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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第 76 章

    岑墨在男女之事上的思想其實并不開放。
    在喜歡上柳溪之前,他甚至都沒有考慮過婚前X行為的可能。
    岑家的教育讓他從小就壓制住了人最基本的欲望,他對這種事的興趣是極低的,可以說是無欲無求。
    可是喜歡上柳溪后,他在這方面有了強烈的渴望,但骨子里的傳統(tǒng)以及對她的疼惜,讓他遲遲沒有下定決心要她。
    自己喜歡的女孩這樣哭著求他,他不可能做到無動于衷,那最后一絲猶豫被她的哭聲給沖擊得蕩然無存。
    岑墨跪坐起來時,被窩里有涼氣鉆入,讓柳溪起了薄薄的雞皮疙瘩,她剛剛輕微地哆嗦一下,一件衣衫便蓋在她身上。
    在這樣的時刻,岑墨還能注意這個細節(jié),讓柳溪的心更加軟了。
    眼前人的手指放到了衣領(lǐng)口上,柳溪害羞地別過臉。
    之前每次親密,她都是衣冠不整,而他穿戴整齊,這是她第一回看見他在床上脫-衣服。
    人長得好看,連解衣扣的動作都那么性感。
    她羞赧地避開視線,又忍不住用余光打量,卻也不敢與他目光相觸,視線只能游弋在他腰腹之間。
    他很瘦,但身材比例卻極好,肩寬腰窄,一點贅肉也沒有。
    脫了衣服的身材,比穿著還要好。
    臥室天花板的燈照在他身上,柳溪瞥見他的皮膚泛著淡紅色,上面還覆著細密的汗珠,在光的折射下晶瑩發(fā)亮。
    視線里的人往旁側(cè)傾身了下去,柳溪聽見抽屜被拉開的聲音。
    而后是窸窸窣窣翻找東西的聲音。
    再是鋁箔被撕開的聲音。
    ……
    柳溪的臉蛋隨之熱了起來,在感受到他重新跪回到她身前時,她心跳如擂鼓。
    對方俯下身,將她的兩條細胳膊勾到自己肩上。
    柳溪便這樣與他對視了片刻。
    岑墨淡琥珀色的眸子里是無法描繪的深邃,暗光處有什么在洶涌流竄著。
    他干燥的手指沿著她臉部輪廓輕輕描繪了一圈,最后轉(zhuǎn)移到她咬著的下唇,輕輕按壓替她松開,又一次提醒道:“放松……”
    柳溪半睜著水汪汪的眸子看著他,有點兒害羞。
    燈光輕輕搖曳,那道投在墻上的黑色身影逐漸沉了下來。
    撕裂般的疼痛讓柳溪一下飆出了淚。WwW.ΧLwEй.coΜ
    岑墨輕吻懷里發(fā)顫的人,耐心安撫,“溪溪,放松點……”
    不說還好,一說,柳溪更緊張了,嗚咽地叫著。
    可是她一邊怕疼怕得要死,一邊又哭哭啼啼地求他,讓他進退兩難,只能硬著頭皮哄她。
    室內(nèi)的氣溫不斷升高,就連一向怕冷的柳溪也熱得渾身冒汗。
    ……
    在經(jīng)歷了漫長的過程之后,二人終于實現(xiàn)了晉江大和諧。
    岑墨親了親柳溪掛滿細汗的額頭,“疼嗎?”
    柳溪疼得臉都白了,哭也沒力氣哭了,軟在他懷里化成一灘水。
    岑墨停了下來,溫柔地抱著她安撫著。
    再后來的事,晉江也不讓提了。
    柳溪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整個人漂浮在水面上,隨波逐流著。
    從最初層層蕩漾開的漣漪,到連綿不絕的浪花,到最后的波濤洶涌。
    層層疊疊,起起落落,在不斷攀上一個高點。
    柳溪一片頭暈?zāi)垦#缫呀?jīng)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眼前的所有景物都被扭曲成模糊歪曲的線條。
    意識越加渙散,她模模糊糊地喊出了一個名字。
    “岑墨哥……岑墨哥哥……”
    岑墨聞聲,繃緊的眼角抽動了一下。
    他有多久沒聽她這樣見過自己了。
    沒想到她在這個時候叫,這軟軟糯糯又含糊的嗓音叫一次,岑墨眼底就更紅了一點。
    男人鎮(zhèn)定克制的表情與眼底的猩-紅形成強烈對比。
    在最后關(guān)頭,他低頭用手擋在她發(fā)頂與床頭之間,熱氣吹進她耳旁,一聲呢喃,“溪溪,我愛你。”
    柳溪眼前被炸出一片雪亮的白光,她聽見了高樓大廈轟然坍塌的聲音,整個人隨著他一起沉淪下去。
    ……
    ……
    等到風(fēng)平浪靜,眼前的景物才慢慢聚焦清晰起來,柳溪盯著不太熟悉的天花板裝飾,意識才慢慢回籠過來。
    岑墨低頭在她胸口親了親——他格外鐘愛親她那一道疤痕。
    不知道是什么惡趣味。
    但他的動作比之剛剛狂風(fēng)驟雨,又滿是溫暖與親昵。
    柳溪喜歡極了,她抬手摸了摸他濕-漉漉的黑發(fā)。
    岑墨重新抬起頭與她安靜對視。
    此時的他額前頭發(fā)微微凌亂,掛滿了汗珠,素來清冷的臉上泛著淺淺的緋紅,淡琥珀色的眸子清亮亮的,滿是柔情。
    沒想到他在床上是這樣的迷人,柳溪不禁看呆了,以至于他低聲與她說了什么話,她都沒聽清。
    岑墨慢慢退了出來,柳溪嚶嚀了一聲,又抱住他,像是不舍。
    岑墨又吻住了她,聲音微微沙啞,“我不走。”
    他把東西打了個結(jié)丟進垃圾桶后,又重新鉆進被窩里抱住她,親著她的臉蛋,關(guān)心了一句:“還很疼嗎?”
    柳溪臉上潮紅未退,沒什么力氣應(yīng)他。
    一開始是真的非常疼,后來被他帶著漸入佳境,她漸漸有了點享受。
    岑墨摸了摸她帶著濕意的頭發(fā),又問道:“冷不冷?”
    柳溪還是沒說話。
    岑墨知道她是累了,便抱著她溫存著。
    過了一會,柳溪的手動了動,無意觸到對方的腰腹,觸電般地拿開,暗暗尷尬了一陣又想這是自己的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說來她就是典型的有賊心沒色膽,腦補得多,敢做得少,自然也是沒主動去摸過對方,之前幾次相處,每回都是他在主動,她在承受。
    剛剛有了最親密的關(guān)系,讓柳溪無所顧忌,小手胡亂摸著。
    岑墨感覺到了,但沒阻止她,懶洋洋地瞇著眼休息,任由著她玩耍,直到過了一會才說道:“洗澡去。”
    他坐起身,隨意抓了一條毯子裹著身子進了衛(wèi)生間。
    柳溪的目光隨著那賞心悅目的大長腿而去,心情又愉悅了幾分。
    岑墨在浴缸里放好了水,又折回來抱柳溪。
    柳溪這回腿是真酸了,一點站著的力氣也沒有,于是二人順理成章地洗了個鴛鴦浴。
    重新回到臥室,潔癖的某人又要開始更換床單了。
    但這次為難了。
    這房子本也沒住多久,又一直是一個人,岑墨根本沒有準備很多換洗的床上用品,這前天才換了一張,偏偏趕上下雪天,沒晾干,也沒來得及用烘干機烘干,他現(xiàn)在只能在衣柜里翻找,翻了半天,勉強找到了一張夏天睡的席子暫時替代。
    自以為準備充分了,到頭來還是失算了,岑墨無奈道:“床單也不夠了。”
    也……
    想起前天他說的那句睡衣一件不夠,柳溪的臉紅了。
    ……
    岑墨鋪好席子,又怕太涼,開足暖氣吹了一會,才放柳溪躺下,驀地捏住她的小腿要抬。
    柳溪瞪圓眼睛,緊張起來,“你干什么?”
    岑墨語氣平靜地說道,“檢查下你有沒受傷。”
    洗了個澡后,他又恢復(fù)成原本那正經(jīng)清冷的模樣。
    柳溪轉(zhuǎn)開臉蛋,難為情地并攏起腿,“不用。”
    岑墨注視了她一會,瞧見她烏發(fā)下的耳朵微微發(fā)紅,知道她是害羞了,但想著剛剛的事,心里還是不放心,從抽屜里拿出了藥膏,拍了拍她的腿,“我?guī)湍闵纤帲茨阕约簛恚俊?br/>     柳溪猶猶豫豫地拿過藥瓶,剛想起來,覺得身體累得一塌糊涂,又躺了下去,把藥還給他,放棄掙扎了。
    她身體還有哪處他沒碰過了?矯情什么勁?
    岑墨接過藥瓶,幫她認真檢查了下傷口,果然是紅腫了,他內(nèi)心愧疚了一番,到底還是弄疼了她。
    他仔仔細細地給她抹了藥膏,又貼心地問道:“腿很酸?要不要按-摩下?”
    藥也上過了,還差這一點按-摩么?
    柳溪已經(jīng)躺平任他照顧了。
    岑墨坐到她腿邊,認真按-摩起來。
    這一次他還用上了按-摩精油,手法也比上回進步了許多。
    岑墨一邊按揉著,一邊詢問她感受,“舒服嗎?”
    柳溪半瞇著眼睛,嗯嗯了兩聲。
    他又問道:“身上要不要按-摩下?”
    柳溪微愣,睜開眼見他神情,不夾雜任何欲念,是真誠的,認真的。
    她睫毛輕輕顫了下,又點了個頭。
    于是,今晚得到滿足的岑墨,心無雜念地給她做了一套全身按-摩。
    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學(xué)來的手法,堪比做了一次SPA,讓柳溪舒服得渾身細胞都打開了。
    享受到男朋友這樣體貼的照顧,柳溪完全沒有那種從少女蛻變成女人的憂郁,只有滿心的歡喜。
    完事后,岑墨重新鉆入被窩,與她相擁。
    安靜了一會,柳溪頭歪了下,出聲問道:“你什么時候買的那個。”
    岑墨喉結(jié)滾了下,“哪個?”
    柳溪的目光往垃圾桶方向瞥去,“還有藥,精油。”
    她記得上次他們一起逛超市的時候,他并沒有買,可見這些東西他很早就準備了。
    而且他的按-摩手法明顯是練習(xí)過的,肯定不是今晚臨時起意。
    種種跡象表明,他為今晚這一刻做了多充足的準備,除了那一張床單。
    岑墨坦白,“想你來的那天就準備了。”
    柳溪訕笑,“看不出來啊,岑教授。”
    岑墨笑笑。
    剛剛情-動的時候,還抱著他叫岑墨哥哥來著,這會兒又開始陰陽怪氣了。
    岑墨像往日一樣擁著她入眠,“睡吧,明早叫你。”
    ***
    第二日,柳溪醒來,身體有少許不適感,但因為昨晚事后被岑墨貼心照顧了一番,并沒有像傳聞中那樣夸張。
    她不但沒有飽受摧殘,整個人還和脫胎換骨似的,容光煥發(fā),皮膚又嫩上了好幾歲。
    這并不是她主觀感受,而是她到公司后,被別的女同事接連夸起,說她今天氣色特別好,還多了些女人味。
    沒想到這種事還有這樣美妙的地方。
    而開了葷的男人也變得不一樣了。
    一個上午還沒過去,他就發(fā)來消息問她晚上加不加班。
    柳溪:【加】
    岑墨發(fā)來一張委屈巴巴的圖
    柳溪回了一個摸摸頭的表情。
    柳溪:【周三看看吧】
    岑墨:【我要出差】
    岑墨:【可能要一周】
    柳溪:【/蠟燭/蠟燭/蠟燭】
    昨晚考慮到柳溪是第一次,岑墨十分節(jié)制地只要了她一次,不過到底還是嘗到了,他感到很滿足,然而滿足之后是開葷之后吃素的日子很難熬,二人連續(xù)多日不能見面,等岑墨再回來時,柳溪的父母也從國外旅游回家了。
    這天,柳溪加班到七點多到家,還未進門就聽到家里傳來談話的笑聲,一進門便看見岑母與岑墨都在,與她的父母正聊得歡。
    柳溪臉上堆起甜甜的笑,“阿姨,岑墨哥,你們怎么來啦?”
    她說著就快步走到岑墨身邊,脫下羽絨服外套擱在沙發(fā)扶手上。
    岑墨一看見她,眼里的光變得柔軟,伸手拉住她。
    柳溪自然而然地挨著他坐下。
    礙于雙方長輩在場,柳溪與他的眼神短暫觸碰后就移開了。
    岑母笑看著她,關(guān)心道:“溪溪今天又加班了?在單位吃過了嗎?”
    柳溪笑著應(yīng)道:“吃過了,阿姨今天怎么來得這么早啊?”
    岑母說樂呵道:“這不見你爸媽回來了,我一吃完飯,就過來聊天了。”
    坐在茶幾旁邊的柳母也笑了起來,“現(xiàn)在飯后家務(wù)老公包了,把你得意的。”
    岑母笑著沒說話,臉上洋溢著幸福。
    自從岑墨父母援非回來后,岑母就與岑父和好,也搬回岑家住了,現(xiàn)在又天天與柳溪的媽媽一起跳廣場舞去了,不過搬回來的日子今非昔比,她現(xiàn)在在家地位讓柳母都羨慕了,岑父如今是二十四孝好老公,岑母做完飯后,他便主動洗碗收拾,還說讓她好好去玩。
    兩人都已經(jīng)年過半百,老夫老妻了,還能把婚姻過得像是迎來第二春似的,也是非常神奇。
    父母輩在聊天著,而不善交流的岑墨坐在邊上無聲無息地投喂自己女朋友。
    一開始他還很克制地拿一些肉干與花生酥給她,后來剝了橘子,把橘子瓣一片一片親手喂進了她的嘴里。
    雖然以前岑墨也是在父母眼皮底下這樣喂過她,但彼時二人眼神交流不似現(xiàn)在這樣黏在一起就像化不開的糖。
    小情侶濃情蜜意著,讓長輩實在看不下去,“你們倆能不能自己玩去?”
    岑母笑著拍了下岑墨的后背,“去吧。”
    柳溪尷尬了下,便拉著岑墨到自己臥室去了。
    門一關(guān),岑墨就卸下斯文的外表,將她抵在門板上親。
    他一句話也沒說,把所有的想念用行動表達了。
    他的鼻尖微涼,胸膛卻是滾燙的。
    久別重逢的悸動來得格外強烈,讓柳溪早就放下了矜持,她撲在他寬闊結(jié)實的胸膛上,拼命踮起腳尖仰頭去回應(yīng)他。
    為了不讓她脖子仰得發(fā)酸,岑墨伸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又壓低了自己的脖頸,吻得忘情時,嘬嘬的聲音在安靜的臥室里響起。
    柳溪的臉蛋頓時燒紅,松開了他,“不要在這。”
    門外就是客廳,她怕父母聽見。
    岑墨意會,抱著她的腰,將人往里帶,“去床上?”
    柳溪聽到這詞,神經(jīng)敏感地一跳,緊張道:“你想做什么?”
    岑墨見她露出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覺好笑,含住她的耳朵吸-吮,“你想我做什么?”
    柳溪整個人敏感地顫了下,羞得滿面通紅,小拳頭沒什么力氣地捶在他胸口。
    岑墨將她貼近自己懷里,一只手往后動了動,將門落下鎖,便把人抱到了床邊放下。
    當他往上掀她的毛衣時,口口聲聲拒絕的人還下意識配合地抬了下胳膊,并不忘提醒岑墨,“別,別太大聲了。”
    岑墨問她,“每次都是誰在叫?”
    柳溪:“……”
    羞死了羞死了,她不說了。
    岑墨笑著將她壓倒,墨色的頭發(fā)如瀑布一般散開。
    因為要隨時關(guān)注門外的動靜,怕父母突然過來敲門,柳溪精神高度緊張,無法全身心投入,可是某人卻像是故意似的,很賣力地在撩她,沒想到在這樣雙重刺激下,她反而更敏感了,沒兩分鐘就被岑墨弄出了哭聲。
    岑墨趕緊用吻堵住了她的聲音。
    柳溪看到他眼角的笑意,反應(yīng)過來后,羞得無地自容,生氣地將他推到一邊。
    岑墨仰臥在她的床上,笑著喉結(jié)滾了滾。
    她真的太敏感了,哪哪都敏感,以后不能這樣玩了。
    他收起了心思,什么也不做,二人躺在床上耳鬢廝磨了片刻,門就被敲了,傳來岑母的聲音,“兒子,我要去跳廣場舞了,你走不走?”
    柳溪聞聲,忙抓起床邊的衣服,她一邊扣扣子,岑墨一邊替她梳理亂發(fā),等收拾妥帖了,二人才從臥室出來。
    柳母一瞧柳溪,目光微愣,而岑母卻露出含蓄且意味不明的笑。
    長輩反應(yīng)奇怪,讓柳溪一陣心虛。
    一開始以為是自己出來慢了,但又覺得哪里不對。
    奇怪間,她低頭檢查下自己。
    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換了件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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