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凜用一貫的方式，收起面具，離開了影視城。
    面具的款式，不值一提。
    屬于商店里用來COSPLAY的小物件。
    伊凜準備折騰完小胖子的終身大事后，再找個地方將其人道毀滅，算是完成了趙玉龍發(fā)布的支線任務(wù)。
    ——沒有任務(wù)獎勵的那種。
    趙玉龍，你再不發(fā)工資，我也很難辦啊。
    伊凜非常無奈。
    在街邊晃了幾圈。
    伊凜閑著無聊，索性坐下來，觀察四周。
    既然【怨】無意中解鎖了看穿“怨魂”的新功能，再也不是一塊普通的死皮，伊凜有了進一步開發(fā)【怨】的興趣。
    可惜——
    也不知是不是殺人兇手不會隨意在街上晃蕩的緣故，伊凜在華亭市熙熙攘攘的街道長椅上，坐了整整一個小時，眼睛都酸了，都沒發(fā)現(xiàn)其他人身上附有“怨魂”。
    “看來，形成怨魂的方式，有些苛刻?！?br/>     “又或許是時間限制？時間太長怨魂就會立地成佛的設(shè)定？”
    “嗯，有可能?！?br/>     在伊凜琢磨著【怨】的使用方法時，他終于收到李長歌的聯(lián)絡(luò)。
    超級明星下班了。
    十分鐘后。
    伊凜與李長歌重新匯合。
    “大佬，您不講武德啊。打就打唄，何必拼命發(fā)消息，你讓我回呢，還是回呢，還是回呢？”
    李長歌幽怨地看向伊凜，表情弦沿欲泣，欲拒還迎。
    “呵，我忽然間想起，我好像還有一件挺不錯的裝備暫借在你身上來著？那件裝備叫什么？好像是……”
    “?。〈罄校∫惶焓谴罄校阋惠呑佣际俏依铋L歌的大佬！”李長歌一聽這句話，心中秒懂，光速變臉，流露出一副舔狗般的表情：“大佬你有所不知，從那一天起，我李長歌早已發(fā)誓，要充當大佬腿上的掛件，生生世世，不離不棄的那種喲！”
    “行了，少拍馬屁。我的確有點小事找你，先回你家再說?！?br/>     李長歌聞言，表情猛地一愣，然后低著頭，似有些尷尬。
    “怎么？不方便？”
    “沒！方便！方便！非常方便！”
    李長歌連忙呼叫了一輛空中飛車，循著軌道往別墅的飛馳。
    只是在半路上。
    李長歌心里含著淚，默默地拒絕了一個也許能夠奮戰(zhàn)到天明的粉絲聚會。
    半小時后。
    伊凜再一次來到了李長歌的豪華別墅。
    別墅門口，那兩個李長歌炫酷造型的雕塑，依然十分亮眼。
    像是恨不得告訴全世界的人——
    我，李長歌，豪宅，這里！
    “對了，你家那位呢？”
    伊凜走近別墅，里面黑著燈，空無一人，即隨口問。
    “經(jīng)紀人，露姐是經(jīng)紀人?！崩铋L歌認真地糾正伊凜的說辭，然后解釋說：“露姐加班去了，因為新電影很快就要殺青，有不少新電影宣發(fā)方面的工作，需要露姐去跟進?！?br/>     伊凜點點頭，也沒有多問。
    李長歌的私生活如何，他并不在意。
    兩人簡單進食完畢，伊凜便說出了此行找李長歌的真正目的。
    “雖然你自稱是我的小弟，可認真的說，我們算是朋友?！币羷C坐在李長歌對面，蹭著上等的紅茶，笑著說。
    “大佬……”
    伊凜的話，讓李長歌感動涕零。
    “所以，接下來的交談，我們按照使徒間的規(guī)矩來?！?br/>     聞言，李長歌表情一僵。
    “你的附靈武器，是詛咒型。我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想要讓人在我身上咒一下，方不方便？”
    臥槽？
    李長歌一聽，瞬間便呆了。
    大佬還有此等癖好？
    我怎么不知道？
    但很快。
    李長歌低下頭，弱弱地說：“一定要？”
    “我說了，我們這段談話，按照使徒間的規(guī)矩來，一切以利益為重。我知道詛咒型附靈武器，每次使用的代價不菲，有的是付出壽命，有的是扣減屬性，離譜的甚至?xí)媾R生死危機，所以我說，你看著辦。”
    說完，伊凜又抿了一口熱騰騰的紅茶。
    等待李長歌作出決定。
    沒錯。
    伊凜的目的，正是想要嘗試一下，李長歌的附靈武器能力，是否能夠成為【怨】進化的口糧。
    如果這也可以的話……
    李長歌表情糾結(jié)。
    他的確很難辦。
    并不是舍不得那頭讓他念念不忘、越看越順眼的母靈。
    而是……
    正如伊凜所言，詛咒型附靈武器，效果雖然牛逼、完全不講道理。但使用條件卻十分苛刻。
    李長歌在猶豫。
    雖說他的確自認是伊凜頭號小弟。
    但身在試練中，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
    李長歌不傻，也不笨，他同樣在衡量，這是否值得。
    片刻后。
    李長歌咬咬牙，終于下定決心。
    “如果大佬你真的有這種特殊口味，那么來一次……也不是不可以?！?br/>     伊凜：“？”
    口味？
    什么鬼？
    說完。
    李長歌便從儲物空間中取出那一只布偶。
    與此同時，長發(fā)遮面，皮膚煞白的母靈，無聲無息出現(xiàn)在李長歌背后。
    母靈陰森森的雙眸，從黑色長發(fā)間隙中，隱隱透出兩抹冰冷的光芒。
    伊凜微微一笑。
    揮手間喚出聶紅袖與白小依。
    三位母靈面面相覷。
    下一秒，她們愉快地躲到一邊，說起了女生之間的悄悄話，氣氛十分融洽。
    “對了，你家那位母靈，叫什么名字？”
    “真子?！?br/>     “哦，挺好的名字?！?br/>     “那必須?！?br/>     頓了頓。
    伊凜見李長歌貌似答應(yīng)下來，便笑著說：“我之前跟你說過，只要達到了三階，就有方法修復(fù)史詩級裝備?！?br/>     “我記得啊?！?br/>     李長歌點點頭。
    然后呢？
    “三階之后，就會解鎖‘鍛造功能’，耐久值歸零的裝備，也可以徹底修復(fù)?！?br/>     “妙??！”李長歌一拍大腿。
    “你先別高興，我還沒說完?！币羷C呵呵笑道：“我不久前嘗試修復(fù)過幾件沒有任何屬性的外觀裝備，花了兩千多死亡點。而要想修復(fù)史詩級裝備的話，我估計……”
    伊凜話沒說完。
    但李長歌已經(jīng)懵了，也懂了。
    這實在太明白不過了。
    不就是逼人氪金么！
    離譜了，過分了啊。
    怎么還有這種坑爹的功能？
    李長歌一想到那龐大的死亡點，胸臆中氣血翻騰，險些噴出一口老血來。
    這情緒濃烈處，李長歌悲從中來，背后竟浮現(xiàn)出一大片嘩嘩嘩的水聲，像極了大江東去如流水，金錢一去不復(fù)返的感覺。
    李長歌心態(tài)崩了。
    好不容易有了盼頭。
    這盼頭還沒來得及盼開，便被伊凜這突如其來的噩耗，一巴掌摁死下去。
    史詩級裝備的好，裝備的妙，誰用誰知道，李長歌已經(jīng)離不開那件超級戰(zhàn)衣了。
    “那怎么辦？”李長歌哭喪著臉，嚶嚶嚶地哀嚎。
    伊凜笑了笑，向李長歌彈出了一個交易窗口。
    【使徒1010，申請向你發(fā)出交易申請，是否接受？】
    【對方在你好友列表中?！?br/>     【注：交易請小心，謹防詐騙。】
    【YES/NO？】
    塔十分溫馨地給出了防詐騙的提醒。
    這個功能，李長歌也是第一次使用，帶著幾分好奇，按下確認。
    伊凜瞬間便撥了1000點過去。
    別看伊凜目前的死亡點動輒上萬，這1000點似乎很少。
    但稍稍一捋便知，DP（Death  Points）在正常途徑下，獲取十分不易，特別是他們等級還低的情況下。
    伊凜通關(guān)了冥河初中副本，在“SS”級評價加成下，最終也不過獲得了2800DP罷了。
    可想而知，這1000點DP，對于李長歌而言絕對不虧。
    李長歌似乎也明白，眼前這筆巨款究竟有多么巨，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交易，收了下來。
    “嗚嗚嗚，大佬，我愛你，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滾！反正，算我買你一次?！?br/>     正所謂有錢好辦事，使徒間，DP就是硬通貨，李長歌講話更加利索起來。
    原來。
    李長歌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他每次使用詛咒能力，將會伴隨“魅力值、幸運值”下降50%作為代價。而且在詛咒副作用生效期間，必定會伴隨一次“血光之災(zāi)”。至于在“血光之災(zāi)”里死沒死，那就是全看天意了。
    而且，這副作用持續(xù)時間，是以世界切換來計算的。
    簡單地說，如果李長歌在現(xiàn)實世界里使用了“詛咒”，便會在下一次試練中，副作用生效。反之，如果是在里世界中使用“詛咒能力”，副作用便會帶回現(xiàn)實世界里，血光之災(zāi)影響下，他李長歌隨時可能橫遭各種意外而慘死。
    ——十分可怕。
    堪稱傷敵一千，自損兩千的能力。
    所以李長歌才會如此猶豫。
    畢竟可能會死。
    不能馬虎。
    但李長歌還是答應(yīng)了。
    哪怕沒有伊凜隨后補上的1000DP，他還是答應(yīng)了。
    “等等，大佬，你已經(jīng)三階了？這特么太快了吧！你該不會每次評價都是‘A’吧？”
    李長歌喚回與聶紅袖、白小依聊天聊得正歡的真子，準備發(fā)動能力時，忽然想起這件事。
    連如此帥氣逼人的他，每次試練都不過是“B”或“C”罷了。
    他甚至不止一次暗暗自嘲，連“通關(guān)評價”都仿佛看透了他的喜好，迎合他最愛的尺寸，說不定這是命中注定……咳咳。
    伊凜等級提升速度，太可怕了！
    恐，恐怖如斯??！
    明明在不久前，在鬼霧山中，他們還處于同一層次。
    “一般?！币羷C謙虛了一下。
    李長歌嘴角微微抽搐，再也帥不起來。
    背后菊花特效陡然炸裂。
    ——朵朵開，朵朵裂，紛飛風(fēng)雨中。
    嗯，他決定把伊凜的謙虛當成低調(diào)的裝逼來看待。
    “大佬，你小心點啊，這個能力，一旦用出，就算是我，也沒辦法收回來?！?br/>     “放心，我有把握。”
    李長歌見伊凜一副成足在胸的表情，便不再猶豫，果斷發(fā)動了“詛咒”能力。
    只見李長歌朝伊凜一指，沒有任何儀式，也沒有一點點準備，一股陰冷刺骨的氣息，便循著李長歌的指尖，悄然襲來。
    伊凜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
    一股乏力感，無聲無息，傳遍全身，四肢陡然耷拉下去，要抬起來，十分費力。
    “咦？這能力，有點霸道??！”
    伊凜眉毛微微一揚。
    但他還沒來得及再一次體會被詛咒的感覺。
    從額頭上，一陣沁人心扉的涼意瞬間將詛咒的不適沖散，在體內(nèi)循環(huán)了一圈，重新歸于平寂。
    伊凜甚至能腦補出【怨】貼在腦門上，輕輕打了一個飽嗝的聲效。
    【怨】吞噬了李長歌這一發(fā)詛咒后，進度條也從67.2%瞬間上漲至72.3%……
    這口糧質(zhì)量不錯啊！
    伊凜十分滿意。
    李長歌所發(fā)出的詛咒，自然沒辦法與“卡呂普索”的詛咒相提并論。
    當初伊凜從加勒比海回歸后，在詛咒的可怕力量之下，可是連肉體都快速腐朽，若沒有“酒神因子”，他早已落地成盒，沒有懸念。
    所以進度條的漲幅，自然沒辦法與“卡呂普索飯盒”相比。
    但伊凜已經(jīng)心滿意足。
    畢竟進度條也漲了一小截。
    “完事。”
    伊凜拍拍手掌，愉快起身。
    可李長歌卻瞪大了眼睛，目瞪狗呆的那種。
    “沒，沒，這就沒了？？？”
    驚駭中，李長歌說話也結(jié)巴起來。
    “沒事了?！?br/>     伊凜表情淡定。
    意思明明白白。
    你的詛咒已經(jīng)沒了。
    李長歌剎那間，風(fēng)中凌亂。
    本帥耗費了巨大的代價，冒著血光之災(zāi)的風(fēng)險，大佬你特么就輕松愉快地把詛咒解決了？
    我李長歌不要面子的嗎？
    我家母靈不要排面的嗎？
    雖說他早有心理準備，知道伊凜或許有解決詛咒的方法，否則也不會如此抖M的主動要求以詛咒洗臉。
    可這速度之快，令人沒有一點點防備，瞬間就去了啊！
    伊凜思索片刻，神色從容，對李長歌說道：“手伸出來?！?br/>     李長歌仍在懵逼中，大腦處于當機狀態(tài)。伊凜話音剛落，他也沒來及動腦子，下意識便伸出了手。
    血光一閃，伊凜動作利索，唰地一下在李長歌手上割出了一道不痛不癢的口子。
    雖說伊凜并不是敏捷側(cè)使徒，但這一輪強化下來，敏捷屬性也比李長歌這渣渣高出一截。
    伊凜刀光閃過，李長歌的手掌直至沁出了一絲絲血，他才反應(yīng)過來。
    ——他被砍了。
    “大佬你這是……？”
    愛的鞭笞么？
    伊凜笑了笑：“血光之災(zāi)啊?！?br/>     李長歌聞言，很快便想通了伊凜的目的?？伤麉s覺得無比荒謬，瞪大眼珠子：“這特么也算血光之災(zāi)？”
    “誰知道呢？”伊凜沒有過多解釋：“說不定能鉆點空子，畢竟那家伙，也不是毫無漏洞可言?！?br/>     李長歌將信將疑。
    但伊凜掌握了力道，傷口只有一丟丟，這不痛不癢的，李長歌沒有太過心疼。他隨手找了一個創(chuàng)可貼小心翼翼地貼好傷口，避免在他那自詡完美的肌膚上留下什么瑕疵……他可是代言了好幾款護膚產(chǎn)品的，萬一影響了金主爸爸的商品銷量咋辦？
    若伊凜知道李長歌此刻的想法。
    說不定會后悔這道口子割淺了。
    伊凜終于找到了【怨】的正確打開方式，心情不錯。
    同時也有幾分遺憾。
    若在加勒比海中，那個充滿詛咒的世界里，他能夠以本體進入試練的話，別說是一位卡呂普索……再來一打，說不定都不夠【怨】吃的。
    接下來。
    伊凜又在李長歌別墅里蹭吃蹭喝了兩天。
    期間李長歌忙于工作。
    那部所謂的年度大片，已經(jīng)進入收尾工作。
    導(dǎo)演據(jù)說對當天的最后一幕，表示十分滿意。
    甚至大放厥詞，說影無星雖然只有一個鏡頭，但卻是點睛之筆，風(fēng)頭蓋過了身為主角的李長歌。
    這番言論，讓李長歌這兩天看向伊凜的眼中都充滿了各種嫉妒。
    伊凜默默地瀏覽著論壇。
    估摸著小胖子那邊的情緒，也平復(fù)得差不多了，便趁著李長歌有空時，提出了他的想法。
    “嗯，我想找一個比較耐折騰的地方，你有沒有什么建議？”
    “耐折騰？大佬你想怎么折騰？”
    “沒什么，有兩個朋友，想找個隱秘而不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練練拳，放松放松。”
    “哎，這算什么大事！”李長歌擺擺手：“就在這里得了唄！”
    在李長歌看來，伊凜的朋友便是他的朋友，這點小事不算什么。
    “這里？”
    伊凜環(huán)目四顧，稍稍腦補李二胖與蘇小素站在一塊的場景。
    夠嗆啊。
    沒想到李長歌卻神秘一笑，將伊凜帶到了別墅的地下室。
    空曠的地下室里，放滿了各種設(shè)施。
    有冷凍庫、游戲機、電腦、健身儀器、洗漱間、床等等。
    李長歌面帶嘚瑟，不等伊凜問起，便獻寶似地解釋道：“大佬，你可別太小看我了。哼哼，我可是習(xí)慣于三思而后行的李長歌，自從成為使徒那天起，我就做好了被人追殺到天涯海角的心理準備。”
    “這里，算是我的一個秘密據(jù)點，躲起來的話，耗上十天半個月，完全不再話下?！?br/>     “而且，你看那邊，有一個緊急出口，直接通往我后花園的水池邊上，如果有不長眼的殺過來，我完全可以來一個聲東擊西、背后挑花、左搖右擺、輕捻慢挑、天降正義，種種戰(zhàn)術(shù)施展開來，說不定能反殺回去?！?br/>     “你確定……”伊凜走到墻邊，在地下室四周墻壁敲了幾下：“這不是你用來約會的地方？”
    李長歌瞬間表情一僵。
    但他立即擺出了一副“正直小郎君”的表情，指著自己的臉：“你看我像是這樣的人么？”
    “自信點，把像字去掉。”
    “……”
    雖說伊凜十分懷疑，李長歌偷偷建造這間地下室的目的。
    但不得不說，非常不錯。
    伊凜原本還以為，要花上大價錢布置一下計劃執(zhí)行的場所。
    沒想到。
    錢也省了。
    這波不虧。
    “等等?！?br/>     伊凜心中一動。
    計劃……似乎還有調(diào)整的空間。
    想到這里，伊凜忽然看向李長歌，虛著眼。
    李長歌被伊凜直勾勾地盯著，心里有些發(fā)毛。
    他仿佛回想起，昔日被坑了一次又一次的恐懼……
    他回想起，在女神塔下，被綁成了龜龜縛時的彷徨……
    他回想起，在劇組里，被伊凜左右開弓險些抽成腦癱的焦灼……
    李長歌向后退了兩步。
    伊凜微微一笑：“有一個朋友，想找你幫個小忙?！?br/>     次日。
    李長歌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有一個朋友”。
    差一厘米便突破兩米大關(guān)的超級素，提拳來見。
    “素、素、素姐好?！?br/>     李長歌一看蘇小素那渾身肌肉，便秒變乖乖李長歌，四肢緊梆，笑容僵硬地向蘇小素打招呼。
    在華亭市事件中，二人見過。
    雖然不熟。
    但他也知道，蘇小素可是一號狠人。
    至今他都很難將“女人”與“蘇小素”這兩個詞聯(lián)系在一起。
    這道題，太難了！
    三人坐了下來。
    李長歌乖乖泡了一壺上等的紅茶。
    他看蘇小素捏著茶杯的動作，忍不住提醒道：“素姐，這杯子容易碎，而且，這是限量版，價錢稍微有點……？？？”
    話還沒說完。
    咔。
    杯子裂了。
    “啊，抱歉抱歉。多少錢？我賠給你?！?br/>     蘇小素一臉歉意。
    她的確沒想到，這杯子那么容易碎。
    畢竟她家里用的餐具，全是合金打造的，耐折騰。
    李長歌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干笑道：“哈，哈，哈，沒關(guān)系，其實也不是那么貴到會令人心疼的地步……”
    “哦。”
    蘇小素點點頭。
    你特么還真的信了??！
    我只是客套一下而已?。?br/>     別那么耿直好不好？
    李長歌有些郁悶。
    但他還真的不太敢讓這位素姐賠償杯子的損失。
    伊凜知道蘇小素臉皮薄，不太好意思，便主動將“小胖子捕捉計劃”的部分內(nèi)容，需要李長歌配合的部分，說了出來。
    聽完。
    李長歌目瞪狗呆：“啊這？不太好吧？”
    伊凜早料到了將李長歌拉下水，會遭受第一波的拒絕。
    他便悄悄指了指蘇小素：“你覺得哪里不好？”
    李長歌瞬間閉上了嘴巴，表情糾結(jié)。
    但蘇小素十分上道。
    她默默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一張卡片，雙手奉上。
    “還請幫忙?！?br/>     “討厭，還送什么禮吖！大家都那么熟了不是？”李長歌稍稍扭捏了一下，卻快速從蘇小素手里接過卡片。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李長歌頓時便緊縮了。
    “這，這，這……素姐你的忙！我義薄云天李長歌幫了！”
    李長歌快速將卡片收起，將胸膛拍得綁響，補充一句：“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也幫了！”
    伊凜：“必拿下?！?br/>     李長歌：“必拿下+1！”
    蘇小素，嫣然一笑。
    華亭市。
    李家。
    李二胖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家門。
    無人發(fā)現(xiàn)。
    為了安全起見，他甚至好好地喬裝打扮了一番，嘴上還粘了胡子，哪怕蘇小素來了，也絕對無法將他認出來。
    “不要小看憤怒的胖子?。　?br/>     李二胖捏緊拳頭。
    自從那一天蘇小素殺上家門求婚之后，李二胖便知道，家里也不安全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當年唐朝李家先祖，為了穩(wěn)固帝王之位，殘殺手足的緣故，讓李家冥冥中承受了某種詛咒。近百年，李家子嗣越來越少，難以開枝散葉。
    到了李二胖這一代，竟然是一代單傳，成為了帝王李家唯一的獨苗。
    所以，李二胖父母選兒媳婦的唯一標準便是，要看起來好生養(yǎng)。
    按照古老的擇兒媳婦傳統(tǒng)，臀圍爆表，骨骼清奇，又十分耐得起折騰的蘇小素，讓李市長十二分滿意。他越看越覺得重振李家雄風(fēng)的任務(wù)，應(yīng)該就落在了李二胖與蘇小素這一代上。
    而且蘇家雖說不是古老帝王世家傳承，但也不差。
    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哪輪得上李二胖這妖怪來反對？
    樓上。
    李氏父母隔窗凝望著李二胖鬼鬼祟祟的背影，相視一笑。
    溜出了一段距離后。
    小胖子忽然抖了一下。
    “特么，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素姐突破了‘勿擾’的設(shè)置殺上門來！這小子沒事找我做什么？”
    “嗯？啥玩意？手辦？徽章？太天真了，胖爺可是專業(yè)的肥宅，還有鑒定不出的玩意？”
    一邊說完。
    李二胖取出手機。
    開機——
    接收李長歌發(fā)來的圖片。
    “臥槽！這是啥？”
    “哎，小子，你等等，你先別丟，我去你家好好鑒定鑒定！”
    李二胖連忙撥通了李長歌的號碼，沖著電話那一頭吼了一輪，便像是火燒了菊花，風(fēng)急火燎地朝李長歌的別墅飛奔過去。
    人群中。
    在李家宅邸外。
    伊凜望著李二胖離開的背影。
    微微一笑。
    “各單位注意，目標已上鉤?！?br/>     “帥炸天的李長歌收到！”
    “蘇小素收到?！?br/>     “素姐可以準備了?！?br/>     “嗯?！彼亟愕穆曇魩е鴰追謰尚?，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伊凜確認李二胖上鉤后，便開啟【如影隨形】，尾隨在李二胖身后，避免出什么意外。
    這小胖子，若真要跑的話，的確很難將他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