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胡雪的話,劉子怡撇撇嘴,他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相信這些鬼怪神說的。
歐陽錦倒是有些尷尬,畢竟他們是有求于人,可劉子怡這個樣子,要是把這位活神仙給惹急了,到時候怕是就沒人敢接手他們的案子了。
“胡大師,你別跟小孩生氣,你看接下來這事情怎么辦?”歐陽錦賠笑著說。
胡雪子看了一眼劉子怡,微微笑,頗為神秘的說:“我看這孩子的相貌,倒是要有大劫難,要是可以,還是別讓他參與這件案子了!”
歐陽錦和劉子怡均是一愣,唯有吳大志和周子敬在后面偷笑,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胡雪子嚇唬劉子怡的手段。
可劉子怡本來就是個不信邪的人,之前在心中對胡雪子已經(jīng)是滿滿的鄙視了,此刻聽他這樣說,還沒等歐陽錦開口,他就搶先說道:
“謝謝這位胡大師的好意提醒,不過我是個人民警察,這種為人民除害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往后面躲的!”
胡雪子搖搖頭,見他不聽勸,也就不再過多言語,反而將頭轉(zhuǎn)向一旁,對歐陽錦說:
“昨天那孩子的父親來過我這里,其實我已經(jīng)知道那孩子多半是遇害,只是怕他傷心沒敢說。不過昨天他倒是帶了個消息”
說道此處,胡雪子故意停頓了一下,他知道好勝心驅(qū)使的劉子怡一定會忍不住追問的。
果不其然,見胡雪停了下來,劉子怡急忙上前追問:“你快說,她帶來了什么消息?”
胡雪子不急不緩的喝著茶水,故意吊著劉子怡的胃口,劉子怡心中雖然惱怒,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等待,誰讓消息掌握在人家那里。
約莫過了十分鐘,胡雪子終于開口說:“那孩子之前去過他老師那里,而他老師,剛剛從一個唐代大墓回來,我擔(dān)心他是帶了什么臟東西回來,不如你們?nèi)ニ蠋熂铱磦€究竟,也許能找到線索。”
劉子怡聽了這話,二話沒說站起身就要走,卻被歐陽錦一把拉住。歐陽錦是經(jīng)歷過許多的老警察,這件案子這么蹊蹺,而那死者的老師又是做考古的,讓他的心中不得不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他笑著指了指劉子怡,對胡雪子說:“胡大師,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你既然說有古怪,能不能有勞你陪我們?nèi)ヒ惶耍媸怯惺裁垂殴值脑挘闳チ耍覀円舶残模蝗挥衷撍纻嗌贌o辜的人!”
歐陽錦的話音剛落,劉子怡就要爭辯,好在被歐陽錦及時制止住。
胡雪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著劉子怡,慢悠悠的說:
“你這個孩子,真是膽子太大,自己沖撞了天道還不知道,別想著單獨去,否則你就和那孩子一個下場!”
劉子怡一愣,剛剛他還真想獨自去看看,可眼前的這個神棍是怎么知道的?
“歐陽警長,我是沒時間去了,要不這樣子,我讓我的徒弟和這位小兄弟一起去,看看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情況,要是有咱們再做下一步打算,要是沒有那你們也可以全心破案!”
歐陽錦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遞給胡雪子和他身后的吳大志、周子敬,思索了一會兒。
這樣做事不符合程序的,但是眼前的情況,似乎已經(jīng)沒有讓他選擇的余地,除了接受胡雪的建議,他不知道還有什么道路可供選擇。
第二天一大早,吳大志還沒起床,就被劉子怡的電話鈴聲吵了起來。
他沒好氣的接通電話,對著那邊的劉子怡就是一頓臭罵:“擦,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春節(jié)小長假,催命那!!”
那邊的劉子怡也不示弱,回敬道:“你那個什么神棍師傅,不是讓你跟我一起去找許旺財嗎?你要是再不起來的話,我就自己去了!”
一聽說劉子怡要自己去,吳大志一個激靈就爬了起來,他可是清楚的記得,胡雪特意囑咐他,劉子怡一周之內(nèi)畢將出大禍,千萬不能讓他單獨行動。
“你等著!我馬上就到!”吳大志心中暗罵一句,以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臉,從桌子上撈起一塊三明治就往出跑。
臨出門前,他看了一眼吳有用的房間,房門緊閉,估計還在和周公聊天。吳大志來不及細(xì)想,打開房門快速的跑了出去。
就在他出門的那一剎那,吳有用的房間里傳來一聲嘆息聲,正是吳有用,說實話他覺得這次行動相當(dāng)危險,可是為了能達(dá)到實戰(zhàn)的效果,就算是在危險,他也不能阻攔。
吳大志和劉子怡回合之后,好說歹說才打消他大白天行動的想法。最終兩個人等到過了晚上九點,吳大志才從劉子怡家的沙發(fā)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慢悠悠的說:
“行了,收拾收拾走吧!”
劉子怡很是詫異地看了一下懷里的手機(jī)說:“現(xiàn)在可已經(jīng)是21:58了,我們在這個時候還能做些什么工作?”
吳大志沒有停下腳步,賞了他個白眼:“你傻呀!你家鬼大白天活動?它們不都是晚上才出來討生活?”
“別跟我說那些妖魔鬼怪,我不是我?guī)煾福銈兩窆鞯哪切〇|西我不信!”
嘴上雖然這么說,可歐陽錦已經(jīng)對劉子怡下了命令,一切行動聽吳大志指揮,現(xiàn)在就算他不想,也必須跟在吳大志屁股后面。
二人出門迅速的打了輛出租車,坐定之后,吳大志看了一眼劉子怡說:
“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也許咱們看不到什么人了!”
劉子怡狐疑的看了眼胡大志:“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趙寶義出了事之后,雖然還是寒假,可他們系里面的主要領(lǐng)導(dǎo)都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個個都表了態(tài)度,只有許旺財表現(xiàn)的出奇的安靜,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甚至沒有出現(xiàn)在事故的現(xiàn)場來安慰死者的家屬!”
聽了吳大志的話,劉子怡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也許他家沒有人,大年的,誰還不出去走個親戚,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消息而已。”
吳大志冷笑一下:“你當(dāng)我傍晚出去是看女人去了?我傍晚的時候已經(jīng)來過一趟,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許旺財?shù)募伊林鵁簦⑶疫€似乎有人影在晃動,當(dāng)我很仔細(xì)的再一次觀望時,那個屋子的燈就突然的熄滅了。”
吳大志的話,讓劉子怡很不自然的挪動了下身子,就在這個時候,出租車停下了,他們的目的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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