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段墓道路上用的不是石頭鋪砌的,用的完全是死人。每個死尸就好像是長方形的條石,一個個擺放的整整齊齊,看樣子當(dāng)時鋪筑這條路的人很用心。
怪不得進(jìn)來的時候這里面奇臭無比,一千年前鋪下去的死人,就算沒都腐爛,也都差不多了,一堆腐肉,外加一堆白骨,配上巨大的臭味,吳大志真不知道修這陵墓的人是不是腦子里面進(jìn)shi了,就這生存環(huán)境,死人動能氣活了。
“真尼瑪嚇人!”吳大志淡定了幾分鐘,終于吐出句話,只是周子敬和楚玉都認(rèn)為,他這話還是不說的好。
“楚玉,你應(yīng)該比我們兩個了解這里的情況,現(xiàn)在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不用我說話,你也應(yīng)該給我們個交代吧?”
楚玉沉默了幾分鐘,然后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是無奈的說:
“我沒想到你們會在這里,之前以為會是麻煩,但我現(xiàn)在真的很慶幸有你們在,也許我一個人根本就搞不定他們真是太狠心了!”
“你說的他們到底是誰?”吳大志到了這個時候,可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主,他必須對自己負(fù)責(zé),對周子敬負(fù)責(zé)。
“這里據(jù)說是耶律阿保機(jī)孩子的陵墓,但是我現(xiàn)在也不確定!”楚玉此時算是平靜下來,一字一頓的說:
“如果我掌握的情報(bào)沒有錯誤,在我之前,應(yīng)該有一批人來過這里,他們中間應(yīng)該還有很厲害的人,可是看這里的情況,完全沒有人出沒的跡象!”
“我知道你說的那對人馬,我們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他們!”
吳大志見楚玉說了一些事情,自己也不保留,相應(yīng)的也說了一些:
“但是我感興趣的是,你說這里是耶律阿保機(jī)兒子的陵墓?你不要糊弄我們,你當(dāng)我歷史真那么差么?”
歷史課本上寫的很明白,耶律阿保機(jī)有四個兒子,其中有三個很著名,耶律倍,耶律德光,以及悲催倒霉的耶律李胡,這幾個人都是耶律阿保機(jī)的皇后,述律平所生。
還有一個兒子是妃子所生,在歷史上也沒那么有名,叫耶律牙里果。只是這三個人,一個死在了南國,一個因?yàn)閮鹤优褋y,受了連坐之罪,最后一個成了后來的遼太宗。
就算是傻子也能想出來,他們?nèi)齻€人中的任何一個都不可能埋葬在這里。
“我說了,這個可能是傳言,并沒有最后確定,現(xiàn)在一切線索都不明晰,我們沒有必要為這樣的事情爭吵吧?”
楚玉聳聳肩,她從背包里又翻出一個玻璃瓶子,然后往手上撒了點(diǎn)里面的液體,淡淡的說:
“你們是要跟著我進(jìn)去找人,還是就這樣原路返回,我都尊重你們的決定,但是如果你們出去遇到了什么事情,我可不管!”
“丫的,剛剛小爺差點(diǎn)被你的外貌所迷惑,原來你是這么厲害的角色,真是低估了你的存在!”
此時周子敬已經(jīng)顫顫巍巍的順著墻邊走回到吳大志身邊,他瞪了一眼楚玉,硬是沒敢往她身邊站。
楚玉好像沒聽見周子敬的話,當(dāng)她在全身暴露的位置都涂抹上液體之后,開始大步往前走。
她似乎并不懼怕那些尸體,反倒像是對他們很感興趣一樣,不停的翻動著那些尸體。
“嘖嘖,你還真是個口味超級重的女人!”吳大志挖苦道,他對自己和周子敬被騙進(jìn)來的事情,還是耿耿于懷。
這一次,楚玉終于有了感情上的波動,她回頭看了一眼吳大志,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說你這個人能不能別老針對我?我一個小姑娘,要照顧你們兩個男人已經(jīng)不容易了,還這樣對我,你有點(diǎn)良心么?”
說話的功夫,她已經(jīng)翻動了幾具尸體,忽然她在一個穿著黃袍子的尸體上仔細(xì)的翻找中,過了幾分鐘,她像是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興奮的叫起來:
“哎,總算是沒白來,找到我要找的東西了!”
吳大志眼明手快,一個箭步?jīng)_過去,將楚玉手中的東西奪了過來,他在手中墊了墊,是上好的和田玉。
這東西如果他沒認(rèn)錯的話,是玉牒,說白了就是中國歷代皇族的族譜。唐代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這種東西,到了宋代,每十年就會修一次,發(fā)展到后來,又劃分的更加詳細(xì),有記錄帝系的,有記錄支系的。
之前吳大志本以為這東西是漢族特有,到了清朝才被少數(shù)民族接受,如今看來很可能契丹人也用這玩意。
楚玉看著吳大志手上的玉牒,明明心中很是著急,可臉上偏偏要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聲音不大不小的嘟囔著:
“看不懂吧,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吧?裝什么大頭!”
楚玉這話倒是沒讓吳大志生氣,這玉牒上面刻著的是契丹文,累死他他也不認(rèn)識。
不過上面也不光是契丹文,還有一種很像是滿文的字。只是不管那是什么字,吳大志都不認(rèn)識就對了。
“看不懂了吧?”楚玉樂呵呵地瞧著吳大志笑:“看不懂就拿過來,讓我看看!”
“你認(rèn)識契丹文字?”吳大志驚訝的下巴差點(diǎn)沒掉下來。
“認(rèn)識怎么樣,不認(rèn)識怎么樣?”楚玉得意的從吳大志手中將玉牒搶了過來,然后陷入沉默之中,久久沒說話。
一時間,吳大志甚至以為這女的是不是在思考逃跑計(jì)劃。
“這個應(yīng)該是耶律李胡兒子的玉牒?”楚玉看了老半天,很是不肯定的說。
吳大志算是徹底敗了,原來這女的根本就不靠譜。雖然不靠譜但至少可以證明一件事情,這個人身份很高,高貴到擁有玉牒。
同時也可以證明,這座大墓的主人,身份更高貴,他可以用一個皇親國戚給自己鋪設(shè)墓道。
吳大志想到這些,身子不由的顫抖了一下,這才是第三段墓道,按理說前面應(yīng)該還有一個一段
周子敬可沒吳大志想那么多:“難道這里面埋葬的是耶律阿保機(jī)?我聽說以前人要是造反的話,沒軍餉都會挖墳掘墓,你說這個人會不會也是這種情況?”
周子敬剛說完,吳大志上去就給他一巴掌:“傻了,你見過挖墳掘墓,盜自己親爹的?”
“誰告訴你們著一定是契丹人的墓?”周子敬很不滿的反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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