行簡繼續(xù)道,“你要注意分寸,畢竟是要當(dāng)駙馬的人了,別再招惹不該招惹的女子。
    到時候自己身處漩渦,我們也幫不了你。”
    “我知道了,頭兒,我會小心的。”余乾重重的點著頭。
    “余乾這樣,倒是有你早年的風(fēng)范。”褚崢笑臉吟吟的看著白行簡。
    “褚公,這可不能亂說,我比不上的。”白行簡啞然失笑。
    褚崢不再揪著這點,輕抿一口靈茶后看著余乾繼續(xù)道,“其實,我們無論是和什么樣的異族有交集都是正常的事情。
    這是不可避免的,從大局角度來講,很多異族我們不得不結(jié)交。但老夫希望你能明白一個道理。
    要始終站在我們?nèi)俗澹覀兇簖R的立場上來處理這種關(guān)系。”
    “多謝褚公教誨,我記住了。”余乾認(rèn)真抱拳,而后好奇問道,“褚公,這鮫人一族很厲害?”
    褚崢輕輕笑道,“很厲害。說起來,老夫遠(yuǎn)不是鮫人王的對手。這鮫人王現(xiàn)如今三品巔峰修為,一身筋骨如金戈難破。
    非二品天人出手,難以制住鮫人王。”
    “這么厲害!”余乾驚訝狀,而后巧妙問道,“那他的兒女們也都是四品修為嘛?”
    褚崢搖頭,“這倒是不知道,不過也不可能都是四品就是。”
    “這樣啊。”余乾頓了一下,繼續(xù)問道,“其實有一點我倒是蠻好奇的,就是小婉化身的時候,我總覺得不像是純粹的鮫人,哪里怪怪的,說不上來。”
    “你還見過鮫人公主變身?”白行簡又忍不住問道。
    “呃,當(dāng)是她帶我去滄江里游玩了一會。”余乾硬著頭皮解釋道。
    “你管這叫普通朋友?”白行簡難得的有些慍怒的看著余乾,“我可警告你,不許在男女之事上有太多的瓜葛。
    尋常女子也就罷了,鮫人公主豈是你可以欺瞞的對象?”
    “我知曉了。”余乾眼狂跳。
    白行簡這話說的在理,自己現(xiàn)在都還沒想好怎么和魚小婉解釋自己當(dāng)駙馬這件事,很心虛。
    “年輕人的事情自己有分寸就成,你也不用太過叮囑。”褚崢朝白行簡輕輕擺擺手。
    繼而他看著余乾回答了他的疑問,“說起來。你剛才的問題老夫倒是能了解一二。鮫人王的后代確實并非純粹的鮫人。”
    “還請褚公解惑。”余乾趕緊追問道。
    褚崢解釋道,“鮫人王的妻子是人族修士,具體什么來歷我倒是也不清楚。所以,鮫人的幾個后代其實都算是半妖,包括你那位鮫人公主,都不算純粹的妖族。
    這人和妖相結(jié)合雖然少,但也不算罕見。”
    余乾這才恍然過來,所以靈箓之所以照不出魚小婉和魚小強(qiáng)兩人是因為他們是半妖?
    估計也確實是這樣,否則解釋不了。
    沒想到魚小婉竟然是半妖之軀,之前倒是沒聽到她說過。
    “有點我得跟你提醒一下。”褚崢很是嚴(yán)肅的看著余乾,“鮫人王的妻子早年間就逝世了。
    具體原因不太清楚,貌似牽涉到鮫人一族的大事。所以關(guān)于這件事你盡量不要在那位鮫人公主面前提及,把這個理解為禁忌話題。”
    余乾愣了一下,之后鄭重的點著頭,“我明白了,我會注意的。”
    保證完,余乾用一副求知欲滿滿的表情看著褚崢,問道,“褚公,這小婉早上找你是什么事呢。
    咱們大理寺和鮫人一族能有什么事情上的交集呢?”
    “你感興趣嘛。”褚崢雙眼微瞇。
    “倒不是,就是好奇、”余乾撓頭道,“不方便的話就當(dāng)我沒問。”
    “倒也沒什么,是關(guān)于玄境的事情。”褚崢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出來。“你這么一問,老夫倒是有些想法了。
    不過不急,等你忙完和公主的婚事,再說吧。”
    余乾只能笑著點頭,“那頭兒,褚公,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
    “去吧。”白行簡頷首道。
    余乾起身離去,白行簡和褚崢目送他的背影,等人離開后,前者輕聲問道,“褚公,這事你打算讓余乾去?”
    “到時候再說吧,他大婚在即,不急的。喝茶喝茶。”褚崢輕笑,手腳麻溜的給自己又沏了一杯靈茶。
    ~~
    回到黃司的余乾沒再多想鮫人族的事情,很明顯,是自己之前太過謹(jǐn)慎了。
    跟魚小婉做朋友這件事其實在褚崢這種地位人的眼里并不算什么驚訝的事情。不僅是妖族,其他很多種族亦是如此。
    人際關(guān)系對他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種族什么的就慢慢變的不再那么重要。
    接下來,直到散值的時候,余乾也都待在黃司里,并沒有辦什么事。而是專心的調(diào)理著自己的罡脈。
    直到過了散值時間的小半個小時之后,他才停了下來。
    長長的舒了口氣,身體清爽不少,至少不會再像早上那般疲憊了。
    走出自己的屋子,余乾才發(fā)現(xiàn)司里的人都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個公孫月在那杵著下巴坐在桌邊發(fā)呆。
    “散值這么久了,干嘛還不走?”余乾出聲問了一句。
    小姑娘聽見余乾的聲音,趕緊站了起來,朝他小跑過去,“想和你一起去我姑姑那邊,我去她家待會,吃個晚飯再回去。”
    “那走吧。”余乾點點頭,先行下樓去了。
    看著余乾的背影,公孫月輕輕咬下嘴唇,快步走到余乾身邊和他一起并肩走著。
    雙手絞在一起,視線時不時的瞥了眼余乾的側(cè)臉,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余乾自然是能看到公孫月的這些小動作的。
    在他的眼中,這公孫月就像個剛上高三的小女孩,喜歡和崇拜自己很正常。
    余乾雖然無恥,但該有的底線肯定是有的,對這種小姑娘需要正確的引導(dǎo),否則容易走極端。
    “想說什么說,大大方方的。”余乾輕輕笑道。
    公孫月愣了一下,而后趕緊擺手,“沒有沒有,我沒想說什么。”
    余乾輕輕一笑,不再過多追問,給公孫月留足夠的自我安放的情感角落。
    這種事不好親近,也不好疏遠(yuǎn),保持一個適當(dāng)?shù)亩染秃谩?br/>     很快,兩人就離開大理寺,余乾打了輛馬車朝公孫嫣的住處趕去。
    興許是馬車帶給人足夠的私密感,公孫月看著余乾終于還是鼓起勇氣問道,“司長,當(dāng)駙馬這件事,是你自己的意愿嘛?”
    余乾收回看窗外景色的視線,看著公孫月那眼巴巴的表情,余乾回道,“不是,是陛下突然下旨。
    作為臣子,我自然遵從圣旨。”
    公孫月眼睛開始亮了起來,“就是說,你其實不愿意當(dāng)這個駙馬的嘛?”
    “慎言!”余乾板著臉,“我的意愿不重要,以后不許再問這種僭越的問題了。”
    “哦,知道了。”公孫月耷拉下小腦袋,也不再問話,又沉浸在自己小腦袋瓜里的世界。
    余乾沉吟半晌,也并未多說什么,就這樣一路平靜快速的到達(dá)目的地。
    下車后,余乾的視線就第一時間落在那邊蹲守在相扣的猥瑣背影。
    龜丞相又背對著自己貓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樣子。
    “你先進(jìn)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處理。”余乾朝公孫月說了一句。
    后者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余乾,但還是聽話的先走了進(jìn)去,一步三回頭的看著余乾。
    公孫月路過龜丞相身邊的時候,后者看都沒看她一眼。不是她不好看,而是龜爺對這種生瓜蛋子一點興趣沒有。
    性欲強(qiáng)的老人家只對大屁股感興趣。
    等公孫月走進(jìn)巷子深處之后,余乾這才貓到龜丞相背后,一把拍在龜丞相后背上,“麻呢龜爺?
    你咋又跑到這來蹲街角了?”
    龜丞相嚇了一跳,沒好氣的拍開余乾的手,“你怎么這么晚回來?”
    “這不重要,龜爺你又來干嘛?”余乾不解的問道。
    “小姐找你。”龜丞相張口就來。
    “來,龜爺,你好好看我這張臉。”余乾很是認(rèn)真的指著自己的臉蛋說著。
    龜丞相認(rèn)真的端詳了一會,“小白臉,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嘛?”
    “拋開我的英俊不談,龜爺你還看到什么?”余乾繼續(xù)問道。
    龜丞相搖著頭。
    “我特么不是傻子,你又用小婉的名義來騙我?”余乾大聲道,“昨天來這招就算了,今天還有這招?
    能不能想點新鮮的?”
    “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在騙你!”龜爺梗著脖子。
    “呵呵。”余乾冷笑一聲,“我跟小婉說了,以后有事直接用法器聯(lián)系我就行。再說了,早上剛見面的,小婉沒理由現(xiàn)在又找我。
    我精的跟猴一樣,龜爺你還想騙我?是不是強(qiáng)哥讓你來的?”
    龜丞相兩手一攤,“是的。”
    “不去。”余乾直接搖頭。
    龜丞相道,“我話帶到了哈,不去是你的事,以后少爺問起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余乾遲疑了,最后還是妥協(xié)的問道,“有說什么事嘛?”
    “不知道。你去了就知道了。”龜丞相有些不耐道,“不是,你小子膽子這么小?好歹也是大理寺的司長了,你怕個屌?”
    余乾滿頭黑線,最后還是無奈的起身,“知道了,走吧。”
    龜丞相這才滿意的點著頭,跟著余乾一起往外走去。
    “小子,龜爺我現(xiàn)在可羨慕你了。”路上,龜丞相說了一句。
    “嗯?”
    龜丞相感慨道,“剛才我又看到你的部長走了進(jìn)去,龜爺我沒敢多瞧。怎么豐滿的部長,你都能睡到,叫龜爺我好生羨慕。”
    余乾滿頭黑線,但又無法解釋。
    牛逼是自己吹出去的,雖然跟阿姨連小嘴都沒有親過,但是在龜爺這余乾也不想解釋。
    讓老人家一位自己牛逼也是好事。
    余乾說道。“龜爺,我勸你以后少蹲在那,我部長非常警覺,那天你要是被她注意到了,被活剝了,可不許怪我沒提醒你。”
    “你這上司這么厲害?”龜丞相問了一句。
    “不信的話,你自己去試試。”
    “那算了,龜爺還想多活一些年頭,聽你的,以后我注意點。”
    兩人安靜下來,專心趕路,很快就到了魚小婉的住處那邊。
    敲開院門,魚小強(qiáng)又大馬金刀的坐在那,捧著幾盤淺芯草在那狂吃。
    余乾視線掃視了一圈,并未看見魚小婉的氣息。最后視線又仔細(xì)的端詳起魚小強(qiáng)來。
    按褚崢的說辭,魚小強(qiáng)應(yīng)該是半妖,看著對方身上霸道的妖性,余乾很難想象這一點。
    “怎么,我臉上有花?”見余乾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魚小強(qiáng)問道
    “沒有,沒有。”余乾笑容燦爛的擺著手,“強(qiáng)哥,找我有什么事嘛?”
    魚小強(qiáng)將最后一口淺芯草吞入嘴里,輕輕的拍了下手,然后站起來,道,“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余乾問道。
    “天舞軒。”
    余乾一怔,“強(qiáng)哥,去那...作甚?”
    “去了就知道了。”魚小強(qiáng)直接走出院子。
    余乾徹底無語了。神經(jīng)病啊!
    想去青樓就自己去好了,每次都喊自己算怎么回事?
    我余某人可是要臉面的,要是傳出去,自己天天逛青樓,這名譽損失誰來承擔(dān)?
    可是余乾知道,自己跟魚小強(qiáng)說不通道理,只能滿臉無奈的跟了出去。
    “對了強(qiáng)哥,小婉呢?怎么不見她?”余乾問了一句。
    “她去江里游水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別管她。”魚小強(qiáng)隨口解釋了一句。
    嫖客三人組又開始浩浩湯湯的朝內(nèi)城的天舞軒走去。
    龜丞相現(xiàn)在可是激動的不行。這趟來太安對他來講真的太幸福了,天天都能睡姑娘,上哪找這么好的日子去。
    所以每當(dāng)這種時候,龜丞相都會出奇的乖巧,讓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能睡姑娘,無論什么事對龜爺來講都能做到。
    數(shù)刻鐘后,余乾他們又來到內(nèi)城這繁華無比的江邊,目標(biāo)明確的直往天舞軒走去。
    出來迎客的換了個人,不是云華,是另一個少婦。
    “去把云華夫人喊出來,就說余司長叫她。”余乾直接朝媽媽桑說道。
    后者不敢推辭,只說是請教掌柜后就先進(jìn)去了。
    余乾的面子自然是有的,沒多大會兒的功夫,一道萬千風(fēng)韻的身影就朝他們走了過來。
    云華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對余乾施禮問好,“妾身見過大人。”
    余乾笑道,“夫人還適應(yīng)這種調(diào)動嘛?”
    “很適應(yīng)的。”云華感激道,“妾身還要多謝大人。”
    余乾擺擺手,“不說這些,幫忙弄個大包房。”
    云華看著余乾身后的魚小強(qiáng)和龜丞相,見又是這兩人,沒有多問,只是頷首道,“大人稍等,妾身這就去安排。”
    “姑娘不急著喊哈,有需要再跟你說。”余乾補(bǔ)充了一句。
    “好的。”云華應(yīng)下后,親自上樓挑選合適的房間去了。
    “強(qiáng)哥,咱這是要做什么呢。你是想先跟姑娘聊聊,還是做別的?”余乾又轉(zhuǎn)頭問著魚小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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