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追?”顧明輝站著她身后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
“追個屁。”沈亦歡嘴硬。
心想,反正過幾天她就也要去新疆了,到時候再哄吧。
他們給邱茹茹打了電話,沒一會兒她就到了,火鍋外賣早就送來了,小煮鍋里氤氳著熱氣,秘制的調(diào)料泛著陣陣香味,勾人垂涎。
“你媽沒罵你啊?”邱茹茹一邊嚼著大口肉一邊問。
“沒罵。”沈亦歡勾唇,“直接一巴掌,干脆。”
邱茹茹和顧明輝動作都停頓,抬起眼去看她。
沈亦歡滿不在意的擺擺手,挑了顆葡萄丟進嘴里:“沒什么事,昨天冰水敷了會兒已經(jīng)看不出來了。”
“你媽這也真是的,怎么還動手啊。”邱茹茹嘆了口氣。
“等著靠我給她掙下半輩子的衣食無憂呢,聽說我要走當(dāng)然生氣了。”
“她不是有你后爸了嗎。”
沈亦歡摸出手機,找到陸舟的對話框,手指停頓片刻,打字:你生氣啦?
一邊又說:“后爸也不一定靠得住啊,她還想讓我早日找個金龜婿呢。”
沈亦歡掃了顧明輝一眼,揚眉:“我爸出事以后我媽應(yīng)該還來找過你吧。”
她知道沈亦歡和顧家大少爺關(guān)系好,那時候就想把沈亦歡嫁到顧家去,也好渡過眼前的難關(guān)。
“你還挺聰明。”顧明輝笑了一下,拎起酒杯敲了敲桌,跟兩人碰了個杯,“那時候我在國外,怎么著,你要愿意,你顧少爺現(xiàn)在就去你家提親啊。”
沈亦歡翻了個白眼,沒理會他的玩笑話,靠在椅背上繼續(xù)給陸舟發(fā)信息。
櫻桃:你是不是吃醋了?
櫻桃:我和顧明輝真沒那種關(guān)系,茹茹也在呢。
櫻桃:你什么時候的飛機,我來送你啊。
櫻桃:哥哥QAQ
都沒回復(fù)。
沈亦歡撇嘴,捏著手機站起來:“你們吃,我去上個廁所。”
她撥通陸舟的電話,放在耳邊。
等一串鈴聲唱完了才被接起,清淡的一聲:“喂?”
沈亦歡:“你剛才怎么走了?”
沒回應(yīng)。
她換了個問法:“你剛才來找我什么事呀?”
“沒事。”
“嘁。”沈亦歡嘟囔一聲,倚在門板上,“陸舟,你就是還喜歡我,不然你瞎吃什么醋啊。”
正當(dāng)她以為陸舟又不打算回答時,聲音從耳邊傳出來,他說。
“昨天的糖,你還要不要。”
沈亦歡一愣,心跳忽然亂了一下:“你在哪?”
“下來。”
***
“櫻桃你去哪啊!”
她丟下一句“我下樓一趟”就急匆匆跑出門。
離剛才陸舟走已經(jīng)兩個小時了,他竟然還在。
她跑出電梯,趿著拖鞋出小區(qū)單元樓門口,左右張望了一圈都沒找到陸舟。
她拿出手機,號碼還沒撥出去。
陸舟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沈亦歡。”
她回頭。
今天太陽很大,一邊是明媚熱烈的陽光,陸舟就站在檐下的陰影中。
他略微偏淺的瞳孔被映照的很明晰。
“給你。”
他抬手,把手里的袋子塞到沈亦歡手里,里面是好幾袋棒棒糖。
“我走了。”他說。
沈亦歡一陣愣神,等反應(yīng)過來陸舟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肩膀?qū)捄瘢L(fēng)一吹,肩胛骨從單薄的短袖里透出來,像一座青峰。
***
到新疆時已經(jīng)是晚上,天色黑了,他們從機場出來后就開車往軍營方向趕,陸舟開車,副駕上是同隊隊友,叫何閔,后座上是援疆醫(yī)生,叫何粲。
“何醫(yī)生,我們這還是本家呢。”何閔笑著扭頭對身后的何粲說。
何粲:“是啊,真巧。”
“何醫(yī)生,你怎么會決定來新疆當(dāng)醫(yī)生啊,你這樣的小姑娘能決定來這里,真是不常見。”
何粲看了陸舟一眼,笑了笑:“我覺得挺好啊,你們也年輕,能守在這我也很佩服。”
陸舟嘴里咬了根煙,顧及有女人在,所以沒點,他單手扶著方向盤,目光淡淡的看著前方。
何粲看著他側(cè)臉,男人下顎線收緊,流暢,剛毅,硬挺,眉眼深邃,渾身上下都是男人的、欲到爆炸的氣質(zhì)。
哪個女人看了不喜歡?
她兀自勾了下唇,偏頭看窗外。
這里就是新疆,他們還在往西行進。
筆直的公路,雙車道,沿邊一條白色線條一直延伸到前方看不見的地方。
周圍兩邊是草地,不是很綠,偏黃,外頭天很熱,夾著沙的熱風(fēng),吹在臉上有點刺,再往遠(yuǎn)看過去,隱約能看到山峰頂上的雪線,高聳入云。
是城市里完全看不到的風(fēng)景。
陸舟把她那邊的窗戶搖上,何粲扭頭看他。
陸舟按開空調(diào),說:“再過去是沙漠,溫度會更高,何醫(yī)生你休息一會,到基地還有幾個小時。”
“你開車會不會累,要不一會我替你?”何粲聲音很溫柔。
陸舟:“沒事。”
幾個小時飛機坐下來,何粲也的確是累了,又看了會兒窗外的風(fēng)景就睡著了。
何閔回頭看了眼,壓低聲音對陸舟說:“陸隊,這個何醫(yī)生對你怎么個意思?”
陸舟掃他一眼:“別瞎說。”
“我說真的啊,人家跟著你都跑這來了,能為什么啊,放棄好好的城市大醫(yī)院的工作來我們這?這得多大勇氣啊。”
陸舟:“別往我臉上貼金,人有援疆的想法還得是因為我?”
何閔換了個問法:“那你覺得何醫(yī)生怎么樣?”
陸舟沒回答,緊接著是手機短信的提示音。何閔摸了摸自己褲子:“欸,我手機呢。”
他最后在座位屁股后摸出手機。
點開,一條微信。
櫻桃:哥哥,你到新疆了嗎?
何閔:“……”
他們手機是一個型號的,也沒設(shè)置什么屏保,外觀看不出差別。
他看了陸舟一眼,把手機遞過去:“陸隊,你的。”
陸舟看到那條信息,神色才微微動了一下。
何閔:“我給你回?”
“不用回。”
他不知道沈亦歡又是作什么妖,一口一個哥哥,叫的脆生生。
從前她也會這么叫他,可很多時候都是帶著那方面意味的,她一這么叫他,陸舟整個頭皮都發(fā)麻。
“櫻桃……”何閔念了遍那個微信名,忽然反應(yīng)過來,“陸隊,你那紋身,不會就是她吧?”
陸舟看了他一眼。
“嗯。”
***
沈亦歡去新疆的工作前期準(zhǔn)備磨蹭了三天,她回了趟工作室,收拾自己這次需要用到的器械設(shè)備。
“沈老師,這個給你。”
是原本安排要去新疆的那個新人,手里捏著一盒巧克力。
“怎么了?”沈亦歡笑了一下。
“謝謝你這次把工作讓給我……”女生聲音很輕。
“換個工作任務(wù)而已。”沈亦歡拿了兩顆巧克力,“謝謝啊,其他的你自己吃吧,我最近牙疼呢。”
收拾完東西跟電視臺節(jié)目組攝影人員匯合,一起去機場。
沈亦歡和他們一個個握手打招呼,大家年紀(jì)都比她大,一路上也很照顧她。
當(dāng)飛機起飛,失重感一點點漾開時,沈亦歡忽然有了一種終于解脫的感覺。
“涂嗎?”坐旁邊的秦箏遞過來一瓶防曬霜。
沈亦歡:“不用了謝謝。”
“涂點吧,那里紫外線可強了,好多女生都不想去也是怕曬黑。”
于是沈亦歡接過,到了聲謝。
一邊想,陸舟在這里這么久,好像一點都沒曬黑,不過他讀書時候就這樣,軍訓(xùn)結(jié)束就他一點沒黑,沈亦歡胳膊曬出了隱隱的陰陽膚色,不過沒半個月就回來了。
她穿了一條寬松的絲綢質(zhì)地的闊腿褲,肩上搭了塊西域風(fēng)情的大披肩,只在露在外的皮膚上抹了一層防曬霜。
瞇了一會兒,飛機落地。
推著行李箱走出機場,撲面而來就是西北獨有的干燥又熱烈的熱浪,不悶,是徹底的熱燥,竟也不十分難受,反倒有一種坦蕩的舒爽。
她踏上了陸舟生活了多年的土地。
沈亦歡瞇著眼揚起下巴,感受這里的風(fēng)。
“小沈啊,你把行李箱給我,我們要出發(fā)了。”這里行程負(fù)責(zé)的司機是個中年男人,胡子拉碴,瘦而精壯,小麥色皮膚,叫林琥。
大大小小的行李都被塞進一輛SUV里,攝影設(shè)備也一并小心安置好,其他人坐前一輛SUV,兩車并行向前。
秦箏是這次的總導(dǎo)演,正坐在副駕位上跟大家介紹后面的行程安排,自北向南進行拍攝,不僅需要拍攝美食,還有風(fēng)景與人文。
電視臺和當(dāng)?shù)芈糜呜?fù)責(zé)人有合作協(xié)議,既會為他們的拍攝提供便利,也需要他們多多進行宣傳促進旅游業(yè)的發(fā)展。
所以這次的美食專題,他們這一環(huán)是最重要的。
沈亦歡不是電視臺的,只是個輔助作用,閑閑的聽著,眼睛看著窗外。
pclass="middleshow">show;
strong>auzw.comstrong>
漫天滿地的,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天空是澄澈到底的藍(lán),兩輛車在筆直的公路疾行,旁邊就是草原,竟還能看到駱駝。
當(dāng)真是美。
新疆很大,北疆與南疆又是完全不同的景致。
她還不知道陸舟在哪,也還沒想好要怎么告訴他自己過來新疆了的消息。
她低頭把弄著手機,回復(fù)來自邱茹茹和顧明輝的信息,又點開陸舟的,上一條信息還是她發(fā)給陸舟問他到新疆了沒有,陸舟沒回。
兇的可以。
……
車不知道開了多久,忽然熄了火,車身一震,大家隨著慣性紛紛往前沖了下。
沈亦歡腦門磕在了前座的靠背上,揉著腦袋坐起來,探頭看過去。
其他人也紛紛抱怨:“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熄火了?”
司機皺著眉:“不清楚,我下車去看看。”
他一打開車門,外頭熱辣的浪頭就涌進原本被空調(diào)吹涼了的車身,一冷一熱的磨著人。
沈亦歡拿出墨鏡,單手支著戴上,將背上的披肩蓋過頭頂,在下巴處打了結(jié)。
有幾綹發(fā)絲溜出來,垂在臉頰兩側(cè),尾稍扣了個卷,正好勾著下巴。
沒一會,司機探頭進來,神色不太好:“蓄電池虧電了。”
“拿后面那輛車的蓄電池接點電過來?”有人問。
司機皺眉哭喪臉:“沒帶連接線啊。”
“那怎么辦啊?這地方一路上我剛才都沒看到一輛車!”
“怎么之前都沒檢查好車,這下倒好,不知道要在這耗多久!”
……
有人抱怨起來。
天氣熱,又是連續(xù)幾小時的疲憊行程,大家早都累的不行了,明天就有拍攝安排,只想著早點回酒店去好好休息一晚。
司機脾氣也爆:“我他媽昨天剛檢查過車,你去罵那修車廠的人啊!”
秦箏安撫人心:“大家都消消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去聯(lián)絡(luò)一下當(dāng)?shù)氐呢?fù)責(zé)人,看能不能派輛車過來。林琥哥你也先上車吧,別曬中暑了。”
她說完就給負(fù)責(zé)人打電話,分條縷析的說明了現(xiàn)在的情況。
沈亦歡倚著車窗,忽而莫名輕笑一聲,給陸舟發(fā)消息。
櫻桃:我來新疆了,現(xiàn)在車在半路上虧電了,你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嗎?
***
“稍息!”
“立正!”
“解散!”
軍營內(nèi)部的訓(xùn)練場地上五列整齊隊伍,都是同樣的軍褲,黑色皮帶,上身赤著,肌肉賁張發(fā)達,胸前小腹與后背都是肌肉塊,汗津津的,都是小麥色和古銅色。
只有站在最前面朝列隊的男人皮膚最白,穿黑色背心,后背勻稱的肌肉塊上有明媚的色彩從背心底下延展開來。
是一支櫻桃藤蔓。
明明是一副看似柔和的畫,在他身上竟張揚出幾分野性。
“陸隊,馮司令找你過去!”
陸舟回頭,看到馮司令就站在訓(xùn)練場門口,五十來歲的人了,精神氣比一些二十幾的小伙子還好。
他跑過去,在司令面前立定,敬禮,動作干脆,生風(fēng)。
“馮司令。”
“有個電視臺要過來拍攝的消息接到了吧。”
“是。”
“剛才打電話過來說是車虧電了,你派個人給他們?nèi)ヌ幚硪幌拢估锝禍乜欤瑒e把人凍壞了。”
陸舟應(yīng)一聲,又敬禮,扭身朝訓(xùn)練場上喊一聲:“何閔!”
“欸!”他正跟人比賽引體向上,聞言從桿上跳下來,跑過去,“司令,陸隊。”
陸舟把任務(wù)給他說完,丟鑰匙到他手里:“把人送進旅館里安置好了,別出問題,要是晚了你明早歸隊就行。”
何閔拿著鑰匙就往外走。
一句廢話一句抱怨都沒有。
這是他們做軍人的要求,一切服從命令。
陸舟拎上軍裝外套回房,準(zhǔn)備先洗個澡,拿起床頭充電的手機卻看到那條沈亦歡發(fā)來的未讀信息。
他動作一窒,條件反射跑出去,直接到車庫。
“何閔!”
“啊?”他剛打開車門。
“我去,你留下。”他說。
“怎么了?”
陸舟直接說:“明天六點我沒回來,你帶大家訓(xùn)練。”
***
車上空調(diào)原本留下的涼意也終于耗盡,落日時分,車外比車內(nèi)還稍涼快點,氣溫已經(jīng)和中午時不能比。
晝夜溫差極大。
一條黑色的寬相機帶掛在沈亦歡脖子上,她席地而坐,靠在車輪邊上,后背有點燙,也懶得挪位置。
就坐在那拍照。
相較其他等的不耐煩的人,她就顯得太放松了。
她本來就不是個按計劃行事的人,完全隨心所欲,飛機上看到這里的美景時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拍照了,現(xiàn)在這意外正好襯她心意。
“怎么還沒來啊?”
“就是啊,天再暗下去就該冷了,我們沒被子在車上都得凍死。”
秦箏說:“應(yīng)該快了,這里地點分散,過來都沒那么快。”
話落,遙遙的公路盡頭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點,以放大的速度看,過來的速度應(yīng)該很快。
“欸,那是不是啊!”
沈亦歡聞聲扭頭,抬起相機調(diào)焦,看著那輛路虎在她的鏡頭里越來越近,疾馳而來,然后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T诹怂麄兏啊?br/>
車門打開。
下來一條長腿,軍靴,迷彩褲。
嚯。
沈亦歡無聲抬了抬眉。
直到看到男人從車?yán)锍鰜砗蟛艔氐足蹲 ?br/>
這次的新疆負(fù)責(zé)人竟然是陸舟嗎?
她還舉著相機愣在那,都沒拿下來,只透過鏡頭看到陸舟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居高臨下的,又很快漫不經(jīng)心的移開。
朝秦箏伸出手,握了一下。
聲音很沉,讓人一下就想到這塊大漠。
“你好,我是新疆軍區(qū)邊防隊隊長,陸舟。”
其他人也看愣了,這次工作來的女人不多,不過陸舟身上的氣場是這么多年來這里的風(fēng)沙磨礪出來的,城市里的男人們也被折服。
里面是黑色背心,外頭套了一件軍裝外套,沒扣扣子,敞開,肩上露出一截寬背心。
可以看到胸前微微撐起的肌肉塊,眉眼如漆,棱角分明,锃亮的軍靴將腿型拉的修長,高高束起的皮帶勾勒出窄腰窄臀。
秦箏也自我介紹,又說:“陸隊長,您幫我們看看,這是拖車還是怎么樣好?”
“拖車耗油,資源有限,別浪費。”他說。
陸舟撐開車前蓋,拿架子撐著,檢查一番,而后從自己車?yán)锬贸鲂铍姵剡B接線,連接上正負(fù)極。
他沒戴手套,連接時竄出一簇小火花,正好彈在他指腹上。
他只皺了下眉,在褲子上抹了把,速度很快的處理完,總不過十分鐘而已。
“你再試試。”他對司機說。
司機空檔踩了腳油門,果然已經(jīng)修好了。
眾人歡呼,秦箏跟他道謝:“真是太謝謝你了,沒想到這么快就能修好,麻煩你還跑來一趟了。”
陸舟:“沒事,這幾天有事可以直接聯(lián)系我。”
秦箏:“您要是不急著回軍營的話,我們請您吃頓飯吧。”
“我送你們回旅館再回去。”陸舟說,“在新疆,該我請你們。”
秦箏笑了笑,也沒在這問題上推脫,點頭道:“好,那我們快點出發(fā),不耽誤您時間了。”
說完,她朝身后人擺擺手:“大家快點上車,我們先回旅館!”
沈亦歡剛站起來,陸舟就已經(jīng)直接越過眾人朝她走過來了。
氣勢逼人,大家紛紛不由自主給他讓出一條道。
提著她的衣領(lǐng)往旁邊一拽,跟提個小雞崽似的,拎到了另一邊的空地上。
沈亦歡蹲太久,腳下不穩(wěn),撞進他懷里,陸舟伸手扶她一下,很快收手,雙手插兜。
“你來干什么?”儼然是質(zhì)問的態(tài)度。
周圍面面相覷,沒想到他們隊伍里有人深藏不露,竟然還認(rèn)識這么個大隊隊長,看徽章,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是中校,前途不可限量。
“工作。”沈亦歡舉起手里的相機,晃了晃。
“工作還是惹事。”
她不服氣:“我就只能惹事嗎?”
“之前怎么沒說。”
“你都不回我信息我怎么告訴你。”沈亦歡瞪他。
“工作完就回去,這不是你待的地方。”
“你能待憑什么我就不能。”
陸舟沒理她,回身看眾人,自動屏蔽他們一臉的八卦:“大家上車出發(fā),我?guī)贰!?br/>
而后又掃了他們一眼,除了秦箏外都是男人。
他對沈亦歡說:“你去我車上。”
要是換作之前,沈亦歡就開開心心去了,可是剛才陸舟那一番舉動讓她不太高興,還在新同事面前,很丟臉。
她蹙眉,想甩開他的手:“我不要!”
陸舟力氣大,緊扣住她手腕,反向禁錮住,沉下臉。
“沈亦歡,別惹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