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問題是他沒發燒也沒肚子痛啊,什么藿香正氣水、退燒藥,他全都一股腦的吃了。”
姜傾心沉默了,她都不知道嚴苛買了這么多藥。
對了,她好像忘了跟嚴苛說霍栩的癥狀,嚴苛該不會就全買了吧。
問題是買了送過去哈,霍栩連癥狀都不看就全部吃了?
他是吃藥還是吃糖。
言赫苦笑,“你勸勸大少吧,他要是這么吃一天,沒病都會吃出這個病來。”
“他是個小孩子嗎,吃藥都不會看說明書。”姜傾心惱火的說。
“因為是您送的,大概就跟男人送女人巧克力一樣吧,只要是您送的,連藿香正氣水都是甜的。”言赫幽幽的解釋。
“……”
姜傾心最后撥通了霍栩的電話。
“傾傾,你送的藥我都吃完了,謝謝你。”
霍栩語氣溫柔的像是五月的暖風一樣,弄得姜傾心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作為送藥的人,自己是不是太敷衍了。
萬一吃出個腦殼有問題,她是要負責任的。
“不用謝,我那是為了感謝你早上給我的證據。”姜傾心硬著頭皮說。
“所以……那些藥是用來感謝我的報酬了?”霍栩忽然聲音壓低起來。
“嗯。”
霍栩立刻說:“那我不要了,我要言赫退回來,我想要的報酬是一個吻,藥我可以自己買,吻,上嘴皮和下嘴皮一抿,跟你的吻感覺不一樣。”
“霍栩,你他媽是精蟲上腦嗎。”姜傾心簡直要被他氣死了。
“不,我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霍栩低笑,因為感冒了,喉嚨更顯沙啞。
姜傾心喉嚨噎了噎,“行了行了,這個藥不作數總行了吧,我是想提醒你,藥不能亂吃,你咳嗽就吃咳嗽的藥,吃什么發燒藥和正氣水,你以為你吃可樂還是糖豆。”
“傾傾,我知道藥不能亂吃,可……是你第一次給我買藥,我沒有想到這輩子還能受到這種待遇,像做夢一樣。”
霍栩忽然說,“每吃一顆你買的藥,我的心都甜的快化了似的。”
“行了,你別化了。”姜傾心被他給打敗了,“等會兒我買包糖豆快遞送你那里去,你想化就化個夠吧,至少吃出了個問題不會怪到我頭上。”
她說完就給掛了。
不到半小時后,霍栩收到了附近超市快遞送過來的一小包巧克力糖豆。
他用手機拍下照片,還唯恐別人不知道的發到了微博上去:【甜甜的糖豆,某人送的,好甜。】
原本那群正在罵姜傾心的網友一下子跑到他下面瘋狂的罵了起來。
【不要臉,勾搭別人的老婆,還有臉秀恩愛。】
【大哥,你醒醒吧,姜傾心不是個好女人,她還跟陸筠言不清不楚。】
【是不是姜傾心給你下降頭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你跟姜傾心,去死吧。】
“……”
霍栩任由別人罵,一點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那些糖豆。
…………
另一邊。
姜傾心正在工作時,忽然接到林繁玥打來的電話,語氣充滿了曖昧。
“哎喲,你跟霍栩進展迅猛啊,還是不是姐妹,都不告訴我。”
“告訴你什么?”姜傾心莫名其妙。
“嘿,別裝了,現在全華國的人都知道你送了糖豆給霍栩,看起來挺好吃的,我也想吃,不知道是不是懷孕了,感覺看啥都有胃口。”林繁玥笑瞇瞇的說。
“你們怎么知道的?”
“霍栩發了微博。”林繁玥錯愕,“你不知道?”
姜傾心打開一看,額冒黑線。
真的服了他了,現在都風浪口上了,他還唯恐天下不亂的秀恩愛。
她把原因解釋了一下,林繁玥笑道:“霍栩也太幼稚了。”
“是啊,簡直跟小溪一樣幼稚了。”
姜傾心苦笑一聲。
“不過你什么時候把證據放出去,外面的人又開始罵你了,感覺比之前罵的更瘋狂。”
“下午唄,梁維禛和梁筱英演出的那么賣力,就別打臉太快了。”姜傾心笑道。
“那我拭目以待哈。”
…………
到了下午五點。
姜傾心把準備的資料發上網,直接回擊:
【聽聞某個人為了救我失去一個腎,我就想知道既然沒了腎,為什么三年前出事后,醫院搶救你照CT時,你兩個腎完好無缺,為什么這三年偷偷做體檢時兩個腎臟完好,為什么會給當年桐城那位說你失去了一個腎的醫生暗地里匯了一筆又一筆的巨款。
是不是以為既然欺騙了我三年,依然可以繼續欺騙外面的人,我只想說,你真是演的一把好戲,每次都是在我面前裝身體不舒服,讓我心懷內疚,你他媽身體其實比我好的多,身手比我厲害的多,一個巴掌能呼的我半張臉都腫了。
你可不是一次這么打我了,上次你打完我后,也是哭著求道歉,我原諒你了,換來的是第二次暴打。
梁維禛,別再裝了,當年要不是我以為你真的為了我,沒了一個腎,我也不會一直對你心存愧疚,一直逼著自己一次次的去接受你,事實證明,處心積慮設計欺騙是得不到愛情的。
別把你的變態、偏激、極端牽扯到我的身上,和我無關,你原本就是惡劣的人,相反,我覺得自己很倒霉,上輩子造了什么孽,被你看上了。
另外,梁筱英女士,你兒子的死我是有責任,因為那天他在辦公室看到梁維禛和他的秘書有染,他找我,是想提醒我,但還沒來到我公司,半路上他就發生了車禍。
我為什么知道這一切,因為陸筠言事發前幾分鐘,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讓我小心梁維禛。從那天開始,我就在暗中調查梁維禛了。
我很感謝陸筠言,如果不是他用生命提醒,我至今還在被梁維禛欺騙。
同時,也請大家不要去惡意猜測陸筠言了,他人已經不在了,大家對他的詆毀和侮辱,是傷害他的妻子和孩子。
我們曾經交往過,但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和平分手,他曾經是我的青梅竹馬,也是我后來的好朋友,我們坦坦蕩蕩。
這是我最后一次為這件事發聲,以后也不會在發聲了,我現在只想和梁維禛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