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維禛笑瞇瞇的道:“你等著,我會慢慢的玩死你,讓你生不如死。”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玩。”
姜傾心被氣狠了,直接離開了。
一路上,她的手臂都在顫抖,完全是被氣的。
她知道梁維禛的無恥,但沒想到無恥就算了,如今還囂張至極。
一個人就完全沒有一點羞恥心嗎。
這到底是個什么極品。
顧林依蹙眉道:“我接觸過很多很多離婚案件的當事人,這個梁維禛給我的感覺是極端的自私和扭曲,碰到這樣的人是最棘手的。”
姜傾心聽的也擔憂起來,沉默了一下道:“顧律師,實話跟你說,梁維禛這個人很恐怖,他剛才威脅了你,有些事他可能做的出來,你要不愿意接這樁官司也沒關(guān)系……。”
“姜小姐,他這樣的人我見過太多了。”
顧林依打斷她,“我為什么要當一個離婚律師,主要還是認為現(xiàn)在女性在婚姻中常常會遇到很多不公平的事,我希望能讓一些婚姻中的受害者早日解脫,如果因為這點威脅就退縮,那我就不配當一個律師了。”
姜傾心敬佩的說:“謝謝你,我會找人暗中保護你,如果你不愿意接官司了,隨時可以跟我說。”
“好。”
………………
和顧林依分開后,姜傾心對梁宇道:“這些日子你暗地里保護一下這位顧律師。”
梁宇點點頭,也是不太放心,“大小姐,你說這個梁維禛在搞什么鬼,他都聲名狼藉了,還敢那么囂張。”
“他背后必然還有楚家撐腰。”陸力揚嘆了口氣,“要是有人能把楚家扳下來就好了。”
姜傾心靜默不語。
梁維禛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但現(xiàn)在金睿狀況不太好,梁維禛還敢跟她放狠話,她總覺得梁維禛好像背后在策劃什么可怕的陰謀一樣。
回到公司后,霍栩很快打來了電話:“我聽顧林依說,梁維禛今天罵了很多難聽的話,你沒事吧。”
“沒有……。”姜傾心含含糊糊的回答著。
“你別騙我了,顧林依說你當時氣的渾身都在抖。”霍栩語氣輕柔的安慰,“梁維禛的話你不要當回事,天大的事都有我撐著,顧林依我也會暗中找人保護好的。”
姜傾心苦笑,實話道:“你現(xiàn)在都這樣了,自身難保。”
“你不信我?”霍栩有點幽怨的道,“在你眼里我就這么沒本事嗎。”
“……”
姜傾心默默的不說話了。
曾經(jīng)華國第一集團的霍氏如今都沒作成這樣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評論才能不打擊人家的自信心了。
霍栩郁悶的道:“說話。”
“嗯……我覺得霍氏雖然是出了內(nèi)奸,但說到底,你這個掌權(quán)者還是要負很大責任。”姜傾心淡淡的說,“尤其是程雅這個女人擺明了不值得信任,你之前都還沒懷疑過她。”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以前眼瞎。”霍栩嘆了口氣,“你什么時候下班,我?guī)闳€地方,見個人。”
“誰?”
“秘密。”霍栩賣了個關(guān)子。
“……好吧。”姜傾心猶豫了一下,同意了。
………………
這邊,霍栩剛掛了電話,邁開長腿走進醫(yī)院的大樓。
他直接去了季子淵介紹的男科主治醫(yī)生那邊。
一系列的檢查后,他黑著臉走了出來。
季子淵正好抽空過來,看到他笑道:“怎么樣了?”
霍栩陰沉的瞪了他一眼,“你們醫(yī)院的男科醫(yī)生太垃圾了。”
“大哥,這位已經(jīng)是華國最頂尖的男科醫(yī)生了。”季子淵極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你這病,急不得,慢慢來。”
霍栩喉嚨里擠出郁悶的聲音,“以前不急,是沒用得上的機會,現(xiàn)在急了。”
他一直記得昨晚姜傾心說過,不能撩了她又不能滿足她。
弄得他現(xiàn)在親姜傾心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克制著。
季子淵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后,笑了,“和好了?”
“嗯。”霍栩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
季子淵似笑非笑的掃了他雙腿一眼,“不容易啊,真愛,都這樣了人家也愿意接受你。”
“你是在羨慕我還是在損我。”霍栩咬牙道。
“一半一半吧。”季子淵輕笑,實話實說。
霍栩冷笑一聲,用死亡視線注視著他。
“好啦好啦,別說兄弟的不關(guān)心你,送你份禮物吧。”季子淵左右看看,拿了個東西塞他口袋里。
霍栩疑惑的伸手去拿,摸到后,臉瞬間都綠了,“季子淵,你找死是吧。”
“不用感謝我。”季子淵邪魅的朝他擠擠眼,“女人有時候跟男人一樣,你長時間讓人空窗,說不定她又會反悔不要你了。”
“別拿她跟你以前認識的那些女人比。”
霍栩身體僵硬的站在那,咬牙切齒的道。
“行吧,反正給你了,要不要隨你。”季子淵聳肩,“走吧,去看看榕時,他太可憐了,這兩天都沒什么人來看過他。”
畢竟是兄弟一場,雖然打過架,但霍栩還是把宋榕時當朋友的。
到宋榕時病房后,他推門進去,房間里宋榕時正一臉痛苦的去拿床下面的尿壺,不過也沒人幫他,拿了半天也沒拿到。
“看護呢?”季子淵過去幫了把忙。
“看護出去接電話了,再說那么大年紀了,我才不想讓她幫我。”宋榕時邊說邊轉(zhuǎn)頭,看到后面站著的霍栩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你怎么來了。”
“來看你出丑的樣子。”霍栩那張薄唇跟抹了劇毒一樣,“寧樂夏呢,怎么不讓她來照顧你,她是那么單純善良可愛的女孩子,應(yīng)該不會忍心丟下受傷的你不管吧。”
宋榕時一張白白的桃花臉,瞬間被他刺激的一片慘白,“霍栩,你夠了,你現(xiàn)在是來看我笑話的是吧。”
“是的。”霍栩點頭。
宋榕時差點想吐血,“你滾,我們絕交。”
霍栩淡淡道:“我們不是已經(jīng)絕交了嗎,因為寧樂夏。”
他一說,宋榕時更難受了。
為了寧樂夏那么一個女人,他家人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兄弟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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