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都帶回去,晚點叫廚房幫忙加工一下,就可以飽餐一頓。當晚晚宴籽系和梁庭兩人就消失了,沒有參與他們的聚會。該參加的人沒參加,不該參加的人卻冒了出來。
卓炎不知道從哪聽到了風聲,也咋咋呼呼的跑來找阮棠。
“我聽說你跟四個男人出去了?”
“你和談意散了要新找男人怎么能不先找我。”
“先來后到懂不懂,我是排在最前面的。”
最近大家都很避免在她面前提到這個名字,現在被卓炎沒心沒肺的說出來,阮棠感覺心里還是會一痛,只是她面上默不作聲。
“我沒這個打算。”
阮棠默默咽下了下一句,如果有,我怎么不找左聞?
“要不是王兄也在圍獵場看見了你們,我就被你瞞住了。”
“下次,下次再有聚,我一定叫你。”
“這還差不多。”
好說歹說連帶送了幾只獵物才把卓炎哄走。
最難熬的還是晚上居然要和個大男人同房,以前不知道沒感覺,現在知道了哪哪都是問題。
“你就呆在你那邊,不許越界。”
“我說我不呢?”
左聞故意往阮棠這邁了半步,把阮棠嚇得往后一縮。
“呵呵,我能對你做什么,怎么看都是我吃虧吧。”
“雖然你美色更甚,但畢竟男女有別,誰能保準你什么時候獸性大發。”
“那還能等到今天,你都和我同寢多少天了?”
“你別亂說,我們只是同個房間,沒有睡一張床。”
“如果這事傳出去,你的清白總歸是毀了。”
“我不說,你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
左聞對阮棠暴露身份之后比以前更可惡,以前只是兇,現在還越發流氓起來,變成了兇神惡煞的流氓。阮棠就是弱小的良家婦女,被這個惡霸欺負。
這些日子,籽系連人影都不見,阮棠根本沒機會躲在她寢室里。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她干嘛去了。籽系和梁庭相處,雙方父母親人都十分滿意支持,皆大歡喜。阮棠不禁想起自己,和誰在一起都不會被看好,皆大歡喜也從來不會屬于她,難免傷感起來,秋深露重,還是早點歇息的好,夢里就別再去胡思亂想了。
是夜,談意庭院內。
談意很意外,左聞會主動約他見面。
見到左聞男裝示人的時候他一點沒有驚訝。
“我不知你潛入談門的目的是什么,但你再不離開我不再客氣。”
“你不是我的對手。”
“今天我便會離開。”
“你走前最后竟是來見我。”
“我來給你這個。”
左聞攤開手,一枚丹丸立于掌上。
“淬骨丹?”
“這么貴重的物品你為何好心給我?”
“淬骨丹可保孟影青不死,你別再找阮棠麻煩,離她遠點。”
“所以你的目的始終是她對嗎?”
兩個容貌頂好的男人面對面站立著,氣氛卻劍拔弩張。
“我的目的你不必知道。”
說完左聞腳輕點地,就離開了談意的視線。
談意手掌握拳,好像要將什么東西捏碎了。
他不能讓這個人有機可乘。
學堂外。
談意不知道從哪得知阮棠要離開談門,一早他就找上了阮棠,阮棠當作沒有看見他,擦肩就要走,談意一把抓過她的手腕。
這是二人隔閡后,談意第一次出現在阮棠面前,阮棠還不知道怎么面對回答他。
“現在連聲招呼都不愿意和我打嗎?”
“只是沒必要。”
“你要走了?”
“不然呢?”
“是因為我嗎?”
“你也太高看自己,我本來就不屬于這里,這只是我的一段旅程,有的人也只是過客。”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說要和我走,我真的很開心。”
“活過的十八年第一次有過那種開心,但我沒有說。”
“你第一個和我說喜歡,也是第一個親我,第一次給了我全新的體驗,給了我我幻想過的一切悸動。”
“我想我是很感謝你的。”
“只是沒想到,我對你的感情也就止于感謝了,這下兩清后,連感謝我都還給你了。”
“阮棠,我……”
“你不用解釋。”
“我只是不想再見到你了。”
“我承認,最開始接近你目的不單純,但現在我是真的愛你。”
“你的愛就是欺騙嗎?”
“你知道我剜開胸口的時候有多痛嗎?”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如果你怕我疼,你就不會這么做。”
“不是的,孟影青她不能死,孟家堡還有用。”
“無論你選擇什么都不重要了。”
“談家兄弟三人人人都覬覦門主之位,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壓力。”
“談意,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了。”
“如果后果是失去你,我不要這樣的結果。”
“現在做選擇的是我,不是你。”
“你來我書房一趟,我好好和你說。”
“沒必要吧,我和你沒什么話好說。”
“和玉佩有關呢?”
“你別用我的身世來騙我。”阮棠忽然對他兇道。
“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人嗎?”
……
阮棠踏進了書房。
“說吧,玉佩怎么了。”
談意沈出手,一枚一模一樣的玉佩躺在他的手心。阮棠果然被調動了情緒。
“探子來報,在談門名下的當鋪發現了這枚玉佩,當玉佩的人我已經派人去調查,很快就會有結果。”
“還麻煩有了后續談公子遣人告知,現在我可以先走了么?”
談意忽然一把摟住阮棠:“阿棠,別走。”
“談意你松開,你放開我。”
“我松開你,你就會消失。”
“談意這樣沒用的。”
談意手按著阮棠,掙扎著去吻她,阮棠左右避讓,還是沒躲過,被談意得了逞。
阮棠牙齒緊閉不讓談意的舌頭進去,談意在她口腔內亂頂,舔舐撕咬著阮棠的嘴唇,吻著吻著他開始不滿于此,手伸進了阮棠的衣服下擺,嘴唇也游移到了阮棠的脖頸。
阮棠意識到將要發生什么,開始慌亂起來,她拼命推著談意的胸膛想把他推離,卻怎么也推不動。
心口的傷口還沒有愈合,被帶動著一抽一抽的疼痛。
談意一掃臺上的紙筆,將阮棠推倒在桌上,開始扯阮棠的腰帶和衣裳,衣裳已經被他扯到了腰間,阮棠的眼淚控制不住地一直在流。
談意抬頭,溫柔的吻向阮棠的眼角,吮吸干她咸濕的淚水。
“不哭,我會溫柔的。”
“不要,我不要,嗚嗚嗚……”
“你的心和身體,總有一個屬于我。”
阮棠心如死灰,沒有生機的雙眼看著談意。
“談意,別讓我恨你。”
“如果只有恨能讓你記住我,那你就恨我吧。”
阮棠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隨后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拔下當初談意送她的木簪往他胸口猛地一插,頓時獻血直流。
談意不可置信地看著阮棠,忘記了下一步動作。
趁這機會,阮棠推開他奪門而出。
邊跑邊快速整理自己的衣裳,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阮棠都沒有緩過神來,她不愿意再呆在這個地方,離開的日子要提前了。
她一邊戰栗一邊快速打包著自己的行李,房間沒有旁人,沒有人知道她剛剛差點經歷了什么,她手抖的停不下來,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要離開這里,忘記這里發生的一切。雖然自己身世的事情馬上就要有眉目,她現在也沒有心思去管這個。
這段時間籽系和梁庭打的火熱,根本沒有同理心和阮棠傷春悲秋,這次阮棠甚至沒有提前和籽系他們打招呼,誰都沒有告訴,就自行離開了洛城。
離開時,阮棠只遇到了一個人,就是談意的大哥談許,也不知道他大晚上的不睡覺在外面游蕩著什么,但他顯然發現了阮棠的逃離,對此他很高興的樣子,不斷對阮棠微笑著。阮棠不想和姓談的人有任何牽扯,就當做沒看見他一樣,這人也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不像是會做好事的人,他也沒有攔下阮棠去,也沒有同她說話,一臉看好戲的興味表情。阮棠一路埋頭趕路,連夜沒有休息地往南邊趕去。大半個月的路程硬是給她半個月就趕到了,全程沒有一點停留的意思,就只是專心趕路。
至于談意,此刻并沒有人告訴他阮棠已經離開,他從事情敗露開始就心痛了,他很后悔,很后悔最初出于那樣的目的接近的阮棠。也為自己最開始做的決定感到后悔。他感到某件篤定擁有的東西正在離他遠去,每遠一步他就更心痛一分,他快疼瘋了。
如果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現在還擁有著她,她本來就是愛他的,她可能暫時生氣了,他給她點時間,她會想通,明白他們是相愛的,氣就消
他不能因此就放棄,他可以繼續挽回她,總之,他可以給她時間,但他絕不放手。
更何況,還有一人也對他的寶貝虎視眈眈,他怎么可能放任,早晚他是要強硬一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