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人類基地的人類吃上了久違的新鮮食物,和平農(nóng)場的名氣在末世中越來越大。周遭游蕩在外不知該如何自處的異人類紛紛找上門來。
他們感謝和平農(nóng)場的存在,給了他們新的身份標簽,而不是介于人類和喪尸之間的怪物。
同時投奔過來的還有些大膽的,不害怕與喪尸相處的人類。其中還有上次相親宴上看對眼的兩個人帥哥。
他們來和平農(nóng)場則單純是因為他們兩人分屬于兩個地基,約會總跑來跑去也不安全,索性就一起投奔和平農(nóng)場了。
各個人類基地因為大多數(shù)的人類依舊害怕喪尸并無投奔和平農(nóng)場的打算,便也聽之任之了。
隨著有各種技能的人類和異人類的加入,和平農(nóng)場的業(yè)務范圍也漸漸擴展了。
服裝區(qū)后面建立了研究所,里面有人研究著由人類轉化為異人類的必要條件和導致成功率的因素。研究所隔壁是能源站,研究異能者及喪尸的異能該怎么轉化為電力。
當然目前整個農(nóng)場都在全力支持的業(yè)務是:網(wǎng)絡的重建。沒網(wǎng)的日子,棋牌室的紙牌都快被來往的人給摸出毛邊了。
新人的加入帶來了新的小情侶和……新的追求者。
基地里的人意外發(fā)現(xiàn),居然有個小伙在追求陳小義。
小伙是個人類,叫展凱,身材威武長得也還算俊俏,因為擅長制繩和捆綁目前在農(nóng)場負責打包豬牛羊。
陳小義則表示:有這事嗎?
面對每天早上的偶遇,陳小義:宿舍區(qū)就那么大,遇上不是很正常?
面對含羞帶怯的眼神,陳小義:這展凱是不是眼睛不舒服有結膜炎?要不找男科醫(yī)生給他瞧瞧?
面對一起打球的邀請,陳小義:他是不是想挑釁我?
面對偶爾從抽屜里翻出的小禮物,陳小義:我們農(nóng)場是不是鬧鬼了?
這天展凱終于鼓起勇氣要和陳小義表白,他約陳小義午餐后在麥田區(qū)見面。
入秋的時節(jié),小麥都已經(jīng)熟了。一陣風吹過搖搖曳曳的金穗顯示出獨特的土味浪漫。
呂燈出于萬一這展凱是個想害陳小義的奸細,我得保護陳小義的心態(tài),悄悄地蹲在了麥田的角落里觀察著他們。
一只綠色的蚱蜢跳到了呂燈的帽子上,完美混入其中,成為偽裝。
接到邀請的陳小義按時赴約,看著周圍金色浪濤般的麥田,他終于流露出了一絲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最近做的這些事……”
展凱紅著耳朵重重地點頭:“對,你……明白我的心意了?”
陳小義十分坦然:“明白了?!?br />
展凱覺得此時氣氛正好,陳小義似乎也不是很排斥的樣子,便大著膽子問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陳小義:“我覺得……挺突然的。先前,你好像也沒這方面的表示?!?br />
展凱害羞地點點頭:“嗯,因為不太好意思那么直白?!?br />
陳小義擺擺手:“這沒關系,但是我可能不能立刻答應你?!?br />
“啊,是我哪里不夠好嗎?”展凱有些失望地問道,著急地想展示自己的其他優(yōu)點,以期改變陳小義的心意。
“這和你沒關系,主要是還要再來幾個人才可以。”陳小義道。
“再來……幾個?”展凱的神色瞬間變得復雜起來。
陳小義:“對啊,小麥不會動,是人都能捆。但現(xiàn)在會捆豬的就你一個。你要是想捆小麥的話,可能要自己帶幾個徒弟出來?!?br />
“啊…嗯…你說的…對…”展凱的眼神突然透露著隱約的灰敗,他不知道是該悲傷自己被誤解的告白,還是該慶幸心上人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禽獸。
蹲在角落從一開始就莫名討厭展凱的呂燈,此時都忍不住覺得:慘,這小伙子太慘了。
多瞎的眼睛才看上了陳小義啊。
陳小義帶著展凱離開的時候,正好看見了蹲在角落的呂燈:“你在這里干什么?”
“巡視一下農(nóng)場。”呂燈起身說道,拍拍身旁的麥穗,假裝自己是個老農(nóng)民。
回去的路上,展凱拉著呂燈特意落后幾步,說道:“我知道呂哥您也喜歡陳先生,但我是不會放棄的?!?br />
呂燈:???你說啥???
大概是為了增加自己追求陳小義的信心,展凱深呼吸一口朝呂燈放狠話:“至少,我還是個健全的人類,可以給陳先生□□!”
再次因為喪尸身體沒有機能而受挫的呂燈:“我能問問你是為什么瞎的,不是,為什么會看上陳小義嗎?”
“因為……”展凱的語氣透露著羞澀,“來之前我就聽說過陳先生的名聲了。”
“什么名聲?”
“鞭尸者。陳先生打人一定很過分,很狠厲吧,啊~好期待?!?br />
合著是個抖M。
呂燈站在旁邊看著展凱不自覺地扭動身子滿臉通紅的樣子,下意識后退了一步:“我給你出個主意,我們基地有另外一個人特別適合你,而且很好追?!?br />
“誰?”
呂燈抬手遙遙地指了指跟在陳小義腳邊,用藤蔓托著花盆走路的霸王,語氣中帶著誘人墮落的蠱惑:
“看見那盆花了嗎?”
從這天起,基地的人發(fā)現(xiàn),展凱為了追求陳小義開始走曲線救國路線了,天天換著法討好陳小義的那盆變異植物。
霸王也被這個人類打動,常常跟他玩在一塊兒。
陳小義都有些不習慣霸王不跟在身邊給他遞勺子的生活了。
呂燈把特意多拿的勺子遞給了陳小義:“就知道你要忘?!?br />
陳小義朝呂燈道了謝,美滋滋地喝起了湯:“最近霸王都不粘我了,也不知道展凱喂它什么好吃的了?!?br />
因為餐桌上少了個人隔在自己和陳小義之間,呂燈憋了好幾天的心情顯得格外舒暢:“展凱可能給了霸王足夠的精神食糧?!?br />
“你最近看著挺開心的???”陳小義注意到。
“是嗎?一會兒叫上陳風和醫(yī)生,我們一起打撲克?”
“好啊?!?br />
去棋牌室的路上,呂燈忍不住看向走在自己身邊輕哼著歌的陳小義,腦子里“我知道你也喜歡陳先生”和“你最近看著挺開心的”兩句話不斷盤旋。
最后莫名交織環(huán)繞成了一首《戀愛ing》。
戀愛ing,happy,ing,心情就像是坐上一臺噴射機!
我不會是喜歡上陳小義了吧?
這個認知讓呂燈頓住了腳步,有些錯愕地看向陳小義。
察覺到呂燈停住腳步的陳小義:“怎么了?”
“我……”
“你……”
“我好像……”呂燈有些遲疑,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搞清楚了自己的感情。
“你是不是終于想起來上次打麻將欠了我一張游戲卡沒還!我都暗示你一路了,你終于記起來了!”
戀愛end,hie tui,end,心情就像是坐的火箭墜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