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任務三發布:徹底消滅“怨靈·伽倻琴美”。任務完成后將回歸現實世界!任務失敗:徹底剝奪使徒資格!】
主線任務三!
說來就來!
可誰是伽倻琴美?
伽倻琴美的名字,雖說隱藏在種種線索中。可如果沒能在第一輪探案環節里獲得更高完成度的,根本沒聽說過“伽倻琴美”的名字。
工藤信二就是其中之一,他與許安靜等人同時被指引到伽倻琴美曾經住過的小洋房,可在最后,卻被許安靜截了糊,拿走唯一留有“伽倻琴美”名字的日記。
雖說不知道伽倻琴美是誰。
但不要緊。
看起來是個BOSS就對了,石錘。
這次詭秘的試練才第二天,機智的使徒們早已看穿一切,直接莾到了喜聞樂見的殺BOSS最終環節。
可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工藤信二看著遍地的尸體,他到現在仍想不通,為何伊凜隊伍里那個瘋女人,會突然發起狂,見人就砍,看見能動的就往死里剁。要不是她,現在試煉里也絕不會演變成如此悲慘的局面。
該死!
工藤信二遲疑片刻,但只是一剎那而已,在讀取了主線任務三的信息后,工藤信二立即抽身后退,大聲對其他人說道:“快摸!任務完成了!”
其實工藤信二能在摸了盒子后,仍能全身而退,這比任何騷話更具說服力。所以在工藤信二說出“任務完成”四個字時,項霸天、王洋、曲猶憐、陳瀟瀟、卓不群等仍然存活的幾位精英,都不約而同地相信了工藤信二的話,臉色一喜一變,同時向石頭剝落后暴露出的血紅色,伸出了手!
摸摸摸!
摸了再說!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間,從幾人對黑色柱子出手、到柱子逐漸崩塌、露出潘多拉魔盒真身,不過短短幾秒。幾秒內,云峰上人早已反應過來,一直顯得逼格很高的云峰上人,此刻卻焦急得像個無助的孩子,怒吼一聲后,不顧一切掄起身邊的金色禪杖,向前猛地一敲。
也不知是不是項霸天目標大,又或者是站的位置不太好,更或者是他長得比較突出,禪杖像搟面干似地落在項霸天背上。
沉重的金禪杖力若千斤,項霸天身為力量側,生命值瞬間被敲掉了一截。只見項霸天咬著牙,硬頂住了這次攻擊,甚至借著這禪杖的力道,小手猛地在那抹露出的血紅色上一摸。
摸到了!
眼前浮起的提示,令項霸天臉色大喜。可他還沒來得及欣喜,神色瘋狂的云峰上人,手里的禪杖往死里掄,一圈圈金色的波紋動蕩不止,將整個防空洞震得簌簌抖動,仿佛隨時都會崩塌。
一塊塊巨大的碎石從天花板中落下。四周防空洞的墻壁,也出現了一道道刺眼的裂痕。更多的鬼怪,隨著漆黑柱子的崩裂,從那墻壁上的裂縫中洶涌而出,肉眼可辨的黑色氣息蔓延,像是要徹底淹沒這片空間。
“咔咔!”
一道道紙符憑空燃成灰燼,所有支撐著防空洞的柱子都在裂開,屬于少女淺淺的笑聲,回蕩在每個人耳邊。明明是那么甜那么脆那么暖的聲音,此時此刻響徹在每個人耳邊時,所有聽見笑聲的人,只覺渾身冰冷,四肢都像是被凍住了,又像是被水給糊住黏住,又濕又滑,欲罷不能,不能自已。
“不——”
看著一根根柱子崩塌,云峰上人心態也崩掉了,神情瘋狂,不顧一切地撲向中央的漆黑柱子,像極了一個無助的老人,用力摳著地上的碎石想要往不斷剝落的柱子上填,似是要把柱子恢復成原本的模樣。
一邊填,云峰上人一邊嘶喊:“不——”
“只差一點點!”
“只差一點點吶!”
“吾的長生夢啊!”
“這些都是吾的愿力啊!”
“不——”
“還給老朽,把這些愿力還給老朽!”
云峰上人的哭聲,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在云峰上人激動得不能自已時,其他人趁機完成了任務。
“不!”
無視了其他人的云峰上人,忽然面露狠色,喃喃自語:“不!還有一個辦法,還有——”
“嗤!”
就在此時,一把染血的長刀從云峰上人的背后,直接穿透了云峰上人的胸膛。下一秒,另一把刀唰地一下從云峰上人脖子上掠過。雙刀流就是好,一把刀捅、一把刀剁,掏心斷頭兩不誤。那顆定格在震驚、恐懼、悔恨表情中的老人頭顱,高高飛起,飛得老高了。
織田舞手持雙刀站在云峰上人背后,看著身前緩緩倒下的無頭尸,眼神毫無波瀾,只剩下純粹的殺意。
“死、死了?”
完成了主線任務二的幾人,看見不久前還牛逼得很的云峰上人,突然間死在他們面前,還死在了織田舞刀下,這讓工藤信二等人無法接受,你剛才牛逼勁呢?怎么說沒就沒了?
在織田舞殺死云峰上人后。
黑色柱子表面的墻漆與石塊,剝落得差不多了,最后難承其重,嘩啦啦地碎了一地。
而在柱子崩塌后,之前只展露了冰山一角的那抹血紅的全貌,終于完全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那是一個血色的壇子,壇子表面,用筆墨畫了不少詭異的圖案與紋理。壇子封口很寬,寬得足以硬塞下一個活人。封口處裹著一層層厚厚的布,在封口瓶頸處,一圈圈金色的絲線,將那巨大的血色壇子徹底密封,令人很好奇,在這造型詭異的壇子里,究竟裝著什么。
主線任務二都完成了。
那么毫無疑問,那是……潘多拉魔盒!
可為什么一個壇子,會被稱為潘多拉魔盒?
云峰上人似乎知道不少內幕。
可他被織田舞砍瓜切菜般,兩刀剁死了。
“上人!”
存活下來寥寥無幾的僧人,壯著膽子繞過織田舞,撲向云峰上人的尸體,甚至還有人嘗試去尋找云峰上人那不知飛到了什么地方的頭,想要把頭和無頭尸拼接起來。
“咔。”
伴隨著一聲難以察覺的輕響,一絲裂紋從壇子底部,一點點開始向上,如同樹枝發芽般延伸。
王洋看著那個漆黑的壇子,咬著牙,眼里浮起奇異的色彩,一步步向那血色壇子接近。
項霸天一巴掌拍在王洋腦后,王洋眼里的異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
“你發什么神經!趕緊走啊!想死在這里嗎?這里要塌了!”
“我……”
王洋嘴唇顫抖,正想說些什么時,項霸天卻一把拉著王洋,頭也不回地向唯一的出口狂奔,一邊跑口中一邊念念有詞:“老祖宗啊老祖宗,你如果肯顯靈就保佑您最帥氣的后人,別特別犯了您老同樣的錯誤,最后因一個女人而死!重點是,特么這個女人老子還沒熟透!”
“走!”
工藤信二此刻也顧不得其他人,電光狂閃,能力發動,如同一道閃電,跑得飛快,一溜煙便掠到項霸天與王洋前方,消失在黑暗中。
“艸!”
項霸天一看工藤信二跑起來比誰都快,更是忍不住想罵娘。但這種時候,絞盡腦汁罵出一串花來無疑會耽誤自己逃跑的時機,所以項霸天在說出鮑含無限情緒的“艸”字后,便拉著精神仍有幾分恍惚的王洋往外頭跑。
武藤伊凜無視了所有逃跑的人,也無視了四周越來越多的鬼。
防空洞即將崩塌,漆黑的血自墻壁裂縫中滲出,不透風的空間里飄著一股難以用言語形容的臭味。武藤伊凜走到血色壇子面前時,織田舞踏著尸體,搖搖晃晃地來到武藤伊凜身后,問:“他們呢?”
織田舞問的是許安靜和李長歌兩人。
“送到隔壁去了。”武藤伊凜沒有回頭,深邃的目光凝視著那血色壇子。壇子上,裂縫越來越多,密布了整個壇子,與四周的環境相比,壇子表面反倒是最干凈的,像是壇子里正努力地壓抑著什么。武藤伊凜說完這句話后,見織田舞做出一個手指下滑像是在刷著什么的動作,不由嗤笑一聲:“放心,死而后已,死而后已,隔壁才是真正的戰場。也許我說的話未必全是真,但對于你們,我還不至于撒謊。”
織田舞的邏輯其實很簡單。
她其實想不通當中的彎彎道道。
可織田舞只認定了一件事。
那個陰險的男人,命硬,死不了。而且伊凜的名字還亮著。也就是說,“死亡”,或許只是去到“另一邊”的一種方式而已。想到這里,織田舞面無畏懼,高高舉起刀,準備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等等——”武藤伊凜剛想阻止,織田舞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似是不懂這個假的伊凜阻止自己做什么。武藤伊凜無奈一笑:“我差點忘了。對你來說,無論是自裁,被人殺死,又或者是被鬼殺死,都沒有任何區別,‘死亡’無法帶給你恐懼。不過,我覺得你還是看完這場大戲再去‘另一邊’,對另一個我會更有好處。”
織田舞聽前半句的時候,本來沒想理會。但聽到最后一句,她才放下了手里準備往自己脖子上一抹的刀,看看武藤伊凜折騰了這一切,究竟想做些什么。
武藤伊凜隔空一掌拍出,血色壇子應聲碎裂,一缸黑糊糊的液體,傾瀉一地。
轉眼間,黑色的血水在防空洞里填起了一片淺淺的水洼,在黑水的浸潤下,死去的所有人,他們的尸體,渾身發出骨骼的脆響,浸泡在黑水里的尸體,瘋狂抽搐,接二連三地重新站起來。
可四周的一切,織田舞早已不再關心。她所在意的是,壇子里究竟裝著什么,才能被稱為潘多拉魔盒。
在壇子碎裂的瞬間,里面的“東西”,終于展露出來。那是一具浸泡得發白起皺的尸體,卻沒有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