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志心里咯噔一下子,小危樓里面雖然真的住著鬼,但他們并沒有害過人,也就沒有戾氣,按理說一般人是不會察覺到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吳大志打定主意,不去理會眼前的女生,大概她也是從哪里聽來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只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就會自動離開,畢竟一個年輕女學(xué)生,跟在他一個大老爺們屁股后面轉(zhuǎn),讓人看見了也不好。
“哈哈!!!!”
吳大志猜錯了,那女生忽然狂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往前跑:“你會被它們殺了!你會被它們殺了!”
吳大志可以將女生之前的話當(dāng)做玩笑,可她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超過了玩笑的范圍。
他也快步跑起來,希望可以追到女生,問個究竟。可很奇怪,那女生跑的異常快。
不管吳大志怎么在后面追,他和女生都保持著相當(dāng)?shù)木嚯x,一種不妙的感覺從他心底升起,他還記得當(dāng)初去鬼母道場的時候,胡雪就上演過這么一出戲碼。
難道說,前面那個女生不是人?
就在吳大志猶豫之際,遠(yuǎn)處女生的身影居然無故的消失了,這樣吳大志心中又多了幾分戒備。
晚上吳大志回到小危樓,立刻將白天所發(fā)生的事情和胡雪報告。
“我所小哥哦!那個女的根本是個瘋子,你不用你理會她的!”沒得胡雪說話,吊死鬼先先開口。
“你認(rèn)識那女生?”吳大志好奇的看了眼吊死鬼,看來這家伙還有許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那是當(dāng)然的咯!”吊死鬼很是得意的說:“小哥,你不知道哦,你們搬進(jìn)來之前,這女的每天都要在門口站上好幾個小時!”
擦,吳大志雖然不想爆粗口,但他沒忍住,本來就是,你一個正常的黃花大閨女,沒事來看這個抽象派小危樓干嘛?
明顯的腦子有問題,要不就是吳大志不敢往下想,畢竟他太太平平的日子還沒過幾天。
“小哥,你不知道哈,那女的是去年新來的大學(xué)生,之前也挺正倉的哈,可是也不知道是因為個什么,非要來這里探險,你也知道我們這里哦,情況很特殊嘛,于是就小小的嚇唬了下他們!”
說到這里,吊死鬼看了一眼吳大志和胡雪,見他們沒有要將自己強(qiáng)行超升的意思,才繼續(xù)往下說。
“隨知道哦,自從那天起,我和小鬼頭的日子就沒好過哦!”吊死鬼嘆了口氣。
吳大志恨不得去搶個電熨斗過來,將他的舌頭燙順溜了,這尼瑪聽他說話真是被迫性、虐待。
“挑重點說!”
胡雪忽然陰沉著臉說了一句話。吊死鬼縮了下舌頭,繼續(xù)說:
“自從那以后,那女的就天天來這里轉(zhuǎn)悠,有的時候就站在門口瞧,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一開始是一兩個小時,后來干脆一呆就是一天!”
胡雪點點頭,示意吊死鬼可以閉嘴了,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想法。
“狐貍,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一直坐在旁邊,始終沒說話的小優(yōu)開口問。
“我猜那女生一定是愛慕吊死鬼先生,我之前每次想念三少爺?shù)臅r候,就是這樣一天天的在門口看著他”
如煙幽幽的說,“吳先生,話說這兩天我怎么沒看見三少爺呢?他是不是又把我忘了?我要去找他!!!”
說著,如煙站起身,就要往外奔。吳大志一把將她抓住,按了下來。
“你給我消停點,三少爺現(xiàn)在工作忙,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悠閑?”
“哦”如煙像是做出事情了的小孩子,委屈的低下頭。
吳大志一抬頭,瞬間有種想哭的沖動。只見謝如絲穿了件超短旗袍站在門外一動不動往里面看,手上還拿著一把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折扇。
最近也不知道小危樓流行什么風(fēng)潮,自從如煙來了之后,一眾女人都還上了旗袍,后來大概可能小優(yōu)不想喝謝如絲一樣,又穿回了正常服裝,不過謝如絲就再沒正常過。
“傻妞,你干嘛呢?不冷呀?痛快麻溜的回來!”
“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東西呢?”謝如絲歪著腦袋走了進(jìn)來,“大志,你說會有什么好看的?”
說著,謝如絲一屁股坐在吳大志的腿上,沖他飛了個媚眼。
“你給我起來!!!”
“我不起來!”謝如絲用手去勾吳大志的脖子:“大志,小優(yōu)總是欺負(fù)我,你又不是她,為什么我不能喜歡你?!”
這個,吳大志語塞,這還真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因為我和他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小優(yōu)暴走。
“你說謊,你是鬼,怎么可能和大志青梅竹馬?”謝如絲微微一笑:“我和他才是青梅竹馬!”
“你放屁!”
“你才放屁!”
突然,正吵得歡樂的兩人,分別向著不同的方向飛去,碰的一聲,二人同時撞到墻上,隨后以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自由落體姿態(tài)下落。
“都給本尊乖乖睡覺去,再吵,再吵我就滅了她!”
瞬間世界安靜了下來,人們常說,一個女人等于五百只鴨子,吳大志掰著手指頭算了算,現(xiàn)在他絕對可以開個鴨子繁殖基地。
又折騰了半個小時,眾人紛紛散去,回到自己的窩中。
剛粉刷過的墻雪白雪白的,家具都是從原來的地方搬過來的,就重新粉刷了一下,還透著一股油漆味兒,白熾燈亮的晃眼,放在床頭的小鬧鐘滴答滴答的響。
寂靜的夜里,那滴答聲聽上去越發(fā)的滲人。這幾天吳大志一直處于亢奮之中,今天卻格外的勞累,盡管很吵鬧,但吳大志這一覺睡得還是十分安穩(wěn)。
誰知到了后半夜,吳大志身體開始發(fā)冷,不知道從哪里來了一股冷氣,越來越重,竟把他硬生生的凍醒了。
吳大志想起白天那女生的話,心中不由的又泛起嘀咕,難道說著附近還真的有惡鬼?
不應(yīng)該呀,要是有惡鬼的話,憑著胡雪的道行不應(yīng)該看不出來,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難道是窗戶沒關(guān)好?這理由實在太荒唐,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吳大志居然真的走到了窗戶跟前。
只見不遠(yuǎn)處燭光閃爍,蹲著幾個人,看樣子應(yīng)該是x大學(xué)的學(xué)生,也不過二十左右歲的樣子,書包放在一旁,圍成了一個圈,不知道在做什么。
吳大志一時間沒看明白,可又不放心,于是開了天眼,只看了一眼,他瞬間明白發(fā)生了,差點沒氣背過去。
為什么這么冷?為什么怎么冷?!
擦,外面聚集著百十來號的鬼,尼瑪能不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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