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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劍影就瘋狂地傾泄下來,眨眼間就把所有人都切成了碎片。
“呼。”
片刻后,劍影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切都仿佛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然而地上卻堆積了一大片的碎肉。
各大財團包括莫大海的手下,全軍覆沒。
江陵沒有逗留,立馬抱著雷音竹到工地外,仔細檢查她的傷勢,還算好,雖然一般的醫(yī)學(xué)是救不回來了,但是江陵有的是辦法。
“你這個愣頭青,費了我一顆大回天丹,我會記下的。”
江陵取出一顆淡金色的藥丸,給雷音竹服用。
大回天丹,藥效強橫,服用后可以迅速修復(fù)壞死的身體組織,價值不可估量,目前也只有江陵有這種丹藥。
雷音竹已經(jīng)昏死了過去,服下大回天丹后,臉色紅潤了一些,傷勢基本上也穩(wěn)住了。
江陵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微微嘆了口氣,手指點在她的額頭上,淡淡的光芒綻放,強行抹除了所有關(guān)于他和洪青山的記憶。
“也許我這么做太殘忍了,可只有這樣,你才能好好地生活。”
江陵心里滿是感慨,雷音竹和他本身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希望雷音竹能過上自己的生活。
確認雷音竹沒有生命危險后,江陵把她藏在安全的地方,然后拿出她的手機撥了同事的電話,就走了。
等會她同事會追蹤手機信號把她接走的。
至于江陵,又折返回去,把徐俏帶走。
等到江陵走后,莫大海才帶著重傷的莫風(fēng)從另一棟樓里出來。
“媽的,莫風(fēng)這個廢物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被打成那副模樣。”
他很郁悶,虧莫風(fēng)還是集團的精英,居然在自己地盤被打成重傷,而且還沒找到兇手。
正當(dāng)這時,他聞到了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抬頭往遠處看去,頓時雙眼怒瞪,腳下一軟差點癱在地上。
“死了?全死了?”莫大海震驚地看著遠處地上的碎肉。
這些可都是各大財團的大佬啊!居然在他的地盤上死光了,完了完了。
莫大海徹底慌了神,第一時間讓手下去調(diào)附近的監(jiān)控。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頭皮都快炸了。
江陵的屠殺太快了,漫天劍光兩個來回就把那些人殺光了,壓根沒有傳出多大動靜。
很快,監(jiān)控調(diào)到了,但是嚴重受損,只拍到了江陵離開時的畫面。
“是他!”
...
此時江陵已經(jīng)把徐俏帶到了家里,一進門就看到步非煙在翻箱倒柜地到處翻東西。
“你在干什么?”江陵輕聲問了句。
步非煙頭都沒回,從壁櫥里拿出幾只玉瓶,滿臉的鄙夷:
“你還真敢亂寫,大回天丹,清心丸,駐顏丹,還魂散,這些可都是神丹。你這江湖郎中肯定是在里面裝了麥麗素,準(zhǔn)備拿出去騙錢的。”
江陵淡然一笑,懶得解釋,放下徐俏,就去找藥材配藥了。
步非煙放下玉瓶,看了看徐俏:“你這淫賊,居然還拐了個學(xué)生回來,口味還真是獨特。”
“她是鄰居家女兒,被人注射了毒品,我這是在救她。”
江陵找到藥草研磨成粉,配成一碗湯扶著徐俏給她喝下去。
直到這時,他才松了口氣,接下來,她只要睡一覺就能排掉體內(nèi)殘余的毒品。
“你身上的衣服哪來的?”江陵瞥了步非煙一眼,發(fā)現(xiàn)她穿著夜場風(fēng)的女性服裝。
“這個啊,”步非煙低頭看了眼,“我去隔壁鄰居家拿的。”
“你拿的是這個女孩媽媽的衣服,她媽媽是夜總會公主,你穿她的衣服還挺有氣質(zhì)的。”
“你!”步非煙氣得直瞪眼,哪能聽不出江陵話中的嘲諷。
她正要懟回去,突然間門外“嘩啦啦”跑進來一大群荷槍實彈的人。
“跟我來!挨家挨戶找,找到人立馬殺了。”
那群人訓(xùn)練有素,每一個人身上都散發(fā)著兇悍嗜殺的氣息,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發(fā)生了什么?”
小區(qū)里其他住戶被巨大的動靜吵醒,但都不敢吱聲。
而此時的江陵家中,步非煙驚得臉色狂變:“壞了,我被找到了,怎么辦,我的傷勢還沒有恢復(fù),只能勉強行走。”
她急得團團轉(zhuǎn),趕緊拿出裝有鑰匙的盒子緊緊地護著,額頭上早已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都躲得這么隱蔽了,沒想到還是被那些人給找到了,完了,難道這次保不住這把仙鑰了嗎。
她雙拳緊握,目光閃爍著盯著窗外。
江陵的住所在小區(qū)的一樓,那些荷槍實彈的人很快就排查過來了。
就在步非煙準(zhǔn)備拼死一搏時,讓她意想不到的一幕發(fā)生了:外面那群人仿佛沒有看到房門,徑直走了過去,撞開隔壁鄰居家的房門進去搜查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步非煙一臉震驚。
而江陵卻無比淡定地倒了杯水,坐在窗邊往外看了幾眼。
那群人帶頭的是莫大海,他果然找過來了,幸虧我有防備,提前布下了迷蹤陣法。
這時候,門外突然響起莫大海的怒吼:“江陵!我知道你藏在這里,給我滾出來,我留你一條全尸,讓我找到的話,我要把你大卸八塊。”
聽到這話,步非煙古怪地看著江陵:“是找你的?你犯了什么事,惹到這群人了?大半夜荷槍實彈過來追殺你。”
江陵沒有回她。
而門外的莫大海不甘之下,又讓人里里外外把整個小區(qū)翻了個底朝天,沒有任何收獲,才憤懣地帶人離開。
“奇怪,他們?yōu)槭裁床魂J進來?”
步非煙看得費解不已,外面那群人從門口經(jīng)過至少十多次,但就是跟瞎子一樣,無視了江陵的住所,仿佛沒看到似的。
“可能他們眼瞎吧。”江陵微微一笑。
步非煙皺眉看著江陵,她當(dāng)然不會信他的鬼話,這小子似乎不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江陵囑托步非煙照看著點徐俏,就出門了。
今天是莫幽蘭奶奶出殯的日子,他很有可能借此機會解封記憶,知道自己的身世。
剛進校門,江陵就偶遇了莫幽蘭。
莫幽蘭趕緊拉著他走到一邊,小聲道:“你答應(yīng)我的事不會反悔吧?”
“不會。”
“那就好,1小時之后你去校門口,我順路帶你一起走。”
兩人談好后,就散開了。
然而江陵走出去沒多遠,就被陳冰老師叫住了。
她手上拿著一份早餐,臉色微紅,塞給江陵:“喏,拿去吃。”
“你這是做什么?”江陵面色怪異。
“你明知故問!”她恨恨地跺腳,“我輸了不會反悔的,但我有個請求,能不能別讓人家知道?”
“知道什么?我們談戀愛的事?”江陵嘴角上揚。
“你混蛋。”她臉更紅了,顯得更有韻味,那副欲言又止,欲拒還迎的樣子讓江陵不禁想笑。
“對了,你是不是在跟莫幽蘭談戀愛?”她看著走遠了的莫幽蘭,突然問道。
“沒有啊,怎么了,吃醋?”
“呸。”她瞪了江陵一眼就走了。
莫幽蘭中毒那天,江陵扶著她出校門時讓陳冰幫著請假,當(dāng)時她就懷疑兩人是在談戀愛,現(xiàn)在親口得到江陵的否認,她不知道為什么,心里莫名有點高興。
上完一節(jié)課,學(xué)校就宣布放假了。
今天是莫幽蘭奶奶的送別日,因為她在本市做過很多慈善,所以不少學(xué)校和組織都自發(fā)去參加送別儀式。
江陵按照約定,跟莫幽蘭一起坐車去了她奶奶生前的住所。
住所周邊停滿了各種樣式的豪車,到處都是權(quán)貴人士,這里的人加起來能讓整個省震上幾震。
莫幽蘭剛一下車,就有三個氣息悠長的高手站在她身邊,把她給護住了。
應(yīng)該是她這次的貼身保鏢,江陵掃了一眼,實力還行,兩個先天初期,一個后天大圓滿。
這樣的保鏢陣容已經(jīng)非常豪華了,每一個先天期都是王侯將相級別的人物,給再多的錢都不一定能請動。
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莫幽蘭這次出殯會有多么危險,做她的保鏢,太兇險了。
“方叔,我老師呢?”莫幽蘭四處看了看,小聲詢問一個滿頭白發(fā)的先天期保鏢。
他叫方巡,是莫幽蘭奶奶收養(yǎng)的義子,也是莫幽蘭在莫氏集團中最大的仰仗。
“他在明月夜總會玩了一晚上,還沒回來,已經(jīng)讓何浩去叫他了。”白發(fā)老人滿心無語。
袁天罡是先天中期,今天是要給莫幽蘭壓陣的,但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居然去夜總會嗨了一晚上,宿醉未歸。
“算了,我們先進去吧,莫千山說是有事要跟你談。”
白發(fā)老人領(lǐng)著莫幽蘭進了大廳。
江陵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
剛一進大廳,江陵就看到了不少熟人,有莫大海,渾身纏著繃帶的莫風(fēng)。
還有莫大海身前的中年人,應(yīng)該就是莫千山。
“莫幽蘭,你遲到了。”莫千山聲音沙啞,充滿了敵意。
莫幽蘭不卑不亢:“是你來早了,別廢話了,找我有什么事?”
“當(dāng)然是關(guān)心你的安危了,你作為莫氏集團第一順位繼承人,這次出殯很有可能會遭到暗殺,所以做叔叔的要幫你檢驗一下保鏢的實力。”
說完,他一揮手,人群中走出一個氣息深遠的光頭男。
莫幽蘭還沒出聲,那人猛地加速,瞬間到了莫幽蘭面前,一拳就砸碎了后天大圓滿保鏢的腦袋。
“混賬東西!”白發(fā)老人暴怒不已。
然而光頭男并沒有停手,雙拳冒出了暴烈的火光,順勢一拳砸在另一個先天初期的保鏢身上。
“噗嗤”一聲悶響,先天初期的頂尖高手居然沒能擋住這一拳,胸口被一拳打穿,內(nèi)部的心臟在高溫下被燒得一片焦糊。
“先天中期!”
方巡臉色狂變,能一拳殺死先天初期的,至少也是先天中期,甚至可能是先天后期的頂尖高手。
“轟。”狂暴的靈力呼嘯,光頭男拳勁暴增數(shù)倍,直取白發(fā)老人的腦袋。
白發(fā)老人跟不上他的速度,勉強伸手擋了一下,被震得連退好幾步,“噗”地一聲吐出一大口血液,臉色瞬間蒼白。
“方叔,你怎么樣。”莫幽蘭焦急不已。
誰都沒想到,莫千山居然一上來就下死手,不知道從哪找到的可怕高手,上來就直接殺了莫幽蘭的兩個保鏢。
看這勢頭,似乎連方巡也不準(zhǔn)備放過。
“去死吧!”光頭男殘忍一笑,全力一拳對著白發(fā)老人轟去。
“不要,方叔!”莫幽蘭驚得直叫。
白發(fā)老人臉色慘白,苦笑不止,這一拳,他是擋不住了,對方太強了。
“哼。”莫千山和莫大海對視一眼,盡皆冷笑。
然而就在這時,一只手掌忽然從老人身后伸出,輕飄飄地按在了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