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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小光頭,你要不要來一……

    不知為何,陳知予莫名感覺季疏白的每一個問題都像是在控訴她是個沒心沒肺的渣女。
    出家人都這么正義凌然么?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渣女,她斬釘截鐵地回道,“我當然記得,我不是說了么,他是我老頭,我還能忘了怎么和他認識的么?”
    季疏白神色清冷,不置可否。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騙人,陳知予只好進一步地補充細節:“我們是在一座橋上認識的。”頓了下語氣,她又補充:“這還多虧了我前男友。”
    季疏白眸色一沉,故作淡定地說道:“可以不講他。”
    “那不行,他好歹也是我的初戀,青梅竹馬呢。”陳知予語氣堅決地回道,“我們倆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我的故事怎么能少的了他?少了他不精彩。”
    “……”
    遲早有一天,他一定會被這個混蛋氣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季疏白再次啟唇:“你現在還會想他么?”
    他的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神色中卻流露出了難以掩蓋的緊張與不安。
    陳知予的目光一直盯著畫像,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怎么可能?有那時間我還不如好好想想我老頭長什么樣。”
    季疏白終于松了口氣,眼神中的緊張與不安瞬間消失,語氣也輕松了起來,甚至帶上了幾分好奇:“不是說,少了他不精彩么?”
    陳知予:“那是因為他是個人渣,少了他故事就不跌宕起伏了。”她的語調幽幽,神色冷漠,“一段優秀的人生,怎么能少了人渣的參與?”
    每個人的青春年少中都會遇到一個人渣,她遇到的那個人渣,叫傅云潭。
    傅家和陳家曾是世交,她和傅云潭同年出生,自幼一起長大,絕對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可以這么說,從她有記憶開始,傅云潭就存在于她的生命中了。
    她也記不清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了傅云潭,可能是情竇初開的時候,也可能更早,反正他們倆十四歲的時候就在一起了,那時他們還是剛上初二的學生,她還不叫陳知予,而是陳知羽。
    貴族學校不禁止學生談戀愛,所以他們倆談戀愛談得肆無忌憚,全校師生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他們倆是情侶。
    傅云潭是個標準的貴族公子,長相出眾,成績優越,教養良好,是老師眼中的學霸,女生眼中的男神校草。
    他的性格也很陽光開朗,是討女孩喜歡的那一類男生,陳知羽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時時刻刻都很開心,因為他總是會逗她笑。
    他會幫她將所有的不開心全部驅散。
    他也是個很貼心的男朋友,會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
    和他約會之前,陳知羽從來不用考慮約會地點,不用操心約會內容,更不用費心費力地列計劃,他會提前安排好一切,她只需要放心地跟著他走就行。
    他還會陪著她參加每一次的馬術訓練,陪著她參加每一場馬術比賽,即便她的師父和師弟師妹們都不愿帶著他,甚至都不給他安排住宿和吃飯,他還是會陪著她去,哪怕是在有野狼出沒的大草原上自己一個人住帳篷,他也會陪著她。
    她五歲那年就開始學習騎馬,七歲正式開始拜師學藝,師從騎射技藝大師周凌坤。
    在拜師宴結束后,父親將一匹小公馬牽到了她面前。
    那是一匹純種汗血寶馬,也就是現在所稱的阿哈爾捷金馬,是父親從土庫曼斯坦買回來的,花了上千萬的美金,是她七歲的生日禮物。
    那匹馬細頭長頸,四肢纖細,高大無比,毛色如綢緞般柔順黑亮,她一眼就喜歡上了它,并給它起名陳小黑。
    為了給她提供更好的練習場地,父親還在東輔為她修建了一片占地面積廣闊的私人騎射場。
    小黑陪著她在這片騎射場中度過了長達十一年的時光,她們倆配合的天衣無縫,共同在賽馬場上造就了不少輝煌戰績。
    不過小黑的脾氣比較倔,除了讓她騎讓她碰,其他人都誰不能碰它,包括她的師父和師弟師妹,就好像被別人摸一下它就會變得不干凈了一樣。
    總而言之,貞烈的很。
    它尤其討厭被傅云潭摸,只要他一靠近,它就開始憤怒噴氣。
    但是傅云潭這個人吧,也有點倔,就是不信這個邪,便要和它硬碰硬。
    和一匹經常南征北戰的汗血寶馬硬碰硬的下場就是被踢翻在地,右腿骨折,住院半月。
    陳知羽去醫院看他的時候,他的整條右腿都打了石膏,還被吊在了半空,她是又生氣又心疼:“你說你干嘛要去偷偷摸我的馬?”
    十六歲的少年躺在病床上,臉色有點蒼白,神色卻一如既往地飛揚,俊朗的眉宇間盡是桀驁:“我就是要馴服他!”
    陳知羽:“你就是想侵犯它!”
    傅云潭眉頭一挑:“就我這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樣子,至于去侵犯一匹馬?”
    陳知羽又氣又笑:“我呸!就你還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我看你就是個自戀狂!”她又沒好氣地說了句,“三更半夜不好好睡覺著非要跑到我的馬廄去偷摸我的馬,不踢你踢誰?”
    傅云潭理直氣壯:“我是不想和它單獨培養一下感情么?”
    陳知羽瞪著他:“你這不是第一次了吧?”
    傅云潭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陳知羽無奈地嘆了口氣:“這都多少年了?感情要是能培養早就培養出來了,它就是不認你,你還能怎么辦?”
    傅云潭:“它怎么能不認我這個姐夫呢?”
    陳知羽一直把小黑當成自己的親弟弟,聽了傅云潭的話后,她傲嬌地回了句:“可能覺得你不夠優秀吧,配不上我。”
    傅云潭:“也可能是覺得我太優秀了,它羨慕嫉妒恨你更愛我。”
    陳知羽又被逗笑了:“你可真不要臉!”
    傅云潭:“要臉又不能哄媳婦兒開心。”他的語氣中盡是驕傲,“我不騙你,我小媳婦兒笑起來可好看了,不信你去照照鏡子,傾國傾城。”
    陳知羽被哄開心了,斜眼瞧著他:“姑且原諒你一次,再有下次,我親自打斷你的腿!”
    其實她是擔心他再次被踹進醫院,所以警告他不要再去摸小黑。
    傅云潭信誓旦旦地保證道:“你放心,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以后只能是它求著我去摸它。”
    陳知羽不信:“你就吹牛吧。”
    傅云潭:“不信咱們走著瞧。”
    陳知羽:“走著瞧就走著瞧。”
    傅云潭:“他要是認我這個姐夫了,你準備怎么辦?”
    陳知羽深諳小黑的倔脾氣,毫無畏懼道:“你說。”
    傅云潭:“我說什么你都答應?”
    陳知羽自信地點頭:“可以。”她又反問了句,“你要是做不到呢?”
    傅云潭也很自信:“你說。”
    陳知羽:“給我洗十雙臭襪子。”
    傅云潭毫不猶豫:“行。”他又道,“但如果我做到了,你就給我當老婆,然后我給你洗一輩子臭襪子。”
    陳知羽臉紅了:“你先做到再說吧!”
    傅云潭氣定神閑:“你就等著給我當老婆吧。”
    陳知羽很篤定小黑絕對不會讓他摸,所以她壓根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傅云潭真的做到了。
    他用了十年的時間,得到了小黑的認可。
    在她十七歲生氣那天,在賽馬場,傅云潭牽著小黑走到了她面前,他左手握著韁繩,右手抱著一束玫瑰花,神色中盡顯得意,挑眉看著她:“怎么樣?哥說到做到。”
    她有點感動,又有點不服氣,氣呼呼地瞪著小黑,質問:“你怎么還讓他得逞了?”
    小黑都沒敢看她,低低地埋著腦袋,一邊慢悠悠地掃尾巴,一邊用前蹄輕蹭地面,假裝什么都聽不懂的樣子。
    好家伙還學會揣著明白裝糊涂了?
    陳知羽氣不打一出來,伸出手輕輕地戳著它的腦門:“你少給我裝傻!”
    這時,傅云潭忽然“嘖”了一聲,滿目譴責地看著她,一本正經道:“別拿手戳我兄弟,放尊重點。”
    陳知羽又氣又笑:“這就稱兄道弟了?”
    傅云潭:“那你看,以后我倆就是親兄弟。”說完,他又扭臉看了小黑一眼,“是不是?兄弟。”
    小黑一邊點頭一邊噴氣,算是認同了這段手足情。
    傅云潭越發得意,底氣十足:“我沒騙你吧?”
    陳知羽沒好氣:“你們倆就是狼狽為奸!”
    “我們倆這是默契十足。”說完,傅云潭松開了韁繩,雙手將玫瑰花呈到了陳知羽的面前,笑著問,“是不是該你兌現承諾了?”
    陳知羽接過了玫瑰花,卻是一臉懵:“什么承諾?”
    傅云潭不滿:“你少揣著明白裝糊涂!”
    陳知予信誓旦旦:“我可沒裝糊涂。”
    傅云潭嘆了口氣,一邊點頭一邊回:“行,那我就好好提醒提醒你。”話音還沒落,他就捧住了她的臉頰,低頭咬住了她的唇。
    學生時代的感情都比較青澀,家教嚴苛的少爺和千金也會自覺地恪守底線,再加上陳知予的師父思想比較傳統守舊,嚴令要求弟子長期保持禁欲生活,以防影響比賽時的發揮,所以他們倆之間做過得最過分的舉動也只是親吻。
    一吻終了,傅云潭低頭看著她,雙眸中泛著如水般的溫柔:“給我當老婆?”
    陳知羽并沒有立即答應他,傲嬌道:“我考慮考慮。”
    傅云潭:“五四三二一,考慮好了沒?不回答就是默認。”
    陳知羽氣得不行:“你這不是玩賴么?”
    傅云潭:“我不管,反正咱倆打賭我贏了,你就是要給我當老婆。”
    陳知羽忍笑,并沒有松口:“我還是要考慮考慮。”
    傅云潭:“那我就一直等你,等到你同意為止。”
    陳知羽:“等到八十歲也等?”
    傅云潭目光深沉,語氣堅定,一字一句道:“等到下輩子也要等。”
    陳知羽沒有說話,神色柔柔地看著他,心里感動的一塌糊涂。
    她并沒有讓他等太久,在她十八歲生日宴上,他們倆在陳、傅兩家雙方親朋好友的見證下訂了婚。
    他送了她一枚鉆戒當生日禮物,價格并不高,才三萬多,鉆石也很小,但這絕對是她收到過的最有意義的生日禮物,因為他買這枚鉆戒的時候,沒有花家中一分錢,全是他自己打工掙來的。
    十幾歲的少年能掙錢的渠道不多,畢竟沒哪個正兒八經的公司敢用童工,所以他只能做一些費時費力又不怎么掙錢的兼職,比如去西餐廳彈鋼琴或者當服務員,再比如去影視城當群演或者去劇組打雜。
    這筆錢,他攢了整整兩年。
    他親手為她帶上這枚鉆戒的時候,她哭得淚流滿面。
    他們已經高中畢業了,再過兩個月就要一起出國留學,學成歸來后就會結婚、生子、共度余生。
    那時的她曾堅定不移地認為他一定會愛她一輩子,他們也會幸福一輩子。
    然而她所依仗的幸福卻僅持續了一個月。
    一個月后,家中破產和父親車禍身亡的噩耗接踵而至,令她和哥哥猝不及防,也是那個時候他們兄妹倆才知道,集團的經濟危機已經持續很久了,只不過父親掩蓋的很好,所有人都沒有發現而已。
    父親身亡后,巨額債款如重重大山般盡數壓在了她和哥哥身上,以資抵債是遲早的事情,過不了幾天,他們的別墅會被拍賣、家中收藏的藝術品會被拍賣,她的賽馬場會被拍賣,就連她的小黑也會被拍賣。
    別的她都可以舍棄,唯獨舍棄不了小黑,她想讓傅家出手幫忙。
    早在五年前,傅家也出現過一場巨大的危機,是父親出手救了他們,所以她很自信地認為這次傅家一定也會向父親當年一樣慷慨解囊,更何況,她和傅云潭都已經訂婚了,他們沒有理由不幫陳家。
    然而她高估了人性,高估了傅云潭對她的愛,低估了傅家的絕情程度。
    自從陳家出事后,傅云潭就沒再聯系過她,無論她怎么給他打電話發微信他一概不回,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父親的葬禮,傅家人也沒有出席。
    不只是傅家人,很多父親的生前好友都沒有出席,葬禮辦的無比清冷。
    陳家垮臺,大夏傾倒,昔日輝煌不見,只剩人走茶涼。
    那時陳知羽才第一次明白,這世道有多涼薄,人心有多叵測。
    居于高位時,所有人都會對你笑,但這其中有太多的人是阿諛奉承,更有笑里藏刀;只有低于塵埃時,才會看透人情冷暖。
    葬禮結束后,她不顧哥哥的阻攔,一意孤行地跑去了傅家。
    她不信傅云潭會拋棄她,也舍棄不了他。
    她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愛他如同愛自己的生命,所以她接受不了被拋棄的現實,更接受不了的是他在她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拋棄了她,她甚至想放棄尊嚴、低聲下氣地求他不要拋棄她,求他的父母能夠幫幫陳家。
    然而他們連見都不肯見她一面。
    那天晚上,傅家的大門一直緊閉,無論她怎么喊怎么拍怎么痛哭流涕地哀求,都沒人來給她開門。
    她的人生悲劇,對于傅家人而言根本無關痛癢。
    她就像是個跳梁小丑,一個人演著一場滑稽的獨角戲。
    心如死灰往往只需要一個瞬間。
    她也不記得自己那天在傅家的大門外求了他們多久,反正等到她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透了。
    夏季多雨,漆黑的夜幕上忽然裂開了一道閃電,滾滾雷聲隨之而來,緊接著暴雨傾盆而下。
    她很快就被淋透了,不過,也越來越冷靜了。
    密集的雨滴將她打醒了。
    大雨瓢潑,視野一片模糊,但她的心卻越來越清楚。
    傅家人不會來給她開門,他們不會出手幫陳家,傅云潭也不會再愛她,因為父親死了,陳家垮臺了。
    傅家人從來不是與陳家交好,而是與陳家的權勢交好。
    傅云潭愛的也不是她,而是她背后的家世。
    她應該聽哥哥的,不應該來傅家求他們,太丟人現眼。
    她對傅家的寄托和對傅云潭的愛在一瞬間消失殆盡。
    徹底看透了人性和這家人的秉性后,她毫無留念,轉身就走,然而才走了兩步就定在了原地,因為她和傅云潭還沒兩清,她的無名指上還帶著他送給她的訂婚戒指。
    她毫不猶豫地將戒指從無名指上摘了下來,扔到了傅家大門前。
    他和她兩清了。
    這么多年的感情,就當是喂了狗吧。
    以后再見到傅云潭,她一定會……不,不對,沒有以后了,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離開傅家后,她并沒有立即回家,甚至還關了手機,不想被任何人打擾,自己一個人漫無目的地游走在東輔的街頭。
    夏季的雨來的快去得也快,暴雨雖然瓢潑,但下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停了,陰沉的夜空開始放晴,烏云散去,天空上出現了星星。
    時間應該已經很晚了,因為街面上很空,東紅酒綠隱去,繁華的東輔陷入了沉寂。
    不知不覺間,她走到了跨河大橋附近。
    這座橋有些年頭了,鋼筋鐵骨的框架,橫跨寬闊的東輔河,是東輔市的地標性建筑。
    夜已深,附近街道上的小店幾乎全部關了門,僅剩一家小超市還開著,門口亮著一盞白色的小燈。
    陳知予盯著那盞燈看了一會兒,邁開腿朝著小超市走了過去。
    超市老板正在看連續劇,看得正癡迷,有客人來了也沒說抬頭看一眼。陳知予直接朝著玻璃柜臺走了過去,低頭看了眼整整齊齊擺在櫥窗里的香煙,語氣果斷道:“老板,來盒中華。”
    “來多少錢一盒的?”問完問題,老板才抬起頭,看到買煙的是個學生模樣的小姑娘,不由一愣。
    陳知予從兜里拿出來了一張百元大鈔,也是她渾身上下僅剩的最后一百塊錢了,毫不猶豫地拍在了柜臺上:“一百一盒的。”
    雖然她現在身負巨債,錢這種東西對來說彌足珍貴,一個鋼镚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但是,過了今晚,錢對她來說就沒有意義了,不如在今晚結束之前做點有意義的事情,體驗一下自己從沒體驗過的事情,比如,叛逆。
    她從小就是個乖乖女,從來沒做過任何叛逆的事情。
    或許對于別人來說十四歲就談戀愛是早戀、是叛逆,但是對于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人來說,這個年紀談戀愛再正常不過。
    國際貴族學校的教學理念非常開放,教學人員一致認為學生在情竇初開的年紀談戀愛是正常現象,所以不會有老師阻止學生談戀愛。
    但是誰能想到,她初戀的終結,竟然是叛逆之路的開始。
    要玩就玩一次大的,吸煙只不過是個前奏。
    這間小超市的老板還有點底線,并未立即給她拿煙,而是問了句:“給誰買?”
    陳知羽實話實說:“我自己抽。”
    老板沒好氣地質問了句:“你成年了么?”
    他絕對不會把煙賣給學生,尤其是女學生。
    女孩抽煙像什么話?
    為了證明自己已經到了可以抽煙的年齡,陳知羽只好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滿了,剛十八。”
    老板還專門把她的身份證拿到手里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確定她已經成年后,才收走了柜臺上放著的一百塊錢,然后從櫥窗里拿出來了一盒中華。
    陳知羽沒再多言,拿起煙就走,這時老板提醒了句:“你不要打火機?”
    陳知羽腳步一頓,抿了抿唇,看著老板:“你能不能送我一個?”
    她身上沒錢了,一分錢都沒了,別說打火機了,連盒火柴都買不起。
    本想瀟瀟灑灑的叛逆一回,哪曾想竟然被貧窮羈絆了腳步。
    時過境遷,人的心境也會跟著轉變。
    半個月前她還是個買東西不看價的富二代千金大小姐,絕對不會開口說出“要不你送我一個打火機”這種話,丟人、丟份,也沒必要讓人送,現在她竟然自然而然地就把這句話說出口了,并且絲毫沒有覺得難堪。
    老板倒是大方,沒多說什么,直接從柜臺里面拿出來了個藍色的塑料打火機扔到了玻璃臺上。
    “多謝。”陳知羽拿走了打火機,離開了小超市。
    步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她就來到了跨河大橋。
    這座橋在東輔的名氣很大,不只是因為年歲久遠,造型磅礴,還因為這座橋有個赫赫有名的別名:通天橋。
    顧名思義,這座橋能通天,為什么呢?因為只要從這座橋上跳下去,基本就可以告別人世間的痛苦煩惱然后通往無憂無慮的天堂了。
    陳知羽走上橋后,步伐果斷地朝著橋中心走了過去,因為那里距離水面的高度最高,水位最深。
    夜深人靜,橋上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
    到了橋中心后,她站到了橋邊,生疏地點起了一根煙,狠狠地抽了一口氣,緊接著開始劇烈地咳嗽。
    但是咳嗽并不影響她繼續抽。
    她就這么一邊咳著一邊抽,一邊目光死寂地看著面前寬闊的東輔河。
    夜色深沉,河面一片漆黑。
    要是從這兒跳下去,會被水帶到哪里?幾天后才會被撈上來?那個時候她的身體應該都開始發脹了吧?
    幸好她隨身帶著身份證,不用太麻煩公安人員。
    沒了她,哥哥會不會難過?
    會的,他一定會,但是,少了她這么一個負擔,哥哥的壓力就不會太大了。
    她也不想把自己當成負擔,但現實情況就是如此,她沒參加國內高考,現在又沒錢出國留學了,所以她沒法上大學,只能像是個廢物一樣在家待著,又沒什么本事,不能賺錢,不能替哥哥分擔債務壓力,所以她活著只會拖累哥哥。
    如果沒了她,哥哥會輕松很多。
    不知不覺間,一根煙抽到了盡頭,她扔掉了手中煙頭,又點上了一根,繼續邊咳邊吸。
    也不知道傅云潭得知她自殺的消息后會不會難過?
    應該會有那么一點吧?
    或許還會很傷心?會痛不欲生的后悔?會自責是自己的無情無義把她逼上了這條路?
    她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了傅云潭為了她的死亡哭得肝腸寸斷的模樣,心里終于暢快了一些,有了股報復的快感,甚至無法自控地笑了一下。
    不過她心里清楚,這些都只是她的想象而已。
    傅云潭不會為了她難過的。
    他根本不愛她。
    不斷有涼風從腳下灌起,她身上的衣服還沒完全干透,不由打了個哆嗦。
    太冷了,能繼續在這兒站著了,早跳下去早拉到。
    她決定抽完手里這根煙就縱身跳下,然而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到身后好像有人在盯著她看。
    回頭轉身,她在橋對面看到了一位身穿學生制服的少年。
    少年身型清癯,看起來有些消瘦,膚色異常蒼白,不像是個正常人,但他的五官卻極為俊朗,好看的令人移不開眼。
    他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的模樣,正是大好的青春年華,卻剃了個光頭,像極了一個病怏怏的清俊小和尚。
    是的,他是病怏怏的模樣。
    對上他目光的那一刻,陳知羽不由一驚,心想:這年頭跳橋都要排隊了?
    隨即她又嘆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看在都是天涯淪落人的份上,她決定跟這小孩打個招呼。
    “出門靠朋友”這句話應該是陰陽兩界通用,提前在上面認識一下,等會兒在下面也好有個照應。
    做出決定后,她朝少年揚了揚下巴,又舉起了夾在手中的華子:“小光頭,你要不要來一口?”
    小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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