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你緊張什么?”周子敬沒有吳大志那么深的心思,心中想到什么,嘴上就會都說出來。
如果現(xiàn)在換做是吳大志,他絕對不會將這話說出來。一個危險人物目標(biāo)不明確的時候,將自己的底牌亮出來,是很蠢得事情。
果然,旅館大亨聽周子敬這么問,哈哈大笑起來:
“看來我高估你了,你可沒有你那個兄弟精明,他可什么都沒問!”
“你見過他?!”周子敬一驚,隨口問道,可下一秒他就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
“我不但見過他,現(xiàn)在我還要做點(diǎn)成人之美的事情,你就下去陪你兄弟吧!”說話間,旅館大亨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匕首。
周子敬咽著口水,這個玩笑是不是開大了?他只是想將吳大志找回來,他可不想和任何人拼命。
“大亨,咱們有話好好說!”
“沒什么說的!”旅館大亨說:“本來我想放你一馬,結(jié)果你自己不識好歹,非要往死路上走!”
“笑話!”周子敬也不是被嚇大的,他見旅館大亨露出了本來面目,從鬼怪中摸爬滾打過來的他自然也不能示弱:“現(xiàn)在咱們都是老哥一個,你確定你能打到我?”
“呵呵,我忘了告訴你我是做什么的!”旅館大亨冷笑兩聲:“你以為我真是在這里開旅館的?實(shí)話告訴你,我是摸金的,東北這片稍微有點(diǎn)名氣的地方我都去過!”
摸金,周子敬在心中暗罵一句,說的怪好聽,不就是盜墓的!但正是因為旅館大亨這個盜墓的身份,讓周子敬對他多了幾分忌憚。
要知道,盜墓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做,除了要有專業(yè)知識外,身體素質(zhì)也是重要的一向。
顯然旅館大亨這一項相當(dāng)達(dá)標(biāo),周子敬雖然身子壯,但是身體的靈活性完全趕不到對面站著旅館大亨,要是打起來,吃虧的還是他。
硬拼,很可能是旅館大亨占上風(fēng),周子敬想了一秒鐘,決定還是用另外一種的方法的好。
眼看旅館大亨就要來到面前了,周子敬也開始向著身后野墳聚集地跑去,這時候他的直覺告訴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跑到野墳區(qū),既然旅館大亨是做摸金這一行,對這些東西應(yīng)該是很忌諱的。
果然,周子敬往野墳跑的時候,旅館大亨的追趕速度明顯降了下來,雖然周子敬不知道他在忌憚什么,可對周子敬來說,多少算是件好事情。
接下來該怎么辦?周子敬一邊躲避只旅館大亨的追擊,一邊思考著下一步該怎么辦。突然,他腳下似乎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撲通一聲直接摔倒在地上。
更悲催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他腳下居然多了一個大坑。周子敬連罵人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掉了下去。
見周子敬掉進(jìn)了洞里,旅館老板才徹底放松下來,剛剛和周子敬演的這場戲還真是辛苦,他要時時刻刻表現(xiàn)出害怕這些野墳的樣子,不然周子敬根本不會往這邊跑,更不會掉進(jìn)他所挖的大坑中。
放松下來的旅館大亨,從褲兜中拿出煙盒,隨意的點(diǎn)上一根煙抽了起來,大概過了一分鐘,他才慢悠悠的往大坑下喊話:
“你就安心的在里面呆著吧,這個坑我挖的很深,沒有外人的幫忙,是絕對出不來的!”一面說,旅館大亨一面邪笑著抽煙:“對了,你不是道士么?哈哈,那下面可是有很多有趣的東西,也許你和它們還能有很多共同語言!”
風(fēng)呼嘯著劃過山石,天已完全的暗了下來,剛才那漫天血色的景象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換來的只有暗淡的月光和一片寂靜。
古戰(zhàn)場的山頂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平靜,但這份平靜之中,似乎還夾雜著一陣陣陰風(fēng)。
處理完周子敬,旅館大亨邁著輕快的腳步回到旅館,早上幫周子敬尋找過人的幾個老鄉(xiāng),此時已經(jīng)等在他的旅館之中,見他回來,急忙上前詢問。
“小張,聽說你和那胖子后來又上山上去找了?”一個中年人先開口說:“怎么樣?找到了沒?不對呀,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那個胖子哪去了?”
“找到了,他那個兄弟傷的不輕,本來我想留他們現(xiàn)在這里治療下,但那個胖子怕耽誤他兄弟的傷勢,說什么都要回去。剛才打了輛車回去了!”
折騰一天,又和周子敬暗斗一場,旅館大亨也有些累,他看了一眼那些鄉(xiāng)親,聲音很疲憊的說:
“我就說他們這些城里來的人,就還做那些冒險的事情,我都告訴他們,這地方晚上不能出去,可他們不信,現(xiàn)在可好!”
說話間,旅館老板談了口氣:“不過好在找到他兄弟了,以后呀,這種小青年就不能搭理!”
“你說的對!”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我也累了一天,可得好好休息下,下次這種事情,我可再也不做了!”
旅館大亨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吳大志和周子敬的到來,將他的全部計劃都大亂了,本以為綁了那個老太太和那孩子,就能知道白家村祖?zhèn)鳀|西的下落,誰知道卻是一無所獲。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聯(lián)系不上白術(shù)的父親白主任,現(xiàn)在到底該將小黑屋里的兩個人怎么辦?
一時間,旅館大亨有點(diǎn)拿不定主意,現(xiàn)在放了,就等于說他之前的全部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不行,還得去談?wù)勊麄兊目陲L(fēng),想到這里,旅館大亨迅速站起身,往自己床的方向走去。
周子敬從高處掉了下來,本以為自己的故事到這里就該結(jié)束,沒想自己卻掉到什么東西上,強(qiáng)大的沖擊力雖然讓他昏了過去,但沒死,就是最好的消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子敬漸漸清醒過來,他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死一般的寂靜。
這是一個人造的巨坑,和之前周子敬見到的那些野墳不同,但四周不斷散發(fā)出來的惡臭,也在不斷的提醒周子敬,這里也絕對不是什么好地方。
周子敬伸手去摸坐在屁股下的東西,是個摸上去還有微微彈性的東西。突然間他猛的起身跳開,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摸到了一張干枯冰冷的人臉
“大叔,你終于摸夠了!你那么胖,坐在人家身上,會把人壓死的!”一陣低沉的小男孩聲音,突兀的在巨坑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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